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蘇作家,對于這次事件你怎么看”記者口中的這次事件就是湯姆這次的事情,從蘇釋晨包庇兇手、所有人認定湯姆就是兇手到湯姆自殺,甚至于最后警察局公布真正的兇手,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反轉也太大了,讓人一時之間都轉不過來。
這次事情的中心也就是三方:湯姆、蘇釋晨、《太陽報》。其中湯姆不可能采訪到了,而《太陽報》更加不用說了,因此也就蘇釋晨了。
開記者招待會非常的麻煩,可蘇釋晨是有話要說的,因此選擇了接受專訪,接受的也就是米國非常權威的《紐約時報》
“人言可畏”,蘇釋晨語氣鋒利,猶如刀劍,“人言可畏,這是我們華夏的一個成語,也就是人們的語言也會讓人感到懼怕,甚至于有的時候謠言比刀劍還要鋒利,相信這位記者應該能夠體會這個詞語了吧。”
《紐約時報》記者點頭,renyankeei這個華夏成語對于他這個米國人來說是很拗口的,可是蘇釋晨這樣解釋他就明白了,不過在心中也稍微的有一點感慨,華夏的成語果然是非常簡練的,如果用英語來形容恐怕是一大串,遠遠沒有這樣簡潔。
“而人言可畏第一次作為成語來使用是出現在一個人的遺書之中。”
“遺書?”《紐約時報》的記者感到蘇釋晨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是沒有那么簡單。
“‘唉,我一死何足惜。不過,還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罷了。’而寫下這封遺書的人就是民國四大美女之一的阮玲玉。”
“阮玲玉。”米國有線電視新聞網。曾經評選過史上最偉大的二十五位亞洲演員,而阮玲玉就是其中之一,在無聲電影時代,阮玲玉的知名度是相當高的,甚至于《紐約時報》的這個記者都是知道的,可是蘇釋晨說的這件事他卻不知道。
“阮玲玉也是被新聞報道給逼死的,而湯姆又何嘗不是這樣?阮玲玉死于青春年華之時。湯姆也是一樣未來有非常多種可能,可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幫助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成為一個破壞社會次序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將是湯姆本人所選擇的人生。可是現在這一切的可能都沒有了,一切都成為空談。”蘇釋晨的話語一針見血,“所以請某些‘無冕之王’,善用你手中的筆。讓它成為一個給人們真相。而不是為了吸引眼球什么都不顧,更加不是為了銷量就添油加醋、扭曲事實的工具。”
“請問蘇作家所指的某些無冕之王是否是《太陽報》。”
“對,沒有錯,完全正確!造成湯姆自殺,有至少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錯誤,都是出自《太陽報》。”
《紐約時報》完全沒有想到,蘇釋晨竟然直接這樣的宣戰了,對。這已經算是宣戰了。
《太陽報》在米國的覆蓋范圍真的非常的大,影響力這些也就不用說了。原本蘇釋晨用剛才的那種方式模糊的指責就已經夠出乎他的預料了,沒有想到他竟敢直接這樣。
他自然是知道凡是報道這次事件的八卦報刊都已經全部被蘇釋晨以誹謗罪告上了法庭,這個里面卻獨獨沒有《太陽報》。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太陽報》影響力太大的原因,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看蘇釋晨的這樣子,似乎是準備來一個更狠的……
《太陽報》報社
《太陽報》總編他已經接到消息了,多達三十七家報刊被蘇釋晨以誹謗罪告上了法庭,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情,因為里面沒有《太陽報》。
“阿道夫.蘇還算你聰明,知道什么東西不能動,就算你不知所謂的告了我們《太陽報》誹謗罪也是沒有用的。”《太陽報》總編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也是,《太陽報》被告了如此如此多次,更嚴重的都有過,哪里害怕這個。
手中夾著雪茄,躺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搖,那叫一個志得意滿啊。
忽然“嘭”的一聲,他辦公室的們被很粗魯的推開。
“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總編訓斥。
《太陽報》的編輯慌慌張張的說道:“總編,總編不好了,阿道夫.蘇將我們報社告上法庭了。”
《太陽報》總編愣住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誹謗罪?”
