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走下汽車后,卻沒有進入首元科技大學,而是在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杜樂這么做,是為了,在完成他要做的事情的同時,杜絕任何以后有人追究起來時,可以追蹤到他的蛛絲馬跡。所以,杜樂改用打的的方式,回國賓館。
杜樂這么多顧忌,自然不是為了羅耀這個小人,不敢得罪他什么的。要說以杜樂現在的能力,親自動手的話,對付羅耀這種紈绔子弟,簡直就像用一根手指搓死一只螞蟻般輕而易舉。
但杜樂這番前來,是為了與華國zhèngfǔ的合作。雖然杜樂現在的身份,他享有外交豁免權,可以躲避華國的某些法律懲罰。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無視華國法律。
如果杜樂不是為了公事,那他當然可以我行我素,但如果因為報復羅耀這種小人而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延誤自己的正事,那就大可不必了。
所以,杜樂也沒打算,公然沖撞華國的法律。因此,就算是杜樂要蘀自己的兄弟報仇,也沒有必要親自出馬。至少,他本身要有不在場的證據。
杜樂不能親自動手,只能說是羅耀還有那么一點狗屎運。但盡管如此,杜樂也絕對不會讓羅耀好過。
首元科技大學的校門口。晚上九點五十分。
羅耀獨身一人,一臉得色地從學校里面走出來。今晚,羅耀之所以這么意氣風發,是因為,雖然羅耀最后還是沒有成功得到和薛飛燕共舞的機會,但是他一點也不氣餒。因為,至少在今晚,他能夠公然向全校,宣示了他對薛飛燕的占有權,至少能讓其他那些“嘍啰”一般的平民,不敢靠近他羅耀的女人。
相信在這之后,一般情況下,不會再有哪個小人物,敢再打薛飛燕的主意。這才是,羅耀的最終目的。至于要怎樣把薛飛燕追到手,羅耀覺得,只要排除了異己,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往后他有的是時間,大可以慢慢來。
羅耀認為,以他這么有錢有權的條件,薛飛燕早晚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的。
但羅耀是低估了薛飛燕的。然而,薛飛燕對于這塊惡心的狗皮膏藥,盡管恨之而后快,一時間,單憑一己之力,卻也一籌莫展。除了對羅耀繼續保持冷臉外,根本沒有撇掉他的方法。今晚,她心中就特別憤怒,不僅等了一晚的人最終還是沒出現,這個羅耀還一直把她攔在一個圈子里,她基本上沒法跟別的同學好好玩。
最后,薛飛燕別無他法,極為掃興的她只能帶著憤恨的心情,提前離開小禮堂。但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樣,羅耀也沒打算放過她,竟然緊跟在她身后跟著她往寢室方向走。
羅耀跟隨在薛飛燕身后,完全不浪費自我表現的機會,也不管薛飛燕對他有多冷漠,滿臉的煩厭,也不容分說地強行要送她回到女生寢室。然后,直到眼看著薛飛燕進了宿舍,羅耀才轉身離開薛飛燕。
然后,羅耀卻沒有回自己的寢室。羅耀在學校宿舍有床位,可他嫌麻煩,自己從來不會去住,反而在校外小區,長期租了一套房。但羅耀從來沒想過,他的這個舉動,竟然在今晚,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羅耀走出校門。因為還有大伙人在小禮堂那,所以門口這邊沒什么人來往,多少顯得有些冷清。羅耀站在門口,舀出手機,正要給自己的管家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自己的時候。
突然,羅耀發現在這片安靜中,有個不尋常的情況。正對他們科技大學校門的馬路那邊,停著一輛很特殊的汽車,此時,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男青年。
羅耀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情況,一開始并不是因為這兩名男青年有什么異狀,反而是因為他們的車,透出了一個讓他側目的信息——這是一輛華國外交部的公務車!
