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農寺以自身的技術,主動向民間尋找資金,兩相結合建冬季蔬菜大棚的做法,秦牧非常欣賞,連續夸贊了幾回,樂得陳桂等人心花怒放。
搞科研需要很多經費,如果全靠戶部撥給,會大大增加朝廷的負擔;
而這些科研不可能每一項都出成果,出不了成果,申請資金時朝廷官員肯定不樂意給。
沒有資金投入科研,就更出不了成果,這就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現在司農寺的做法,如果施行得好,不但可以解決自身的科研經費,甚至還有望給朝廷創收,從而形成良性的循環。
就在蔬菜大棚里,秦牧就忍不住感慨地對顧君恩等人說道:“在朕看來,司農寺的做法,值得大力推廣,象管畜牧業的太仆寺,管工業科研的工部、甚至是軍器監,也有很多技術可以投入民用。
這些部門以前全是只有支出,沒有收入。如果套用司農寺的這個模式,這些部門都有可能為朝廷創造不少的收入。是非常好的開源節流的辦法。”
秦牧舉一反三,顧君恩聽了也說道:“陛下,臣以為不光是為朝廷開源節流這么簡單,各種技術迅速推向民間,對社會的進步,民生的發展,必然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
“不錯,不錯。”秦牧頻頻頷首,在后世,老美連很多軍工企業都是民營的,事實已經證明,什么都由官方來投資,最終的結果總是難以為繼。
還有就是大量的高尖端技術民用化,這一點也非常重要,民用化的結果是能形成肥沃的土壤,便技術苗子能茁壯成長,形成森林效應。
象原蘇聯那種發展模式。最終只能走向畸形。欲話說得好,獨木難成林啊。
司農寺這個大棚,再一次讓秦牧警醒,不能再走歷史的老路了,不能等落后挨打之后,再痛定思痛去改正。
這些模式的推行,思想的轉變,絕對比打下一個南洋更重要。
秦牧回頭對難掩喜色的陳桂等人說道:“快到年了,這年終賞賜,司農寺所有官員加倍。”
仆嗵。陳桂等紛紛拜倒,齊聲高呼:“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起來吧。朕還有話要問,稻種改良、嫁按技術研究這些方面,司農寺做得如何吶?”
“回陛下,這些司農寺都在試點,稻種改良方面,主要是將不同品種的稻子交叉種在一起,抽蕙的時候。再用棍子拔動稻花,讓稻花能夠相互傳播。嫁接方面,很多瓜果都取得了成功,嫁接技術并不復雜。其實在宋代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得到重視而已”
“很好,除了各個品種的稻子外,不防找些野生稻來雜交試試。”
“是。陛下。”
對這方面,秦牧懂得也不多,只聽說雜交水稻是用野生稻雜交出來的。但具體怎么做,他一無所知。只能靠司農寺慢慢去摸索了。
離開大棚的時候,秦牧把那個叫黃夢的富紳叫上前來說道:“黃員外,你大膽投巨資,為人所不敢為,這非常好。朕心中有個愿景,那就是在你們不虧本的情況下,能種出普通百姓也能吃的起的冬季蔬菜來。”
“陛下草民草民一定盡力而為,爭取種出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得起的的蔬菜來,謝陛下,謝陛下”
黃夢激動得語無倫次,連連叩首,秦牧知道再說下去,只是折騰人,便好言鼓勵了兩句,然后離開大棚回城。
黃夢送了不少含苞欲放的牡丹和芍藥,讓秦牧后面的一輛車子幾乎變成了花車。
領導視察完了,肯定不能讓領導空著手離開,送菜嘛,皇家的大棚里都有,那就送些美麗的花兒吧。
別說花兒了,只要皇帝肯收,黃某某會毫不猶豫地送上自己的女兒。
秦牧回到宮里,到處散花,翠薇殿里,徐若詩幾女高興眼睛都瞇了。
嬌小玲瓏的李香君捧花上前,裊裊婷婷地拜道:“多謝陛下所賜。”
秦牧哈哈笑道:“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語,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
李香君這個明麗的俏佳人,立即捧花于腮邊,配合地嬌聲問道:“花好奴顏好?”
秦牧認真審視,搖頭答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見語發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
秦牧含笑不語。
佳人摘花一朵揉碎擲郎前,嗔道:“哼,請郎今夜伴花眠。”
倆人這番即興表演,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先是把徐若詩、董小宛、李知茵三女看得目瞪口呆,緊接著個個掩袖嬌笑,柳腰兒彎了,眉眼兒彎了,花香與幽幽的美人香一起襲來,讓人迷醉。
幾女倩笑之余,又不禁有些羨慕,她們手上也有花,也知道這詩妒花詩,在秦牧吟出前四句停下后,卻只有李香君靈巧及時加以配合。
這種心靈的默契,勝過千言萬語。恐怕就是天子老來回首往事時,也不會忘記這一幕。
秦牧抱起李香君那嬌小輕盈的身子轉了一圈,哈哈笑道:“伴花眠就伴花眠,你們都是朕最美的花兒。”
“陛下,奴奴冒犯之處,還望陛下莫怪哦嘻嘻”
“對了,朕記得有誰管皇帝叫三郎來著。”
“楊玉環。”
“哈哈,楊玉環能叫唐玄宗三"空間重生之有福
郎,你稱朕為郎何罪之有?”
李香君一皺瓊鼻說道:“臣妾才不要做楊玉環哩,禍國殃民,陛下要做明君,一輩子的明君。”
“香君,你這不是為難朕嘛,朕別的不想,就想做個吃喝玩樂的昏君,你這要求太高,太高了。”
“陛下少嚇唬人家,陛下頂風冒雪去看什么蔬菜大棚,這可不是昏君做的事,嘻嘻”
“那昏君應該做什么事?”秦牧一臉壞笑地湊到她耳輕聲說道,“象昨晚和今早做的事咳咳,一龍四鳳,算不算昏君?”
李香君一時大窘,把螓首埋進他懷里不肯再抬起來。
這時宮里的女宮拿著一封信進來,呈給秦牧說道:“陛下,這是黃連山黃大人遞進來的,請陛下過目。”
信沒有粘封,秦牧抽出信紙一看,上面簡略地記述了漠南的消息,馬永貞與蒙軻聯手,將諾爾布圍困于巴林部南面的山上計19日,等諾爾布糧草漸盡,突圍無望而軍心大亂之時,便大舉攻山,殲敵四千余人,俘虜萬余,諾爾布帶兩百輕騎逃逸,馬永貞正在追擊。
之前諾爾布其實已經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而馬永貞與蒙軻整合各部人馬后,加起來有近七萬大軍,大敗諾爾布早在意料之中。
只是竟然讓諾爾布輕騎逃出重圍,未免有點美中不足。
秦牧一邊吩咐人去浴池放熱水,一邊思索,漠北雖然被螯拜和牛萬川等人掃蕩了一遍,但大部分扎薩克族人還留在漠北,實行軍管。
諾爾布身邊雖然只剩下兩百輕騎,但如果讓他逃回漠北,指不定還會掀起什么波瀾。
再有就是遷往黑龍江中游的車臣部,也是一塊心病,不解決掉終究會留下后患。
“陛下,熱水已經放好了,請陛下先沐浴吧。”李知茵上來拜請,話語中帶著軟軟的朝鮮口音,讓人不禁想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
秦牧點點頭,抬步隨她向浴室走去,心里卻還在想,能以什么辦法,兵不刃血的拿下車臣部。
畢竟大秦的戰線拉得已經夠長的了,國內也沒有得很好的休養生息,能不動刀兵解決掉這些外敵,于國于民都有莫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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