“不是,是殺人罪。”
“殺人罪?”《太陽報》總編呆如木雞,手中的雪茄也掉在了地上。
《紐約時報》給蘇釋晨作的專訪全部都發布到了上面,蘇釋晨也就是直接向《太陽報》宣戰,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蘇釋晨因為《太陽報》太大而不敢報道,而是準備更厲害的。
其他報刊全部都是誹謗罪,可是《太陽報》直接是殺人罪,這是直接要把《太陽報》壓死的動作啊。
這還不算完,洛杉磯警察局發布了遺書,這是在湯姆身上找到的一份遺書,遺書的內容公開了——
[可能就因為我愛打架,我有時候斗毆,所以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好幾次的重復,我好幾次地辯解,可是警察先生不相信我。不過沒關系,因為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警察這種人。
萊特先生和瑪利亞女士來了,可是他們也不相信我,還讓我自首。老師同學警察父母沒有一個人相信我,那一刻我仿佛感覺到全世界的人都在對我說:“嘿,湯姆你不要狡辯了,兇手就是你。”
我在在驚慌失措的時候讓警察打了蘇的電話,蘇很快就來了。這超出我的想象,我與蘇原本只見過兩面,我是他的讀者,我喜歡蘇的,我喜歡蘇的漫畫,與眾不同。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什么交情,可是蘇相信我了,毫無保留的相信了我。不僅將我保釋了出去,還讓我住進了套房之中。
在無意之間我看到了網絡上的新聞報道,竟然說蘇包庇殺人兇手,而這個殺人兇手就是我,我當時的反應就好像是被蠻牛踢中了。我不能給蘇添麻煩,所以我離開了酒店,想要自己找出兇手。可是就好像殺人犯的這個帽子真的戴在了我身上一樣,根本就不允許我解釋,《太陽報》一天比一天說的還要難聽。
既然是這樣,既然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么我就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證明我的清白。
蘇曾經說過信任是一種只要你給所有人然后一定會有回報的東西,蘇所說的話我都覺得非常有道理,唯獨這一句話我感覺有漏洞。這個世界是非常在乎從前的,只要你從前或者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就再也不要想得到信任了。]
湯姆的這封遺書透露的事情非常的多,完全可以想象那個情況,所有人都不相信,警察包括自己的父母,好不容易有一個人相信,可是媒體還那樣的報道,特別是遺書之中的,最后一句話:這個世界是非常在乎從前的,只要你從前或者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就再也不要想得到信任了。讓無數人為之震動,之前聽信新聞報道的人,雖說這里面有《太陽報》的功勞,可還是有不少的報刊是詳實報道的,就比如《紐約時報》、《洛杉磯日報》等等,這些報道都是沒有添油加醋的,可是看到湯姆在學校之中的表現之后也就這樣認定了。
這就好像是常人的判斷,如果這個人之前有前科,然后又犯了事,不用調查了,那就是他了,這幾乎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湯姆的遺書,還有蘇釋晨那番專訪的話,被《紐約時報》的記者寫成了一個頭條,名字就叫做《人言可畏》,在里面提到了《太陽報》,最重要的是蘇釋晨完全就是宣戰了。
人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生物,當做了錯事又彌補不了的時候就會用一種發泄或者是破壞式方法來消除自己心中的愧疚感。
而這件事情之上《太陽報》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太陽報》的那篇報道就不可能出這樣的事,于是乎人們將怒火全部的發泄到了《太陽報》身上。
《太陽報》的主編這下子才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被蘇釋晨以殺人罪告上了法庭,雖然他知道法庭不可能判罰這條罪,因為法不及眾,不可能將他們整個報社的人全部判刑吧,可是誹謗這條罪是絕對沒有辦法逃掉的了。
“總編你快想想辦法啊,現在下面好多人將整個報社都給圍住了。”編輯著急,透過公司窗戶往下望,下面黑壓壓的一篇,一個一個密密麻麻的好像成群結隊的螞蟻。
成群結隊的螞蟻就已經是夠可怕的了,更何況現在是成群結隊示威的人。
總編現在的表情也非常的無奈,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冤枉了一個人,可是那種情況《太陽報》就會直接刊登出道歉信,這樣還可以贏得一個知錯就改的好名聲。
可是現在?
道歉?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現在湯姆已經死了,然后《太陽報》干巴巴的刊登一份道歉信有用?能讓湯姆活過來?
《太陽報》是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湯姆性子如此的烈,不但自殺還在他們報社自殺,這完全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臉露頹勢,重重的摔在了老板椅上,他知道這次《太陽報》是真的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