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上午謝開明見劉秀死活不肯接受這個任務,于是他便用升職來誘惑劉秀,許諾只要劉秀能完成這個任務,省廳就會把劉秀的警銜和職位同時做出調整。
劉秀聽了之后,當時就動心了,但他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非要讓謝開明先預付一點定金,至少也得先把他的警銜給晉升到二級警督。
謝開明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別的臥底一聽到有任務,全都二話不說的投入到了戰斗之中,但是到了劉秀這兒,自己卻還要預付定金,當時謝開明說要回去和鄭廳長匯報一下,等鄭廳長同意了之后,他再做決定。
劉秀此時心里一個勁的祈禱著,希望謝開明還沒有回去向鄭廳長匯報,或者鄭廳長不同意自己的要求,這樣自己推辭時,也有個借口。
當他拿出手機,剛想給謝開明打電話的時候,任海洋和陳士國他們進來了,一進門,任海洋就高興的喊道:“劉秀,恭喜啊恭喜,呵呵……你小子又該請客了啊。
省廳剛剛下的命令,鑒于你在此次培訓中的優異表現,省廳特別批準,將你的警銜晉升為二級警督,你小子行啊?一下子又省了好幾年的苦熬。”
說完后,任海洋吸了吸空氣,然后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屋里是什么味啊,怎么有股焦糊的味道啊?你剛才是在燒東西嗎?”
劉秀沒有回答任海洋的話,他此時在心里把謝開明的女性親人、家屬、和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問候完之后,劉秀嘆了口氣,心說:完了,這老家伙下手太快了,看來自己只能認命了。
正在鄭剛辦公室里匯報工作的謝開明,忽然打了幾個噴嚏,打完后,他在心里嘀咕:這是誰又在罵我了?
第二天,劉秀直接來到了黨校的教務處,這時候謝開明已經在里面等著他了,見到劉秀來了,謝開明笑瞇瞇的問他:“聽到自己警銜晉升的消息后,心情怎么樣啊?”
“不怎么樣,我被你老人家給坑慘了,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血衣社的事情啊?這么大的一個社團,我怎么接近他們啊?估計剛一靠過去,就被人家給滅了?”劉秀郁悶的說道。
聽了劉秀的話,謝開明笑了一下:“呵呵……放心吧,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這兩天尋個緣由惹點事,我會以省廳的名義把你給開除了,你以后就和我單線聯系,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你都不能相信。
你被開除之后,想辦法混入金乾貿易有限公司上班,你只有打入他們內部,才有可能接觸的那些證據,據之前幾位臥底同志傳回的信息,彭雷膝下有一子和一女,他對自己的女兒比較寵愛,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最好把彭雷的女兒給追到手。
你進入金乾貿易有限公司之后,自己多小心一點,在我們的內部有彭雷的人,之前的那些同志,就是被那個內鬼給出賣的,我們目前正在暗中排查,爭取不讓這個內鬼威脅到你。”
“臥槽……怎么還有無間道啊?謝廳長,那個……什么……嗯……我能不能不接受這個任務啊?要不,你再把我的警銜給降低到三級警督,我沒意見的。”說完后,劉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聽到劉秀的話,謝開明上眼皮一耷拉:“想都別想,既然接受了這個任務,你就必須把他完成,你那個叫王若夢的女朋友你也不要聯系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再你完成這個任務之前,你千萬不能和她來往,這是為了她好。
記住,你去臥底這件事情,不管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家人,你都不能對任何人提及此事,這是紀律。”
劉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盡快惹事的,估計今天晚上你就能把我給開除了。”
謝開明對劉秀的回答比較滿意,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后,然后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檔案袋,在里面抽出來一沓資料,資料上面記載的都是關于彭雷一家人以及血衣社主要骨干的一些資料。
他讓劉秀把資料上面的信息全部記住,當劉秀把上面的信息都記住后,謝開明又把那些資料放回了檔案袋,他又囑咐了劉秀一些應當注意的事項后,便回去了。
下午黨校即將下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吃驚的事情,藍海市局的李善宏在上課的時候,無意中諷刺了一句州城市局的刑偵設備落后,要是以往的話,劉秀肯定會出言反擊的。
