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來遲了,沒能加更,今天補上!
這年頭能穩坐釣魚臺坐等結果的人也是幸運了,坐立不安的大有人在。盡管時間已經很晚了,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張進辦公室里的燈依然亮著,他在辦公室不停的來回轉悠,說是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為過。
自從給軍區司令員陸光友打過電話以后,他就一直在等對方的消息,一直等到傍晚,還是毫無動靜。張進最后實在按捺不住了,又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得到的答案和之前差不多,還再了解,暫時沒有結果。
掛斷電話以后,張進心里更不淡定了,他心里暗想道,不會是姓陸的壓根就沒幫著打聽吧,貌似前段時間對方打電話過來協調一件小事,他因為忙著去省里開會,給忘記了。陸光友不會因為那點小事記仇吧?張進暗想道。
自以為找到事情癥結的張進,心里越發不淡定起來。他猶豫著是不是親自到軍分區去一趟,做出一個登門賠禮道歉的姿態來,這樣陸光友就不至于揪住那事不放了。
雖說心里這么想著,但張進心里還有點抹不開,他畢竟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因為一件小事竟主動登門道歉,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可對他極為不利。
猶豫了好一陣以后,張進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最終決定給許昌盛打個電話,看看那三個人知道多少東西。如果知道的東西多的話,那他就只有親自去軍分區了;如果三人知道的東西有限得很,也就沒必要折騰了,他不信軍方還能一直扣押著那些警察,那樣的話,可是要鬧出大問題出來的。
打完電話以后,張進的心變得拔涼拔涼的。許昌盛說,為了徹底攪黃東盛入手徐城煤礦的事情,他親自找這三人談了話,并且說的很是直白,讓他們去東盛礦業公司挑起徐城和東盛之間的沖突,然后拍攝下來,直接捅到報紙上去。
張進聽到這話后,一臉罵了兩聲飯桶,這才悻悻的掛斷了電話。
張進點上一支煙,心里暗想道,看來這一腿非跑不可呀,否則別想順利擺平這事。如果不盡快把他們撈出來,要是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東西,那許昌盛就得陷進去。
想到這的時候,張進有點不敢再往下想了,許昌盛手中可是捏著他的把柄呢,對方要是進去了的話,那他也就完了。
張進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下意識的伸手一抹額頭,一手的冷汗。他用力一甩手,將汗液甩來,心里暗道:“不能再猶豫了,面子盡管重要,但總比陷進去要好,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媽.的,倒霉到家了。”
盡管心里不爽到了極點,但張進還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徑直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秘書姜洮見狀,連忙出聲問道:“老板,你走了呀!”
“你留在這,我一會就回來!”張進說完這話后,看都不看秘書,徑直往樓梯口走去。
姜洮見狀,心里暗罵道:“他媽.的,這叫什么事呀,這都幾點了,還不讓人回去,真是倒霉透頂了!”
張進此時都火燒眉毛了,哪兒有心思估計秘書的感受。他本以為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誰知給許昌盛打了一個電話以后,他才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如此一來,哪兒還敢托大,火急火燎的往徐城軍分區趕去。
對于張進的突然來訪,陸光友覺得很是意外,這也越發堅定了他之前的觀點,姓張的在這事上陷得很深,否則他不會如此著急忙慌的親自過來求情。陸光友與張進虛與委蛇了一番以后,陸光友就將對方打發走了。
張進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了,一眼就看出了陸光友的意思,這讓他的心里更不淡定。將車開出軍分區以后,他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把車停在了路邊,搖下車窗,點上一支煙,仔細的琢磨其陸光友的態度來。
盡管不愿意承認,但張進的心里比誰都清楚,陸光友是在敷衍他呢!想到之前因為些許小事,沒有給你對方面子,張進的心里很有種后悔不跌的感覺,但這世上什么都有得賣,唯獨沒有后悔藥,這會就算想明白了這些,那也是白搭,沒有任何作用。
想到這以后,張進心里暗想道,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要是不出點血的話,那姓陸的一定不肯幫忙,只能這么辦了。
就在張進盤算著這么才能讓陸光友出手相助的時候,陸司令正在給應天軍區特戰大隊的孫大隊大電話呢!他當然不是為了給張進的說情的,而是詢問那劉長山和那兩個記者有沒有交代的。
這事雖說看上去是孫大隊讓人動的手,實際上還是陸光友的主意。當時,倪凌薇打電話向其求助的時候,陸光友的頭腦中也是嗡的一下,很有點左右為難的意思。
陸光友和倪懷書的關系在那,現在人家閨女在徐城有難,都求到們上來了,他不能坐視不理。作為軍分區司令,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事擺平,但那樣的話,可就有插手地方黨政事務的嫌疑了,這可是軍事機構的大忌。
就在陸光友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猛的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應天軍區特戰大隊的孫大隊長。這段時間對方正帶著特戰大隊在徐城山區搞軍訓。這事由他出面的話,不光沒有任何問題,而且無論誰問起來,都沒事。特戰大隊的性質特殊,如果上面真的過問起來,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應付過去。
打定主意以后,陸光友毫不猶豫的給孫大隊撥了一個電話。以兩人之間的關系,他相信這點小忙,對方一定會幫的。不出陸光友的預料,問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后,孫大隊當即答應了下來,只不過要求陸光友改天請他好好喝一頓。
陸光友聽后,爽快的答應道:“只要你老弟幫我把這事擺平了,別說請你喝一頓,就是喝十頓都沒有任何問題。”
孫大隊笑著說道:“那好,我們也別十頓了,就五頓,另外五頓我找倪老爺子要去。”
陸光友聽到這話后,才反應過來,原來孫大隊和倪懷書之間竟然也有關系,這讓他很有是后悔,但話已說出去了,總不至于再收回來吧,只得硬著頭皮應下了五頓酒。
掛斷電話以后,孫堅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在這之前,陸光友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并沒有具體說這件事情,只是說倪懷書的女兒在徐城遇到了點問題,讓他調點人過去幫個忙。孫堅也就沒主意,讓黃曉文帶了點人去處理一下,隨后便去檢查士兵的訓練情況去了,直到現在他還沒過問這事呢!
“他媽.的,這個姓張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這么陰險,這是成心想把凌薇的煤礦攪黃呀!老子這次要不把你收拾服帖了,我就對不起倪書記當年幫我那一回。”孫堅的心里怒聲沖沖的想道。
十多年前,孫堅剛到部隊,因為一件小事和地方派出所起了點沖突,倪懷書當時是市長,出面幫他擺平了這事。孫堅便一直惦念著倪懷書的恩情,現在聽說徐城市里有人想喲啊對付倪凌薇,他當然不能同意了。
孫堅拿起電話,便給三中隊的隊長黃曉文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以后,孫堅了解到那幾個帶回來的人現在正跪關在軍營里呢,具體怎么回事,黃曉文也沒搞明白。
聽到這話后,孫堅當即便光火了,他怒聲喝道:“黃曉文,現在是不是我說的話不好使了,怎么給你安排點任務當成耳邊風了?”
黃曉文一聽這話,傻眼了,心里暗想道,你只讓我帶人過去解決一下這事,并沒讓搞清楚來龍去脈啊,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