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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歷了一場刺殺,可是房二公子并沒受到什么影響,更別提什么受傷了,可是他還是給朝廷去了一封信,信上全都是吐苦水抱屈的話,更狠的是房二公子說自己屁股挨了一刀,胳膊被穿了一個窟窿,連帶著腳趾頭被踩斷了一根。從信上看起來,房二公子真算得上凄慘了,一個駙馬爺剛離開京城沒幾天就讓人揍得滿身傷,這還不叫慘么?
做為知心老岳父,李世民還是相當配合的,當日朝會上黑著臉叫囂了起來,“簡直是膽大包天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喪心病狂,連朕之愛婿都敢行刺?”
房玄齡等大佬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了,他們拱拱手一通吼道,“陛下,此事當嚴查,若不查,朝廷威嚴何在,大唐律法何在?”
老王博氣的肚里一陣火,查查查,查個屁啊,一幫煽風點火的老東西。不過他也只能心里罵一罵,嘴上可不敢說,難道當堂告訴大佬們刺客是他王博派去的么?
李世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群情激奮才好呢,只是那臭小子是不是演的有點過了,明明一點傷都沒有還把自己說的那么慘,等到回來一檢查是,身上一點新傷都沒有,這可怎么解釋?不過這也是以后考慮的事情了,李世民收收心,皺著眉頭喝道,“眾卿所言在理,此時便交由刑部全權查辦,務必在一個月內給朕一個答復!”
聽了李世民的話,蕭瑀差點沒暈過去,滿朝這么多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猜得出刺客是誰派去的,把案子交給刑部?蕭瑀覺得自己別說一個月了,估計十年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說白了,這個案子就是坑人的,誰動了誰就得倒霉。別看他蕭瑀是個刑部尚書,可是他能動得了關隴世家,要他想啊,也就房俊那個二愣子敢跟關隴世家對著干。
李世民有令,蕭瑀不能不聽,懷揣著郁悶之情,老蕭瑀蕭索的回到了家,剛一進門。就瞅見自家女兒逗弄著懷里的小貓,那笑容開心極了。看到蕭慕兒如此高興,蕭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不過坐在座上還是免不了唉聲嘆氣的。
蕭慕兒很是不解的瞅了蕭瑀一眼,父親不是開朝會去了么。怎么現在就回來了,難不成朝會上出什么事情了?
“父親。你這是怎地了。是不是朝廷上出什么亂子了?”叫小貓交到侍女手上,蕭慕兒乖巧的走到蕭瑀身后替他按摩起了肩膀。
“哎,是出了點亂子,房俊又遭了刺客!”蕭瑀表情有點怪,總之說笑吧也不是,說哭吧更不是。至于為什么說又遭了刺客。那就更加簡單了,這兩年房二郎幾乎每個月都會跟刺客們交流下,這仿佛成了習慣了。
一聽房遺愛遭了刺客,蕭慕兒本能的提留起了心。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急聲問道,“父親,快說說,情況怎樣了?”
“情況不妙啊,具折子上所說,房俊屁股上挨了一刀,肩膀被射了個對穿,連腳趾頭也斷了一根!”一邊說著,蕭瑀還一邊呲牙咧嘴的,他只是覺得說這話有點臉紅。不過為了逗逗自家女兒,他也只好這么說了。
哪曾想聽了蕭瑀的話,蕭慕兒倒不擔心了,反而咯咯笑了起來。這下蕭瑀就納悶了,翻著白眼吹著胡子問道,“你這丫頭還笑得出聲,房俊怎么說也是你的未來夫君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父親,你就不要拿孩兒尋開心了,房俊那人要是真受了傷,會老老實實的上折子么,搞不好這會兒就領著人滿大唐找主謀去了!”
蕭慕兒這話還真的挺準的,房二公子不就是那種有仇必報的牛人么,還屁股中刀,也虧得他想得出來,他本是那么大,會讓別人砍到那里?
蕭慕兒笑得好不輕松,蕭瑀可就沒那么爽快了,他撇著嘴將朝上的事情跟蕭慕兒說了一遍,末了還揪著胡子發起了牢騷,“為父真不該當這個刑部尚書,這兩年就沒碰到過好事,讓為父去查這個案子,這擺明了不得好啊!”
揉著蕭瑀的肩頭,蕭慕兒嘟著小嘴想了想,才曼聲細語的說道,“父親,孩兒看,你是多慮了,其實這件事你查不查都一個樣。”
“咦,慕兒,來坐下跟為父說說,此話是怎么說的?”蕭瑀倒是來了興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見解獨到,經常能看到別人想不到的東西,這些年,她可沒少幫上忙。
蕭慕兒坐在椅子上,小聲說道,“父親,如今是誰動的手,誰不清楚?陛下讓你查,只是想找個理由罷了,你呢推上幾天,等到房俊回京后,就直接告訴他是王博派人做的。至于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由得房俊去鬧就行了。”
蕭瑀兩只老眼瞪得大大的,他還猶自不信的苦笑道,“慕兒,這能成么,按你這說法,不成敷衍陛下了么?”
