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行,讓葉風頗為感慨,見到了最高首長,得罪了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有人拉攏他,也有人仇恨他,世事難料,不外如此。
他極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他知道,當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工變成一個擁有各種能力的修真者之后,他的人生軌跡就徹底的改變了。
葉風始終認為,他的人生軌跡可以改變,但他的命運卻必須牢牢的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這一點,誰都不能來改變他。
任何人如果試圖要改變他的命運,就必須承受碰壁失敗而帶給他們的慘痛代價。
王家的勢力有多強大,葉風已經從溫承宣和清遠大師口中有了初步的了解,如今親眼見到王振軍的強勢做為,葉風也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這個老家伙,確實夠狂夠囂張,他的孫子王紹翰跟他相比,不知道要差出多少條街。
只是帶了兩個貼身保鏢,就敢直闖華南海,面對國家的最高首長,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尊重和禮待,既不叫書記,也不稱主席,而是直呼其名,從他進入這間休息室后,他的目光也只是關注在自己和最高首長身上,至于休息室內的其他人,他完全無視。
葉風真的無法明白,這么一個囂張狂妄且沒有任何禮貌的老家伙,當初到底是如何做到那么高的高位的。
答案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家伙背后的那兩個真正控了王家數百年的元嬰老怪。
如果沒有那兩個老怪的暗中幫助,王家絕無可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休息室內的溫度,因為王振軍的這句反對之語,陡然冷了下來,再看最高首長的表情,有尷尬,有憤怒,有壓抑,但這些表情神色也只是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很快,他的臉上就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笑容,笑道:“老王啊,哪兒來的這么大的火氣吆,葉風同志加入天機閣的事情,是在常委會上全票通過的,你現在提出強烈反對,理由是什么?”
“山河同志,如果你想知道理由的話,大可以親自去問問這小子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如果不說,你也可以去問問天機閣的閣主清遠大師,問問他的兩個徒弟昨晚陪著這小子干了些什么,問清楚之后,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為什么要反對了。”
王振軍自從來到休息室之后,就一直直呼最高首長的名字,而且語氣聲調非常生硬,即便葉風不了解王家的強勢背景,單從王振軍對最高首長的態度來看,也能看出這老家伙究竟有多狂。
最高首長姓岳,叫岳山河。
岳山河收起笑容,轉向葉風,道:“小葉啊,既如此,那你就說說吧,你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
葉風將手里的那張橙紅色的證件隨意的放在了兜里,搓了搓手,道:“首長,我的入閣儀式現在是不是已經完成了,如果完成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請首長放心,我不會因為有了這張證件就做出有損國家和百姓安危利益的事情,我同樣會兌現我當初答應的事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剿殺那些特殊存在,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葉風答非所問的話登時讓整個休息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岳山河目含深意的向葉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而清遠、清音和蘇情三人,此時看著葉風的眼神,卻是毫無掩飾的贊佩。
其它幾位老人,則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反應。
只有趙無恤,臉色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并且走到葉風的身前,斥問道:“葉風,沒有聽到剛才首長的問話么?你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
至于王振軍,在聽到葉風那番答非所問的話之后,面色登時變得漲紅了起來,身體也開始微微發抖,顯然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葉風答非所問的話,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就是在裸的打他的臉,你氣勢洶洶而來,想要在這種場合下對我發難,可我偏偏不理你,而且絲毫都不給你留任何的顏面。
趙無恤見葉風不答話,又追問道:“葉風,你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當著這么多首長的面,不要太過無禮,王叔也是老首長了,如果你跟他有什麼誤會,最好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誤會更深,不是么?”
