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KILLER?”
緒方一怔,乍一看頭條的標題,還真是一頭霧水。畢竟東京rì報以嚴肅、公正、社會為主導,是不會隨便的宣揚任何迷信和胡亂編造事實的。
基拉顯然取自killer這個英單詞的諧音,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殺人者。
但是標題卻提到了另外的三個字‘救世主’。緒方研究過西方神學,很清楚救世主代表著拯救世界,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存在意義。
而一個全國發行量的報紙,居然在標題上,同時出現‘救世主’‘殺人者’‘惡魔’這三個極為敏感的詞語,顯然信息量很大。
緒方留意了一下,在他走后,陸續去報亭買到東京rì的男男女女,大多數逗留的版面,都和自己一樣,是被頭條的內容所吸引。而他們的反應,和設想中的嗤之以鼻不同,竟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內容,仿佛字間真的能夠得到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看來東京rì報并沒不是隨便的找新聞充做標題,而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著有關‘基拉’這個人的事情。
看向大篇幅字敘述的內容。
近一個月時間里,在全世界范圍內,不斷有重刑犯先后死于心臟麻痹。不完全統計,已經超過了數百人死于同一種癥狀。引起了所有外媒和rì的關注和報道,成為了舉世矚目的新聞。
而在網絡世界流傳,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段,在懲治這些無惡不作的壞人,凈化這個充滿了罪惡的世界。
他被稱之為基拉,人們心目中的救世主。
就如同KILLER這個名字一樣,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收割著罪惡之人的性命。
緒方看到字當中詳細的列舉了一些比較出名的罪犯,在送入牢獄的時候,死于突發的心臟麻痹。證實了這條新聞的真實性。
居然會有這種事
緒方對于基拉的新聞有些疑惑,甚至震驚,他是一名法醫,當然明白心臟麻痹在醫學術語中的真正含義。
人類的身體其實很脆弱,尤其是重中之重的心臟。
當心臟跳動過快(每分鐘最高可以達到六百下),由于加大頻率的負荷導致心力幾乎消失而喪失心臟泵出血液的功能,使體內血液循環停止的驟停現象。
這種疾病。或是說突發狀況的發生幾率很小,即便是心臟功能正在衰竭的重病患者。
但是報紙上說明的,死于心臟麻痹的人每天都會出現,而且不管是巧合也好,刻意安排也罷。挑選的對象都是觸犯了法律的罪犯。
當一個極小的概率不斷銜接,能夠說明的一點
事出突然,必有妖。
被民間廣為流傳的基拉真的存在,而他用常人不知道的手法,在實施著自己的殺人計劃。
緒方找了一個長椅休息,放下報紙,閉目思考。怪不得報紙會這么關心這件事。因為這完全是用科學解釋不了,超出自然規律以外的事實
第一,心臟麻痹居然是殺人手段,而直接從報紙上了解到的殺人數字和區域性去看。這個基拉竟然可以利用一種幾乎不可能的犯罪手法。
殺人數字,這么龐大的殺人數字,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里面做到,很離譜。甚至給他頒發一個吉尼斯世界紀錄也不為過。而區域性。橫跨亞洲、歐洲領土,即便是擁有私人飛機。也不可能完成。
所以緒方想到的,這個所謂的基拉,和自己一樣。并不是普通人,他掌握了一種在不與死者接觸的情況下,就能夠實施殺人的,遠距離cāo作方式。
第二,以這樣的殺人方式,或者說是身份出現,絕對會引起zhèngfǔ的關注,甚至是一些人群的恐慌。為了查出到底是誰在殺人,應該在實施某些措施,防止他繼續殺人,亦或是查出他的真實身份所以緒方想到的某些措施,就是報紙上刊登的‘不完全統計’。
看來被殺死的犯人,數量更為客觀!
休息了片刻,緒方站起身來,拿著報紙,他走向附近的一家銀行。基拉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甚至說是法醫的尊嚴。
心臟麻痹,這段時間里死去了幾百個心臟麻痹的罪犯,縱然是極具能力的法醫,估計也不會在它們的尸身上找到任何和兇手有關的訊息。
所以基拉的做法,對zhèngfǔ來說,是威脅和禍害。對這些津津樂道的路人來說,是只要不犯法就和自己沒關系的新鮮話題。
可是對法醫來說是近乎羞辱的殺人方式!
