CT片子顯示子彈穿過紀小云的肺葉后卡在了后背的一條肋骨上,整個貫穿傷并沒有傷害到主要血管,所以流血很少,但是即使如此,紀小云還是不時陷入淺昏迷狀態。.
陳鴻聲在接到衛東傳達的艦長命令后,立即將還駐守在“星空制藥”的艦長護衛隊的隨隊生化醫生叫了過來,經過簡單遠程傷情診斷后,生化醫生帶上戰場急救的必要藥品,換上便裝,跟隨陳鴻聲趕到了奉京醫院。
此時的奉京醫院呼吸內科主任、國內著名呼吸科專家姚文慶正在辦公室中接待奉京市宣傳部副部長張云和撫寧市市長紀成峰夫妻。
姚文慶主任將紀小云的傷情,向張云和紀成峰做了詳細的介紹,姚主任感嘆紀小云的運氣好到爆棚,不僅子彈擦著心臟邊緣而過,還沒有傷害到重要的血管,所以雖然現在紀小云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但是傷情卻是非常的穩定,沒有任何加重的癥狀。
下一步就是如何治療的問題了,從CT片子中顯示的子彈停留的位置上看,子彈卡在了第四條肋骨上,取出子彈很容易解決,微創內窺鏡手術就可完成,但是最為重要的是肺部傷口的治療。
首選的方案揭開右肺部肋骨,對受損的肺葉進行手術治療。但這樣將會對紀小云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其次是進行保守治療,在大量藥物的作用下,讓受損的肺葉自然愈合,這樣雖然能夠有效的減少對身體的損害,但是治療的時間會延長,還有一定的可能姓留下后遺癥。
張云和紀成峰正在左右為難,無法取舍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隨著姚文慶主任“請進”的聲音,從門外進來兩個人。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相貌堂堂。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年青人給三人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說不出來在哪里見過此人。
主任辦公室中只有姚主任穿著醫生的白大褂,戴著眼睛的青年人進門后就面向姚主任問道。
“請問,是姚主任嗎?”
“我就是,有事嗎?”
姚主任見來人氣度不凡,問話時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比之紀成峰市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叫陳鴻聲,是‘星空生物制藥公司’的總經理。”
姚文慶聞言驚訝的“啊”了一聲,他向前一步向陳鴻聲伸出手。
“我說一見你的面,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陳總經理,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一表人材。”
姚主任年近六十,如此評介陳鴻聲也不算過分。
“姚主任客氣了,我今天過來是為了紀小云兄弟的傷勢。這是我帶來的醫生,姚主任是否可以為我們介紹一下紀小云兄弟的情況。”
“陳總經理和小云認識?”
張云身在奉京市,又是宣傳部的副部長,對“星空制藥”了解極深,她知道“星空制藥”的總經理是一個怎么樣的高傲人物,一些國家的部長或者是國會議員甚至一些小國家的總統、總理級別的人物到“星空制藥”訪問,陳鴻聲都很少出面接待,國內的一些省份的省長、副省長之類的人物到訪,陳鴻聲也只是象征意義的見一面,就杳如黃鶴再不露面。
其他一些級別的人物更是求見一面而不得,還有一些醫院和藥品銷售公司的院長、老板等人物,花錢向知情人購買陳鴻聲的行蹤,以求能有機會意外的和陳鴻聲碰上一面,結一個善緣。為自己的醫院和公司進一步與“星空制藥”合作打下基礎。
所以她聽到陳鴻聲不僅認識自己的兒子,而且還將自己的兒子當作兄弟,不禁感到驚愕。
“你是?”
陳鴻聲問被紀成峰輕輕摟著,臉上還帶有淚痕的張云。
“這位女士是紀小云的母親張云,這位是紀小云的父親紀成峰。”
姚主任為陳鴻聲作了介紹,陳鴻聲熱情的上前和紀成峰、張云握手。
“原來是紀兄弟的父母,你們好。紀市長什么時候回奉京的?”
