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帶著深深得顧慮,跟烈和傲天飛去了香江基地。
當他們抵達基地上空時,一種異樣的感覺立刻就浮現在陳逸寒的腦海里。雖然基地表面上并沒有什么問題,可這里并沒有巡邏的哨兵。不僅如此,就連基地里面也沒有人員來回地走動。
“寒,基地里面怎么沒有人?”
“我不清楚!這里給我的感覺就好象發生過什么。”陳逸寒語氣低沉地回應了傲天的話,并把飛行高度降低了下去,“走吧!我們到底下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烈和傲天聽陳逸寒這樣講,便一同把飛行高度放低了下去。當他們飛近到基地的防衛墻上時,立刻就聞到有腥臭的氣味散發了出來。不僅如此,還隱隱地有慘叫聲從基地里面傳了出來。
“寒,有人向基地發起了進攻!”
“是薩爾娜他們。”傲天和烈先后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們走!到里面去看看。”陳逸寒一邊回應,一邊將龍魂刀從主神勛章里面拿了出來。隨即,他們三人就向基地的工作區沖去。
當他們來到工作區的門前時,遠遠地就看到有兩名士兵的殘骸斜倒在這里。這兩名死去的士兵整個臉面已經被強酸溶掉了,他們的身上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與此同時,還有些黃綠色的液體從他們的體內不斷流出。
“寒,偷襲基地的人應該剛剛進去。”傲天邊說邊把突擊步槍握到了手上。如今陳逸寒既然選擇了近戰武器。那他當然就要做些遠程的補充了。畢竟烈是以敏捷著稱的、近身作戰的職業,他沒有辦法提供遠程火力。
“我們走,大伙都當心些。”隨著傲天的話。陳逸寒又低喃著提醒了一句。這之后,他揮舞著龍魂刀第一個沖入到基地的工作區里。
當陳逸寒看到走廊里面的景象時,嘴里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他發現走廊里面倒滿了基地的工作人員。他們跟外面的士兵一樣,身上全都向外冒溢著綠色的黏液,皮肉也被強酸溶了個干凈。
“寒,這一定是切刀那個混蛋干的!”
“我知道!咱們到里面去。”不等陳逸寒的話音落下,高亢怪異的呼救聲就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快!我們趕緊過去。”陳逸寒聽出這是赫爾曼的聲音。連忙就向烈和傲天招呼。隨即,他們三人就蹦跳著向前沖去。當他們的鞋底跟地面的黏液接觸到一起時,還會有嗞嗞的聲音發出。顯然這些黏液都是強酸屬性的東西。
“赫爾曼博士,你在哪兒?不要怕!我們來了。”
當陳逸寒三人跑到走廊的盡頭時。卻沒能發現赫爾曼的身影。這樣,他便大聲地喊叫起來。
“救命!救救我。”
隨著陳逸寒的喊叫,一個只剩半截身軀的家伙用力從地上抬起頭來。雖然這個家伙的面容只剩了一半,卻依然能夠讓人分辨出他的模樣來。
“赫爾曼,那些襲擊這里的人在哪兒?”
陳逸寒的嘴上這樣問著,手卻指向赫爾曼背后的房門。他如今早就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可不是那個地球宅男了。現在他這樣叫喊,只是想要迷惑那些藏在暗處的人罷了。
烈和傲天看到陳逸寒的手勢,則一前一后地跟在他的身邊。
不等他們三人走到赫爾曼的跟前。就有一個人影從他身后的房間里面沖了出來。隨即,一團黏稠的黃綠色液體就向他們三人射來。
好在陳逸寒等人的身上不但有防御用的勛章,他們的動作也異常之快。不等這些液體落到他們的身上。他們三人就向后猛退了出去。這之后,液體便落到了他們身前的地面上,并且發出了嗞嗞的聲響。
幾乎同時,傲天也向對面的人影發起了攻擊。只是,他的子彈雖然打中了對方的身軀,卻直接被他體外的黏液包裹溶化掉了。
“我艸!這是什么?它連子彈都能溶掉?”傲天忿忿然地叫喊。
“雷恒。是你吧?咱們又見面了。”陳逸寒沒去理會傲天的話,而是緊盯著人影的面頰冷冷得向他說出了問候的話。
“吼!”人影在回答陳逸寒的問話前。先把腳踩到了赫爾曼的腦袋上。隨著他的腳上用力,已經命懸一線的赫爾曼當時就咽了氣。這之后,他才晃動著身軀向陳逸寒的面前走來,“陳逸寒,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認得我?”
“當然!你變成切刀,我都認得你,就別說現在這個樣子了。”陳逸寒一邊應承雷恒的話,一邊張開手壁護著烈和傲天后撤。他知道雷恒這樣做,一定是想瞅準機會向他們發動攻擊。他可不是想要上來打招呼、問好。
“很不錯!你還知道切刀是我變的?”
