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清麗的玉容泛起圣潔的光輝,豐姿綽約的舉起自己的纖纖玉手,十二條凝聚了她畢生妖氣的玄yīn劍蛇猛然仰天長嘯,沖破了漆黑空間。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太御口鼻七竅噴出鮮血,手中寒光四溢的長劍猛然崩裂成無數碎片。
“太上封天劍”的劍意空間徹底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被姬博弈摩訶無量匯聚而來的恐怖力量強行撐爆。
仿佛沒有盡頭的浩蕩元氣形成的巨大漏斗再也沒有阻礙的向著姬博弈所在的方向涌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素貞攜帶著十二道慘綠死白的玄yīn劍蛇沖天而起,與從天而降的恐怖力量接觸。
“保重!”
輕輕的一聲嘆息,姬博弈化作了一抹星光向著剛才青帝子離開的那個方向離開。月舞和支肖離雖然看到了這一幕,卻也不敢再追過去。
因為,天空之中,十二道巨大無比,仿佛天柱一樣的玄yīn劍蛇緊緊是抵擋了摩訶無量一個彈指的時間,就被恐怖無敵的力量碾成了最為本源的yīn毒劍氣,隨后更是被摩訶無量吸收,增添了其一分詭異yīn毒。
純粹是元氣能量匯聚而成的巨大漏斗毫無阻礙的向著失去了玄yīn十二劍護持的白素貞轟去,看剛才的恐怖威勢,恐怕就連一個剎那都無法支撐。
而在白素貞的身下,就是月舞和支肖離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在太御吐血而飛的時候。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等到姬博弈逃走,白素貞出來以同源的氣息吸引摩訶無量砸下去之時。面sè直接煞白。
“快跑,這股力量完全超越了道基層次,就連大道金丹級別中也只有最頂尖的那些高手才能夠接下!”
太御雖然封天之劍被撐爆,但是畢竟底子渾厚,將體內翻騰的氣血壓下之后,立刻出言對著月舞和支肖離說道,同時轟出自身最后一擊御龍拳,稍稍阻擋了摩訶無量下降的時間。
雖然僅僅是一個剎那。卻讓月舞他們兩人有了逃走的機會。
在這個時刻,兩人再也沒有保留,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逃命絕招。
月舞整個人化作了清冷朦朧的刀光,閃爍明滅之間斬開了阻擋在身前的所有樹木山石,眨眼之間已經離開了十里之外。再一個閃爍,幾乎消失在了天空中太御的視線范圍之內。
支肖離更是榨干了自身的所有魔氣,以心頭jīng血開啟了額頭魔眼的神秘力量。一扇漆黑的門戶憑空在他身前打開,連滾帶爬的沖入其中。
在十數里之外的一個山頭之上,同樣的漆黑門戶出現,支肖離狼狽的身影從中跌落。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使出了吃nǎi的勁頭,化作魔光向著更遠的的地方逃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摩訶無量凝聚的恐怖力量已經落到了白素貞的眼前,清麗的容顏綻放出絕美的笑容,令人不由得心碎。
天空之中,太御一向冷漠的神情微微一動,似乎也為白素貞這一刻綻放出來的美麗而驚艷。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如此不顧xìng命的去幫他?”
這一個疑問似乎注定不會得到回答。因為摩訶無量下一刻就要將這一個白衣麗人碾成粉碎。
嗡嗡嗡……
突兀的聲音在摩訶無量的鬼哭神嚎之中是如此的刺耳,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之下。一塊布滿火焰紋路的神秘令牌攜著一滴湛藍的清亮水珠破空而至。
兩股仿佛天地之間最為本源的道則從火焰令牌和清涼水珠之上擴散開來,在幾乎絕對不可能的情況之下,攔在了白素貞和摩訶無量之間。
“這是‘離火令’和‘坎水滴’……”
作為姬博弈的法身,白素貞自然認得這兩樣東西,原本認命的玉容不由得一愣。
隨后清亮的水珠神奇的化作一個橢圓形的水,將白素貞包裹了進去,化作一道湛藍sè的光芒向著摩訶無量籠罩的范圍之外沖去。
而布滿火焰紋路的令牌卻是綻放出一抹最為亮麗的光華,慘烈的與匯聚了諸天能量的巨大漏斗尖端對撞。
轟轟轟轟轟轟……
不知道幾次仿佛能夠令天地震裂的巨大轟鳴之后,整個祖洲的修士們都沸騰了,無數的遁光從各處坊市之中沖出,想要向著這邊飛來。
只不過,一圈圈蘊含了巨大能量的漣漪不斷的從中心擴散開來,漫天塵埃飛舞,混合著石塊,樹葉,碎屑,遮蔽了祖洲十分之一的天空,將眾人阻擋在外。
“梅花大陣”的威力自動運轉,粉白sè的光華從祖洲各處閃耀,將這一波原本會引發祖洲巨大震蕩的力量吸收消弭。
但就算是如此,等到無數修士趕到第一案發現場的時候,連綿數里的巨大坑洞還是讓所有的人都震驚。
“這,難道是道胎法相級別的高手在試招嗎?”
