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這是什么勞什子的賬簿?”房遺愛整個人都有點懵了,饒是他有著領先一千多年的知識,也被這本賬簿干敗了。.牛,真的是太牛了,也不知道哪個大神相出了這種記賬方式,想來,凱撒大帝和摩斯都得跪地上唱征服了。
研究不透,房遺愛所幸不想了,將賬簿收好,領著海棠回了自己的屋。躺在床上,房遺愛晃著腿,整個頭埋在了被子里。海棠拽拽被子,有些好笑的說道,“公子,該吃飯了,你還躺在這里做什么?”
“額,這么快?”房遺愛滿腦子都是賬本的事情,說不想,可又能真的不想么,田德磊如此看重賬簿,那自然有著必要的原因。
房遺愛乖乖地和海棠吃飯去了,來到桌上,王丹怡看著房遺愛的臉,沒好氣的笑道,“夫君,你也真是的,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強求啊,說不準哪天就想通了呢,你不是經常告訴妾身要難得糊涂的么?”
“....丹怡,不準扭曲本公子的話,糊涂是一種境界,但絕不是當白癡!”房遺愛伸手指頭戳戳王丹怡的肩膀,這女人渾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吃著。一看這個情況,房遺愛也懶得跟王丹怡叨叨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剛才確實不是太餓,擔當吃了點東西后,房遺愛的胃口就開了,五個饅頭下肚,房遺愛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王丹怡將一碗湯推到他面前,有些責怪的說道,“夫君,你怎么光吃,也不喝點湯,不噎得慌么?”
“哈哈,為夫這叫化憂愁為食欲,吃得多了心情就好了!”房遺愛端著碗咕咚咕咚的喝著,王丹怡卻是聽得直皺眉頭,這又是哪來的歪話,還化憂愁為食欲,吃飯跟心情有關系?
在一起生活久了,王丹怡也習慣房遺愛的瘋言瘋語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房遺愛卻躺在床上不斷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還是一副郁悶之色,原因無他,晚上吃太多,撐著了。王丹怡小手一陣亂摸,臉上還掛著一絲壞笑。
“夫君,讓你再逞能,現在知道難受了吧?五個大饅頭,你怎么吃得下?”王丹怡覺得自家夫君就是個飯桶轉世,那饅頭可是廚房里專門蒸出來的,一個就有碗口那么大。平常大漢,吃上三個就撐得慌了,而夫君呢,卻吃了五個,期間還吃了許多菜。
晃著一個大毛腿,房遺愛狠狠地蹭了蹭王丹怡的翹臀,“丹怡,可別囂張太早了,等為夫緩過了勁,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丹怡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她還不知道夫君想干嘛么?嘟嘟嘴,王丹怡將頭抵在房遺愛耳邊,使勁的頂了頂,“夫君,妾身不跟你鬧了,要不給你弄點茶水來?”說著,王丹怡就要起身披衣服。
房遺愛哪舍得讓她大半夜的出去泡茶,拉著她的手,房遺愛呵呵笑道,“丹怡,算了吧,過一會兒就沒事了。為夫肚里本來就脹,還要喝水,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聽了房遺愛的話,王丹怡又重新躺了下去。兩個人說這些體己話,一直到了丑時,兩人才相擁睡去。
洛陽城里,九手背著手走來走去的,聞珞躺在椅子上,兩條腿還放在桌上晃呀晃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聞珞猛地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她扭頭沖九手說道,“九手,你停下行不行,本姑娘讓你轉的有點頭暈了。”
“珞女俠,你難道一點都不急?房俊可是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馬四方和田德磊的下落!”九手有點搞不懂聞珞了,看樣子房二郎應該把珞女俠吃了,怎么珞女俠還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呢?看看那二郎腿,九手就覺得有點暈暈的,堂堂駙馬爺的女人,卻像個痞子一樣。
“急什么急,六子不是去查了么,等有消息了,他一定會回來的。至于你嘛,就老老實實待著吧,要是不放心,就親自去找。你難道不知道本姑娘最煩你這種亂晃悠的人了?”
“....”如果可以的話,九手真想伸胳膊把這個女流氓掐死。也不知道二師弟是咋想的,馬四方的事情如此重要,卻讓聞珞來盯著,難道他九手還能比珞女俠更不靠譜了?九手倆眼不斷地翻著,顯然一副不屑之色,聞珞猜也猜得到他心里想什么了,將雙腳從桌上放下來,站在地上扭扭腰,她朝九手勾勾手指,很不客氣的挑眉道,“金大俠,你是不服本姑娘嗎?”
“沒,瞧你說的,你珞女俠在此,誰敢不服啊。要不你等著六子回話,金某先去睡一會兒?”
“滾蛋,姓金的,被想跑,只要六子沒傳回消息來,你別想休息。哼,本姑娘還沒罵你呢,房俊給了你這么多人和錢,結果你用了三天時間都沒找到馬四方,你說說,你還有臉在行動處混么?”聞珞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離得有點近了,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九手頭上了。
把臉扭扭,九手垮著臉苦笑道,“珞女俠,不帶這樣的啊,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和六子可都沒閑著。那個馬四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消失了好幾年了,這要乍一查起來,哪能那么快呢?”