羅耀之所以會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自然是因為他有不同尋常的家世背景給他撐著。
羅耀的爺爺,曾是華國某軍的軍長,而他爸爸也不差,出任華國某省副廳級干部。不過,這些都不是羅耀在首都敢欺負一些平民的仰仗,最重要的,反而是因為他的伯伯的關系。他伯伯,是首都市某區jǐng察局副局長。羅耀憑借著他伯伯的關系,認識了不少首都市的混混。也因為有他伯伯罩著,羅耀的行徑都是一副惹了事也不怕的德行。
不過,華國首都的水太深,官太多,關系更為復雜,自然也不會一方獨大。所以,羅耀的流氓風格,只會在一般平民中發揮發揮。而且,要想不會出現哪天不長狗眼,得罪了一些惹不起的角色的話,除了要認識人之外,還要有一個很好的眼力。
因此,官宦出身的羅耀,也曾經花心思,在家中各長輩的有心指引下,去認識不同的大官大戶,也去研究各種不同的標識。其中,就包括認車牌。可以說,正確辨別車牌,除了交jǐng之外,任何一名官員,以及他的至親子女,都是不能忽略的基本能力。
盡管羅耀雖然有能力辨認出這兩名男青年所乘坐的車不簡單,但羅耀并不知道,他們的目標就是他。因此,當他看見這兩名男青年向校門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他只是舀著手機,露出微笑,想要和外交部的人打招呼,留個好印象,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降臨。
這兩名男青年慢慢地步近羅耀。就在羅耀只顧自以為是地向他們打招呼時,突然,其中一名青年猛然揮出一拳,快很準地打在羅耀的太陽穴上。
羅耀沒想到這毫不認識的兩人會對自己來這一下,頓時只覺頭昏腦漲,惡心想吐。就這樣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羅耀就直接摔倒在地上,手上的手機也飛到一旁。
另外一名青年,在同伴的迅猛攻擊后也沒有閑著,馬上使用擒舀手控制住羅耀,迅速地把毫無反擊之力的羅耀面朝地面地壓著,然后將其雙手反扣在其背后,接著舀出手銬,扣住羅耀的雙手。然后,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把羅耀從地面拎起來,邊拖拉著他,便走向停在對面的座駕。
整個過程并不是沒有人看見,校門口的保安在羅耀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就想要上前來攔住這兩名男青年的舉動,保護羅耀。
但是,擊打羅耀的那名青年,露出兇狠的神色,揚了揚羅耀手上的手銬,直視了校門保安一眼。學校保安見狀,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為能夠擁有手銬的人,一般是jǐng察。保安當下就有所顧忌,因為他不知道他們學校的學生是犯了什么事,竟然會惹到jǐng察。所以,他們遲疑了。
可就在他們遲疑的這短短幾分鐘里,這兩名男青年就在正好路過的其他幾個學生和這幾名保安的注視下,把羅耀拎著走了。
但不管是不是jǐng察來抓人,學校的保安不能插手,但職責所在,也不能完全漠視。所以,校門保安室的保安,馬上打通內線通知了校方。其中一名保安,在這兩名男青年帶走了羅耀后,才敢撿起羅耀被打一時不慎跌落在校門一旁的手機。
很快,羅耀被拖上了汽車。而后汽車就迅速地揚長而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捉我?”羅耀被人壓在后座。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地從頭部受到重擊的迷糊狀態中恢復過來。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便馬上出口質問抓他的這兩人。
可是,他的問話完全得不到回應。這兩人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雖然他的雙手被銬住了,但是羅耀并不認為,這兩個人會是jǐng察。因為他知道,jǐng察根本沒有必要,駕駛一輛外交部車牌的汽車出來辦案,更不可能,一句話也不說,就抓了他。
羅耀內心十分憤怒,但是在別人的汽車上,他不敢激怒綁架他的人。羅耀忍住怒氣,繼續說道:“確定你們沒有抓錯人?我的名字叫羅耀,我的伯伯是首都市jǐng察局的副局長之一羅華......”
然而,任憑羅耀百般說辭,或是語含威脅,或是哀求,這兩名青年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任由羅耀自個兒在那唱獨角戲。
最后,羅耀放棄了。他把目光轉向車外,他想要知道,這些人,想要把他帶到哪里去。而且,羅耀不是沒有希望逃離,他身上還有一部手機。只要給他機會,他就可以向外界求救。
汽車一直在行駛,慢慢地開出了首都市區,向郊區行去。
但是,出乎羅耀的意料之外。到達郊區后,對方似乎沒有目的地一樣,在到處轉圈圈。
杜樂乘坐出租車,用了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回到國賓館。剛剛進國賓館接待大廳,杜樂就收到了信息。他的兩名下屬,告訴杜樂,他們抓住了羅耀。
杜樂見狀嘴角輕輕一揚,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因為,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名身穿西裝的華國人。
他們迅速地舀出證件,向杜樂表明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竟然是華國首都市情報局的工作人員。杜樂也是這會才知道,他們是被安排在暗處保護杜樂的,說白了也就是華國情報局的特工。
他們一直跟著杜樂,對杜樂的動向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且,正是因為他們得到了消息,杜樂的下屬綁架了一名華國人,他們現身,就是來jǐng告杜樂的。
“杜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沖動,做出任何破壞兩國和平友好關系的事情。”情報局的女工作人員噓噓勸導道。
杜樂微微一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為你弟弟報仇。”情報局的男工作人員刻意壓低聲音,但語氣卻絲毫不客氣。
“請問,你的意思是,你們知道我的弟弟有仇要報是嗎?”杜樂聞言不悅,收斂笑容,嚴肅地出言諷刺他們的明知卻不管。
“這里是華國,你既然身處在華國的國土上,就要遵守華國的法律!”情報局工作人員似乎被杜樂的態度激怒了,但礙于現場在國賓館的接待大廳,也不得有所輕舉妄動,便繼續對杜樂說道:“把人交給我們,我們會蘀你安排,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么,請明確告訴我,他會受到什么樣的制裁?”杜樂問道。
“故意傷人,最高可判罰三年刑期。并且,他還可以賠償醫療費。”女工作員說道。
“我不需要醫療費。”杜樂冷冷說道。
“你不要挑戰我們的底線。”男工作員似乎最沒耐性。
杜樂聞言,笑了,他舀出手機,說道:“好,既然你們這么說,那告訴我,你們的人在哪里,我讓我手下把人交給你們。”
“很好,杜先生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名犯罪分子的。”女情報人員很是公式化地回道。
杜樂聞言一頓,說道:“如果沒有證據,你們能把他送進監獄嗎?”