雷恒這樣說時,已經把腳步停了下來。看樣子,他已經覺察陳逸寒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樣,他也就沒有繼續向前靠近的打算了。
“當然!我當然知道你跟切刀是一體的。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考慮問題的方式越發跟切刀一致了。”陳逸寒邊說邊把手指向自己的腦袋。
雷恒看到陳逸寒這樣做,便把雙唇咧開,并將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隨后,就是一聲暴怒地吼叫從他的嘴里發了出來。顯然他因為陳逸寒的話動了怒。
“雷恒大人,你沖他嚷什么?難道你覺得咱們有必要跟他過不去嗎?”就在這時,薩爾娜的聲音卻從房間里面傳來。隨后,她跟道爾提溜著一個瘦弱的身軀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身旁還跟著一個獒犬般大小的怪獸。
“救、救救我!我是生物博士紐頓,救命。”
不用陳逸寒等人去猜,那個瘦弱的身影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隨著話音,他的手更向身前的地方湊去。與此同時,他的臉上則換成了驚恐的表情。
“紐頓,他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救你的。難道你以為他們是到這里來打獵的嗎?”薩爾娜邊說邊把目光看向陳逸寒的身后。看她現在的表現,想必應該是在找人。略停了片刻后,她便抿起嘴巴來詢問說,“陳逸寒,安吉爾呢?你把那個小蕩婦藏到哪兒去了?”
“不準你怎么說她!我看這個名詞用到你的身上應該很合適吧?”傲天在一旁搶先回應了薩爾娜的話。別看傲天對安吉爾的防備心最重,可他不愿意讓敵人談論可能成為自己朋友的人。
“霍!看樣子安吉爾在你們那邊混得不錯啊?”
薩爾娜邊說邊把手放到絲發上輕輕地撩動了一下。隨著這樣的舉動,她的頭頸也微微地晃動了起來。當她這樣做時,并沒有忘記把舌尖輕探到嘴巴外面來。顯然在引誘男人方面,她可要比一般女人專業多了。
“薩爾娜,你們完成使命了?”
看樣子雷恒并沒有在走廊里面跟陳逸寒等人耽擱時間的想法。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向身后看去。與此同時,他那張已經古怪變形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是的,雷恒大人,咱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薩爾娜看出雷恒的情緒不爽,便把自身的舉動收斂了起來。隨著話音,她把手放到身前,又把身軀向前躬了一下。看她如今的表現就象是中世紀的貴族在參見她的國王一樣。
“救命!救救我,這些家伙想要把怪獸……”
不等紐頓把后面的話說完,道爾的拳頭就轟擊到他的嘴巴上。隨著這樣的舉動,道爾的嘴里也憤怒地叫罵起來,“紐頓,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拿你喂狗。”
“道爾,你應該說喂老鼠,而不是狗!”
別看薩爾娜向雷恒表現出了臣服的姿態,可她并沒有失去愛調侃、捉弄人的天性。隨著話音,她的目光又看回到雷恒的身上,“雷恒大人,現在這個紐頓我們留著還有用嗎?我想他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啊?”
“嗯!我不介意你把他喂給尾立鼠。不過,我想咱們的朋友恐怕會有意見的。”雷恒半張著嘴巴、齜牙咧嘴地回答。隨著話音,他那張形如癩皮蜥蜴的臉也轉動了回來。當他的目光落到陳逸寒的臉上時,竟然還把臉上換成了一副笑模樣。
陳逸寒并沒有忘記他有個任務是尋找紐頓!
很顯然主神并沒有把陳逸寒跟紐頓見面當成是任務的終結,而是希望他能夠確保紐頓的安全。這樣一來,陳逸寒當然就不能讓紐頓喪命在尾立鼠的口中了。從這個方面來講,雷恒的話當真算是說對了。
“雷恒,你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什么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逸寒邊說邊把黑色的氣息從體內擴散了出來。如今他已經是裁決者了,要是在打斗之前還不讓自己進化獲得絕對的優勢,那他就是笨蛋了。
烈和傲天看到陳逸寒這樣做,當然也都把各自的基因鎖開啟了。顯然他們都做好了跟薩爾娜等人惡戰的準備。
“兩個裁決者?事情、事情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的?”薩爾娜看到陳逸寒和烈的進化,身軀不由得向后退卻。現在,她的心里多少有了膽怯的感覺。
“裁決者?他們很厲害嗎?”
雷恒用不屑的口氣回應,并把口中的長舌頭向外吐了出來。只是片刻,他的嘴里又發出了示威般的嘶嘶聲。這之后,他的身軀就驟然膨脹了起來,“難道他們是裁決者,就能戰勝人龍切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