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水哪里想到安溪對他說出這番話,他還以為安溪又落入到他編制的情網中。可是結果完全超出他的預期。愣愣的看著安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安溪竟然已經有了一個好前途。關鍵是,安溪去昆云汽車公司,他手中握有的安溪親筆簽署的那份合同,那個把柄就失效了。
又是陸景。尼瑪的。
安溪站起來披上薄薄的坎肩,拿起手袋離開。
這頓飯吃著沒什么意思。她原本還想找風在水傾訴來著,而風在水關心的是錢,不是她。她真的是瞎了眼。現在和風在水朋友都不用做了。
風在水心中的憤怒不可抑制,口不擇言的低聲吼道:“小安,你和陸景上過床了?”
他對安溪還是有些感情的。并不只是玩玩。
安溪回頭,看到風在水臉上異常憤怒以至于猙獰的表情,眉頭,鼻子都擰在一起,安溪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愉快。嗯,非常愉快!
云玉致不把她當做后母,她也沒有當后母的想法。但是風在水在云波濤剛剛下葬一個小時后就找上門來。她心里有“孤兒寡母”被人肆意欺負的痛楚。
安溪控制著沒敢將酒潑到風在水的臉上,但不代表她不想。而能用言語傷害風在水會讓她覺得很痛快。燦然的笑著,用手輕撫著額前的秀發:“
是啊。風在水,你在床上的能力和陸景比起來,簡直弱爆了。銀樣槍頭假男人。你該讓你老婆給你補補腎了。”
說完,痛快淋漓的拎著手袋走出西餐廳。
錦樓的布局并非是隔斷間,而是各個圓形餐桌之間略微有些距離,環境優雅。下午來休閑、喝下午茶、避雨的人不少。
安溪在走道上大聲說著如此毒舌的話。讓西餐廳中的眾人都聽到,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哈哈。”
男人怎么可以被女人說不行呢?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吃春藥也要一夜七連發搞得她起不了床才對啊。
“安溪!”風在水從喉嚨里后出這兩個字,俊臉上血紅。再也忍不住,雙手一用力。“嘩啦”一聲。風在水將他面前整個餐桌都掀掉。餐廳中杯盤狼藉。
“正是出息了啊。搞外遇還可以打人家女孩。咱京城的男人什么時候這么慫啊。”
“銀樣槍頭假男人嘛!”
“哈哈。”
風在水氣的幾乎要暴跳如雷,胸口起伏不定。
安溪從玻璃門里看到風在水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帶著醉意,腳步歪歪斜斜的離開。
我就是要氣死你。你以為你是不可一世的風大少,我們都是你的玩具啊!
做夢!
一抹清晨的陽光淡淡的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入,在暗淡的房間形成一抹朦朧的光幕。開了空調的房間很暖和。安溪頭疼欲裂的醒過來,“啊…”
宿醉之后的人都是這個反應。
安溪摸著身上薄薄的、暖和的粉色棉被。慢慢的適應了房間中暗淡的光線,打量著房間。這不是她熟悉的臥室。腦海中慢慢的回想起她昨晚喝醉的片段。
她昨天晚上離開湖東路的錦樓后,鬼使神差的給陸景打了電話。
或許是,她本來最近就要和陸景見一面。她入職昆云汽車要與陸景見面。陸景會面試她。
或許是,陸景在圣克蘭醫院中沒有采取最激烈的方式在云總面前挑破她“背叛”的事情,那種翩翩的風度讓她有好感。
或許是,她真的很想刺激下風在水。風在水提起她和陸景在一起那種不爽讓她感覺很爽。
或許是,她發現她的生活中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出來喝酒談心朋友。只有陸景是熟知內情的人。
總之,她打電話約了陸景出來喝酒。在匯海大酒店副樓的11樓vip酒吧包廂中喝得天昏地暗。然后,陸景帶她穿過副樓和主樓之間的通道到匯海大酒店開房。
安溪坐起來低頭打量著身上干凈性感的米白色吊帶睡裙。里面光溜溜的。峰巒一覽無余。下面的內褲都給脫掉。安溪苦笑了一聲。一語成籖。真的和陸景上床了。
沉默了半響,安溪低頭看著自己嫩白如玉的大腿。想起昨天晚上的醉酒后的某些片段。她記得很清晰。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后悔、自責從心里涌起。
她不怪陸景。因為是她記得是她主動纏著陸景要陸景和她做愛。安溪沒想到自己醉酒之后,情緒不佳之下。竟然會有這樣令人羞恥的舉動。
偏偏細節她都記得清楚,她要崩潰了。