“就你理有多,虧得鄭娘子把你從情報處里踢出來了,不然就你這打聽消息的能力,非把情報處帶糞坑里去不可。”
聞珞的話有多粗魯,相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九手也有點被打擊的不行了,好歹他金某人也是一幫之主,被個女殺手指著鼻子罵,哪能好受得了?摸摸鼻子,九手賭氣死的坐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蘇曰安聞珞說的有點難聽,但有一點,九手不得不承認,那就是他確實管不了情報處,所幸現在扔行動出來了,也省的他費那么多心了。
時至深夜,六子耷拉著腦袋走進了屋,一看他進來,九手就趕緊起身問道,“六子,咋樣了,知道馬四方在哪里了嘛?”
“老大,對不住了,魏某領著兄弟們跑了幾天,都沒打聽到馬四方的消息。也奇了,到現在為止只知道這家伙回了趟和萬縣,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馬四方的消息了,就想著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聽六子這么說,六子一張臉就黑了下來,剛被聞珞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回他總算找到出氣的了。舉起大手,他伸手指戳戳六子的肩頭,大聲吐槽道,“魏老六,你行啊,忙活這么多天,你就給老子一句不知道?奶奶個熊的,老子這張臉都被你丟干凈了!”
六子被罵的莫名其妙的,他好歹辛苦勞累了一番,不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再說了,這咋丟老大的臉了?
聞珞知道九手借六子發泄呢,她從身后踢踢九手的腳后跟,不屑的揶揄道,“行了,金大幫主,罵兩聲就行了,也就六子脾氣好,要換做本姑娘,非捏死你不可!”
“....”九手一臉的不爽,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六子脾氣好的,就六子那渾姓子,不找別人事就算好的了。
被聞珞解救后,六子就跑桌旁提起茶壺喝起了水,從申時開始到現在,他還沒坐下來休息過呢。從和萬縣到洛陽少說也有八十里地,這一路跑下來,屁股都有點麻木了。
“珞女俠,現在怎么辦?”九手很是頭疼,要真論調查消息,六子的能力可別他金某人強多了,要是六子都查不到馬四方,那他金某人還真想不出啥好招了。
“別問我行么?這找人的事情,本姑娘可不擅長!”聞珞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九手,這可是她聞珞第一次單獨擔一份差事,沒成想結果卻是這樣的。找人也不是件太難的事情啊,怎么九手和六子就找不到呢。
“珞女俠,你當年可是點星樓第一人,難道就沒點好辦法?”九手覺得當殺手的,那應該對找人有所精通的,只可惜,聞珞卻直接給了他一張黑臉,“金大俠,本姑娘當年只負責殺人,不負責找人,你真當點星樓只有殺手呢?”
“....”九手無趣的撓撓頭,還別說,他還就以為點星樓只有殺手的。當年點星樓可是江湖上的一大惹不起,只要得罪了他們,你就是躲在墻旮旯里,他們都能找到你。
三個人湊在一起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就在聞珞想爆粗口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九手正煩呢,扯著嗓子吼道,“誰啊,這大半夜的,有屁趕緊放,要是沒屁就滾蛋,否則,老子打腫你的嘴。”
“喲,金統領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我來的時機不太好啊!”那聲音一聽就是個女人,那聲音清脆又優雅,雖然沒見到她的人,但也可以猜得出,這必然是為難得的佳人。
對這個聲音,九手可是太熟悉了,在沒離開情報處的時候,他和這女人見過太多面了。挑眉苦笑一下,九手三兩步走到門前拉開了門,看著外邊清麗的女子,他拱手笑道,“惜月姑娘,真沒想到這么晚了,你還會來這里。”
屋里的人都是老熟人了,拓跋惜月也沒覺得有啥不自然的,她和聞珞見過禮后,她坐在椅子上輕聲道,“幾位不必驚訝,惜月此來,也是聽了鄭夫人的吩咐。當然了,如果沒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那惜月也正好落得自在了。”
“正好,既然狐貍精把你派來了,那你就跟我說道說道吧,現在那馬四方的半點消息全無”聞珞一向稱呼鄭麗琬為狐貍精的,就是守著鄭麗琬,她也很少改口的。當然,鄭麗琬對這事,也不會反對,能當個狐貍精不好么,珞女俠可是很少這么說別人的。
拓跋惜月抿嘴一笑,這個聞珞還真夠直白的,也不知道她和鄭麗琬是怎么相處的,“珞姑娘,你先莫急,總得讓惜月先了解一下馬四方的情況吧。”
事實上,拓跋惜月也不是一點都不知,但她知道卻不如九手他們,畢竟這些人已經在洛陽查了許久了。
“魏統領,容惜月問一句,你可調查過馬四方家中的老人了?”拓跋惜月問完話,六子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這不是在挖苦他魏某人么,就算在沒腦子的人也知道去查馬四方家的老人啊。但是馬四方父母早死了,老岳丈和老岳母也于八年前去世,可以說老馬家就屬馬四方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