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曼向日本人轉達了楊大老板的命令,確實應該說是命令,因為這貨讓老陶給他直接帶了一盒磁帶過去。
“讓菱刈隆從他的烏龜殼里爬出來老老實實等著我去踢他屁股,從現在起保證在東北所有中國人的生命安全,再搞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小心我拿超級炸彈往東京丟!”
聽完這段錄音日本首相東條英機陰沉著臉就像死了親爹一樣,簡直是太無禮了,不就是仗著你的空中優勢嘛!居然敢如此跟大日本帝國首相說話。
“首相閣下,我覺得楊先生已經很明確地表達了他的善意,當然我們不需要考慮他的語氣問題,現在的情況很簡單,你們沒有能力阻擋他的轟炸,而他也沒有能力阻擋你們對東北的中國平民進行報復,所以說不如就此都讓一步,楊豐可以承諾不再對日本本土進行轟炸,但你們也必須保證在接下來的戰斗中,避免傷害中國的平民。
這樣互相傷害下去,我認為對貴國是最不利的,你們的主要敵人是美國和蘇聯,沒有必要徹底激怒中國,雖然美國人在中國進行空軍基地建設,但配套的工程最少在一年以后才能完成,至少現在你們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等你們需要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誰知道戰局會如何變化呢說不定你們的艦隊已經開到美國的海岸逼羅斯福結束戰爭了。”陶德曼笑著說道。
美日互相宣戰以后,小胡子也很是猶豫了一番,如果同樣對美宣戰,那么就有可能把楊豐逼到和他們的對立面,這很顯然非常不符合德國的利益,要知道現在他和楊豐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而且楊豐手中的技術實力也讓他非常忌憚,如果楊豐把他手中的技術同樣提供給蘇聯和英國,對德國無疑會產生致命的威脅,所以最終他沒有如同歷史上那樣以履行盟國義務為理由跟在日本后面對美宣戰。
他不對美宣戰,那意大利自然也就更沒有這膽量了。
盡管被楊豐的囂張態度氣得快吐血,但東條英機也很明白這樣對日本非常有利。他只能臉色陰沉著很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這樣的話,希望貴國能夠再幫楊豐一個小忙,通過對華廣播的形式把這份文稿宣讀一下,這樣也免得楊豐難做,您也知道作為一個在美國有著巨大利益和影響力的人,夾在貴國和美國中間他也很為難。”陶德曼說著又遞給東條英機一份文稿。
這是楊大老板親自擬好的,至于內容自然是以日本人的口吻威脅自己,如果再敢對日本本土進行轟炸,那么關東軍將對東北的中國人進行大規模集體tusha。他炸死多少日本人,他們就在東北屠殺多少中國人,有了這樣一份東西,那么他就很好向美國人解釋自己為什么不轟炸美國本土了。
拿過這份文稿看了一下,東條英機的眉頭一動,他很顯然從這里面看到了別的東西,不過這家伙并沒說出來。
陶德曼完成對這個問題的調解之后,日本內閣立刻向東北的菱刈隆下達了嚴厲的命令。立刻把他那些要塞上的中國人質撤出來,同時以后嚴禁再用這種綁架戰術。
“為什么。難道要關東軍的將士們放棄自己的堅固堡壘,到外面去忍受敵人的炮彈和炸彈嗎除非大本營再給我提供五千架戰斗機,否則我拒絕執行這個命令!”菱刈隆悲憤地怒吼道,他現在是真被逼上絕路了。
“閣下,請以大局為重,我們現在對楊豐還無能為力。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擊敗美國,關東軍必須做出犧牲,拜托了!”親自跑來勸他的參謀總長山杉元一臉莊重地說道。
“至于戰斗機的問題,現在最多能夠再為您調來兩千架,而且只有五百架飛燕。其他以一式為主,帝國的疆域太廣袤了,我們的敵人太多了,必須保證所有戰線的安全,尤其是在西伯利亞和中亞地區,您應該明白秋明的石油才是我們真正的命脈。”他不顧菱刈隆悲憤的眼神接著說道。
其實兩千架也很緊張,不光是飛機的問題,飛行員也不夠,這些就沒必要告訴菱刈隆了,誰讓現在的帝國太大了呢!從西伯利亞到印度半島,甚至到遙遠的澳大利亞,旭日旗飄揚在整個亞洲的上空,當然除了中國。