但是這次劉秀沒有出言反擊,而是直接出手攻擊了,一拳搗在了李善宏的鼻子上,把李善宏的鼻子給搗出血了,李善宏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憤怒的對劉秀展開了還擊。
但是李善宏根本不是劉秀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李善宏的臉上又挨了幾下,劉秀越打越上癮,三下五除二把李善宏給放倒了,然后把他摁在地上,用拳頭狠狠的錘了起來。
藍海市局的另外幾個學員都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傻了,等他們反映過來之后,便想上去勸架,但是這時候,州城市局的那幾個學員見到藍海市局那幾個學員的動作后,還以為他們想要上去幫忙呢,于是他們全都湊到跟前,把藍海市局的那些學員給攔下了。
當耿震憤怒的制止了眾人的行為后,李善宏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耿震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之后,便將兩人領到了教務處,對兩人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訓,然后告訴兩人,明天宣布對兩人的處罰決定。
到了第二天,耿震在教室宣布了省廳對劉秀和李善宏的處罰決定,鑒于兩人在黨校培訓期間,不顧黨校的紀律、在課堂上大打出手,嚴重的影響了人民警察的形象,經省公安廳研究決定,免去兩人的一切職位,將兩人開除警籍。
雖然劉秀的臉上裝出一副懵了的表情,但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根本就沒有把這個處罰放進心里去,反而心中正在洋洋得意,自己臨走之前還拉了一個墊背的。
劉秀臉上的表情是裝的,但是李善宏卻是真的傻了,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是自己挨打了,怎么省廳把自己也給開除了呢?再說了,這件事情的性質不應該這么嚴重啊?不就是在課堂上打了個架嗎?最多也就是一個行政記過處分,怎么會免去自己的一切職務呢?
這個該死的劉秀,以前自己諷刺他的時候,他都會諷刺過來,怎么昨天直接動手了呢?為了一句話,至于這么沖動嗎?早知道這樣,自己的嘴就不這么賤了。
劉秀和李善宏將自己被黨校開除的事情匯報給了各自的領導后,州城市局的局長竇寶光和副局長魏遠恒全都趕到了省廳,他們向劉秀詢問完事情的經過后,不知道是該表揚劉秀維護州城市局的行為?還是應該批評劉秀的盲目沖動了?
他們了解完事情的起因后,直接去找謝副廳長說情去了,當他們趕到謝開明的辦公室之后,發現藍海市局的天副局長也在這里,看那架勢也是來說情的,但是幾人沒有說話,只是互相點了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竇寶光把此次事件是起因向謝開明詳細的匯報了一遍,然后他請求謝開明本著關懷為本的原則,收回之前的處分,給兩人一次機會。
謝開明沒有想到竇寶光會親自來說情,心說:你們就別費那勁了,無論如何,這個劉秀我是一定要開除的,這不過這個家伙夠損的,臨走了還拉了一個墊背的。
謝開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竇寶光的請求,說什么也不肯收回成命。
竇寶光因為這次培訓的原因,對劉秀比較欣賞,再者,他認為此事的責任根本不在劉秀身上,要不是那個李善宏藐視州城市局,劉秀也不可能為此大打出手,要免職也應該免那個李善宏的職位,干嘛非要讓劉秀跟著倒霉啊?
見到謝開明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竇寶光的脾氣也上來了,當著謝開明的面,直接拍起來桌子,指責謝開明小題大做,亂搞誅連。
在謝開明的辦公室發了一通火之后,竇寶光又跑到廳長鄭剛那里求情,鄭剛笑呵呵聽完竇寶光的話后,說這事是謝副廳長負責的,他也不好插手,要竇寶光有事去找謝副廳長商量。
竇寶光敢給謝開明拍桌子,但他可不敢給鄭剛拍桌子,要是那樣的話,估計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了,他見鄭剛不愿意過問此事,便嘆了口氣,和魏遠恒回到了省委招待所。
見到劉秀的面后,竇寶光有些慚愧的對他說道:“劉副局長,對不住了,你為了咱們州城市局的榮譽受到了處分,而我……我……我卻沒能保住你。”
劉秀從魏遠恒嘴里得知竇寶光為了他的事情,給謝開明拍了桌子,也知道了他去鄭廳長那里為自己求情的事情,聽到這些之后,劉秀的心里有些感動,他沒有想到竇寶光會為了自己的事情付出了這么多。
劉秀對兩人笑了笑,說自己不在乎這個處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上,讓兩人不要再為此事奔波了。
當竇寶光問劉秀以后有什么打算的時候,劉秀告訴他們,等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后,他會去藍海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