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早晨七點的候紐約正是入夜8點。陸景接通了電話,“詩經,校友聚會上和朋友聊的怎么樣?”一天通一次電話,他對唐詩經的行程很了解。
“挺愉快的…”唐詩經輕輕的笑了笑,莫名輕快的情緒在心底涌起。剛剛和夏如龍決裂的悵然緩緩的消失。此刻,她正在馬爾克斯莊園內二樓陽臺處給陸景打著電話,
“陸景,剛才米奇和我說了一會今天wti期貨市場上的情況。他虧損很嚴重,但是,斯圖亞特高爾德幫他彌補上了資金漏洞…”
米奇輸給了陸景。只是,這只是階段性的失利,并非是一蹶不振。甚至,對米奇來說,結果也不過是去大名鼎鼎的通用電氣鍍一層金。相反,等他離開通用電氣后,他的個人履歷會非常完整,成為大型跨國企業高管指日可待。
陸景揉著眉心,輕聲道:“這我倒是沒料到。一晚上之內能調集到8億美元,這位高爾德先生頗有能量啊。”
宋雨綺這會從余味中恢復過來。綿軟白膩的修長雙腿悄然的分開,坐在陸景腿上,依戀的靠在陸景懷里溫軟的香兔貼著陸景寬厚的胸膛,陶醉的聞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在他脖子柔情蜜意的印上一口,然后安靜的聽著陸景和唐詩經通話。
唐詩經柔聲安慰著陸景。前因后果,她大致上已經知道。陸景花費這么大的心思沒能擊潰米奇。心里估計郁悶的很。
陸景心情倒沒有唐詩經想的那么壞。夏如龍如此堅韌出乎他的意料,讓他“大獲全勝”的心情蕩然無存。這才是他最郁悶的地方。
給唐詩經柔語寬慰著,陸景的心情慢慢的變好。詩經是自帶“解語花”屬性。笑著道:“詩經。我最大的收獲是擊敗了你身邊最有力的追求者。夏如龍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吧?”
唐詩經禁不住嬌嗔的白了一眼,隨即又醒悟陸景遠在新加坡根本就看不到她薄怒的表情,輕輕的嫵媚笑容在嘴角勾勒出來,“陸景,你不是說要把米奇拿下來為你的楊同學報毀容之仇嗎?怎么最大的收獲在我這兒呢?”
陸景尷尬的咳嗽一聲,“詩經…,這個…”他確實要讓夏如龍、長井靜香、崔七月為楊晚婷毀容的事情負出代價。只不過。夏如龍這次是脫鉤了。
唐詩經嫣然嬌笑,“陸景。我明白了。”她知道陸景是哄她的,可是以陸景的成就、地位,愿意哄她,讓她心里很愉悅。
遙想起02年時崔橫波提議讓她迷倒陸景再把他給踹掉。她說:“陸景不是我所能征服的。橫波。你的提議只會讓我玩火自焚。”現在想想,倒覺得好笑。
陸景對敵人狠辣,就算是美女也絕不會是例外。可是做他的朋友,卻是如沐春風。用“征服”這個詞,對他而言有些不公。
去年11月份在京城的匯海大酒店里,只是不想看到他難過的表情,被他窺破心中的好感、情愫。接吻,愛撫,挑明了這份感情。到現在。自己愿意融化在他的柔情里。
不過呢,這家伙身邊的美女一堆,各具風情、特色。她不愿意在感情上做他的附庸。而是相互的愛慕著。因為,她是唐詩經。
陸景腆著臉和唐詩經說笑幾句,然后正色道:“詩經,夏如龍脫鉤了姑且不論。但是,國際原油期貨價格沒有那么快就高企。我們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對付崔七月。”
夏如龍脫鉤歸脫鉤,他的失敗卻會對崔七月造成惡劣的影響。根據崔瀚的消息。如果夏如龍這次沒能讓和華分崩離析,崔七月在崔家的掌舵人崔九霄面前將不會再受到重視。
唐詩經低聲道:“我會安排的。”虞文昌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她一定要讓崔七月付出代價。
陸景“嗯”了一聲。對唐詩經的能力他很放心。和華在新加坡的目標。除了沒有懲戒到夏如龍之外,其余的都將在這幾日達成。想著,陸景的心情慢慢的舒緩起來。
見陸景掛了電話,宋雨綺婉約的笑著,秀眉美眼在余韻之下頗為美艷,慵懶嫵媚的吻著陸景的嘴唇,香滑的小舌主動送入陸景口中。工作什么的,她現在不想談。
陸景小腹處涌起一股熱流,溫柔的吻了吻懷里的美人兒。手掌用力的揉著她豐腴的俏臀。
“雨綺,用你的香唇。看你和葉妍學習的有沒有進步。”陸景壞笑著在宋雨綺耳邊說道。他的女人中葉妍的口舌功夫最好。
宋雨綺嫵媚的白了陸景一眼,綿綿的情意從秀美的眼眸里流泄出來。百依百順的貼著陸景的身體緩緩的滑了下去。陸景仰躺著,帶著愜意的表情輕噓著。晨練繼續…
晨光熹微。三井住友銀行新加坡分行明亮的辦公室里,長井靜香通宵未眠,嫵媚的眼眸中全是紅紅的血絲。精美的黑色長裙略顯得皺巴巴,昔日美艷的風情一點都不剩下,只有疲倦和焦慮。
