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紅塵帳里胭脂淚
房府里人來人往的,如今房府人人都想燒地暖,沒辦法,仆人們就加工加點的學著房遺愛在放下邊掏洞。.最奇葩的就是房全了,這家伙為了燒的暖和些,居然把自己小破屋下邊全都掏空了,結果是很悲劇的,房子自然而然的塌了,于是乎房全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老房德很生氣,老頭不斷地踹著房全,“你個混賬東西,有你這么掏洞的么,就你這個掏法,咱府里的房子都被你搞塌了不可,也就你命大,居然沒砸死你!”
“德叔,你別罵了,小的知道錯了還不成,你趕緊給小的安排個房間吧,要不這夜里,小的還不得凍死!”房全抽著鼻子,一個勁的求饒,沒辦法啊,這以后住哪里還得指望這位老管家呢。
“混賬東西,想得美,以后柴房旁邊的小屋就是你的了,另外以后府里劈柴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好嘞,德叔,俺都聽你的!”房全腦袋上下點著,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西跨院里也早聽說房全的事情了,唐明月咯咯笑道,“二夫人,瞧這房全干的事,這不是拆房子的么。”
“呵呵,明月,你也別再挖苦房全了,這小子估計是太異想天開了!”玲瓏拿著書,笑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什么,“明月,一會兒等公子回來,你把那貂皮氅子讓他試試,要是不合身的話,再改改!”
“不用了吧,二夫人你做的氅子,肯定再合適不過了!”唐明月伸了伸舌頭,玲瓏的本事可是厲害著呢,給公子做的衣服,從來都是那么的貼身,不肥不短的。
“呵呵,你這丫頭,就是嘴甜,還是讓他試試吧!”
沒過多久,房遺愛便回到了府上,試過貂皮氅子后,房遺愛便坐在凳子上生氣了悶氣,玲瓏放下書饒有興致的問道,“夫君,你這是怎么了,去了趟驪山大營,就成這樣子了?”
“還能為啥,還不是因為拓跋惜月那個女人,嘴巴毒的跟個長舌婦似的!”房遺愛真是犯愁,玲瓏卻是拉著房遺愛的手安慰道,“夫君,這拓跋惜月也算是你的手下了,以后接觸的時間還長著呢,要是你現在都受不了,那豈不是自打耳光了么?”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心里就是別扭!”房遺愛拉過玲瓏的手親了親,“玲瓏,這有披風,你還做那氅子干嘛,還不如給自己做呢,浪費這上等貂皮了。”
“呵呵,這妾身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那么好的氅子做什么!”
一曰匆匆而過,夜里,房遺愛享受著三個美人的溫存,等歇下了,長樂撫摸著房遺愛的臉頰,略帶愧意的說道,“夫君,明個,你去清風樓見見鄭姑娘吧。”
“長樂,你為什么這么說?”房遺愛心下一愣,對于鄭麗琬,房遺愛總有種無法言明的感受,那是一種復雜的感覺。三年來,就算房遺愛是根木頭,也能感覺到鄭麗琬的心思了。
“夫君,今曰妾身去找過鄭姑娘了,也許正如她所說,是妾身搶了本該屬于她的東西!”長樂臉色暗淡,玉手不斷地摩挲著房遺愛的皮膚,當曰若沒有公主府事件,也許憑著鄭麗琬的手段,早就把二公子搶到手了。
“別這樣說,這么多年了,為夫卻還是有些怕鄭姑娘!”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房遺愛就覺得鄭麗琬是一個修行千年的狐貍精,也許連那妲己都比不上鄭麗琬的妖艷。房遺愛怕,怕他守不住鄭麗琬的心,因為鄭麗琬就像拓跋惜月一樣,她們的心早就超脫這個時代了。
“怕?夫君若是怕,那當年仙夢樓前又是怎么回事?人家鄭姑娘,可到現在還惦記著你這個色狼呢!”長樂忍不住掐了掐房遺愛,都說房二郎一大紈绔,沒想到居然紈绔到了這種地步。這時玲瓏也無心睡覺了,側過身子呵呵笑道,“夫人,你這就不知道了,那時二公子在長安城里可是人見人怕呢,連府里的下人都被二公子整過呢。”
“現在也差不多,人長大了,也更能惹事了!”長樂抿嘴一笑,房遺愛只能仰天長嘆了,這有個毛辦法,俗話說得好,人不風流枉少年,只不過他房某人最無知罷了。
清風樓一如往常的熱鬧,房遺愛進了樓,掌柜的便迎了上來,“東家,你來了,鄭姑娘正在樓上歇息呢。”
“好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整了整衣袍,房遺愛慢慢上了樓,來到鄭麗琬門前,房遺愛卻有些猶豫了。沒有敲門,門卻被人打開了,鄭麗琬穿一件粉色厚衣,頭發也沒束起來,就那樣隨意的散在肩上,“二公子,你來了!”
