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娜魯吃了,房遺愛心里也是五味雜陳,躺在榻上,娜魯睡得很香,臉上還掛著點舒心的笑。房遺愛卻是一點都睡不下,別說現在是白天了,就是晚上他也睡著。本來想著把娜魯打造成傀儡女王的,現在卻是不行了,讓自個女人守著月月氏國,這不是把老母雞送黃鼠狼嘴邊么?
房遺愛是非常不放心的,月氏國四戰之地,保不準哪天月氏國國王就成了別人的俘虜,讓娜魯繼續當女王?那他房某人還不得天天提留著心,萬一讓松贊干布把娜魯擄去,他房某人還不得戴個綠油油的大帽子?
一個時辰后,娜魯也休息夠了,她睜開眼就看到房遺愛倆眼珠子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先生,你在想什么呢?”由于是初嘗禁果,娜魯顯得特別的興奮,但是興奮的代價也是很大的,就是下身疼得厲害,就現在翻個身都疼的直皺眉頭。
瞧娜魯癟嘴的樣子,房遺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什么?當然想著如何善后了,如今都這樣了,我可舍不得讓你留在月氏國里受窩囊氣!”
“嗯!”娜魯抿著嘴一個勁兒的偷笑,終于能小小的報復下這個可惡的先生了,之前把她氣的那么慘,她也要好好難為他下。
“娜魯,給為師說說,你有啥信得過的族兄沒。不是法賽里家族的也沒問題,只要聽你話就行!”
房遺愛很想找個能接替娜魯的人,反正是傀儡嘛,只要人不是太傻就行,最重要的還是要聽話,像那種花花腸子比較多的,打死都不能用。
“沒呢,學生就和塞卡熟,你覺得他行么?”
娜魯雖然嘴上在問,可眼里卻是一陣狡黠的味道。房遺愛一聽到塞卡的名字,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別提他好不好,要是知道我把你吃了,那家伙不找我拼命就不錯了。指望他當國王?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要是塞卡也不行,那學生就這沒辦法了。要不然。就讓我當這個女王吧!”
房遺愛張大嘴,直接晃了晃腦袋,“你開什么玩笑,讓你繼續當女王?我可舍不得!”
“別!先生,這次娜魯是自愿的,真的。想想這月氏國,除了學生,誰還會真的向著你呢?”
其實娜魯早就想明白了,不管現在如何。她這個女王都是要當下去的,也許這個男人會不同意,可她必須堅持下去。娜魯知道自己的處境,依著現在的情況,就算她跟著先生去了長安,也不一定能得到其他女人的尊重,尤其是那個鄭麗琬。不為別人,只為自己,她也需要做出點成績來。
“不成,過幾天你就跟我回長安,這月氏國的事你別管了,這個破國王誰愿意當就讓他當去,大不了過幾年,老子再派大軍殺回來!”
“先生,你必須答應我,難道你就甘心放棄好不容易爭來的局面么,我不知道你和吐蕃人做了什么交易,但是你要是放棄的話,以后再想控制月氏,就要艱難萬分了。”
“不成!”房遺愛堅定了搖了搖頭,說什么都不能聽娜魯的,留在月氏太危險了。
“先生,娜魯真的不能跟你走的,你莫要忘了,這里才是娜魯的家,法賽里家族不能沒有娜魯!”
如果前邊的話房遺愛可以不聽,可這些話卻像把刀深深的切在了房遺愛的胸口,仔細想想,強行帶娜魯離開,真的是對她好么?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是法賽里家族的人,就要擔起法賽里家族的生存重任,如今衡忠去了,她便成了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現在先不要說這些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談!”房遺愛下不了決心,他想著還是找鄭麗琬商量下比較好。
娜魯也是點了點頭,她皺皺鼻子,攀著房遺愛的肩膀小聲問道,“剛浴房里的刺客,是安咔他們派來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只是沒想到他們下手這么快罷了!估計這兩天,拉古斯家族會領人討伐你了,畢竟這個女王可是很少見的!”
房遺愛如此說倒不是小瞧娜魯,實在是古代人對女子執政有著先天性的抵觸,就娜魯當政,還有許多法賽里貴族保持中立呢,可見娜魯有多難了。
“娜魯不怕的,因為娜魯有先生陪著!”娜魯的話溫柔的很,可聽在房遺愛耳中卻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女人倒是自信的很,他房某人又不是神仙,哪能戰無不勝啊,想想月氏士兵的戰斗力,房遺愛就有種想尿的感覺。要是手中握著四百龍虎衛的話,別說對方一千多人了,就是兩千多人,房遺愛都敢正面砍翻他們。但是只有四百月氏士兵,這想法就算了吧,正面硬砍,估計還沒沖過去呢,這幫子人就作鳥獸散了。
“真是頭疼,就你手下那幫子兵,老子看了都頭大!”
聽房遺愛這話,娜魯就有些不樂意了,她伸拳頭,錘了錘房遺愛的胳膊,“先生,你好是沒良心,我月氏國小人少,拼命練兵做什么,就是再怎么練也打不過你們大唐和突厥啊!”