菱刈隆也無可奈何,實際上在楊豐轟炸吳港后,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在部下將領們絕望的吼叫聲中,灰溜溜地把被圈在那些要塞上的中國人送了回去,好在楊大老板格外開恩,沒有趁這時候發起進攻。
沈陽外圍的那些要塞中守衛的日軍也不得不全部從地下鉆了出來,整整五年的努力徹底成了一個笑話,更重要的他們還損失了不計其數的武器彈藥,楊豐給他們的撤退時間可是有限的,能容他們的士兵撤出來就很不錯了,還指望囤積在地下的彈藥物資,裝到炮塔上的那些大口徑火炮也帶走那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損失所有重武器后,沈陽外圍的日軍實際上已經沒有了作戰能力,而且沒有這些要塞群,他們在空曠的遼西平原上,面對楊豐的坦克也只有被tusha的份,既然這樣那也就沒必要讓他們白白送死,除了鄭家屯的日軍撤退到四平保護這座鐵路樞紐外,其他各要塞守軍全部撤進了沈陽防御圈,甚至連鞍山的鋼鐵廠都放棄了,實際上這座鋼鐵廠也沒有守衛的意義,楊豐隨便過來扔幾百噸炸彈就廢了,沈陽現在還儲存著數十萬噸鋼材,足夠支撐戰爭消耗的。
這樣一來楊豐需要面對的,也就只剩下最核心的沈陽了,這可是一座真正的巨型要塞,通過挖掘人工運河以及修繕原有的天然河道,日本人用兩道寬度超過十米的半環形水道把整個城市圈了起來,兩端直抵東部山區,南北距離超過二十公里,水道中間間隔只有不足兩百米,密密麻麻的架滿鐵絲網,布滿了地雷,另外還有大量鋼筋混凝土的暗堡,更重要的是地面被人為的制造成了泥漿狀的沼澤,別說坦克了就連人行走都寸步難行,只有幾條預留出來的通道連接外面。
在內圈的河道對岸,是一道類似城墻的鋼筋混凝土護堤,既可以用來防洪,又能夠當做防御工事,上面同樣有大量或明或暗的機槍口,而且在一些地方甚至還有輸油管,可以通過后方的油庫向河面傾倒原油,而在這道防線后方,是大量的鑄鋼炮塔,光一五零重加農炮的數量就過百,至于其他口徑的火炮超過五百門,另外還有三百多門各種口徑的高炮。
在這層層保護中的,就是沈陽兵工廠,經過了這些年的建設,這座兵工廠已經可以生產日軍幾乎所有的陸軍武器,而且沈陽城內儲備著不計其數的原料,從zha藥到煤炭,燃油,鋼鐵,總之可以讓菱刈隆在沒有任何外部支援的情況下堅持超過一年以上,更何況他們的后方還有安奉鐵路連接外面,群山保護中的渾河河谷是最安全的通道。
而且因為范圍太大,即便是日本人屈從于楊豐的威脅,把防御圈內所有中國人都攆了出去,他也很難再用飛彈洗地,這可不是那些只有幾平方公里的小型要塞,除非一刻不停地洗下去就像小胡子對付倫敦一樣。
“哎呀,看起來日本人是真給咱們出了個難題呀,你們不是天天喊著找機會練兵嗎,現在機會來了,好好練吧!”看著擺在面前的沈陽要塞沙盤,楊豐聳聳肩說道。
“慢慢砸唄!你不是說不著急嘛!”張廷樞很不在乎地說道。
“其實別的地方都好辦,關鍵是外面這片沼澤,這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黃顯聲說道,他們幾個都是楊豐特別培養的對象,這些年因為沒有太多戰事,都到德軍的軍事學院進修過,已經可以說成為楊豐部下的新一代主要將領。
他說得的確很對,日軍的那兩條水道這些年因為洪水沖刷,泥沙淤積,早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綿延的沼澤,甚至就連日本人修筑的一些碉堡都因為塌陷之類原因放棄,至于那些鐵絲網更是交錯糾纏成了一堆銹蝕的亂草,那些地雷到底在哪兒現在日本人自己都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片無法通過的絕地。
在這片絕地中,日本人只留下了包括鐵路在內六座橋梁作為對外通道,如果想進攻,就只能通過這六座橋,想想就知道會遭到什么樣的火力。除非在沼澤上架浮橋,可那樣的話架橋的工兵就成了對面日軍炮火的靶子,空降作戰同樣不行,把幾萬人投到幾十萬敵人中間,那無疑是讓他們去送死。
“砸,一點點砸!我就不信幾萬噸炸彈砸下去,還砸不開菱刈隆的烏龜殼!”楊豐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