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這句話引的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
騰龍縣局的副局長戚家強,猶豫了一下后,小聲的建議道:“要不,咱們就到此為止吧?真要為了這么一個案子,鬧出來人命,恐怕就不好了。
戚家強的這個建議,獲得了很多人的同意,大家都勸劉秀,讓他別和這個潑婦較勁了,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個潑婦就屬于那種不要命的,為了這么一個潑婦,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給搭進去,不值得。
劉秀看了看左右的這些副局長們:“你們說的這叫什么話啊?遇到這么點困難就退縮了?我們這個案子雖然有些棘手,但是其他市局的那些案子就容易嗎?你們也不想想,要是這個案子這么容易處理,人家當地的派出所早就處理了,還輪的到等我們處理嗎?
不就是一個潑婦嗎?至于這么緊張嗎?多大點事啊?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個潑婦不是什么都不穿嗎?她不穿咱們還不會給她包起來啊?”
說完后,劉秀走到窗戶那里,用力一扯,將上面的窗簾給扯了下來,然后劉秀對著蕭蕓柔喊道:“你腳下有一條蛇。”趁著蕭蕓柔低頭的空隙,劉秀飛快的跑到蕭蕓柔身旁,用窗簾把她給包裹了起來。
將蕭蕓柔包裹起來之后,本想自己把她給抬到警車上去,奈何蕭蕓柔太胖,他一個人根本抬不動,于是劉秀趕緊喊大家過來幫忙,眾人合力之下,才把蕭蕓柔給抬上了警車。
做完這一切之后,劉秀把蕭蕓柔的丈夫給喊了過來,告訴他蕭蕓柔因為涉嫌故意尋釁滋事、毆打他人,現在已經被警方給強制傳喚走了,要是他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郊區派出所看望蕭蕓柔。
但是劉秀沒想到,這個男人聽到他的話后,一邊捂著腫的和豬頭似的臉蛋,一邊大義凜然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對你們十分放心,相信你們會文明執法的,我就不去給你們添亂了。
至于我的妻子嗎,你們看著處理就行,我這個人絕對不是護短的人,從來是幫理不幫親,蕓柔她打了人,犯了罪,你們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千萬別心軟,嗯……那個什么……你們……你們要是能讓她從看守所里多呆一段時間,那就更好了。”
看到男子臉上的傷,再聽到他剛剛的話,劉秀同情的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我說哥們,你上輩子究竟欠了蕭蕓柔什么債?這輩子才會用一生來償還她。”
郊區派出所是一座四層樓的建筑,審訊室就設在四樓,劉秀他們來到郊區派出所之后,和所里的領導見了一個面,簡單的交流了幾句,然后便直接把蕭蕓柔給押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劉秀讓高寒把蕭蕓柔給拷到審訊椅上面,他去警車上拿蕭蕓柔案件的檔案材料,劉秀下了樓之后,來到警車上,把蕭蕓柔案件的檔案材料拿在手里之后,就要回審訊室。
可他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聽見“啪”的一聲,離他不遠的地方,從空中掉下來一個人,劉秀定眼一瞧,掉下來的正是蕭蕓柔,蕭蕓柔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隨后就一動不動的趴在了那里。
劉秀抬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已經摔死了的蕭蕓柔,他不禁在心里罵道:“臥槽……老子今天是真開了眼界了,終于明白什么叫做視死如歸了。”
他急忙在心中默念道:“回到過去五分鐘”
時間又回到了五分鐘之前,劉秀此時剛在審訊室里吩咐完高寒,讓他把蕭蕓柔給拷到審訊椅上,看到這里之后,劉秀心想:謝天謝天,終于趕上了。
高寒見劉秀吩咐完之后,沒有出去拿蕭蕓柔的檔案材料,他不禁有些奇怪:“劉局,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說去拿蕭蕓柔的檔案材料嗎?怎么還不去呢?”