“別亂找理由,就是人有問題,上次領那幫子人去吐火羅,本來可以輕松得勝的,哪曉得城還沒進去,這伙人就先打起了哆嗦,非逼著老子晚上進城,你說這膽子都這么小,跟你練不練兵有個屁用?”房遺愛就覺得是人種有問題,就跟那小日本似的,到死都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打的越狠。小日本就越老實。
“就你厲害,你的兵很牛?”娜魯癟癟嘴,也找不出啥反駁的,月氏的士兵是挺丟人的,以前打仗也是這樣,吐火羅人一進城,他們跑得比誰都快。可這也沒辦法,月氏就那么多男人,你不讓他們當兵,難道找一群組成娘子軍么?
房遺愛翻翻白眼。很是牛氣的說道,“還別說,我的兵別的不敢說,光這膽子就比你們月氏人強了一百倍,知道阿克庫里大雪山吧。當初我讓他們往山下滾,他們一個字都沒說。”
娜魯氣的柳眉倒豎。怎么說著說著把整個月氏都繞進去了。“先生,你是什么意思,難道學生的膽子也很小么?”
“你瞪什么眼,你這膽子還不是為師教出來的!”房遺愛也不害躁,張嘴往自己臉上糊了塊金燦燦的東東。
“先生,你說什么呢。你何時教過學生這個了,除了詩詞歌賦,就是些整人的.....”
“嗯,還有些什么啊。你倒是說出來呀?”房遺愛挑著娜魯的下巴嘿嘿笑了笑,這丫頭臉皮還不夠厚啊,還說是學生呢,簡直就是沒學到位嘛,看來以后還得好好調教一番。
鄭麗琬可不知道宮里的事情,依她的想法,這會兒夫君應該忙著安排宮里的防護呢。她要是知道房遺愛此時正在娜魯床上樂呵著,恐怕非火了不可。
“麻子,咱們的人回來了沒有,可別出什么岔子,要是把你家少將軍丟王宮里,本夫人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夫人,你別急,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哎,夫人,你就放寬了心吧,不是麻子吹牛皮,就月氏國這點爛番薯,還真難不住咱們,要是情況不對,小的立馬把少將軍接出來,保證出不了事。”
“聽你保證有個屁用,這世上的事哪有不出意外的,還是小心點的好!”鄭麗琬被麻子逗得哭笑不得,真不愧是自家夫君領出來的兵,瞧這張臉皮子,比裘皮還要厚。
“嘿嘿,夫人,告訴你個事,少將軍讓小的在王宮外邊大道上埋了一堆火藥!”
“什么?這事你怎么不告訴我?”鄭麗琬拿著書本照麻子頭頂來了一下,她倒不是真的生氣,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這種態度,這生死大事卻當成兒戲,簡直是沒把自個的命當回事。
“夫人,這不怪小的啊,是少將軍不讓說的,他說火藥只是有備無患而已!”
“你就知道少將軍少將軍,難道本夫人的話就不管用了么,哼,麻子,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一滴酒不準喝,還有大夫人給的醉不歸,你想都別想了!”
“夫人,你不能這樣啊,小的冤枉啊!”麻子一張臉比哭還難看,大夫人賞的醉不歸那可是好酒啊,就是不喝,光留著升值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如今鄭夫人斷了他的酒,這心里別提多肉疼了。
“哼,想要酒,找你家少將軍去吧!去,出去蹲著點,別在這礙眼!”
“哦!”麻子撓著頭,滿腦袋里想的是如何讓少將軍吹枕邊風。
晚上戌時的時候,派去干活的倆冒牌月氏人悄悄的回來了,一看到這倆人,麻子就惱火道,“你倆搞什么鬼,咋這么慢,夫人都發火了!”
“夫人發火了?”那倆漢子全都是一臉的不解,他們看看麻子那張臉,心里就有了個念頭,不會這麻老大又惹夫人不高興了吧?
倆漢子進了屋,就向鄭麗琬拱手道,“夫人,事情辦完了,那個安咔吃了一堆藥,保準活不過今晚。”
“很好,你們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這幫子月氏人警惕性太差了,如此時刻都不知道小心點,小的下的藥,這家伙全都吞進去了!”
“行了,沒你們事了,都下去休息吧!”鄭麗琬擺擺手,麻子幾人就往外走,剛到了門口,鄭麗琬又叫道,“慢著,跟你們說點事!”
“夫人,啥事,您吩咐!”
“這幾天盯著麻子點,他要是敢喝一點酒,就來回報我!”
“是,夫人!”
麻子一張臉黑如鍋底,一到外邊,他就沖倆漢子拱拱手討好道,“二位爺,嘴下留情如何?”
“老大,你別這樣,夫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就別害我們兄弟倆跟著受罪了!”
“靠,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當初老子對你們多么好,你們都忘了?”
“老大,夫人對我們更好!”倆漢子異口同聲道。
麻子沒脾氣了,豎根中指鄙視道,“行,你們牛掰,以后別有把柄落老子手里,否則的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拉古斯家族在月氏是僅次于法賽里家族的大族,所以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安咔也是相當的受重視,尤其還是在這等關鍵時刻。卯時的時候,安咔的院里卻傳來了一陣驚叫聲。
悲覺鞋子沒穿后就沖了出來,看著屋門前的仆人們,悲覺怒道,“叫個屁,見鬼了?”
“悲覺大人,我家主人....死了....”
“安咔死了?搞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
“卯時,聽一聲狗叫,就看我家主人死了....”
悲覺一陣頭大,什么玩意啊,還狗一叫,人就死了,狗叫能叫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