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唐悅遠遠的站著抽煙。那些交涉中或許也有酒店的人。出了招jì的丑聞,百盛酒店肯定得封了。陸景看看表,已經凌晨一點,“錄音筆開了吧?”
“在小波手上。放心,那小子機靈著。回頭找個懂rì語和韓語的人翻譯一下就知道有沒有罵我們。”
“嘿嘿,大冬天的被人從被窩里趕到停車場,不罵才有鬼。小鬼子和棒子在國內一貫驕狂的很,肯定有些不太好聽的話,估計‘辱華’的語言肯定少不了。
小鬼子和棒子在國內的脾氣都是一些人給慣出來的。那幾個棒子的身份查明白沒有?要叫他們學個乖。瑪德,當年‘俘虜樁’的后代還敢到國內來撒野。”
“沒有。不知道他們怎么和小鬼子認識的。等會回到局子問問就清楚了。”唐悅嘿嘿一笑,“鬧了這么久,怎么還沒人出來,小鬼子和棒子在江州不會一點人脈都沒有吧?”
“那怎么可能?”陸景抽著煙,淡淡一笑,“今晚很多人要睡不著咯。”
又喧鬧了約有半個小時,省公安廳外事處的一個副處長趕過來交涉。崔驍榮不予理會,在百盛酒店找了一輛大巴車,將芥川太郎和幾個韓國棒子、piáo客、小姐都拖到江州市局里去了。
圍觀人漸漸的散了。莊何凡給陸景打了個電話說要回去趕稿,坐出租車走了。小波四人和陸景、唐悅匯合,“照片拍了不少,我手上那支錄音筆給莊記者了。”
“恩,吃宵夜去。”陸景笑著丟了一支煙給小波。小波受寵若驚,連連道謝。坐到車上往中盛路美食城而去,唐悅問道:“曝光這件事不是一篇兩篇的報道就可以解決的,第一家報道的媒體要承受巨大的壓力,那個莊記者能不能撐得住。”
陸景笑道,“他肯定撐不住,不過他后面還有江州的常務副市長周平。這件事明天肯定能捅出來。”
在中盛路的美食城里找了一家燒烤店吃著燒烤,喝啤酒。吃完宵夜,和唐悅道別,陸景返回新豐公寓里休息。在車里等待的時候,他已經和關寧她們通過電話。這么晚了他自然不會去后湖別墅去打擾關寧她們休息。
感覺臉上有些冰涼,陸景睜開眼睛,關寧熟悉而美麗的容顏出現在視線里,“好困啊。要不要進來再陪我睡一會。”陸景抓住她雪白的皓腕,在她手掌心吻了一口。
關寧嬌笑著抽回手,“你昨晚幾點睡的呀?”說著坐到床沿邊,“喏,我給你買了今天早上的《楚北rì報》。你昨天晚上就干那事去了。”
陸景把枕頭豎起來,半靠著,接過關寧遞過來的報紙瀏覽起來。第二版,“新rì鐵rì韓職員酒店買chūn,口吐狂言”黑體大字旁邊是兩幅照片,第一張照片是小鬼子,高麗棒子在大堂衣冠不整的場面,第二章照片是酒店外停車場小鬼子、高麗棒子叫囂的情形。
“是啊。昨天是我報的jǐng。蠻不錯的。莊何凡文章寫的不錯。”陸景瀏覽了一下,把報紙丟到一旁,“昨晚電影看得開心嗎?”
關寧用修長的手指頂著下巴,不問陸景報紙上的事情,抿嘴笑道:“你要是在就更好啊。昨天你不是去南陽街派出所幫陳若怡出氣吧?”
陸景笑道:“怎么會?我有幾個膽子敢在你面前給別的女孩獻殷勤。昨天那個胖子是襄水友誼公司的人,景華準備收購襄水友誼公司,我正好唬一下那個胖子套點資料,哪里想到最后還真撈到一條大魚。那胖子是襄水友誼公司的總經理。”
說著話,陸景把關寧抱到懷里,讓她的身子平躺在他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絕美的臉蛋,光滑嬌嫩,仿佛撫摸在一塊美玉之上,沒有任何的瑕疵,觸感細膩、香滑到極致。
關寧仰頭看著陸景,聽著他說話,笑道:“你就胡扯吧。那景華收購成功的希望是不是很大?”
陸景搖了搖頭。昨天的事情見報,百盛酒店肯定得封。位于百盛酒店頂層的彪馬夜總會自然也要停業。潘盛現在怕是恨自己恨得要死。孟漢生和蘇遠那邊怎么想,可想而知。估計和熊為明那邊的裂痕會變得更大,現在景華進入襄水市投資,那是把肉送到砧板上給人剁。
“別發愁了,事情總是會有轉機的。”關寧伸手在陸景胸膛上摩挲著,“你怎么光著膀子睡覺,不冷嗎?”