“嗯……我又改變主意了,咱們還是先把她給拷到審訊椅上吧?”劉秀的話音落下,便來到蕭蕓柔的身旁,把她給拷到審訊椅上了,直到此時,劉秀才算放下心來。
蕭蕓柔見到自己被拷到了審訊椅上,頓時張嘴叫罵了起來,一句句粗俗不堪、低級下流、卑鄙猥瑣、不堪入耳的臟話,源源不斷的從她嘴里冒了出來。
劉秀實在聽不下去了,憤怒的下達了召集令,他把其余的那十三名副局長和副政委們召集到了審訊室,對他們下了一道命令,他讓這些領導們竭盡自己所能,用這個星球上最卑劣的臟話和蕭蕓柔這個潑婦展開對罵。
劉秀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蕭蕓柔還能夠一挑十三不成?要知道,這些副局長和副政委們,在各自的單位里,全都是耍嘴皮子的,念個稿、發個言、講個政策、說個瞎話,那都是張口就來啊。
吩咐完之后,劉秀便又去警車上拿蕭蕓柔案件的檔案材料了,他剛把文件拿到手里,就聽到從四樓審訊室傳下來一陣陣的叫罵聲,而且還是男女對罵,雙方把對方的親人、女性親屬、列祖列宗,都親切的問候了一遍,罵的那些臟話,其粗俗下流,簡直難以形容。
幾分鐘之后,罵聲把郊區派出所的所有民警全都招來了,這些民警都被樓上的罵聲給震住了,心想:頭一次見到這么審訊犯人的。
罵聲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半個小時后,罵聲漸漸的平息了,劉秀聽到罵聲停止了,估計任海洋他們差不多已經把蕭蕓柔給罵服了,于是他倒背著雙手上樓去了。
到了四樓之后,劉秀見到盧明拿著攝像機正從審訊室里面出來,他朝盧明擺了擺手,把盧明叫到了面前:“怎么樣了?”
聽到劉秀的詢問之后,盧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對劉秀擺出了一個V的手勢。
看到盧明的手勢之后,劉秀興奮的說道:“呵呵……我們終于勝利了。”
看到劉秀滿臉興奮的表情,又聽到劉秀說的話,盧明不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他說道:“想什么好事呢?我的意思是,現在就剩咱倆了。”
劉秀被盧明這句話給噎的差點吐血,他急忙問道:“跟我一起來的那些人呢?他們這么多人,難道沒有罵過一個潑婦?”
“你也說那是個潑婦了,你想想那些人能是她的對手嗎?和你來的那些領導們,全都被那個蕭蕓柔給罵跑了。”盧明說完后,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劉秀此時對跟著自己來的那些領導們充滿了鄙視,心說:這些家伙們,平時講話都是一套一套的,但一到有用的時候,這些人全都指望不住,看來此事還得自己出馬啊。
想到這里,劉秀朝著審訊室走了過去,他剛一進入審訊室,就聞到一股尿騷味,“靠……你TMD怎么尿到這里了?這可是我們借用的審訊室啊?被你這么一尿,我怎么給人家交待啊?你丫的該不會是故意尿到這里的吧?”
果然不出劉秀所料,還真是蕭蕓柔故意尿在審訊室的:“你愛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這和老娘有什么關系啊?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把老娘給放了,要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下一步能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啊,到時候你們別后悔。”
劉秀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平復了一下情緒:“我說大姐,像你這么嬌滴滴的一個美人,你就不能做一些優雅的事情嗎?你又是罵臟話,又是撒尿的,你覺得你這樣好嗎?我就奇了怪了,你這都是哪學來的這些損招啊?”
“我呸……你少給老娘灌迷魂藥,老娘長的什么樣,老娘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你忽悠,優雅的事情?老娘從生下來就不知道什么是優雅。
你還好意思說我使的都是損招?我怎么覺得你別老娘還損呢?我放狗,你要開槍把狗給擊斃了,我喝藥,你一腳把藥瓶子給踢了,我抹脖子,你又把菜刀給奪了,我把衣服都脫了,你先是讓人給我錄像,然后又用塊窗簾把我給裹了,你簡直就是老娘的克星啊。
實話告訴你吧,剛剛要不是你把老娘給拷在這該死的審訊椅上了,我就跳樓了,我知道自己長得難看,閨女嫌我丑,在她的同學們面前不肯管我叫媽,家里那死鬼也和我過夠了,一個勁的在外面招蜂引蝶,我早就活膩歪了,要不是怕我父母傷心,老娘早就自殺了。
那個小賤人確實是我打的,誰讓她勾搭我家那死鬼了,這位警官,要么你放我回去,要么你就看緊了我,否則的話,只要你們一松懈,我就繼續自殺。
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正好,我要是死在你們這里的話,估計你們這些人全都的承擔責任,我這真不是嚇唬你,我聽說你們這些政府部門全都怕這種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蕭蕓柔把眼睛閉了起來,不再理會劉秀。
看到蕭蕓柔閉上眼睛不言不語了,劉秀已經頭疼的發不起火了,他對蕭蕓柔剛剛的那番話是深信不疑的,要不是自己有異能,這個蕭蕓柔都已經死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