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露難色,但這名工作人員看到鐘石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猛然一咬牙,果斷地應承了下來,“沒有問題,保證完成任務。※%頂※%點※%小※%說,”
作為機場高層的心腹,他很清楚即便自己完不成這個任務,鐘石仍然能夠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到時候自己就永遠失去了對方的信任,或許有可能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雖然說將鐘石服務好了也沒有直接的好處,但只要鐘石在自己上峰面前能夠美言幾句的話,就足以讓他受益無窮了。
當然,如果鐘石不滿意,在對方面前敲打自己幾句的話,那他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后果。
畢竟他曾經看到自己的老板,對鐘石畢恭畢敬猶如孫子一般的模樣。
“好了,你先去忙吧!”
滿意地揮了揮手,讓那名工作人員退下去之后,鐘石就笑著對保爾森說道,“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倒倒時差。等一會兒索羅斯來了,我們再和他好好比劃比劃。”
為了“迎接”索羅斯,他索性直接將保爾森安置在了機場的vip廳內。
“也好!”
保爾森也是存了看熱鬧的心理,沒有拒絕鐘石的安排,反倒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我也想看看,索羅斯和你碰面后,會是一幅什么樣的場景!”
“稍等,我接一個電話!”
對于保爾森的態度,鐘石略覺有些好笑,畢竟對方已經是半百的人了,卻依然還有一副小朋友的心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懷中的電話嗡嗡地響了起來,當下對保爾森使了一個手勢后,快走了兩步,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接通電話,“喂,你要干什么?”
他的語氣很是不快。
很顯然,這個電話是伊凡娜打來的。
自從見識了鐘石在資本市場上翻天覆地的手段之后,她就時刻地不離鐘石左右,甚至一度還想住進鐘石的豪宅當中,當然這個要求被鐘石堅決地否決了。
雖然沒有住進鐘石的家中,但基本上鐘石不管是工作還是出行,伊凡娜必然伴隨左右。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這是鐘石的新歡,也一度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不過這些鐘石都不是很在意,讓他感到不快的是伊凡娜不止整天監視著他,有時候還對他的工作指手畫腳,試圖左右他的行為。
今天他出現了機場,一來是因為保爾森勞苦功高,的確需要重視一下。另外一方面則也有躲避伊凡娜的意思。
結果才過了短短的半個小時,伊凡娜催命一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哪里?”
剛接通電話,伊凡娜的追問就劈頭蓋臉地襲來,“我警告你,不要指望甩掉我。還有,你避開我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警告你,我們之間是有……”
“我在機場,你要來就來吧!”
鐘石實在是沒有耐心和她糾纏,眉頭一皺,撂下一句話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該死的,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要跟著。”他嘀咕道。
“發生了什么?”
當鐘石再次出現的時候,保爾森敏銳地發現了他臉上的不快,當即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德國人要來了!”
鐘石摸了摸下巴,略顯尷尬地回答道,“德國政府派在我身邊的人,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她馬上也要到這里來,或許是對我不夠信任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
“就是那個女的?”
保爾森猛然驚醒,指著鐘石驚訝地反問道,“在倫敦的時候,那個一直在會議室外徘徊的那個女的嗎?天吶,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被德國政府控制了啊?”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同時也感到陣陣的僥幸,如果當初鐘石沒有提醒他們的話,或許今天的他們已經步了jp摩根的后塵了。
不過鐘石能夠透露給伊凡娜這里,至少說明在這件事上,他并沒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打算。一想到這里,保爾森又莫名其妙地輕松了不少。
伊凡娜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就進入了vip室。當她看到保爾森也在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停滯了一下,隨后她就笑容滿面地對著保爾森打招呼道:“歡迎來到香港,約翰.保爾森先生。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莫大的榮幸。”
“伊凡娜小姐,德國政府的特工?”
保爾森不確定地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看了鐘石一眼之后,小心地問道,“你也認識我?難道說我曾經也進入了德國政府的視線?”
“你別開玩笑了!”
被點破身份的伊凡娜并沒有太多的驚慌,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鐘石一眼,隨后笑著說道,“不,保爾森先生,我只不過是德國方面和天域基金的合作伙伴罷了,并不是你所說的什么特工。另外,你的基金如此成功,自然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目標之一。只不過最后我們還是選擇了和天域基金合作,希望你對此不要介意才是。”
“我當然不介意!”
保爾森打了個哈哈,心中卻是大為凜然,“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對于我來說,還是最好不要和你們合作為好。”
“你是打算潛逃嗎?”
對于保爾森的冷嘲熱諷,伊凡娜直接選擇了忽略,坐到鐘石身邊小聲地問道,“我很好奇,你最近在做些什么?為什么要避開我?難道說有什么我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嗎?”
