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狼和喀耳刻雖然還在打著嘴仗,可陳逸寒他們終究還是出發了。
只不過,他們行動的方式與喀耳刻的計劃相比,還是有了一些變化。這就是陳逸寒取代了露絲去打。
畢竟陳逸寒作為男人,可不想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露絲去做。再說了,萬一露絲要是有個閃失,再被堤豐卷入到龍卷里面去可怎么辦?反正他是要主動進入到龍卷里面的,就不如由他來冒這個險了。
喀耳刻是個懂得變通的女人。
只要陳逸寒大致同意了她的提議,并且把賤狼留在她的身旁負責保護她,那她也就不再去干涉究竟是露絲先上,還是陳逸寒先上的問題了。畢竟這兩個策略各有所長!從她的角度而言,當然還是露絲先出擊的勝率更大一些。
陳逸寒隨著堤豐的吸力,率先從山巖后面出來。
在巨大的吸力作用下,陳逸寒的身軀直沖入堤豐的龍卷里面,又被它向半空中絞去。當他從堤豐的尾部通過時,才發現這里的入口很窄,而且空氣密度被壓擠得很大,并且還有密集的水流在這里轉動。這樣一來,這里當真給人以絞肉機一般的感覺。
好在陳逸寒的能力非凡,又有伊露麗和防護勛章的保護。這樣,他便強行從堤豐的尾[部突破了出來,并且向著天空的方向直沖了上去。
“吼!混小子,你又來了?”
雖然陳逸寒的攻擊對堤豐而言有些突然,可堤豐還是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蹤跡。隨著這聲呼喝。堤豐的臉更出現在他的面前。
“嗨!多臉怪,你這么久沒見到我。是不是也有點兒想我了啊?”
陳逸寒一邊用調侃的話語回應,一邊又把體內的火焰釋放了出來。雖然堤豐體內的氣流很復雜。可他依然能夠控制著火焰,讓它們對準堤豐的龍卷射去。隨著這樣的舉動,他的身形則更快得向上提升。顯然他并沒有忘記喀耳刻安排給他的任務。
露絲聽到堤豐的咆哮聲漸行漸遠,便扭動身形想要從山巖后面出來。就在這時,喀耳刻卻伸手把她攔阻了下來,“露絲,你還是最后吧。”
“我最后?”露絲一臉驚詫地問。
“是的!現在堤豐既然已經把注意力放到陳逸寒的身上了,當然應該由我出去攻擊它了。否則的話,難道我還等著你把它的注意力再吸引回來嗎?”
喀耳刻說話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可她這樣做顯然已經在為整體的利益著想了。否則的話,她完全可以等到露絲和陳逸寒把堤豐吸引開,再從洞窟里面出來。
“好吧,喀耳刻,那你多當心。”
露絲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明白人只要一說,就能夠想通了。
“小賤,我們走!”當喀耳刻呼喊賤狼的時候,她的聲調立刻就變成了另外一番風味。此刻。她的聲音很尖,就象是京劇里面的丑角叫板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賤狼聽到喀耳刻的叫聲,把牙關緊咬了起來。他要不是看在自己戰斗力不如喀耳刻的面子上,那他一定要跟她繼續爭執下去。不過。喀耳刻也沒給他這樣的機會。不等話音落下,喀耳刻的身形就已經躥入到海流當中,而后就消失在洞窟的轉角處了。
“嗨!你這個老巫婆。你等我一下。”賤狼看到喀耳刻神速地離開,只好大聲喊叫著從后面緊追了上去。
此刻。陳逸寒已經沖過了堤豐的精魄。
這次,他可沒有貿然向堤豐的精魄發起攻擊。當他從那里通過時。目光還是落到上面打量了一番。他發現堤豐的精魄依然完整,并沒有碎裂的跡象。不過,精魄上面顏色卻變得深淺不一了。顯然這應該就是之前戰斗留下的痕跡了。
“吼!”當陳逸寒這樣觀察時,堤豐并沒有忘記向他發起猛攻。只是,陳逸寒現在的攻擊都是漫無目的性的。因此,就算堤豐的攻擊來得再凌厲,陳逸寒也能夠將它們躲閃過去。就這樣,陳逸寒的身軀便穿過了堤豐的龍卷,并且到了它頭上的地方。
“吼,混小子!你給我下來。”
“下來?”陳逸寒邊說邊在半空中停住身形,“多臉怪,你要是有本事倒是上來啊!我記得你們風精靈不是會飛嗎?那你怎么不飛一個給我看看?”
