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一回到福海市的住處,拿出手機,剛剛開機不久,就有好幾條新短信提示。杜樂打開收件箱一看,全是來電提醒。除了一個家里的電話號碼,蔣云打了三個電話。
顧不得將近晚上九點了,杜樂趕緊給蔣云回一個電話。
“喂,是不是蔣云?剛在忙沒接到你的電話,有什么事嗎?”
“嗯,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想要銷假工作。”
“哦,不用著急呢,工廠我已經選好了,到時候去考察一下就可以了。”
“還是盡早去看看吧,早點把工廠的事情落實,我也好光明正大的拿工資。”
杜樂聽了,笑了笑,“好的,那明天我們就去吧,我選的是福永市的永輝食品加工廠。”
“我也覺得永輝比較合適。”蔣云應道。
“那么明天我們就動身,坐高速列車,上午九點到火車站碰面。”杜樂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不好,不如我們租一輛汽車開過去吧。到火車站坐車花一個小時,然后再轉車還得要花兩三個小時,不如我們租一輛車,直接開到工廠,也能表示一下誠意,顯示一下我們的實力。”蔣云覺得不妥,另外提議道。
杜樂想一想,蔣云說的的確在理,可是他又沒有駕照。
“租車可以,可是我沒有駕照呀。”
“你沒有,我有啊!”蔣云笑道,“上學的時候,我們學校附近的駕校對大學生優惠,所以我順便去考了駕照。”
蔣云愿意當司機,杜樂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點頭答應。租一輛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問題,現在大把的汽車租賃公司。
第二天早上九點,兩人相約到汽車租賃公司。蔣云選車,杜樂付定金。
一開車上路,杜樂看著有些激動的蔣云,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可別手一打滑,把我帶進溝里。”
“你放心,我學車時成績可是優秀的!連教練員都稱贊我呢。”蔣云自信地說道。
不過,杜樂還是能夠感覺到蔣云有些緊張的看著前面的路,笑道:“怎么想到在大學時就學開車呢?”
“這個社會,我覺得有很多事情只要你會了,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蔣云頭也不轉地說道,“學車的錢,還是我打工掙來的。最后一年的學費交上了,生活費也有了,正好有些閑錢,肯定是要不斷地充實自己。”
“那怎么沒有想考研究生?”杜樂因為蔣云的話對面前的女孩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更多了一份欣賞。
“怎么會沒有想呢?”蔣云繼續說道,“可是不大現實,以后也許會去考考看。”
杜樂想到了自己的學生生涯,找工作和考研究生,甚至是公務員,他都曾去想過。與蔣云相對比,他的壓力沒有她的大,可是卻不如她有遠見。杜樂原本是想著畢業之后,隨便找一家公司,好好工作,算是立個業,對父母有個交代。至于自己有什么樣的理想,目標,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跟你說話了,你小心開車。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老板你放一百個心!”蔣云答道。
杜樂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對于未來的規劃,杜樂一直沒有想太多。是因為他一直認為,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是現在人有錢了,資本也足了,想法就不能跟以前一樣了。勤儉節約,有多少錢,吃多少飯,這是父母一輩的想法。自己不能停留在這個層面上無所前進。
他未來要怎么樣?杜樂想想就有些迷茫,肯定不會是去打工了。自己當個小老板,賺錢養家?過得更好?貌似現在也差不多能達到了。
不管那么多了,杜樂干脆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
汽車走高速公路,從福海到福永,也只需要一個多小時而已。
“到了嗎?”一個小時后,杜樂感覺到汽車停了下來,睜開眼睛問道。
“不認識路,要看一下地圖。”蔣云不好意思說道,找出一張她事先準備好的福永市地圖。
杜樂看了一下周圍,已經下了高速公路,汽車靠邊停在馬路一旁。
杜樂看蔣云在地圖上認真比劃的樣子,笑了笑,把手機遞給她,說道:“上面有地圖,還有路線,以及我們的位置。”
杜樂新買的手機里,安裝著最新的導航地圖,有GPS定位,怎么也不會迷路。
“你不早說。”蔣云有些責怪說道。
“你又沒問...”杜樂無辜說道。
“行,我知道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應該就能到。”蔣云看了一眼手機上他們所處的位置,又看了看手上的地圖,邊開動汽車邊說道。
南山工業區,是福永市一處比較大規模的工業園區,遠離居民住宅區,而且杜樂他們又不用開車進市區。因此,杜樂他們接下來,一路上,兩旁多數都是樹木,行人稀少,只有來回的貨車多一些。
反正也快到地方,杜樂也就沒有再閉目養神,跟著看周圍的景色,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蔣云搭話。
“前面的人怎么了,停下來看看。”杜樂老遠就看見前面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婦人站在路邊攔車,旁邊還有一輛開著車門的黑色橋車。看著他們臉上著急的神情,杜樂估計他們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你們怎么了?”車停下,杜樂就下車上前詢問。
戴著白手套的中年人看見有人可以來幫助他們,就趕緊告知杜樂目前的情況:“我們車上有一位病人暈倒了,需要急送醫院,但沒想車子拋錨了。”
“請幫幫忙,我們一定會重金酬謝!”那名婦女也走過來,著急地說道。
杜樂看了一眼他們的裝扮,尤其那名婦女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有點像是一位貴婦人。而另外的這位中年人,應該是他們的司機。
倒不是杜樂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人值不值得救,而是要防止碰到歹人。杜樂走回自己的車邊,跟蔣云交代一聲,讓她不要下車。
“病人在哪?我去看看。”杜樂邊問,邊走向停在一邊的黑色橋車。
“您是醫生嗎?”貴婦人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急忙地說道,“他是我先生,是心臟病發作,必須要馬上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