葉風瞥了趙無恤一眼,冷聲道:“笑話,我跟他有什麼誤會?又跟他有什么可說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還有,我跟你好像也不熟吧,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沒興趣跟你說話。”
葉風這句絲毫都不留面子的話,等于同時打了王振軍和趙無恤的臉,其實這也是葉風故意為之的,他原本就極不看好趙無恤此人,一個被法則定性為可以為自己帶來一百萬值和十萬間接功德值的人,其究竟做過多少惡事可想而知。至于王振軍,葉風自然更不可能給他什么臉面,他與王家之間,注定只能是個不死不休的下場,他絕不可能乖乖的等著王家人來報復他、羞辱他,反之,就算王家不找他的事,他也會在離開京城之前,殺到王家去,把那兩個元嬰老怪給滅掉。
放在昨晚之前,葉風或許還沒有這么大底氣和自信,但是經過昨晚升級之后,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和把握去面對那兩個老怪,就算殺不掉他們,也足以讓他們元氣大傷。
再往深里說,如果葉風真要發狠的話,在面對那兩個元嬰老怪之前,多殺掉幾個王家人,必然會給自己賺回海量的值和功德值,有極大的可能將四值額度累積到一次性升級至四階結丹煉魂初期大圓滿境界的程度,而一旦升級到四階修為,滅殺那兩個元嬰老怪的把握就會變的更大。
這就是葉風此時此刻能夠毫不猶豫完全不留情面打臉王振軍和趙無恤的原因所在。
王家在華國的世俗權勢確實很強大,但對葉風這個真仙傳人而言,根本不可能構成多大的威脅,旁人包括清遠他們或許會忌憚王家,但是葉風,絕無這個可能。
趙無恤被葉風噎的說不出話來,呆楞當場,尷尬惱怒無比。
可葉風卻根本不鳥他,繞過他,躬身向岳山河和其他六位老人行了一禮,道:“各位首長,既然入閣儀式已經完成,我就先回去了,失禮之處,請首長們見諒。”
這個時候,王振軍再也忍不住了,幾個大步走到休息室的門口,抬手指向葉風,怒道:“放肆的家伙,這種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么?你不僅打傷了我的孫子,而且還對他施了邪術,使得他神志不清,理智全失,我知道你有些奇特的本事,不過姓葉的小子,天下之大,能人奇士多的很,就你那點本事,在我眼里,還算不上什么,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你對我孫子施展的邪術,現在已經被人化解掉了,可是你對我孫子做出的事情,卻沒這么容易化解,小子你聽好,我現在明白告訴你,不僅是你,包括你的家人,你的女朋友,還有那個叫燕無雙的女大學生,以及那兩個昨晚與你一起的天機閣的成員,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不等葉風回話,王振軍又面向岳山河道:“山河同志,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個叫葉風的小子,昨晚跟清遠老頭兒的兩個土地在一家會所喝酒,打傷了我的孫子紹翰,不僅如此,他還打斷了另外三個孩子的腿,那三個孩子都是我原來的老部下的孫子,此人行事極狠,下手極毒,目無法紀,山河同志,你說像他這樣的混賬敗類,怎么可能有資格加入天機閣,所以這件事,我堅決反對,你們如果拿他沒辦法,就交給我來處置他好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囂張狂妄到何種地步。”
葉風本來并不打算在這種地方跟王振軍發生太大的沖突的,畢竟這里還有許多首長在場,尤其是岳山河,葉風對他還是很尊敬的,并不想因為自己與王家的沖突,讓這位老人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可是剛才王振軍所說的話,卻讓葉風震怒了,這種震怒甚至不亞于當初看到鬼狼殺害自己的工友兄弟時的震怒。
這是一種從骨子里生出來的震怒,王振軍辱罵和威脅他,他可以不當回事,但是王振軍裸的威脅要對付他的父母親人還有女朋友,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此時此刻,在葉風眼里,王振軍已經是一個必死之人,如果說之前葉風還只是想滅殺掉王家背后的那兩個元嬰老怪,然后任由失去最大支撐和籌碼的王家人自生自滅的話,那么現在葉風已經改變了主意,他不僅會滅掉那兩個元嬰老怪,而且還會親手對付王家,親眼見證整個王家的覆滅。
王家的下場,此時已經在葉風心中定格,不滅王家,葉風絕不罷休。
他徑直走向王振軍,甚至還甩開了因為感覺到氣氛極度緊張沖突一觸即發而想要拉住他阻攔他沖動惹事的清遠的手,在一干呼吸明顯變得急促無比的人的注視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王振軍所在的休息室的門口。
而且葉風一邊走,一邊還輕聲笑道:“情理不明,黑白不分,目中無人,顛倒乾坤,自私護短,強權壓人,老家伙,你比你那個人渣孫子更人渣,想想國家的軍隊曾經被你這樣的人掌控過,我心里還真有些后怕,還好,軍隊里清醒的人看來還很多,所以我們國家的軍隊最終才沒有毀在你這個老家伙的手里,又或者是因為你自持權勢滔天,沒人能撼動你和你的家族地位,你篤信你的家族會長盛不衰,永遠不可能有人將你們從神壇上給拉下來,現在我也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和你家族的好rì子到頭兒了,而我,就是那個把你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拉下來的人。”
“混賬!”“放肆!”隨著兩聲怒吼,一直貼身跟隨王振軍的那兩個黑衣男子猛地向葉風沖了過來,速度極快。
可惜,在葉風面前,他們兩個注定只能得到一個無比凄慘和悲劇的下場。
心中怒火燃燒,震怒不己的葉風,第一次毫無保留毫無猶豫的釋放出了自己的殺性,抬手輕輕揮了兩下。
火云動,兩道真元之火,瞬間便將那兩個黑衣男子包裹了起來。
之后不過兩三秒的時間,那兩團火云動真元之火便小時散盡,而隨之消失的,還有那兩個黑衣男子。
他們甚至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葉風的真元之火燒成了渣渣,連一絲灰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