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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多雙眼睛同時盯向了唐城,叫一門心思悠閑看戲的唐城一陣愕然。
不過,轉念一想,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唐城略作思考,便開口道:“承蒙諸位賢良不棄,那唐某便說兩條淺薄之見,權當做拋磚引玉。”
眾人沉默以待。
輕咳了兩聲,唐城道:“數月之前,唐某曾前往雷澤湖一探,對兇獸聯盟的底細略有所知。其元神修士的人數眾多,數量大約是我等聯盟的兩倍。陰陽境修士與我們的總數大約相當,都是不足千人。
雖然兇手聯盟成立的時間很久,但其人員組成復雜,平時各自居住在不雷澤湖數千個島嶼之上,彼此之間并不往來。戰斗之際,他們必然無法默契。”
“當然了,我們同樣是烏合之眾!”說到這里,唐城淡淡的一笑。眾人都是無語,不知唐城何故滅自己的威風。
聰明點的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但唐城不等他們開口,便徑直言道:“因此,我們唯一的勝利機會便是專一。”
唐城環視一周,平靜的問道:“混戰之際,敵人的高手會聚集在什么地方?”
不等有人猜測,唐城便說出了答案,“必然是自己族人的身側!”
“而我們必須將最強的力量聚集在一起,以我之專一,攻敵人至分散,這就是我們勝利的機會!”
“將所有的陰陽境修士聚集在一處,同時攻擊一處敵人。我相信,只需要殺十個來回,便可兇獸聯盟擊潰。”
言罷,唐城微笑著,平靜的看向眾人。眾人沉默,有些人在心中思討。唐城所言有些道理,只要不斷的給對方制造殺機和混亂,兇獸聯盟必然崩潰。
幾個陰陽境的高手,在自己族人身畔壓陣,但面對百禽聯盟的八百同階修士,唯一的下場便是瞬間被轟殺!
唐城所言,極有可能實現!
但這其中有另外一個問題。在場眾人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都有自己的族人,有自己的親人。他們在殺戮兇獸聯盟成員的同時,自己也必將遭受大量的損失,其中損失最大的莫過于人數最多的血鷹一族。
因此,唐城說完,臉色最難堪的莫過于血鷹。有意無意之間,眾人將目光投向了血鷹,期待著他出頭駁斥唐城的謬論。
“干了!”
這兩個字,血鷹說的咬牙切齒,盯著唐城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唐城嚼碎了吞掉。但,他,血鷹仍然同意了唐城的方案。
唐城也頗為意外,這個家伙竟然有此決斷,果然不可小視。血鷹看著眾人驚詫的目光,大笑道:“怎么,難道那不是唯一的機會?還是說你們另有錦囊妙計?”
眾人都是無語。
針無雙挑了挑火紅色的長眉,淡淡的道:“好!就依此計!諸位可由疑問?”
眾人再度無言。既然血鷹都不懼怕自己族人死傷大半,那他們還有什么理由拒絕?沉默雖然并不意味著同意,但起碼不是反對!
針無雙緩緩站了起來。
他身量頗高,白色的長袍上繡著一朵朵的火焰。那些火焰的顏色、形狀無不在說明,封印在真無雙法袍上的火焰乃是都天兜率火,世間最強的火焰之一。昆侖墟內,唯有必方一族才有這份本事將它們封印。
“事不宜遲!通知所有人在山腰處的易水河畔集合,決戰之日就在今朝。”頓了一下,針無雙環視一周,厲聲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有人膽敢擅自逃走,導致決戰功敗垂成,殺無赦!”
針無雙平時是一個老好人,從來都是一臉微笑,而此刻臉色一沉,當真是如暴風驟雨,叫人心驚膽顫。
事畢,眾人一哄而散,只留下飄零的幾片枯葉伴隨著唐城等數人,訴說此前這里發生的一幕。
血鷹瞪著唐城,道:“你說,我們到底有幾分勝算?”風斷云在一旁打斷道:“血鷹,你擺出一副吃人的樣子給誰看?威脅我們嗎?”
唐城撫了撫衣袍,淡定的道:“四五成吧!”
“若是算上兇獸聯盟背后那人呢?”血鷹冷冷的道
唐城訝然一笑,道:“當然是算上他,若非有那個實力未知的家伙,我們便是十成勝算。”頓了一下,唐城復又悠悠的道:“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將你們這群廢材算作戰斗力的。”
“你……”
血鷹臉色漲的通紅,但卻無法反駁。血鷹自討,他的實力和袁杭、妃鶴二人不相上下,既然他那兩位老友聯手不是唐城一招之敵,他血鷹上去也是白搭。
良久,血鷹方才哼哼道:“有本事你一人上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沖我逞英雄算怎么回事兒?”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欺負弱雞,越弱的人,欺負起來越是爽快!”唐城哈哈大笑,對自己的言論很是得意。
見血鷹吃癟,風斷云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隨即岔開話題。畢竟待會兒還要并肩作戰,若是時刻要擔心身后的黑槍,那可糟糕透了!
“時間不早了,別是我們兩族最遲抵達,叫人笑話我們貪生怕死才好!”風斷云說著,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血鷹也冷哼一聲,緊跟在后。最后,唐城才不慌不忙的前往心月狐閉關的所在。他一直在猶豫,待會兒該怎么安置心月狐。
在這種超級混戰當中,唐城的實力僅僅足以自保罷了,根本沒有辦法照看她安全。即便是遠遠的避開戰局也不見得安全,在不語山四周,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偷窺。窺探著他這一站戰的勝負。
心月狐閉關的地方是在一處樹屋。
這一株梧桐樹足有十人合抱粗細,樹齡足有千年以上。在一處樹杈上,心月狐親手建造了一處樹屋,外形十分別致。白色的木板上是原始的年輪,一圈圈的非常美麗。
心月狐性子有些清冷,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湊熱鬧。故而,他們的房間遠遠避開了大風一族,獨自占據了一座山峰。
會議過后,唐城振動風雷翅,飄然而至。護法的江蚊夫妻見了,急忙從樹后走出來行禮。兩人的修為雖然淺薄,但對于唐城的吩咐十分上心,堪稱是忠心耿耿。
對于自己人,唐城從來不吝夸獎,他微笑著點頭道:“辛苦了!”
江蚊笑道:“只能為主人出這點力,是我夫妻慚愧才是!”小青見江蚊耍貧嘴,抿嘴一笑,顯然過的頗為幸福。
輕輕一笑,也難掩心中的擔憂。唐城一揮手叫兩人退開,傳音入了樹屋。過了一會兒,樹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心月狐從樹屋內輕盈的跳了出來,長裙飄飄的落在唐城身前,疑惑的問道:“唐城,怎么了?”
唐城隨手一指,遠方大風一族,道:“待會兒有事,你們先去胎藏界躲一躲!”
心月狐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她也明白,無論如何,唐城總不會害她。對于這一點,心月狐十分確信。故而,她連問都不問,徑直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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