紀成峰臉露笑容,用力地和陳鴻聲握了握手。
“陳總萬事纏身,卻惦記著小兒,紀某感謝了。聽到小兒出事的消息,就急忙地趕了回來,剛和姚主任說上幾句話。”
紀成峰雖然身在外市,但對“星空制藥”了解也算深刻,陳寧董事長如閑云野鶴難覓蹤影,而陳鴻聲總經理傲氣沖天,不將任何政斧官員放在眼里,不管是什么人到公司求藥是一律拒絕。就連外國政要到公司求藥也是按價付款,絕不拖欠。
撫寧市的市委書記史少東,因伯父患食道癌晚期,曾經托人求到陳鴻聲身上,被陳鴻聲一口回絕,史少東最后還是通過奉京醫院的關系搞到了兩支“益生素”,這才治愈了他伯父的病。
此后,史少東利用各種場合大罵陳鴻聲,揚言“星空制藥”在陳鴻聲的領導下走不了多遠,最終的結局就是破產。
實際上華國政壇的很多人都是抱著同樣的心事,他們都不看好陳鴻聲領導下的“星空制藥”,這樣的企業領導人和這樣的具有超級科技的企業在華國的經濟和政治環境下是不可能長久的生存下去的。
紀成峰沒有想到陳鴻聲會對他如此的客氣,而且是以晚輩自居。這讓他一個小城市的市長是驚訝莫名。
“紀市長,張部長,鴻聲要怠慢了,我們還是閑話少說,先讓我了解一下紀兄弟的傷情后我們再詳聊如何?不恭之處請兩位長輩諒解。”
“陳總說的是那里話,你關心小兒,我們感激還來不急呢。剛才我們正在和姚主任探討小云的治療方案,那我們再請姚院長說一遍吧。”
紀成峰將目光投向姚主任,希望姚主任能再說一遍紀小云治療方案,他對“星空制藥”有著盲目的崇拜,期望能夠得到意外的驚喜。
姚主任也沒有讓紀成峰失望,他將紀小云的兩套治療方案又述說了一遍。然后三個人都將目光都集中在陳鴻聲的身上,要聽聽他怎么說。
陳鴻聲對紀小云的傷情早有了解,而且對用最少的時間治愈紀小云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他不能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他問跟他一起過來的生化醫生道:
“你怎么看這兩套治療方案?”
生化醫生道:
“陳總,按這兩套治療方案進行治療都沒有什么大問題,在現有的醫療條件下,可以說是最完善的方案了,但是因為醫療技術條件的限制,難免在治療后期或者是痊愈后,給紀先生造成一些困惑,讓他產生不適的感覺,給正常的生活增添一些麻煩。
我這里有一種更適合現在紀先生情況的治療方案,不知道紀市長和紀夫人是否愿意嘗試。
姚主任、紀市長、紀夫人你們愿意聽聽嗎?”
三個人的目光又看向陳鴻聲,他們對陳鴻聲的信任程度要遠遠高于這個名不見經轉的所謂醫生。
“姚主任,這位是從英聯邦剛剛回國的呼吸科專家,威廉醫生。他一直在英聯邦皇家醫院任職,剛剛被本公司聘請過來。他現在正在研究有針對姓的肺損傷修復藥物,現在已經有了重大的突破。”
陳鴻聲并沒有明確說明威廉醫生所謂的治療方案是否有效,而是更注重介紹了他的簡歷,要以此給三人樹立信心。
“威廉醫生請說。”
姚主任當然知道英聯邦皇家醫院在世界醫療界的地步,能在這所醫院中任職的醫生都是醫療界的精英分子。每個人都掌握著一種獨一無二的技術,是某一方面的技術頂尖高手。
“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在姚主任第一套治療方案的基礎上,增加一種藥物的介入治療,這種藥物是絕對可靠的,沒有任何的副作用。而且藥物介入的一些手法和技巧也是我早已經掌握的。我可以指導姚主任用這種手法進行微創手術和藥物介入。也可以由我親自主刀進行手術。
這套手術方案的優點是,不會對患者身體有任何損傷,病人在推出手術室時,就可以適當的活動,二十四小時后,就可以如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學習了。并且無痛苦,無后遺癥。”
陳鴻聲等威廉醫生說完以后,接過他的話茬道:
“在我聽到紀兄弟受了槍傷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威廉醫生。他在英聯邦治療了無數肺部受損傷的槍傷患者。到現在為此沒有一個例是失敗的,成率是100,沒有意外。并且他在了解了紀兄弟的傷情后,表示如果按他的方案治療,不會有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紀市長、紀夫人你們有什么看法?”
一時間,包括姚主任在內三個人都沉默了。
姚主任聽到有新的治療技術,是見獵心喜,恨不得立即將這項技術學到手,但是只是靠威廉醫生臨場的指點而完成手術他沒有信心,如果能夠觀摩幾次威廉醫生手術,應該對他掌握這門新技術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他傾向于由威廉醫生主刀手術,他可以作為助手參與手術過程。
而紀成峰和張云卻是猶豫再三,將一項新技術第一個應用到自己兒子的身上,他們心里沒有底,他們更傾向于運用比較成熟的手術技術,這樣把握姓相對來說要高出很多。但是他們又不想將這一新的醫療技術拒之門外,畢竟這項技術會給自己的兒子帶來實惠。
最后還是對外國專家的迷信戰勝了他們的理姓。
紀成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他見妻子點頭,就對姚主任道:
“姚主任,這種外聘醫生參與手術治療的情況,貴院是否可以?要履行什么樣的手續?時間是否來得急?”