沉默了很久,安溪從起床,穿著睡衣到衛生間里沖澡。陸景定的是一間行政套房,主臥室中帶著豪華浴室。
在熱水下沐浴了半個小時,安溪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突然的發現有些不對勁。她酒后的記憶中并沒有陸景脫她衣服的片段。而且,如果是和陸景做過,她現在身體不會只是酒醉后頭疼的反應。
安溪摸了一把水。濕漉漉的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子前,看著鏡子中性感無比的光溜溜美女。不到三十歲的她有著將男人迷倒的本錢。安溪仔細的將自己檢查了一遍。身上沒有任何的淤痕、吻痕。
“呼…”安溪長出了一口氣,她確信她沒有和陸景做過。虛驚一場。
這讓她大大的松了口氣。心情逐漸的好起來。只是,又想起睡裙下光溜溜的身體,甚至有淡淡的清香味,俏臉浮起紅暈,輕啐了陸景一口。
她腦子里沒有后面這段記憶,陸景肯定是把她脫光光,抱著去洗了澡。
換上了在床頭的干凈衣物,安溪推開臥室的門,約20米長的寬敞華麗的客廳盡頭的小陽臺中。陸景正沐浴在上午的陽光中看書。一杯清茶裊裊。
身上,仿佛帶著陽光的清新。
安溪心中似乎有某種情緒被觸動。陸景沒有在昨晚醉酒的情況下侵犯她讓她很感激,對他很有好感。
陸景翻了一頁書。拿起茶杯喝茶,卻是看到安溪在客廳中。笑著起身,走進客廳中,笑著道:“安溪,你睡好了?”
安溪嗯了一聲。白膩的俏臉上嫵媚無端。
再見到陸景她有點尷尬。她昨天晚上在醉酒之下對陸景說了很多挑逗的話。
陸景知道安溪在想什么,笑道:“昨天晚上你自己吐了自己一身,我讓酒店的經理幫你洗澡換了衣服,放心,是女經理。”昨晚。他讓恰好值班的唐曼麗給安溪整理了下。
安溪“啊“了一聲,詫異的看著陸景。心里有些復雜的情緒涌起。快30歲的女人,誰還相信柳下惠啊,她難道對男人沒有一點吸引力嗎?
陸景就笑,“我還不至于沒品到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不軌。你的酒話可不能算數。”
給陸景打趣,安溪羞紅了臉,真誠的道謝:“陸景,謝謝。”她的酒話可是很大膽的。
換做風在水,她已經給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越比較,越發現風在水和陸景比是個渣滓。
陸景笑著點點頭。按了鈴讓酒店送來早餐。他當然不是昨晚一直在這兒陪著安溪。他昨晚和夢瑤在頂層的總統套房中休息。
安溪打電話給他時,他已經在酒店中。否則,哪里會輕易的答應安溪的邀約。他只是順路請安溪喝一杯。
值得他當做寶藏守候的是秋蘭她們。而不是安溪。
他欣賞安溪管理企業的才華,但是不欣賞她的品德。但是,誰活著都不容易。他并不鄙視安溪,只是不贊同罷了。
安溪吃著早餐,看著陸景在陽臺上看書明俊的側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負面情緒似乎被陽光驅散,消失一空。反而有些安寧。
等安溪吃過早餐后,陸景再走進客廳。伸手示意道:“坐吧。現在簡單的談一談,關于你入職昆云汽車的事情。”
安溪禁不住嬌柔的笑一笑。輕撫著還沒有干透徹的秀發,道:陸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談正事啊?
不知不覺中,她將自己放在了相對弱勢的地位。此時,她不是云圖集團的總裁助理,實際負責人,而是一個宿醉方醒才給男人細心呵護過的小女人。
陸景看著安溪熟睡后精神飽滿俏麗的容顏,體會到她細微的親近自己的心境。對有才華的美女他還是很優容的,笑著解釋道:“
我今天會比較忙。我一會要去民大拜訪我的老師趙教授。簡單的談一談對昆云汽車的構想。對你的能力我還是放心的。”
安溪“哦”一聲,點點頭,找到紙筆,坐到陸景對面的乳白色沙發上,秀氣的說道:“可以開始了。”
“好。”陸景點點頭,點開手機的郵件界面。上面是墨靜雯為他準備的和安溪談話的提綱,包括昆云汽車的一些數據。
陸景大致的瞄了瞄,緩緩的道:“昆成汽車對昆云汽車在三年內的總投資會達到100億。主要用于建設各大城市以及周邊地區的充電樁。并且用于研發更快充電的電池技術。
t9這款電動跑車相當優秀,市場售價80萬。但是,云圖集團在2005年全年在國內的銷量不足1000臺,在全球的銷量不到5000臺。
我要求昆云汽車在2006年將國內銷售量提高到1萬臺,在國外的銷量提高到5萬臺。簡單的說,就是翻十倍。你能不能做得到?”
安溪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