“還好吧。”陸景被她溫潤修長的指頭摸的有點癢,正好早上也神氣完足。俯身去吻關寧。嘴唇相接,細細的舔裹著,撩撥著那躲閃的小香舌,糾纏著,迷人的氣息讓人沉醉,讓他全心全意的吻著關寧,忘掉所有的一切。
“呀——,長針眼了!”門口突然一聲尖叫。陸景扭頭,看到董晚瑤穿著白色高領修身毛衣站在門口,黑色的鉛筆褲讓美腿顯得渾圓修長,身材前凸后翹,頗有些動人的小性感。
丁靈穿著卡其色的毛絨外套站在董晚瑤身邊,手里還提著豆漿、湯包。
董晚瑤手足無措,瞄了一眼陸景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什么都沒看到。”轉身飛快的溜走。丁靈大眼睛轉了轉:羞澀中帶著笑意。揚了揚手上的早餐,轉身離開。沒一會,聽到客廳大門咔嚓一聲帶上。
關寧羞澀的在陸景腰間掐了一把,嬌嗔道:“就是怪你。”陸景尷尬的從她大腿內測將手收回來,“習慣了。晚瑤那丫頭大驚小怪的。”
關寧恨恨的在陸景胸口咬了一口,有些用力。陸景強忍著痛,撫摸著她烏黑的秀發。
“痛不痛?”關寧抬頭看陸景,輕聲問道。
“都見血了,能不痛嗎?”陸景低頭看到胸口有絲血絲,再看關寧,她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如同珍珠往下滾落,“痛,你為什么不說啊。”
“我這不是讓你解恨嗎。”陸景抱著她的身子靠在床頭,“心里舒服了點吧?”丁靈來江州玩,那情意漣漣的眼眸,含羞帶俏。關寧心思玲瓏,自然能看得出來。
關寧點點頭,看到他心口有一排月牙形的牙印,血絲慢慢的滲出來,心里忽而有些內疚,剛才咬得太用力了,“我給你拿創口貼去。”
陸景沒讓她走,伸手抱著她,低頭吻著她臉上的淚花,慢慢的吻干凈,“好咸。”
“眼淚不就是咸的。”關寧伸手摸著陸景的臉,柔聲說道,“別鬧了,真給你拿創口貼去,我宿舍里有。”
“不是,我考慮是不是去校醫院打一針破傷風。被小狗咬了用創口貼有什么用。”陸景笑著道。
關寧破涕為笑,嬌嗔道:“你才是小狗呢。”笑鬧了一會,關寧堅持去宿舍給陸景拿了創口貼過來。陸景洗漱完畢,吃了丁靈帶過來的早餐,將臥室的空調打到最大,穿著條四角內褲坐在床頭看關寧專心致志的給他貼創口貼,心里有溫馨的情緒流淌著。
“你要是咬在我脖子上,我等會可就沒法見人了。”
關寧抿嘴笑道:“你下次再惹我生氣,我會考慮的。好了,穿衣服。你一會要去哪里?我和丁靈約了去新月湖中的喻山登山。”
陸景穿好衣服,抱著關寧,用力的在她脖子處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真香!我要去見江州市公安局。昨天晚上小鬼子鬼混的事牽扯到很多人。要處理好才行。”
關寧俏臉飛起紅云,微微有些失望,“哦。”
“八嘎!”漢北區新rì鐵辦事處內,渡邊夢生看著桌上的《楚北rì報》,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丟到地上。送報紙進來的rì本職員低頭彎腰,一動不動,心里卻是暗爽:“芥川太郎,出了這么大的紕漏看你小子還囂不囂張。喲西!”
渡邊夢生勉強壓著情緒,揮揮手,“山本君,你先出去。”背著在辦公室內煩躁的走動著,值此游說的關鍵時候,實現這樣的負面新聞,唐云放先生哪里肯定不會再和他接觸。就算勉強為他引薦楚北省的那位許書記,恐怕也難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新rì鐵在江州并沒有韓籍職員,那幾個韓國人是怎么事?”渡邊夢生仔細盯著報紙上的照片看了一會,想不出頭緒,深吸了一口氣:“韓國人的事先擱下。首先試試能不能消弭壞的影響。芥川太郎這個無能之輩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掉吧。”渡邊夢生下定決心,拿起電話打給楚北省的湯副省長。
“湯省長,新rì鐵的渡邊先生想要和你見面。”一輛前往楚北省黃武市的奧迪車上,帶著眼鏡的秘書,恭敬的扭身對車后排的一個老人說道。
“不見!”湯副省長強有力的擺手,臉上皮膚上的老人斑微動。熟悉他的秘書小羅知道這是老板極為厭惡一個人的表現。早上《楚北rì報》的報道在出發上去往黃武市的省道上老板就已經知道。
老板縱橫楚北省政壇十幾年,看問題極為精準,所以能歷經風雨,屹立不倒。顯然,老板認為新rì鐵注資江州鋼鐵已經不可能成功,決定不再介入到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