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讓信奉‘殺了人,就一定會留下線索’的緒方,感受到自己學到的法醫學,在超自然的角度被完全的抹殺掉。
基拉,不管別人怎么看。
對于法醫來說,是一種破壞所有定律的腐蝕現象。
來到銀行,緒方也不敢確定,現金可以使用,那么銀行卡呢?
記得買完了玉佩和GTR以后,母親給他的卡里又存了一千萬。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能夠提取出來。
否則光憑錢包里面的那些現金鈔票,他在沒有住宿的情況下,住酒店的錢都難湊到。
將銀行卡插入自動提款機,緒方按動密碼。
當顯示著余額和自己記憶中的存款一致以后,他松了口氣,然后取出十五萬現金。
在涉谷區的一家酒店,緒方入住。
遞給服務款臺自己的身份證,和現金。
和他想的一樣,銀行卡沒有失去功效,身份證也是。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的尷尬處境算是得到了緩解,至少他不是無證黑戶,而且手頭有錢維持生計。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緒方找到自己入住的房間。
他覺得自己應該沖一下澡,讓整個人更加清醒,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嘩啦啦”的流水聲,緒方著身體,讓熱水沖刷著皮膚,紋身在蒸騰的霧氣中變得神秘妖異。
接下來怎么辦?
究竟怎么做才能回去?
還有那個基拉,他現在是各國zhèngfǔ的眼中釘,肉中刺。沒有任何一個zhèngfǔ,允許在自己的國土內,有人肆意的觸犯法律,這會讓他們好不容易構建的權威和領導受到動搖。
沖完澡,下半身裹著浴巾,緒方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隨開了電視。
電視臺正在演著無趣的泡沫劇,他隨意的換了幾個電視臺,都是差不多的內容。
就在緒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轉過身要閉上電視,自己一個人清靜一會兒的時候,原正播放廣告的電視臺忽然畫面顫抖,緊接著雪花斑白,在不斷的條形紋調整中,恢復了能看到的內容。
不過,在電視機的畫面里,是一個正襟危坐的年輕男子。
精明,帥氣,西裝領帶,正襟危坐。
放下遙控器,緒方泯了一口清水,目光看向他。
“我是唯一能夠指揮全世界jǐng察的人,LINDLTAILOR!”
男子冷靜而又細致的介紹自己的身份和名字。
水溫熱了緒方的喉嚨,眼睛微微瞇縫,他知道各國zhèngfǔ之間形成的應對措施來了!
這條緊急新聞的內容,可不是給他這樣的市民看的,而是給那個隱藏在不知道哪個角落里,還在執行殺人手段的‘基拉’看!
而這個男人,顯然是各國zhèngfǔ推出的發言代表。
不過,用‘指揮全世界jǐng察’這樣的字眼發言,緒方覺得有趣,因為這是和基拉同一水準的發言。
所謂的同一水準。
是過度的自信,狂妄,甚至以自我的想法為主張。
各國zhèngfǔ雖然達成共識,卻不會讓他說出這么明顯,具備‘個人凌駕主義’色彩的言論。
即便是他真的能夠做到‘指揮全世界jǐng察’,可是將這東西肆無忌憚的說出來,不是聰明之舉。在找出基拉以后,zhèngfǔ之間達成的下一個共識,就是處理掉這個LINDLTAILOR!
緒方輕輕的放下水杯,目光看向LINDLTAILOR西裝里面,襯衫不自然的褶皺。
西裝是新的,還有明顯的折線,說明為了在電視上露面,特別買了一件新衣服。
但是里面的襯衫,在領帶以下的地方,有很明顯的褶皺
如果他真的注重形象,甚至會買新的西裝,在開播之前一定會照鏡子,提前整理好一切細節,包括里面的襯衫。
可是給緒方的感覺,他的面容有些僵硬,里面的襯衫并沒有整理好,暴露出某種心理狀態。
“把話說得這么絕對的家伙,居然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