一個大道金丹級別的儒生看著深不見底的漆黑坑洞,估算了一下自己最大的破壞力之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可是每個門派的最強戰力,怎么可能會輕易出動。”
道胎法相級別,就連星宮現在都只有皇老和花青魚兩個人而已,都是用來鎮壓氣運的最強存在,等閑之事絕對不會離開自家的門派。
對于鯤虛界的諸多門派來說,只要有一個道胎法相級別的高手,就能夠立刻晉升為一流門派,再有一個掌教至尊級別的高手,那就是最為巔峰的正道十宗,七天魔門,外道九派了。
祖洲之上的“不死草”雖然比較珍貴,但是對于這些早就是抵達巔峰的道胎法相級別高手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如果是真正的不死神藥,說不定這種級別的高手還會放下門派氣運的大事出動。區區沾染了幾絲不死神藥藥xìng的“不死草”,就算是吞下十倍,對于道胎法相級別的高手來說,也沒有什么大用。
而且,祖洲對于道胎法相級別的高手,是一個禁忌的地方。
因為這個級別的高手,更多的是會在壽元到頭之后,才會來到祖洲。
“天機紊亂,似乎其中一個是易道高人。”
另一個身穿墨sè道袍的老者掐指一算,不由得皺眉說道。
“是斜月洞府的覺道人。”
“就連他的太乙神數都無法尋到蹤跡嗎?”
陣陣議論聲中,沒有人發現,在百里之外的一個山頭上,兩男一女站在其上,觀察著這里的情況。
“太御師兄,你確定他會回來嗎?”
月舞微顰秀眉,略顯無聊的撥弄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原本嬌艷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絲掩飾不住的蒼白,雪白長裙緊緊包裹著曲線完美的,袖口的幾道縫隙之下顯露出白嫩的近乎透明的肌膚,令原本就傾國傾城的美人更添了一分嬌柔魅力。
“我有一種直覺,他會回來,如果能夠堵住他,自然是一了百了。不來的話,就算他命大。”
聽了太御的話,支肖離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閉目養神。雖然從摩訶無量的巨爆之中逃了出來,但是他損耗的元氣甚多,幾乎傷及了本源。不早點恢復的話,恐怕修為都要倒退。
反倒是月舞,本來就閉上擅長遁法,隱匿,幻術方面,雖然被最后的巨爆波及了,卻也只是消耗了一些真元而已,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徹底的痊愈。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最后出現的那塊令牌應該是天帝八寶之一的離火令。不是被宮的高手搶走了嗎,怎么會出來救那個女的還有那顆水滴,蘊含的力量不遜sè于離火令,也是一樣天禁靈寶,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月舞,就連太御都想要搞清楚。只不過他的城府更深,一向冷漠的面sè不變,靜靜的注視著最后巨爆的中心。
在哪里,“離火令”應該還在!
“本尊,真沒想到,無情的你竟然會舍棄‘離火令’來救妾身?”
一個隱藏在祖洲之上的梅花禁制中,姬博弈面sè淡然,對于白素貞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回答,一雙晶瑩的雙目之中流轉著一個璀璨絕倫的星域。
“看來,本尊你無法做到真正的無情,這樣對于志在攀登巔峰的你來說,可是極大的錯誤啊。”
姬博弈不回答,只是淡淡的掃了面前豐姿冶麗的美人一樣,隨后輕輕地一笑。
“無情也只是必要時候的心境而已,如果需要以我的命來換你一命的話,我自然能夠做到無情。只不過既然有著更好的選擇,我又何必舍棄你來證這不知是否墮入魔道的‘無情道’呢!”
聽了姬博弈的回答,白素貞美目泛起陣陣漣漪,艷麗的容顏泛起一陣緋紅,似乎是在為這一番話而動容。
“圣人忘情,卻非無情,而是寂焉不動情,若遺忘之者。本尊拿得起放得下,如此心境,已然超脫,堪比古之圣人。”
聽了白素貞的話,姬博弈神sè淡然,似乎并沒有因此而開心,但是前者感覺到他渾身原本衰弱的氣機漸漸的開始勃發。
仿佛是chūn天降臨,絲絲縷縷的細小生機匯聚成海,最終迎來了長生之機。
一縷縷銀光閃爍的星芒從竅穴之中溢出,好似一個宇宙星空在他的體內孕育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