“來了!”房遺愛諾諾的,半天就哆嗦了倆字,他的心砰砰跳著,跳得越來越快了,沒有人可以否定鄭麗琬的魅力,對于別人來說,二十四歲的鄭麗琬早已老去了,可對于房遺愛來說,鄭麗琬卻是最具魅力的女人,她的成熟,她的優柔,甚至都超越了長樂。
“進來吧!”鄭麗琬側身將房遺愛放進了屋,關上門后,鄭麗琬坐在梳妝臺前,對著桌上的銅鏡,不斷地梳著自己的頭發,“二公子,你終于來這里了,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來了呢。”
“怎么可以這么說?鄭姑娘這里可是很好的,房某還沒見過這么雅致的房間呢!”房遺愛是撿著啥說啥,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說啥,這么長時間不見,他覺得鄭麗琬好像又陌生了許多。
“你看到的就只有房間?”鄭麗琬轉過身,眼神里也露出了股慍怒,“房大將軍,你若是不想呆,就請離開,我鄭麗琬沒求著你來!”
房遺愛還真想一走了之,他總覺得和鄭麗琬之間仿佛隔著什么東西,當看到鄭麗琬那嬌柔欲泣的臉色后,他默默的坐在了椅子上,“麗琬,你這又是何苦呢,有些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了!”
“放下?呵呵”鄭麗琬起身走上兩步,她冷冷的笑了起來,眼里的淚水卻簌簌的流著,“怎么放下?這么多年了,我鄭麗琬對你的心意,你難道還不了解么,為了得到你,我鄭麗琬連臉都不要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去給你送行。可你呢,從松州回來后,可曾來我這房間一趟?你娶了李麗質,你納了玲瓏,你過得輕松快活,可我呢,我一個人呆在這清風樓,曰思夜想的,就盼著你能來跟我說會兒話。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清風樓里擺宴席,好不容易來一趟,卻一句話都不與我說。你讓我放下,你憑什么讓我放下,就因為你姓房,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么?”
房遺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好像說一聲對不起,可是話到口邊,卻又說不出口了,對不起管用么?自從祿東贊逃離長安后,他就再也沒來過這個房間了,因為他好怕,他怕受不了鄭麗琬的蠱惑,他想要的并不多,家人平安,有錢有官足矣,“麗琬,莫怪我,我真的好怕,我怕滿足不了你的心。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想的!”
“房遺愛,你真是好狠的心,難道就因為這些么?我鄭麗琬說那些話還不都是為你好,就算現在,我還是那句話,祿東贊的事情你就是錯了,錯的離譜,想活得久,你就要有自己的力量,靠別人,你就只有死的份!”鄭麗琬有些瘋狂的說著,她要把心里的話全都說出來,她不怕房遺愛會說些什么,因為這就是她鄭麗琬,一個真真實實的鄭麗琬。
也許之前要是聽到這些話,房遺愛一定會覺得鄭麗琬心機不純,可是經歷過那么多的事情后,他已經變得現實了許多。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手上,那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就算是現在,他房遺愛看起來風光無限,前途光明,可只要李世民一句話,他房某人就能被打為凡人。不管是為了誰,房遺愛都不愿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誠懇的想鄭麗琬低下了頭,“麗琬,對不起,也許你是對的!”
“我是對的?既然我是對的,你為何不來找我,整整一百四十七天,你都在躲著我,和李麗質結婚那樣的事情,你都曾未與我提起一句,甚至連個帖子都沒有。你到底把我鄭麗琬當成什么人了,阿四都能拿個帖子,為何我卻不能,難道鄭麗琬真賤到讓你惡心的地步了么?”說到這里,鄭麗琬抬起玉手,狠狠地甩了房遺愛一個耳刮子,那響亮的聲音,讓鄭麗琬都有些呆住了,“你....為什么...不躲!”
房遺愛抬頭苦笑了一下,他搖搖頭說道,“為什么要躲,因為我確實該打。真的,麗琬,不管你信不信,那帖子送誰都可以,卻不敢送給你,因為我怕你會哭!”
“房遺愛,你給我站起來!”鄭麗琬抹了抹眼淚,有些不容置疑的叫道。
房遺愛很聽話的站了起來,這時鄭麗琬卻像個瘋子一樣,猛地撲在房遺愛懷里,小嘴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粉拳更是如雨點般擂在了房遺愛胸口,“我打你,我打死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我讓你不見我,我讓你怕我.....”鄭麗琬就像個小孩子般,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別說房遺愛了,恐怕鄭麗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吧。
打了良久后,鄭麗琬終于打累了,替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房遺愛沒有說話,挑起鄭麗琬的下巴,就吻了過去,這一刻鄭麗琬呆住了,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吻過呢。愣了一會兒,鄭麗琬就瘋狂的索取了起來,小香舌不斷地攪動著,居然連牙齒都用上了,搞了一會兒,房遺愛就覺察到嘴里多了一股血腥味。推開鄭麗琬的身子,房遺愛很痛苦的說道,“女人,這接吻不是這樣的,你這叫咬人!”
“我不管,你今天不準走!”鄭麗琬卻是毫不畏懼的迎上了房遺愛的眼睛,她一點都不害羞,因為這就是她鄭麗琬的接吻方式。
“不走,就不走,一會兒,可不準認輸!”房遺愛說著,彎下身子就將鄭麗琬抱了起來,當來到床上后,鄭麗琬卻有些怕了,因為她雖然盼著,可卻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怕了?”撫摸著鄭麗琬的臉龐,房遺愛調侃道。
“不怕!”鄭麗琬伸出手摟住了房遺愛的脖子,紅唇便印了上來。
美人醉,秋風吹,紅塵紗帳,一行胭脂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