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劉秀好奇的打開了蓋在死者尸體上的白布,當他看清死者的樣貌時,心中頓時一緊,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阿米瑪拉伊買提的身影。
在聯想到孫世東當時乘坐的是自己的jǐng車,劉秀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這兩名殺手的目標,不會是自己吧?孫世東之所以會被襲擊?難道是被殺手誤認成了自己?”
有了這個猜測后,劉秀不敢怠慢,他走到一旁,給竇寶光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向他作了匯報,并且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接到劉秀的電話,竇寶光不敢怠慢,他擔心“圣佛教”的那些人會卷土重來,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于是他把這件事情迅速向市國安局作了一個通報,然后指派市刑jǐng隊的負責人立即趕赴現場,將案件接手過來。
同時指派市局指揮中心,向全市各個縣局發布通知,尋找孫世東的線索,隨著竇寶光的這一聲令下,整個州城市公安局的jǐng察全部行動了起來。
就在劉秀他們忙著尋找孫世東時,孫世東在馬玉亭的救治下,恢復了清醒,他看著周圍的環境,眼神中有些迷惘,正在這時,馬楠楠走了過來,見到孫世東已經清醒了,她興奮的說道:“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孫世東看了馬楠楠一眼:“是你救了我嗎?這?這是什么地方啊?”
馬楠楠倒了一杯溫水,用勺子喂了孫世東幾口,然后輕笑著回答道:“這里是我家,是我爸爸救了你,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可把我給嚇壞了。
你剛剛清醒,身體還比較虛弱,兩天沒吃東西,估計你餓壞了?我讓我媽給你做一碗粥,吃完以后,你先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之后,我再過來。”
說完后,馬楠楠便想離去,就在這時,孫世東叫住了她:“請你等一下,謝謝你救了我,我想起來了,當時是你開車把我救回來的,你?你?”
看到孫世東玉言又止的表情,馬楠楠頓時明白了,她回到孫世東旁邊,臉色平靜的看著孫世東:“你放心吧,我沒有報jǐng也沒有打120。
按照你的囑咐,我把你的手機扔到現場了,回來的時候,我將現場也做了簡單的處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來歷?為什么會受了那么重的傷?”
孫世東猶豫了一下,他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馬楠楠,聽完孫世東的話后,馬楠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只見她用手摸了摸孫世東的額頭,又看了看孫世東的眼球。
最后馬楠楠表情凝重的對孫世東說道:“根據你的臨床反應,再加上我的診斷,你這病得趕緊治啊,要不然遲早得變的神經了。”
“不是……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我去……你不會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吧?”見馬楠楠不相信自己,孫世東急的差點坐了起來。
看到孫世東的反應后,馬楠楠擔心他的傷口會裂開,便附和道:“好了,我信、我信、我信你還不行嗎?你先躺下吧,別碰著傷口。”
“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孫世東郁悶的說道,頓了頓,孫世東嘆了口氣:“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父親并不是軍區副司令員。
我……嗯……我父親其實是賣油條的,我媽媽是攤煎餅果子的,他們兩個因為經營不善,造成了生意上的虧損,被競爭對手陷害,欠下了一屁股的高利貸。
因為欠的債實在是太多了,我們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也償還不起,無奈之下,我們全家便舉家跑路,結果跑到你發現我的地方時,我們被那些債主給追上了。
那些債主追上我們之后,對我們展開了無情、無節cāo、無休止的的攻擊,其手段卑鄙、下流、無恥之極,因為寡不敵眾,我們便決定分頭逃跑。
為了讓我父母得以逃脫,我主動承擔起了掩護的任務,將所有的債主吸引到了我身邊,因為我從小就是出了名的飛毛腿,所以跑起來比較快,那些債主見追不上我,便開槍朝我射擊。
我從槍林彈雨里面逃了出來,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狙擊手,就在我即將逃出生天的時候,狙擊手扣動了扳機,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遇到了你,然后你救了我,事情就是這樣的,這個理由你覺得可信嗎?”