“呵呵,父親啊,你咋還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明擺著是房俊那家伙和陛下合伙演戲呢,其目的就是找個理由讓房俊跟關隴世家鬧上一鬧。至于有沒有證據,并不重要,房俊要鬧,就不會在乎證據!”蕭慕兒顯得很有信心,房俊那人鬼的很,當年為了侯君集,直接滅了候家二男的子孫根,這次王博敢派殺手去攪和,房俊又豈肯放過他?保不準啊,等他回京后,又得跟關隴世家鬧出點事來,而且這次事情還可能不小。
京城里關于駙馬爺遇刺的事情就沒停過,不過房府卻很安靜,尤其是西跨院,半點沒受到影響,哄孩子睡去后,長樂就將田夢涵和紅衣喊了進來。來到屋里,田夢涵就展眉問道,“夫人,你叫我們兩個有什么事情么?”
“兩位妹妹先坐下吧,倒不是姐姐找你們有事,而是夫君給你們安排了點事情!”說著長樂從書臺上取下了一張紙。田夢涵接過紙張看了看,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果然是自家男人的狗刨字。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田夢涵和紅衣去老王家鬧一鬧,至于怎么鬧,房二公子就管不著了。長樂喝了口熱茶,顯得有點慵懶的笑道,“兩位妹妹,你們啊隨便鬧便是了,丹怡會陪著你們一起去的!”
聽了長樂的話。田夢涵和紅衣對望一眼,便笑著離開了院子,果不其然,剛一出府,就看到府門前停著十幾匹馬。馬上還各有一名壯漢。
王丹怡從車窗探出頭,笑著朝田夢涵二女招了招手。“兩位妹妹。快上車吧,都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上的馬車,紅衣就忍不住問道,“丹怡姐,到底是如何鬧法,我們可沒什么經驗的。”紅衣確實沒什么經驗。要怪也只能怪那位夫君,寫信也不寫明白點,光說讓她們去鬧,也太籠統了。她們可都是江湖女俠,在她們理解的鬧也無非是殺人罷了。
聽了紅衣的問題,王丹怡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她抿著嘴瞇著眼輕聲道,“二位妹妹,難道沒聽夫君說過么?咱們女人啊有三法,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啊,姐姐會哭會鬧,你們呢幫著姐姐抓人就行了。”
田夢涵額頭上的一陣瀑布汗,真是要命了,搞了半天所謂的鬧就是當潑婦,好在王丹怡去耍潑,要是讓她田女俠撒潑她還真不行。
王家大院今天還算正常,只是自從一輛馬車停在門口后,府上的人就有了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雖說領頭的是三個女人,可這三個女人卻有兩個是拿劍的。再看看那幫子壯漢,家仆們更是害怕了,這些人不是房老二的親衛么,他們跑王府門前干嘛,難道要血洗王家大院,為受傷的房二郎報仇雪恨?正因為想法太多,于是乎王家一幫子下人抄搟面杖的、拿鐵鍋的、刀片子的,總之拿啥玩意的都有。
王丹怡心里一陣冷笑,太原王家也就這個出息了,才三個女人就嚇成這樣了,怪不得夫君總說關隴世家已經不復當年了。
當潑婦,那總得有個當潑婦的樣,王丹怡眼眶一紅,掐著腰就罵了起來,“你們這群混蛋,給本夫人滾開,把王侃群叫來,本夫人要跟他當堂對峙!”
王侃群是誰,那不是王家大院的大管家么?一幫子王家仆人你往往我,我望望你的,總之也沒個拿主意的。不一會兒人群就分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領著一幫子人來到了大門口。這個中年人名叫王守烈,此人正是王博的大兒子,也是老王家未來的家主。王守烈此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在隴右卻沒人敢小瞧他,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王博能將大部分家事交在他手上。
王守烈長得儀表堂堂甚是威武,可是在他身后站著的那名五十歲的老家伙就有點猥瑣了,那人尖嘴猴腮,干瘦干瘦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這個人就是王侃群,也是王丹怡要尋找的目標。
一看來人是王丹怡,王守烈心中就打了個突,看來今日沒好果子吃了,由于之前瑯琊王家和太原王家聯系比較深,所以王守烈對王丹怡也是非常了解。王丹怡雖然是一介女子,可是頭腦一點都不比男人差,今日看似是要撒潑,可事實真是如此么?
“丹怡妹妹,你這是怎么了,來自己家,還鬧這么大動靜!”事實上王守烈沒說錯,不都是老王家的人么,王丹怡來王家大院,也算得上會自家了。
“兄長,莫怪小妹不講情面,我那夫君剛出京城就遭人暗算,小妹心中苦啊,都怪這個王侃群,我那夫君已經傳信來了,那些刺客就是王侃群派去的。如果兄長看得起小妹,就把王侃群交由小妹帶到刑部!”
王丹怡此話一出,王侃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什么玩意啊,他王侃群知會得多王蓮么,王丹怡也太瞧得起他這個大管家了,在王家大院那些家族力量是他王侃群調得動的?心頭一怒,王侃群探出腦袋吭哧道,“胡....胡說八道,誰派王蓮去了?”
一聽老王這句話,王守烈恨不得拍死他,人家說刺客叫王蓮了么,這個蠢貨就自己說漏嘴了!
話一出口,王侃群就知道自己作死了,他瞪著眼珠子緊緊地捂住了嘴吧,上了這娘們的惡當了,都快自己最賤,沒事說那么多話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