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齊,眾人不再糾結于這件事,而是把酒言歡,李洪作為華石油的總經理,地位并不低,如果以行政級別界定,怎么也是個副部級干部,然而現在他只是代理總經理,真正的行政級別還沒有那么高,正廳級已經了不得了。
他首先向被邀請來的四個客人敬酒,說了一段熱情洋溢的祝酒詞,李家俊帶表張玉和陳宇星回敬了一杯。大家又集體喝了一杯,這套程序算是過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六個人的聊天內容已經天南海北了,別看張玉做了多年的地方諸侯,現在又即將進入國家領導人的行列,然而他在私人場合還是很隨意的,即有六十多歲人的智慧,也有年輕人的幽默,眾人相談甚歡。
時間不長,談話的內容就很自然的就聊到了張詩琪和李家俊的婚事上,兩個戀愛男女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把他們的婚期和準備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在座的幾人,李洪和司徒妙恩希望能參加兩人的婚禮,李家俊當即就向兩人發出了邀請,能和陳宇星交好的人,李家俊也不敢怠慢。陳宇星隨即表示要送他們兩個新人一份大禮,問他們需要什么?
李家俊依然保持紳士的微笑,看著張詩琪,張詩琪卻是非常激動,扭扭捏捏、欲言又止,陳宇星看著她小女孩的神態笑了。
“詩琪,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扭捏的,這是怎么了。”
“才不是呢,宇星哥,你說,司徒姐姐帶的項墜是不是很好看呀。”
張詩琪顧左右而言他,心中有所想,但卻不明說,讓陳宇星猜。陳宇星看了一眼司徒妙恩脖子上的帝王綠翡翠掛墜。心有所悟。
張玉在張詩琪說出司徒妙恩的掛墜的時候,就明白了女兒的心思,他立即制止道。
“詩琪,不要胡鬧。”
上一次,張詩琪打碎了陳家的帝王綠翡翠鐲子,讓張玉一直心中不安,在那次家宴上,張玉特意向陳宇星道歉,陳宇星告訴張玉和張詩琪,同樣的鐲子家中還有好幾個。沒有什么稀奇的,讓他們不用掛在心上。
而張玉也知道這種掛墜的價值,拍賣會上賣了四百多萬,而現在有人上千萬求購而不得。可見其價值高昂,張詩琪開口就要,這不是讓陳宇星為難嗎。張玉雖然上過外星綜合艦,可是他不知道這些翡翠是外星綜合艦制造的,否則他也不會被張詩琪獅子大開口嚇一跳了。
現在世界上同品質、同款式、同樣雕工的掛墜只有陳家有,司徒妙恩掛在脖子上的掛墜。肯定是出自陳家,陳宇星能送給司徒妙恩這么名貴的飾品,這已經引起了張玉的重視,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會簡單。今后在對待司徒妙恩的問題上,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
張玉苦惱的并不是什么受賄不受賄的,就是禮尚往來,張家和李家即使想回禮。也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呀。女兒太不知好歹了,對于陳家來說,這東西拿出一件少一件。再一方面。就因為張玉了解陳宇星強大的能力和未來輝煌的前程,所以是即希望而又害怕女兒和陳宇星有超乎尋常的瓜葛,他矛盾著呢。
司徒妙恩手撫掛墜,笑而不語。
李洪心中一哆嗦,他的高智商,非常明白張詩琪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向陳司令要翡翠掛墜呀,敢情司徒妙恩戴在脖子上的翡翠是陳宇星所送。這一刻,這個掛墜引起了他格外的重視。男人送女人首飾,這里蘊含的意思太多了。他和司徒妙恩相交了有幾年了,對司徒妙恩一直有一點點非分之想,現在他的這個念頭一瞬間已經無影無蹤了。
張詩琪幽怨的甩給老爸一個衛生球,低下腦袋不吱聲了。李家俊對陳宇星道:
“宇星哥,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是給我們的最好禮物,我們什么都不缺。”
陳宇星哈哈笑道:
“張伯伯,你說現在的小女孩怎么都喜歡發光的石頭呢,什么鉆石翡翠的,在我看來,哪就是塊好看點的石頭,一點實用價值都沒有。……”
張玉插話道:
“就是,現在的孩子是越來越虛榮了,純粹是玩物喪志。你們向宇星學學,看看他的手機,還是兩年前的款式呢,看看你,幾個月就換一個。”