聽說孫世東話后,馬楠楠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些話聽起來還像那么回事,比軍區副司令公子的那個版本要靠譜一些,以后要多說一些實話,不要滿嘴跑火車,那樣不好。
放心吧,知道了你的來歷,就不擔心你是壞人了,我會替你保密的,行了,別的事情你不要考慮了,你就安心的養傷吧,一切有我呢,不就是幾個要賬的嗎?他們找不到你的。”
“不是,大姐,你是在幼兒園上班的吧?這話我自己聽了都不信,您老相信?”孫世東不可思議的看著馬楠楠。
聞言后,馬楠楠笑嘻嘻的說道:“為什么不相信啊?我感覺你說的很符合現實啊,放心好了,說了替你保密,我就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說完,馬楠楠走出房間,為孫世東準備吃的去了,看到馬楠楠離去的背影,孫世東無語的閉上了雙眼,嘴里喃喃的說道:“這么爛的借口她都信,哪個部門培養出來的人才啊?”
從房間出來后,馬楠楠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臉色復雜的看了看里面的孫世東,然后嘆了口氣,輕聲的自言自語:“我到底該不該幫你?”
劉秀這兩天正為孫世東的失蹤感到苦惱呢,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孫世東是替他背了黑鍋,殺手誤將孫世東當成他了,如果不是那天孫世東嚷嚷著要體驗一下jǐng車,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前天十七和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出去找孫世東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來還沒有找到,公安局的人也都派出去走訪排查了,他們將案發現場周圍的村莊全都走訪了一遍,可是依舊毫無收獲。
見兩天過去了,案件一點進展都沒有,孫世東還沒有被找到,竇寶光氣的拍了桌子,他讓劉秀以安全事故處理辦公室主任的身份入駐令縣。
劉秀入駐令縣后,沒有去拜會縣里的一干領導,而是直接來到了縣公安局,他找到了局長池振東,讓他將公安局的全體干jǐng都召集起來,他要召開一次全體干jǐng會議。
池振東和令縣公安局里面的一些局領導,見到劉秀jǐng服上面那象征著三極jǐng監的肩章后,全都感到唏噓不已,他們沒有想到,劉秀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呢,取得這么大的成就。
任海洋倒是還和以前一樣,神情自若的和劉秀談笑風生,看到劉秀并沒有擺出領導的架子,池振東和那些局領導,也慢慢的放開了心懷。
任海洋一臉郁悶的看著劉秀:“我該叫你劉政委?還是該稱呼你為劉主任?你看你這升官的速度,真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感到眼紅啊。
當初你是普通民jǐng時,我就已經是副局長了,可你現在都已經是三極jǐng監了,而我還是副局長,這些年你是一步一個臺階,我卻是原地踏步走,羨慕、嫉妒、恨啊。”
任海洋的這一番打趣,徹底消除了眾位局領導心中的小隔閡,劉秀明白了任海洋的苦心,微笑著說道:“各位領導,我劉秀雖然現在取得了一些小成就,但是這些都是各位領導之前栽培的結果。
不管我以后走到哪里?處在什么位置?我永遠不會忘記各位領導當初對我的幫助,如果當初沒有你們從背后支持和栽培,也許我現在正被某些領導給打壓著呢。”
見劉秀已經是jǐng監了,卻依然將姿態放的很低,任海洋心里感到很欣慰,池振東聽到劉秀的這一番話,也感到很高興,他一邊讓指揮中心召集全縣的干jǐng來開會,一邊和劉秀聊工作上的事情。
一個小時之后,令縣所有的干jǐng全都趕到了縣局的大會議室,劉秀在池振東等人的陪同下,從后門來到了會議室的領導席,一番謙讓之下,劉秀坐到了中間的位置。
當劉秀和局里的一干領導坐下后,下面那些前來參加會議的jǐng察,全都有些意外,心說:“今天這是什么會啊?怎么來了一位三極jǐng監呢?這是市局的哪位領導啊?怎么有一種面熟的感覺呢?”
當石勇、金大志、孫深、齊永、劉大偉、高金國、趙世軒、張明理、張彬清、任廣文、田科長、薛隊長、楊科長,這些和劉秀有過交集的人,見到領導席上的劉秀時,全都愣住了。
劉秀從領導席上看了看下面,然后站起來微笑著說道:“在會議開始之前,我要先和幾位故人打聲招呼,各位老領導、各位同事,劉秀回來了,等散會后,我去拜訪大家,謝謝各位當初對我的幫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