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赫連荇菜利用芭雅的弟弟激將她這個過程后,葉風心中冷笑:“無論是外界華國,還是秘境中原三國抑或是這里的西羌,都不缺這種二代紈绔們,這些吃喝不愁的所謂的什么什么狗屁貴族家的女兒們,擺明了就是想讓芭雅下不來臺,想讓這美女及其家人被眾人取笑,雖然他對西羌人也沒啥好感,但是這個叫芭雅的金發美女卻是這次斗技大會的執行負責人,上次跟她的關系鬧的有些僵,可能會影響到將來進入鳳凰門軍隊之事,現在遇到此事,便索性幫她一把,緩和一下彼此的關系。”
就這樣,懷著“非常”的心思,葉風闖進了芭雅與那幾個貴族少女的對壘之間。
芭雅很意外,不是意外會在這個時候和這種場合下再次見到葉風,而是意外葉風說出的那句話。
赫連荇菜此時也在打量著葉風,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但看到葉風中原人的相貌,以及他所說的中原話,很快便想了起來,這就是當日那個“調戲”過芭雅的人,當日在報名處的內室中沒有看到葉風的模樣,如今看到葉風,也很是意外他竟然如此年輕和英俊。
赫連荇菜腦子里急轉,站了出來,大聲道:“你不就是那個當日‘調戲’的哪個中原人么?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啊,自以為有李家的庇護就敢對我們鳳凰門貴族口出惡言調戲,今天你出現在這里,難道是想對人家赫連芭雅小姐進行第二次調戲么?”
這番話赫連荇菜是用中原話所說,西羌人多通中原語言,蓋因生活在西羌各處的中原人有很多,所以很多西羌人對中原話并不陌生,反之,中原人卻很少通曉西羌語,即便有人能聽懂,但也不大會說。
赫連荇菜的話讓她身旁那些明白過來味兒的貴族少女集體哄笑起來。
可是葉風卻根本不吃赫連荇菜這套。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徑直繞過她,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芭雅的身前,學著最近剛剛從蕭天鳳和趙雅那里學會的鳳凰門西羌族禮儀朝著芭雅彎腰背手鞠了一躬。
芭雅還是沒反應,可小胖子菲爾臉上卻樂開了花,笑道:“姐姐,你不是發愁找不出一個天兵嗎?這不就有一個嘛。”
芭雅白了小胖子一眼,道:“小飛,你認識他嗎?你了解他嗎?還有,你認為他有那個實力與天將對抗嗎?更何況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能連累……連累別人。”
這句話令葉風有些不爽。卻也不怪這美少女。畢竟她對自己還有些“成見”,此外赫連芭雅話中的意思多少也透露出一些她的為人之則,至少也說明她的心地不錯,不想讓他螳臂當車。為了她去挑戰實力明顯要高出許多的天將。
越是如此,反而越是激起了葉風想要幫她一把的決心,當下只是一笑,擰開酒瓶,灌了一口,道:“芭雅小姐,有沒有用打一打就知道了,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你認為你還有時間去找一個合適的天兵嗎?這幾位小姐擺明了是想跟你過不去。想趁這個機會羞辱你,你越是為難,她們心里就越覺得爽。”
“喂,你算什么東西,連芭雅都覺得你不夠格。我看你還是別在這兒丟臉了,你不就是長安李家帶來的一個家丁跟班嗎,你有那個實力去挑戰天將嗎?”這時候赫連荇菜身旁的一個貴族少女忍不住站了出來,剛才葉風對她們的老大赫連荇菜不理不睬,這讓她感覺很惱火。
葉風聳了聳肩,似乎對這位貴族少女的羞辱之言毫不在意,嘻笑道:“我不是什么東西,我跟你一樣,都是人類,你罵我,豈不是罵你自己?”
這句話登時將那位小姐接下來的罵語堵了回去。
芭雅的性子看似低調內向,其實骨子里卻是十分的倔犟,經濟上的損失她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和家人的尊嚴卻是絕對不容他人蔑視的,見到葉風要幫自己,雖然不知道他的實力底細究竟如何,但眼下的情勢很明顯,葉風絕對是站在自己一邊的。
于是她暫時放下了葉風之前曾經對她無禮的事,抬頭挺胸,將葉風拉在了自己的身后,朝著赫連荇菜等一干貴族少女們朗聲說道:“好,我赫連芭雅現在就可以跟你們明確表態,我會正式加入你們這場天兵對抗天將的賭局中,絕無輕言,更不會放棄。”
赫連荇菜也有些羞憤成怒,看到葉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芭雅的身上,這對她一向在男人面前以女王自居的驕傲和自尊心是一種嚴重的渺視與打擊,當下憤聲回道:“好,我赫連荇菜也在這里起誓,如果你赫連芭雅所找的天兵能夠在這場堵塞中最終奪冠,我不僅會賠給你十倍的銀石幣,而且以后只要見到你,我都會學兩聲狗叫然后繞道走開。”
芭雅還沒回話,葉風卻在一旁大聲笑道:“好,成交,有這種好事兒,怎能不賭呢?芭雅小姐,你就等著聽她學狗叫吧。”
赫連荇菜目射怒火,狠狠的剜了葉風一眼,冷笑道:“笑話,論經驗、論能力你們認為我會輸嗎?芭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可是你第一次參與這種賭博,最終的結果不是只憑一口氣就能決定的,我加大了賭注,同樣,你們也要加大賭注。”
芭雅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好,我也用十倍的價錢加注。”
赫連荇菜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利而陰沉,甚至將遠處的一些貴族子弟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
“我不需要你加注,如果你們輸了,我只要這個從中原來的賤民做我的奴隸,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奴隸,我要他學狗叫,他就得學狗叫,我要他往東去,他就不能向西走。”
芭雅柳眉倒豎,顯然也被赫連荇菜激起了火氣:“不可能,下注的人是我,與他沒有關系,他只是我請來的天兵而已。”
赫連荇菜卻并不理會芭雅,她直直的盯著葉風,等待著他的答復。
可葉風卻依舊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將左手酒瓶里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把空瓶子朝旁邊一甩,慢慢的蹲了下去,以手撓頭,半晌后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哦,這個嘛……那個嘛……這個還是不要了吧,小賭怡情,大賭傷人,大家何必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嚴重和復雜呢,你們說對不對?”
眾女的腦門集體冒出了一道黑線,就連十四歲的赫連飛也對葉風拋來了鄙視的目光。
“無恥的家伙,沒種的男人。”赫連荇菜低聲罵了一句。
而芭雅此時也對葉風完全失語,這個剛才還一副信誓旦旦、正義滿懷的家伙,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芭雅有些后悔剛才不該輕易答應赫連荇菜她們了。
可如今出口難收,芭雅只得硬著頭皮,再次站在葉風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他那副“無恥”的嘴臉,道:“赫連荇菜,你這個賭注無法成立,要加注也只能在我身上加注,因為是我在跟你賭,而不是他。”
赫連荇菜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葉風的表現非但沒有讓她感覺到痛快,反而令她更加憋悶,但凡是男人,都會無法忍受她剛才的那番污辱,可是她卻沒有料到葉風竟然軟硬不吃。
就在赫連荇菜感覺到意興索然想要隨便給芭雅加個賭注的時候,葉風卻又站了起來,與芭雅并肩站在了一起,眼睛直直的盯在了赫連荇菜的臉上,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道為什么,赫連荇菜突然覺得心里有一種莫明的驚慌,下意識的,她躲開了葉風的目光,不敢再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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