張玉把矛頭又對準了張詩琪,張詩琪在陳宇星說話的時候,嘴就撅了起來,而老爸這樣批評她,讓她的小嘴撅的更高了,滿臉的不服氣。
張玉的話,讓司徒妙恩和李家俊也是臉顯尷尬,他們的手機也是最新型號的。
“詩琪,伯父的話,我可不贊成,我這個人比較守舊,時間長了有感情了,就不愿意換,而你們的追求也沒有錯。社會的進步,你們的推動作用不可忽視,如果新手機都沒有人買了,企業哪還有動力開發新產品,企業不倒閉就不錯了。”
“就是,哼,老古董。”
張玉不說話了,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杯,李洪慌忙也拿起酒杯向張玉示意了一下,將杯中酒喝了下去,張玉心領神會,向李洪舉了一下杯子,這兩人年紀最接近,觀念也差不多,倒也不好和年輕人計較這些事。
“詩琪,這石頭不算數,算是我附送你們的,還有家俊的,掛墜你戴不了,送你一個戒指吧。”
陳宇星真不好意思用綜合艦合成的東西當成貴重的禮物送出去,這樣做他自己心里這關過不去,張玉是他堅定的政治盟友,他女兒結婚,自己怎么也要有點真誠的表示才行。
“真的。謝謝宇星哥,夠了,這就夠了。”
張詩琪沒有去看張玉鐵青的臉,她興高采烈,女人對珠寶的追求近乎于癡迷,何況是這種稀世珍寶。
“你還真是好打發,你們婚后要住在京城嗎?”
“是的,家里給我們在京城買了一套房。”
李家俊回答道。
“那我就送你們一臺房車吧,駕車出去玩也方便。”陳宇星也想不出來更適合的東西了,年輕女孩喜歡的無非是房子車子和首飾。
“宇星,這樣不好吧?”
張玉阻止道。
“張伯伯,沒有什么不好的。”
張玉無奈,不再啰嗦了,他清楚,陳宇星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說三道四。
張詩琪興奮地不得了,和司徒妙恩討論起了旅游,山南海北的胡吹了起來。
酒宴漸入佳境,時間也過的飛快,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期間陳宇星和張玉沒有聊有關當前政治局勢的話題,把這次聚餐當成了地地道道的娛樂休閑。
這家會所有個射擊場,在京城很有名氣,里面有華隊所有的制式輕武器。李洪問張玉和陳宇星是否去過過癮,張玉拒絕了,年紀大了,沒有了這方面的興趣。
張詩琪和司徒妙恩卻是興趣盎然,要去射擊場玩玩。陳宇星正在猶豫著,房間外傳來了一陣陣吵雜的聲音。
站在餐廳門前的衛東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鐘,他又回到了房間,來到陳宇星的身邊。
“怎么回事?說吧!”陳宇星問。
“老板,會所里來了十幾輛軍車,有一百五十多名全副武裝的軍人,說是有人舉報,這家會所里有人販賣毒品,并有人攜帶武器,他們正在挨個房間搜查。”陳宇東回答道。
“這和軍隊有什么關系?”張詩琪道。
一個女孩子都看出了問題的所在,這些軍人的行動,不可謂不被人懷疑其動機不純。張玉的眉頭皺了起來,陳宇星則是若有所思,但卻神態自若,李洪臉色緊張,李家俊的笑容收了起來。只是司徒錄恩沒有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仍然喝著手中的果汁。
“讓他們撤到房間里來,不要發生沖突。”
陳宇星指的是跟隨他的六個保鏢,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是敏感時期,能夠避免發生沖突那是最好的。
陳衛東轉身打開房門,六個機器戰士保鏢已經集中在了餐廳門前,陳衛東示意讓他們進來,并立即發出了信息,又調過來一艘運輸艦和附近的一架探索者,低空懸浮在這家會所的上空,協同艦長座艦執行警戒任務。
時間不長,搜查的軍人來到了湘江廳外,也沒有聽到敲門聲,房門就被三個軍人粗暴的推開了。
陳宇星的六個黑衣保鏢立即堵在了門前,將三個軍人擋在了門外,三個軍人被突然出現的六個黑衣人嚇了一跳。他們后退半步,將手中的95b短柄突擊步槍對準了房門。
“不要動,執行軍事任務。”
六個保鏢紋絲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三個持槍的軍人,他們剛才得到了隊長的命令,不要動武。否則,按照程序規定,任何武器槍支都不允許指向艦長大人,他們有責任在槍口指向艦長大人之前,將危險消除。
“退后,舉起手來,蹲在地上。”
三個軍人對六個保鏢下達了命令,六個保鏢依然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