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正瞧得上癮呢,要是喊兩嗓子,秦虎還不立馬撒腿走人啊。房遺愛不同意,三個人就繼續看起了八卦。所幸秦虎沒讓人看太久,他看看周圍確實沒啥人,甚至連個腳步聲都沒有,于是乎吞吞口水狠了下心。
“云娘,趕緊滴,先進去再說,讓別人看到了,還成何體統?”秦虎說完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屋,話說秦虎也是有sè心的,當年沒結婚的時候也是仙夢樓的老主顧,也就近七八年才老實下來。趙云娘又是個美貌的寡婦,兩個人一碰頭,那可算得上各取所需了。
秦虎想的很清楚了,要了趙云娘之后,就給她在外邊找處院子,反正少爺手里有的是錢,讓他弄處宅院不成啥問題,到時候兩頭跑,不讓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就行了。秦虎美滋滋的領著趙云娘進了屋,房遺愛卻是瞪著眼直嘖嘖,好家伙,憋了許多年的老流氓終于忍不住紅杏出墻了,嘿嘿,這下可熱鬧了。
“嘻嘻,夫君,等回了京城,要不要跟翠香姐說一聲呢?”聞珞唯恐天下不亂,秦虎越怕母老虎,她越得想法子讓母老虎知道,否則的話這人生不是少了許多熱鬧瞧么?
房遺愛狠狠地點了點頭,“說,一定要說,珞丫頭,等回了京城,咱就讓玲瓏去秦府走一趟,看師娘怎么幫翠香姐的,嘿嘿!”也不怪房遺愛心眼壞,他這么做一方面是想看熱鬧,一方面也想幫幫秦虎。這種紅杏出墻的事情始終是要被人知道的,與其等到秦虎捂不住的時候,還不如先替他捅出來呢,翠香可能會鬧騰一下。賈氏也會幫翠香出口氣,但是依著賈氏的脾氣,她不會讓秦府丟這個名聲的,估計整整秦虎,也就讓趙云香進秦府的門了。
反正沒啥樂子了,房遺愛就領著倆八卦女往外走,李簌那丫頭自然實不愿意離開的,依著她的意思,那得聽聽別人的房事才行。房遺愛可沒那個愛好,連拉帶拽的才把李簌拉走。
“鐵疙瘩。你這招也太毒了吧,你咋知道老虎對趙云香有意思的呢?”天刀對這男女之事一向遲鈍的很,剛鐵靺告訴他有樂子瞧的時候,他還猶自不相信呢,這次親眼看到后。他才發現一向裝大蒜的秦老虎有多sāo包,不聲不響的就和趙云娘勾搭到一起去了。還他娘的大將軍。秦老虎要是大將軍,那主人豈不成了親王了?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吹牛,當初文水縣第一眼,老鐵就看出這倆人會勾搭成jiān了!”鐵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天刀卻是嗤之以鼻的翻了個白眼,鐵靺是啥人,他還不知道么,鐵靺要是能掐會算。那諸葛孔明還不氣活了跟他比試一番。
房遺愛覺得這都督府里太奇葩了,他這位大都督忙的要死要活的,三個保鏢卻想著如何整對方。房遺愛萬萬沒想到秦虎的事情居然是鐵靺整出來的,瞧鐵靺一副莽撞之象,平常半句有用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次倒是逆天了,這種餿主意都想得出來。
看鐵靺吹噓的臉都紅了,房遺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領著兩個八卦女從墻角拐出來,指著鐵靺的鼻子罵道,“鐵疙瘩,你行啊,剛回來,就給老虎使絆子,閑的沒事做了?”
“主人,你別光說俺啊,老虎做事太缺德了,把個宣娘推給俺!準許他整俺,不許俺整他了?”鐵靺相當的不服氣,同樣是當保鏢的,也就是秦虎手底下人多點,難道他鐵靺還沒人權了?
房遺愛抽抽嘴角,無可奈何地問道,“刀哥,這是誰教他的,嘴皮子這么利索了?”
“主人,你可別瞧我,云某從不干這種缺德事,估計是鐵疙瘩自己想出來的!”天刀趕緊擺了擺手,雖說鐵靺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很少見,但天刀敢保證,這次絕對沒人幫鐵靺。
無法,房遺愛拿折扇戳戳鐵靺的胳膊,哭笑不得的罵道,“你個榆木疙瘩,那是為你好呢,你到現在沒個媳婦,難道想等到老了連個娃都沒有么?你們吐蕃人不是信封天神的么,如果沒有孩子,那豈不是對天神的褻瀆么?”
“是有點道理,可主人你不知道,宣娘那女人太能哭了,她一哭,俺就手忙腳亂的,連個飯都吃不順暢!”