她話里透露著濃濃的威脅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你也看到了,只不過是過來接一個人罷了!”
自然,鐘石對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也沒必要和這個女人計較什么,當即雙手一攤,頗為無奈地說道,“我只不過是來機場接一個人罷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可你為什么還不回去?”
伊凡娜的眼睛在鐘石和保爾森身上巡視了幾番之后,這才狐疑地說道,“現在人不是接回來了嗎?怎么還逗留在機場?不對,一定有古怪!”
“因為還有一個人!”
鐘石嘆了一口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不過下一刻他的眼睛就亮了,“對了,待會還有一場好戲,需要你的配合。怎么樣,愿意不愿意?”
“還有人?”
伊凡娜又看了看保爾森,在她的印象當中,能夠讓鐘石親自迎接的人少之又少,保爾森可以堪堪算是其中的一個,現在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很顯然來者的身份不是在保爾森之上就至少和他持平。當即她就來了興趣,不置可否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等著看看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家伙不僅讓你親自接機,還愿意花這么長的時間進行等待?”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鐘石玩心大起,沖著她眨了眨眼,“我想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另外,這件事如果做得好,我想德國政府也會對你大加贊賞的。”
“那好,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配合你也不是不可以!”
伊凡娜歪著頭想了想,就果斷地接受了鐘石的建議,“不過事先說好了,我說的話不會代表官方的意見,只代表我自己。另外,如果出現什么嚴重后果的話,將由你全權負責!”
“成交!”
鐘石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不過正當他準備說下去的時候,先前的那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湊到他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了些什么。
“好了,他已經來了!”
鐘石站起身來對另外兩人說道,“讓我們去迎接一下這個家伙,順便給他一點意外的驚喜吧!對了,我還要帶兩個警察,處理這種事最好要借助法律的力量。”
“還牽扯到警察?”
伊凡娜頓時就是一愣,但看到鐘石和保爾森已經起身向外走去,也不好再追問什么,也趕緊地跟了出去。
索羅斯的飛機安排得很快,在保爾森的飛機起飛一個多小時之后就從肯尼迪機場起飛了,所以在保爾森到達香港一個半小時之后,他的私人飛機也跟著降落在了香港機場。
“他們到了哪里?”
索羅斯的飛機一降落,立刻就有工作人員前來引領著他走向出口處,這名二十來歲女孩子模樣的機場工作人員,正是頻繁向索羅斯泄露鐘石的航班的那個家伙。
說來也不奇怪,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正是愛慕虛榮的時候,加上在機場上班拿到的薪水并不是很多,于是這個叫林嘉慧的女孩就開始動了歪腦筋,利用工作上的便利開始向一些狗仔隊泄露明星的行蹤機密,后來很快發展到泄露一些商業人士的行蹤,直到索羅斯的勢力找上了她。
對于量子基金的這單生意,林嘉慧是非常滿意的,因為一來她不需要再做其他的泄密事情,另外能夠得到的薪水遠遠超過她販賣給其他狗仔隊的所得,同時工作的內容也非常簡單,只要盯住鐘石的那架飛機就足夠了。
這一次索羅斯親自前來香港,盡管林嘉慧今天不上班,但她還是非常急促地趕到了機場,不想錯失這個討好對方的好機會。
“今天我沒有開工,所以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被索羅斯這么一問,林嘉慧頓時語塞,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過鐘生應該在香港,他的飛機近期內都沒有起飛的計劃。”
索羅斯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對她的回答相當不滿意。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因為行程匆忙,所以這邊也沒有什么接待,只有先用這個人了。
不過當他跨出出口處的時候,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鐘石和保爾森就站在出口的迎接處,兩人都是笑臉盈盈地等待在那里,一點想要隱藏自己行蹤的意圖都沒有。
索羅斯并不認識鐘石,不過看到保爾森站在那名年輕人的身旁,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鐘石了。
在他們兩人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曼妙的洋妞,正好奇地敲著腦袋,朝著出口處胡亂地張望,目光在索羅斯身上巡視了一下之后片刻都沒有停留,似乎并不認識索羅斯。
最為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在這兩男一女的背后,還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就是她!”
當索羅斯和林嘉慧的身影一出現之后,兩名警察模樣的一名工作人員用手一指,方向赫然指向了索羅斯,“先抓住她!”
“不是打算這樣給我一個下馬威吧?”
看到兩名警察飛奔而來,索羅斯的心中咯噔一聲,頓時緊張了起來。之前他曾經預想過數種和鐘石見面的場景,但怎么都沒有想到現在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