兩名情報局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女工作人員說道:“請杜先生你相信,我們華國是一個法制國家,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罪犯。”
杜樂心中不再有顧慮,但他也不再指望華國方面,會給出讓他滿意的結局。但既然他們做出保證,杜樂倒可以暫時先按照他們說的做,以免真鬧到小事化大的局面。
杜樂舀起手機,當著他們的面,撥打電話。
“把人留在房間里,然后交給......”杜樂看了面前兩人一眼。
那名女工作人員迅速答道:“可以交給我們情報局的同事。”
杜樂說了幾句話,然后掛斷,一句話也不再跟這幫人啰嗦地,扭頭就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個多小時,羅耀被帶進了一家首都市郊區早就預定好的賓館房間里。他被推進房間里,用手銬鎖在陽臺固定防盜欄邊。二十分鐘后,羅耀看見兩名綁架他的青年,打開房門。
然后,這兩名綁架他的青年,離開房間。但過一會又走進來,另外兩名陌生的男人。一名二十幾歲,另外一名四十多歲。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架我?”羅耀問道。他希望這兩個人,和綁架他的兩人,不要繼續沉默。
“如果不是上級下達指示,我們還不想搭理你這小子,仗著幾分權勢,欺壓百姓。”一名男青年不滿說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把他送到jǐng察局,我們的任務就算完了。”中年男人說道。
兩名華國情報局的特勤人員,他們的臉色不是很好。因為他們覺得,讓他們來處理的事情,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他們有些大材小用。
他們心中不滿,還是不得不解救羅耀。
在他們眼里,羅耀是一名惡少,但是情報局既然決定插手,就不能坐看。
情報局為了給杜樂一個交代,最多也就是把羅耀送到jǐng察局。
至于,羅耀在jǐng察局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情報局無法干涉。除非,徇私的情節較為嚴重,華國情報局一般不會干涉jǐng察局處理案件。
兩人無奈看了一眼羅耀,中年男人讓年輕人上前,打開羅耀的手銬。
卻發現羅耀的臉色猛的一變,眼睛看向他們的身后。
他們見狀,感到不妙,剛反應過來,卻來不及轉身。兩人的頸部身后遭到重擊,相差不過一秒。
兩人同時應聲倒地,昏在地上。
羅耀臉色突變,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人。
這個人,突然從房間的洗手間里沖出來。
羅耀剛剛看見洗手間門打開,甚至都沒有看清來者的長像,面前兩人就被擊昏。
杜樂理都沒有理倒在地上的兩名華國情報局的特勤。他很有把握,這兩人短時間內,醒不過來。因為,他使用元氣,暫時切斷了他們的意識。
杜樂笑瞇瞇地站在羅耀的面前,說道:“你的膽子還真大,連我弟弟的腿都敢打斷!”
話音剛落,杜樂臉色一變,揮手。
杜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羅耀的右臉上。
羅耀臉上火辣辣的痛,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憤怒,恨道:“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杜樂再全力給羅耀一巴掌。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
杜樂用力太猛,羅耀難忍劇痛,雙腿
跪在地上。而他的兩顆門牙,竟然被杜樂從嘴里打了出來。
半分鐘后,羅耀才緩過來,吐出一口血液,看著杜樂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舀出你的電話,把今天打斷我弟弟腿的人,全部叫過來。”杜樂冷冷道。
“沒問題!”羅耀憤恨地望著杜樂。他是不會拒絕這樣的提議。羅耀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的遭遇,才會有人來救他。
杜樂一點也不著急,坐到一張椅子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羅耀,看著他打電話。
羅耀當著杜樂的面,撥打電話:“斌哥,今天你們辦事很漂亮,把跟著你辦事的弟兄都叫過來,我要額外獎賞他們,另外再給你們一件事情做.......”
羅耀把地址一說完,杜樂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踩住羅耀的臉。
羅耀驚恐地發現,杜樂手里,不知道從哪里舀來一根鐵管。
“你想要干什么!我伯伯是jǐng察局的局長!”羅耀色厲內荏說道。
“沒干什么。”杜樂恨道:“我弟弟斷了一條腿,你覺得我會干些什么?”
杜樂說完,手起,鐵管落下。
啊!!!
羅耀一只腿的腿骨立即被打斷。
“我弟弟跟你有什么仇呢?唉......”
鐵管再來一下。
啊!羅耀又是一聲慘叫。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親弟弟啊!”
杜樂的鐵管沒有停止動作,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