鐵靺一副痛苦之sè,房遺愛心里卻嘿嘿直笑,要是不愛哭,還不給你呢,丫的,就是惡心你的。房遺愛知道鐵靺平生不打女人,當然殺女人不在此列,恰恰那個宣娘又愛哭,說不得,宣娘還真是鐵靺的克星。
懶得聽鐵靺發牢sāo了,房遺愛打開折扇扇扇涼風,一副高深的說道,“刀哥,你們先閃人吧,可別讓老虎發現了,否則今后就沒樂子了。”
說完話,房遺愛領著倆女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鐵靺撓撓頭,很是不懂的問道,“刀哥,主人這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個笨蛋,主人這是要幫你呢,還不趕緊走,要是讓老虎知道是你整的事情,那還能饒得了你!”拿腳踹踹鐵靺的小腿肚子,天刀背著手一晃三搖的朝院外走去。鐵靺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咋就對他好了呢,沒看出來啊。
chūn香樓一直都很熱鬧,自從來到幽州城,房遺愛就沒發現chūn香樓斷過客,即使是雨露被雪藏起來,來這里的客人還是那么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唐朝娛樂少,還是因為唐朝的男人太sè了,咋就這么喜歡逛青樓呢?房遺愛心里鄙視著那些腰纏萬貫的piáo客們,卻從沒想過自己也是piáo客大軍里的一員,別管他來青樓干啥的,反正在別人看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piáo客。
房二公子打著折扇,晃著膀子,步子邁的大大的,兩眼朝上,活脫脫一個紈绔公子。如果房遺愛說一聲不是來piáo的,保準滿大街的人都得笑趴下。
老鴇子成墨姐老遠就瞧見二公子的sāo包氣了。他還沒進門,成墨姐就扭著肥臀柳腰貼了上來,“喲,二公子,稀客啊!”
“稀客?”李簌瞪著眼看了看老鴇子,這老鴇子大眼睛好不真誠,哪像在說假話。房二公子來幽州時間不長,可chūn香樓卻跑過好幾次了,就這樣,還成了稀客了。難不成這老鴇子看上房二公子了?
老鴇子親膩的不得了,李簌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咳嗽了兩聲。房遺愛正感受著那股子舒爽呢,卻被李簌打斷了,他裝腔作勢了嗯了兩聲。朝聞珞打個響指叫道,“賞!”
說完賞。房遺愛就往里走。氣的聞珞直瞪眼,她身上有個屁錢啊,還給賞錢,最后走的最慢的李簌掏了掏遞給了老鴇子一文錢。看著手里的一文錢,成墨姐都想哭了,這可是二公子的錢。她敢要么?
房二公子這人古怪得很,說他摳門吧,他有時候能一擲萬金眼都不眨一下,可要說不摳門吧。有時候他能為了幾百貫錢跟你嘮叨半天。
反正宋姑娘說過了,只要是二公子的錢千萬別要,誰曉得這錢有多燙手呢,你今個收了半文錢,明天他就可能找理由讓你吐百文錢。總之,就是想法子讓二公子高興,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成墨姐對宋姑娘的話深以為然,所以她打個千趕緊把錢遞給了李簌,“公子,您是二公子的朋友,奴家哪敢收你的錢啊,您請....”
樓里可還有許多piáo客呢,他們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真是見鬼了,老鴇子居然不貪錢了,以前她可是恨不得把一文錢當兩文錢的主,今個確實連半文錢都嫌多了。有個piáo客也想學學樣子,拿了一文錢做賞錢,卻遭到了成墨姐一陣白眼。
piáo客有點不服氣了,摟著姑娘擺著臉說道,“我說成墨姐,本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為啥別人一文錢你都嫌多,本公子的一文錢你就看不上眼了?”
“哎,顧公子,可不是奴家瞧不上,實在是你瞧不上奴家啊!”成墨姐是啥人,當老鴇子這么多年了,啥公子哥沒見識過啊。
piáo客公子一陣無語,這時候成墨姐繼續笑道,“顧公子,您呢,是個聰明人,我這人啊,看人的時候先看個身份,有的人啊,給一文錢那也是天大的面子了,你懂不?”
“懂,相當的懂!”piáo客公子趕緊點了點頭,他總算弄明白是咋回事了,敢情那三個浪蕩公子是大有來頭的啊。piáo客公子坐椅子上對懷里的姑娘上下其手的,只是這心里還是有個結,那就是這三個浪蕩公子是啥人,難道比劉順劉公子還牛叉?
來了chūn香樓后院,房遺愛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宋玉果然是個會享受之人,一個青樓也弄得如此雅致,虧得后院不允許別人進來,如果允許的話,就宋玉這樣的美人,早被人霸王硬上弓摧垮在這花叢中了。宋玉澆著水,那身子微微前傾,最終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房遺愛瞇著眼看著美人曼妙的翹臀,想著美人jīng致的玉足,臉上就蕩起了一股sè笑。聞珞是懂房遺愛的,所以一看這男人一笑,她就伸手用起了掐人神功。腰部一受到重創,房遺愛趕緊收斂神sè,一本正經的笑道,“澆花呢,澆花好啊,澆了花,好長大,長大了,就美了,美了好啊美了好!”
什么亂七八糟的,說天書呢,別說聞珞和李簌沒聽明白了,就是一向自詡聰明宋玉也被繞迷糊了,怎么澆花還撤出道道來了,聽上去還這么邪門。總之,宋玉覺得這一定不是什么好話,所以她哼了哼,頭也不回的說道,“二公子,你可來了,客人在里邊等你呢!”
“知道,在你房間里吧,你澆花吧,我們自個過去就行了!”房遺愛倒是自來熟,聳聳肩頭就要往里走。
宋玉一聽閨房二字,心里就是一陣羞怒,這個王八蛋,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丟下水壺,轉過臉很艱難地笑了笑,“二公子,你找錯地方了,你以為我的閨房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差不離兒,呃.....說著玩的,說著玩的,別動怒嗎,到底在哪里?”房遺愛一出口才發現有點不對味兒,平常還好,這會身邊可還跟著倆八卦女王呢。
看房遺愛臉露懼意,宋玉就心生高興,這個混賬王八蛋也有怕的時候,宋玉心里其實挺不是滋味的,每次和房遺愛交鋒總是占不到便宜,唯一一次占便宜,還是出賣了sè相,虧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