“我不用飛,一樣可以捉到你。”堤豐邊說邊把身形收縮了回去。隨著身軀的擠壓,強大的水流就對準陳逸寒的身軀猛噴了過去。
陳逸寒看到堤豐的水柱噴來,連忙就把身形閃躲到一旁。可就在這時,堤豐的身軀卻一下子拉長了數倍,又向他的身軀纏繞了過去。不僅如此,堤豐的拳頭們也揮舞了起來,并且對準了他所在的位置就是一通猛轟。
陳逸寒看到堤豐的攻擊打來,并沒有著急跟它惡戰。現在他的任務只是吸引堤豐的主意,只要它不把注意力改換到身軀的尾部,那他如今所做的事情也就算是成功了。
當堤豐發現陳逸寒越飛越高,并沒有立刻就跟它近戰的意思時,便把拉長的身軀重新收縮了起來。顯然它打算復制一遍方才的攻擊,并把水柱對準天空噴射得更高一些。
“嗨!堤豐,你噴水的時候樣子很古怪。在這之前,難道就沒有人提醒過你嗎?”陳逸寒看到堤豐的身軀收縮,便指著它的龍卷大聲地調侃。
“小子,你就等死吧!少來這么多的廢話。”
堤豐大聲回應了一句,并把身軀用力得向下擠去。當它這樣做時,更多的海水則被它擠壓了出來,并且向外噴射了出去。可讓它未曾想到的是,喀耳刻和賤狼剛好進入到它的身軀里面。他倆在它的擠壓下,一下子就向半空中沖高了起來。
原本按著喀耳刻的計劃,他們應該是徐徐接近到堤豐的精魄旁邊,而后再對它發動偷襲,可現在他們卻連這樣的步驟也都可以省卻了。
“小賤,攻擊!用天雷轟擊它。”
“好的,明白。”賤狼一邊回應,一邊把血祭的技能施展了出來。隨即,一道天雷就對準了堤豐的精魄猛轟了過去。
當賤狼這樣做時,喀耳刻則揮舞著法杖,同樣將電系的法術施展了出來。跟賤狼的天雷不同,她的電系法術傷害值雖然沒有天雷那樣巨大,卻貴在持久可以持續得作用在堤豐的精魄上。
“吼!”堤豐感受到自己的精魄被人擊中,身軀當時就狂亂地扭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暴怒的吼叫聲也從它的嘴巴里面發出。隨著這樣的舉動,它的臉面們自然就出現在龍卷上面,并把目光緊盯到了喀耳刻和賤狼的身上。
就在堤豐準備阻斷水流向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它卻感到自己的尾部被強大的兵刃擊中,而且還有很強的海流向它直沖了過去。
當堤豐有了這樣的感覺時,注意力自然會分散一些。就趁著這個機會,喀耳刻和賤狼順著水柱,成功得從它的龍卷里面沖了出來。
“喀耳刻,飛行器。”
隨著水柱在半空中消失,賤狼立刻就把多人飛行器從主神勛章里面拿了出來。別看他跟喀耳刻在戰前打得火熱,可真到了戰場上面,他卻知道保護喀耳刻的安全。
喀耳刻一向獨立自主慣了,當她聽賤狼這樣叫喊時,雙唇不由得抿動了起來。別看她之前對陳逸寒有那么一點兒意思,可現在她對賤狼的感覺也多少有些改觀。畢竟再強勢的女人也希望自己的身旁能夠有男人的保護。
“嗨!你愣在那里干嘛?”
別看賤狼平常的動作并不算快,可在這種時候,他的動作卻很神速。隨著話音,他把手緊搭到喀耳刻的手上,并將她拉到了飛行器上。
“嗨!你對我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嗎?”
“霍,溫柔?老巫婆,你還真當自己是女人啊?”賤狼一邊回應喀耳刻的話,一邊控制著飛行器讓它飛得飛快。他的心里明白,現在他要是膽敢耽誤時間的話,堤豐馬上就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喀耳刻聽了賤狼的回答,氣惱地把手攥成了拳頭,并且沖著他的后背用力地搖擺了起來。只是,她并沒有當真去捶打賤狼,而是就那樣惡狠狠地緊盯著他。
“小賤、喀耳刻,堤豐的注意力轉回來了!你們多加注意,當心別被它擊中。”就在這時,陳逸寒的聲音從主神勛章里面傳來。
“好的,寒哥!我明白了,下一步我們應該怎么做?”
“我先來吸引堤豐的注意,你們盡量轉到它的頭上去,然后瞅準機會再向它發起攻擊。”陳逸寒大聲地回答。隨著話音,他便振動起雙翼來,又揮舞著龍魂刀向著堤豐猛沖了過去。
堤豐此刻剛剛擊退了露絲的攻擊,身形還在劇烈地扭動。
此刻,露絲則從洞窟里面猛躥了出來,并且借助著超強的水性和控水能力撤退到海面上。別看旁人在堤豐形成的海流中根本就無法站立,可她卻能從中來去。
隨著身形在海面上停住,露絲的目光自然就向天空那邊望去。當她看到陳逸寒已經調整了身軀,重又向堤豐攻去時,便轉動起身形同樣也向前猛攻了上去。
當陳逸寒和露絲這樣做時,賤狼則控制著飛行器在半空當中尋找著機會。隨著堤豐與陳逸寒和露絲交戰到一起,他則控制著飛行器向前直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