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連出三掌,掌掌攻向云飛上身要穴,任我行何等的人物,云飛雖然近來在江湖中聲望大震,可在他瞧來,不過是后生晚輩,江湖中人的吹噓罷了。
心中暗道:“武當派這小子獨自一人便夜闖此處,雖是與自家女兒有些牽連,但未免小覷了自己,不給他點教訓,他便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江湖還是我任我行的天下。”
云飛心中也道:“嘿嘿,倘若不與你打上這一架,你叫我日后如何行事。”長劍連點,神門十三劍,接連刺出。
眨眼間,二人已經是交手數招,任我行越打越是心驚,這武當派的小子,果然是有幾把刷子,倘若不用些真功夫,要分勝負,不是數招可行的。
口中長嘯一聲道:“武當派是劍法果然神妙,要對付老夫終究還是差了點,只是不知道那太極劍法,你學了幾成,耍兩招瞧瞧吧。”
云飛道:“本門太極劍法神妙非常,我便是只學得一成,任教主你便奈何我不得。”
任我行冷哼一聲道:“哦?是么?那老夫便來領教一番。”
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云飛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云飛瞧他掌法著實厲害,也不逞強與攻。
長劍弧形而出,弧形而回,身子周圍頓時劍圈叢生,大大小小,正正斜斜,密密麻麻。縱使任我行掌力揮的再快,也奈何云飛不得。
二人越斗越快,轉瞬間已經過了百招。任我行面色越來越暗,所用的真氣也越來越厚,原道云飛不過有幾分手段罷了,卻不想劍術修為如此高超,內力也頗為精純深厚。
想要贏他,難上加難,倘若不用吸星大法,也當真難以取勝,罷了,罷了,將他制服之后,不吸內力便是了。
念頭一聲,任我行手中便已經發力,掌法忽然變得凌厲至極,每一掌都蘊含這極大的威力,掌風呼嘯,掌力四溢。
屋內眾人,暗暗稱奇,不想武當派的小子,竟是這般厲害,與任我行斗不不相上下,武當派果然名不虛傳。
任我行大喝一聲,右手五指并攏,成刀形斬落,云飛“雙風貫耳”,連消帶打,長劍揮舞不斷,登時顯出一個劍圈旋轉,云飛這一下變招,靈臺之中似乎閃過一瞬,似懂非懂,叫人捉摸不透。
可就是這么一個劍圈,卻將任我行這雷霆一招,抵擋個干干凈凈。
任盈盈見他二人早就用上了真功夫,并無一絲平和的跡象,招招都用的是取人性命的絕招。登時喊道:“爹爹,云飛少俠,快快住手。”說罷竟朝他二人中間行去。
這叫云飛二人心中一驚,倘若一個不留手,任盈盈便就喪命在他二人招式之下,長劍回收,身子向后一縱。
任我行也不愿意傷害了自家女兒的性命,當下也連忙收手。
云飛見任盈盈插在中間,也知道打不起來,當下收了長劍道:”任教主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任我行道:“太極劍法更是神妙,倘若我不吸星大法,照樣奈何不得你。”
云飛心道:“就算你用了吸星大法也是無用。”只是當下不好說破,否則當真就是分個生死的局面。
任盈盈道:“云飛少俠,你方才說有一事相求,不知是何事情?”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正教的年輕俠俊也來求我這老魔頭,當真是令人開懷,哈哈哈哈。”
云飛道:“黃鐘公老前輩與我家師傅有舊,故此,還請任教主放他一條生路?”
任我行詫異一聲道:“哦?黃鐘公竟然還能與沖虛老道扯上關聯,讓他放心這寶貝徒弟前來救人,黃鐘公想不到你面子這般的大。”
黃鐘公心中更是不解,自己雖是與少林寺的方證大師有舊,可是何時與武當派的沖虛道長也有了情面。他心中雖是詫異,可也知道,這是自己活命機會,當下道:“前些年,與沖虛道長有過一段恩怨,想不到沖虛道長還曾記著,到讓我汗顏無比。”
任我行道:“黃鐘公雖是與那沖虛老道有過恩怨,可管我任某人什么事來,他在西湖梅莊,看押我十二年,嘿嘿,這般仇怨,豈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化解的么?”
云飛道:“關押你的乃是那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黃鐘公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牢頭,算不得什么大罪。”
任我行嘿嘿道:“可他當年曾經宣誓效忠與我,后來有背叛與我,倘若我要不回敬他一下,江湖上未免小覷了我任我行。”
云飛搖頭笑道:“嘿嘿,江湖上誰又敢小覷任我行,誰又敢小覷吸星大法。”
任我行瞧了云飛一眼道:“不過此事也不是不可商量。”
云飛道:“請講。”
任我行道:“想你這樣的少年豪杰,到了那里都是讓人歡喜的,倘若你脫離了武當派,加入我日月神教當中,你我義結金蘭,我傳授你吸星大法,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別說一個黃鐘公了,便是十個,我都放了。日后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云飛一時愕然,也不到令狐沖的待遇,竟是在發生在自己身上。
當下搖頭道:“教主美意,云飛心領了,只是實在是不能如教主所愿,在下不過是一武當派的末學后進,哪能與教主比肩。”
任我行道:“既然你不與我合作,那此事便不能成。”
云飛道:“任教主近來在江湖中四處奔走,收攬江湖群雄,想來是要反攻黑木崖,奪回你魔教教主之位罷。”
任我行道:“這是自然,湖底一居,一十二年,甚么名利權位,本該瞧得淡了。嘿嘿,偏偏年紀越老,越是心熱。當年東方不敗使用卑鄙手段,奪取我教主之位,這仇我如能能夠不報。”
云飛道:“東方不敗,位居魔教教主之位一十二年,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東方不敗,而不知你任大教主。此人武功之高,當時首屈一指,權謀智計,更遠勝于常人。他麾下人才濟濟,任大教主,但憑著些人便想奪回教主之位,可謂是難上加難。”
任我行聞言面色一冷,道:“嘿嘿,你說的不錯,可是那又如何,現如今他倒施逆行,惹得教內天怒人怨,豈不是我大大的機會?倘若我不就此,報了大仇,奪回教主之位,如何能對得起教內死去的諸位老兄弟,如何能對得起向兄弟數十年的苦楚。”
向問天聽聞此言,心頭一熱,說道:“不錯,教主如今重出江湖,神功更勝當年,待得時日,我等殺上黑木崖,將那東方不敗這個惡賊,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云飛道:“倘若我猜的不錯,任教主是想的偷偷潛回魔教之內,將東方不敗斬殺,而后再奪教主之位。”
任我行道:“倘若能夠如此,定然是極好的,但若不成,任某也與他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