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那模樣俊秀的青衣男子立即沉聲應道,自其后緩緩走了出來,而隨著他步伐的走出,頓時有著極端強大的氣息波動自其身軀中瘋狂凝聚著,原本雙眸中懶散之意漸漸散去,鎖定向蘇敗的身影,眼神頓時變得鋒利起來,衣玦獵獵作響,隱約間有著龍吟鳳鳴聲鼓蕩而開。
在兩名帝道境強者的威勢壓迫之下,青衣男子那從容不迫的神色就足以證明他的不凡。
蘇敗眼神深邃如淵,盯著緩緩走來的青衣男子,眼神微微一凝,從眼下青衣男子彌漫而開的氣息波動來看,其修為就不亞于王道境六重,而最讓蘇敗在意的是這名青年男子體內那不經意間鼓蕩而開的血氣,雄渾無比,就算比起王道境八重也不遑多讓。
老者目光漫不經心的在青衣男子身上掃視而過,一眼就看出其虛實,嘴角漸漸掀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淡笑道:“王道境六重,實力馬馬虎虎過的去,不過我先前可是說了年齡要與我這后輩相仿。”
顯然,老者對于這名青衣男子的真實年齡充滿了質疑。
柳天道聽得此言,卻也不怒,目光掃了青衣男子一眼,臉上難得露出些許得意之色,笑瞇瞇的道:“此子是柳天道的玄孫輩,自幼資質卓異,在十二年前就曾通過東玄學宮的考核,成為東玄學宮的修行者,這些年都在東玄學宮修心潛修,今年恰好二十三出頭,也能算的上年齡相仿,如果不是此次百宗大戰至高重要,我也不會讓他從東玄學宮回來…”
東玄學宮!
宇文凡等一眾長老臉色都是微變,看向青衣男子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些許驚異之色,東玄學宮,對于普通人而言或許是極為陌生的存在,但對于他們這些曾在東玄數域中歷練過的人來說,簡直如雷貫耳,那可是東玄諸域中真正的龐然大物,超越任何級別勢力的存在,就算放眼整個大荒,都沒有什么勢力敢輕易招惹。
最關鍵的是,當初創建東玄學宮的第一任宮主是至尊境的存在,東玄大帝,這可是大荒世界中真正的巨擘,是上古時代赫赫有名的強者,傳聞他曾以一己之力抗衡彼岸數尊至尊境妖魔,誅滅數十尊圣道境妖魔,自那一戰后,東玄學宮就一躍成為大荒中真正的巨擘勢力,是無數修行者心中的修煉圣地。
盡管自東玄大帝后,東玄學宮再也沒有出現至尊境的強者,但憑借著無盡歲月的底蘊傳承,依舊屹立于大荒超級勢力行列。
不同于宗門、皇朝等勢力,東玄學宮那可是真正的修行圣地,無數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在那里,不僅僅擁有著數不勝數的修煉資源,在其他勢力中極為罕見的神血、帝骨舍利、圣丹都是隨處可見,更有著無數尊強者的傳承,不乏帝道境的傳承,等待有緣者繼承其衣缽,還有資質妖孽者,可入超凡入圣者門下,受其指點修行。
但東玄學宮對弟子的招收條件極為苛刻,只有真正的天才妖孽者才能通過其考核。
所以,但眾人聽見眼前的青衣男子出自東玄學宮的時候,心頭方才如此的震動。
魔衍風雙手也不由悄然緊握,當初,他就曾受道陣宗舉薦參加過東玄學宮的考核,而以他的資質以及心智都無法通過,可想而知東玄學宮的招收條件是何等的苛刻。
對于蘇敗而言,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過東玄學宮,盡管他不知道這是個怎么樣的存在,不過瞧見眾人的神色,他也能猜測出些端倪,這恐怕是一個足以超越古荒帝朝的勢力。
不過就算如此,蘇敗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波動,在他看來,就算眼前這名青衣男子是出自東玄學宮那又如何,以他如今的實力怡然不懼。
老者的眼神一陣變化,數百年以來,道陣宗也曾派遣不少天驕翹楚前去參加東玄學宮的考核,比如華胥或眼前的魔衍風,但這么多年以來能夠通過東玄學宮考核的屈指可數,也只有當初踏入王道極境的那位,自那一位之后,就再也未曾有人通過考核。
老者看了青衣男子一眼,似笑非笑道:“王道境六重…呵呵,能入東玄學宮,修煉這么多年還只是王道境六重,這份資質可配不上東玄學宮修行者的身份。”
柳天道微微一笑,道:“若不是要走王道極境之路,以我這玄孫的資質早已踏入皇道境,柳龍,牧前輩不信你的身份,你就取出東玄學宮的憑證給他看看。”
“諾。”青衣男子沉聲應道,在柳天道說出他是來自東玄學宮之外,他看向眾人的目光中便露出些許蔑視,對于太荒域這些所謂的天才翹楚,他從來就沒有瞧上眼,這些人也只能在太荒域中蹦噠,相比東玄學宮中那些真正的天驕,猶如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差距。
因此,這種蔑視并非是青衣男子刻意,而是本能流露出來的。
青衣男子雙手取出一枚青銅古令,古令上靈光涌動,隱約間有股威壓之勢彌漫而開,其中兩道龍飛鳳舞的古篆清晰的浮現而出:東玄!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青衣男子手上的青銅古令上,無論是蘇敗還是宇文凡都在其內察覺到一道滔天磅礴的威勢,這道威勢好似被封印在內,一旦解封的話,這道威勢必然驚天動地。
柳天道瞥見眾人的神色,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輕笑道:“青銅弟子,凡三十歲以下修行者可持青銅古令,東玄學宮這個規矩,牧兄應該知道。”
“你也知道是三十歲以下,誰知道那這玄孫現在的年齡是不是二十八或者二十九歲。”老者冷哼一聲,他的視線帶著些許玩味之意在青衣男子身上掃過,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道:“不過要是單單只是切磋的話,未免顯得有些無趣,不妨咱兩來一場賭斗,如何?”
柳天道聞言,看著老者臉上那玩味的笑容,眉尖微挑,旋即也是笑吟吟道:“賭什么?”
“一枚帝骨舍利,就賭你那玄孫與我這后輩交手,誰勝誰輸,敢嗎?”老者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