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向問天與秦偉邦的交手也已經告一段落,只見得向問天軟鞭一繞,便纏在秦偉邦的腰間,用力一拉,那秦偉邦承受不住這等巨力,身子只能往前送去。
向問天長笑一聲,拿手去抓他的喉嚨,眼瞅的秦偉邦就要命喪黃泉,早在一旁凝力不發的童百熊,撲將上去。他雖然不喜秦偉邦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但他終歸是東方不敗的嫡系人馬,倘若此時被向問天殺了,回到教中,楊蓮亭那廝定然趁機發難。
鋼刀出鞘,一個呼吸間,便已經躍到酒肆之內,長刀輪轉,砍向向問天的肩膀,此招圍魏救趙。倘若向問天不回身自救,必然被他鋼刀砍中肩膀,一刀斃命。
這向問天果然是身負驚人技藝,只瞧得他身子猛然向前一突,右手運力,長鞭便有一截擋在自己身前。
一腳飛出,正中秦偉邦小腹,這時那童百熊的鋼刀已至,向問天那軟鞭略一抵擋,身子猛然后退,同時左掌伸出,與那童百熊對拼一掌。
童百熊蹭蹭蹭退了三步,立在原地,向問天卻是借住這一掌,躍出了酒肆,被人救起的秦偉邦瞧著,連忙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還在等什么?并肩子上,將他拿下,否則回到教中,我等如何交代。”
魔教之中連勝叱咤,便有數人搶上前去,向問天哈哈大笑出聲,道:“一幫鼠輩,如何是你爺爺天王老子的對手。”
手中軟鞭揮舞,在這漫天鞭影中,那魔教的幾位好手,也沒撐下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秦偉邦瞧了心中更急,看向一旁并未出手‘鬼和尚’和‘黃面尊者’。
說道:“兩位還不出手么?難不成讓正教那般偽君子看我神教笑話?”
‘黃面尊者’賈布也是東方不敗親手提拔的人物,平日與他秦偉邦關系倒也融洽,不由得出聲道:“你切瞧瞧正教中的人物,少說是我門當兩倍人數。武當少林均有傳人在場,就連平日里躲在山門中的峨眉派都有人來,其他的便不必再說,一個不慎,還要動起手來,我等并不占優勢,何況這又不是河北,童堂主一招失手,不再上前,便就是這個道理。”
秦偉邦面色陰沉,嘴上念叨幾句,說道:“難不成就丟了這等面皮?日后江湖中如何傳言。”
賈布搖了搖頭,道:“正教的那幫偽君子,只在一旁看著熱鬧,顯然是在等我們兩敗俱傷,到那時不但將向問天拿下,就連我等也逃不了好去,到了那時該如何是好。”
秦偉邦聽了,只好狠狠不再出聲。
云飛瞧著魔教連續幾戰,都是敗下陣來,說道:“好戲結束,該輪到咱們上場了。”
向問天剛將魔教數人打退下去,正教之中便有一人躍了出來,這人矮矮胖胖,面皮黃腫,約莫五十來歲年紀,兩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擺著“嵩陽手”的架式。
令狐沖道:“這位是嵩山派前輩,也不知道他尊姓大名?”
云飛瞧了道:“孝感手樂厚,一身的功夫都在那雙肉掌之上,不過他的大陰陽神掌,也不過如此。”
向問天道:“車輪戰么?姓樂的,你嵩山派果然都是卑鄙無恥的人物。”
樂厚笑道:“對付你這等邪魔外道,自然不用將什么光明正大。向魔頭,請吧。”
向問天此時卻不著急動手,道:“且慢。”
樂厚心道,莫非他真心消耗厲害,想要趁機回氣不成,我需仔細堤防。
口中說道:“怎的,難不成怕了?那也好辦,乖乖的束手就擒,隨我到嵩山派,聽后掌門師兄發落。”
向問天道:“怕?哈哈,我天王老子,自打出生便不知道什么是怕。就憑你也敢叫我束手就擒?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嵩山派被人夜闖山門,到來此處耍威風,要是你家掌門,左冷禪來了,我尚且忌憚三分,嘿嘿,不過此時他……你嵩山派當真都是卑鄙小人。”
樂厚聽了,頓時勃然大怒,喝道:“魔教賊子,果然是胡說八道,滿口胡言。”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時全身猶如淵停岳峙,氣度凝重。登時便有不少正教眾人連勝喝彩,令狐沖也道:“周身并無破綻,倒是好掌法。”
向問天見他動手,也不害怕,長鞭繞出,扔道:“據我所知,福建林家夫婦二人,便就在左冷禪手中吧。”
此言一出,群雄頓時嘩然,在場的嵩山派弟子紛紛出言喝罵澄清。
向問天又道:“怎的,不承認么?那我問你,左冷禪此時何在啊,叫他出來與我對上兩招,我自然束手就擒,任憑你們發落。”
樂厚道:“掌門師兄的行蹤,怎么能告訴你這等魔教的賊子,看招吧。”雙掌運力,登時一股寒氣撲出,樂厚雙掌掌力不同,一陰一陽,陽掌先出,陰力卻先行著體。
向問天自然識得厲害,雖是內功絕高于他,但也不敢大意,凝神招架,道:“嘿嘿,我來告訴你,左冷禪左大掌門,已經到福建什么向陽鄉老宅中,去拿《辟邪劍譜》了。你們在這里仗劍除魔,與我等血拼,他左冷禪卻是避人耳目,去拿劍譜,當真是好算計。”
樂厚聽他胡言不斷,心中更急,雙掌更是凝聚了十分的氣力打出,卻一個不妨,被向問天突進身前,一掌擊在胸口,倘若不是周圍人救急的快,就要被向問天取了性命。
向問天放出這等消息,實在是令人心驚,讓人不得不信,樂厚忍著重傷說道:“諸位……諸位,切……切莫聽他胡言……亂語,掌門……掌門師兄……”話未說完,一口鮮血涌了上來。
向問天道:“我只問你們嵩山派一句,左冷禪他可是在嵩山派中?”
樂厚此時面色慘白,正要開口辯解,但一口惡氣堵在胸口,登時昏厥了過去。
正教之中此時嘈雜不斷,各派前輩只好出言喝止,只是那些江湖散人,就有一些人,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