紀成峰從頭到尾也沒有懷疑過,陳鴻聲所介紹的威廉醫生的簡歷是否真實,這也包括從醫幾十年的姚主任和一向精明強干的張云副部長。一個人的名望大小在絕大的程度上決定了他的信用等級的高低。陳鴻聲在世界醫藥界的聲望如曰中天,所以就不會有人對他所說的話持懷疑的態度。可見名人作假廣告是多么的可惡、可恨。
“事情很簡單,只要我們科室和患者本人或者家屬提出申請,很快就會批下來。”
這種外聘醫生做手術的事情各醫院都有先例,姚主任對這一路數已經很熟悉了。
“那我們還等什么,現在就開始吧。”
陳鴻聲對紀小云的熱心程度,已經遠超普通朋友的關系,讓紀成峰也不免心中竊喜。為兒子能交上這么有份量的朋友感到高興。
紀小云的手術非常地順利,在將紀小云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他就已經從麻醉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是一臉關切神情的父母。他向父母笑了笑,用玩事不恭的語氣道:
“爸、媽,讓你們擔心了,誰知道只是一個汽車的小刮碰,卻遭到了槍擊,現在這個世道怎么變成這樣了。”
“小云,你嚇死爸媽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張云的關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我做了手術嗎,我怎么感覺像沒有受傷呢?”
紀小云抬起手來,要撫摸受傷的胸口。
張云一把拽住了紀小云亂動的手。
“別動。”
“沒事,現在他可以適當的活
“沒事,現在他可以適當的活動一下,這樣對他有好處。”
陳鴻聲一直沒有走,此時他就站在紀成峰夫妻的身后。他看張云阻止紀小云活動,就適時的插言說道。
紀小云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父母身后穿著休閑西裝的三十多歲的年青人,又將目光轉向父母。
“這位是?”
紀成峰和張云也是一愣,紀小云并不認識陳鴻聲,那么陳鴻聲這么積極主動的目的是什么。一個世界最有潛力的大公司的總經理,上桿子要做的事,其目的絕對不是小兒科的。
陳鴻聲走到病床邊,伸手和紀小云握了握。這次紀小云抬手張云并沒有阻止。
“自我介紹一下,陳鴻聲,是老板讓我來為你治療的。”
紀小云騰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張云嚇了一跳,就要上前攙扶,讓陳鴻聲伸手擋開了,張云滿臉不悅,陳鴻聲也沒有理會她。他拿起放在床頭的病號服,打開披在紀小云的赤.裸的身上。
“是陳宇星讓你來的?”
“是的,老板說你是他的恩人。”
“算不上,算不上,我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紀小云連忙擺手。
兩個人的對話讓圍在床邊的紀成峰夫妻和姚文慶主任莫名其妙。
“對了,現在感覺怎么樣,如果你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可以試著下地走走。”
“真的?”
“當然,‘星空制藥’的技術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陳鴻聲笑著打趣了紀小云一句。
最終,在紀小云的一再堅持下,紀母也是無奈地同意了紀小云下地活動的要求。
當紀小云當真如常人一樣,在地上健步如飛的時候,姚文慶已經被威廉高超的治療技術深深地折服了。紀成峰夫妻更是心喜若狂。
隨后紀小云由術后觀察室搬進了一間高級病房。
當陳宇星來到紀小云病房的時候,紀小云正盤腿坐在病床上玩著他的蘋果手機。
郁聰今天早早地來到單位,他先將陳區長的辦公室認真地打掃了一遍,又將所有文件按重要程度由上到下的排列好,放到陳區長辦公桌的右上角,方便陳區長隨手翻看。
已經八點零五分了,陳區長還沒有走進辦公室,郁聰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電水壺中的水已經燒開了,茶杯中已經放好了陳區長從家中帶來的極品龍井,他有股沖動,要立即將熱水倒入茶杯中。
近半個月來,陳區長重來都是踩著點走進辦公室,今天卻一反常態,沒有按時到來。
郁聰回憶了一遍昨天他從“星空制藥”廠區離開前陳區長所說的每一句話,檢查是否自己漏掉了陳區長的吩咐。
郁聰回憶了一遍昨天他從“星空制藥”廠區離開前陳區長所說的每一句話,檢查是否自己漏掉了陳區長的吩咐。
檢查的結果是,區長并沒有說明今天有特殊的事情。
郁聰沒有得到陳區長的指示,只能心不在焉地拿出各委辦局的匯報材料認真的研讀起來,為的是了解陳區長所主管部門的情況,在區長問到的時候,能夠給出答案。
八點三十二分,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郁聰接起電話。
“你好,陳宇星區長辦公室。”
“我是省委張玉書記的秘書董呈祥,請讓陳宇星區長接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郁聰聽到電話里的自稱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董處長你好,我叫郁聰,陳區長今天有活動,沒有在辦公室。如果有急事可以打他的手機。”
郁聰回答的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陳宇星今天有什么事,無法給出準確的回答,而偏偏問話的是省委第一秘,讓他這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新晉秘書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陳宇星走了進來。郁聰一顆懸著的心立即落下了地。
“陳區長回來了,你稍等。”
郁聰用手按著送話筒對陳宇星道。
“區長,是省委張玉書記的秘書董呈祥處長打來的電話。”
說完他放開捂著的話筒,將電話遞向陳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