“陸景的電話還打不通?”長井靜香無力的問道。現在已經是早晨七點半了。
走進來的助理竹田一郎低頭恭敬的道:“哈伊。”輕聲提醒道:“長井小姐,他可能把我們的電話拉入黑名單了。”
長井靜香愣了愣神。似乎才反應過來:陸景這是放了她的鴿子。拿到摩根大通銀行的地址,但是卻沒有守諾提供1.8億美元的資金給她。
竹田一郎看著茫然無措的老板,心里嘆了口氣。巨大的壓力已經讓長井小姐進退失據。現在找陸景對即將到來的結果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是發泄下情緒而已。當即建議道:“長井小姐,是不是可以和家里聯系下,請求援助。”
長井靜香頹然的搖搖頭,“我已經給我叔祖打過電話了。還差0.8億美元的資金缺口。人力有盡時。時間太緊迫了。家里湊不齊這么多的資金。”
竹田一郎欲言又止。
長井靜香揮揮手,輕輕的嘆口氣,“一郎,你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竹田一郎不知道該說什么。仿佛看到一朵美艷的鮮花在寒風中枯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出了辦公室。或許,他要再見到他的這位老板,估計是松阪社長的婚禮上了。
長井靜香單手捂著額頭,神色落寞的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灰色的組合沙發、茶幾、深色的帳帷、落地窗。這一切才剛剛熟悉又要變的陌生了。
負面的情緒如潮涌來,將她的身心淹沒。
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的交鋒一直都牽動著崔七月和高修平的心。兩人都知道元旦后就是決戰的日期。是以,兩人一直都在黃海等待著情況。
1月4日晚上至1月5日,wti期貨價格詭異的變動讓兩人心里狂喜。兩個小時內,wti期貨市場拉高到50美元。根據之前的消息,陸景有至少200億美元的資金在做空。
顯然,陸景將會巨額虧損。
上午八點半,高修平和崔七月在水墨清苑不遠處的一家錦樓喝早茶。
錦樓一樓的早點餐廳里窗明幾亮,食客悠閑的敘話。一壺香味濃郁的普洱茶,幾碟茶點:蝦仁蒸餃、蟹黃湯包、豆腐花、酥點。味美無比。
一邊喝早茶一邊閑話著,久等報喜電話不至的高修平撥了夏如龍的電話,“米奇,情況怎么樣?我和七月的資金賺了多少?”
夏如龍在酒會上和唐詩經斬斷情緣,心里郁結無比,到深夜9點3分左右已經喝的醉醺醺,聽到高修平的問話,冷笑道:“賺多少?高總,我們本來是賺了12億美元,然后還會賺得更多。你現在應該問我們虧了多少…”
十幾分鐘后,高修平臉色難看的掛了電話。崔七月本來有些興奮的神色慢慢的變得僵硬,俊朗的星目略顯得暗淡,試探的問道:“修平,怎么回事?”
高修平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么說,組織著詞語道:“七月,夏如龍居然全程跟在陸景后面做空。這和我們的判斷完全相反。他今天爆倉,虧損了40多億美元。
好在,他找到了資金周轉。他說要過一到兩個月才能將我們的資金退還回來。盈利預計在90左右。你說這叫什么事?”
崔七月拿著筷子的手頓在半空中,爾后,哐當一聲掉在桌子上。臉色灰暗。
高修平知道什么情況,崔七月借給夏如龍的5千萬美元是他的老本。安慰道:“七月,你也不用太擔心。資金問題,夏如龍肯定能還回來。”
崔七月撿起筷子,艱澀的道:“我信得過夏如龍。只是,夏如龍和陸景的較量,似乎是他輸了。”
他在九叔面前沒有落下一個好印象,如果陸景在這次較量中依舊屹立不倒,按照九叔的失敗者沒有人權的觀點,他在家族里可就沒有絲毫的前途了。
高修平琢磨了下,道:“夏如龍是失敗了,但是陸景也沒有贏。陸景的虧損至少在150億美元以上。嘿,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他未必好過。”
崔七月勉強的笑了笑,“也是,我有些失態了。”心里卻是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陸景虧損這么嚴重,為什么和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如果陸景沒出事,那他的命運就堪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