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歌極盡手段,用以對抗,更是有著,一件強大的防御法器被他所祭出,結果卻是被劍氣所撕裂。
張九歌又是動用了一門神通秘術,不惜燃燒自身之精血為代價,但也是無力回天,他被全方位壓制。
劍鋒破空,完整切割,張九歌節節敗退,如此,一直退后到那數千米之外,這才是勉強避開這一劍之鋒芒。
他后背冷汗濕衣,前胸淌血,數道劍痕自上而下,皮肉翻卷……盡管這樣的傷勢,遠不足以致命,卻是讓張九歌感受到了大恐怖,他的驕傲,都是被江楓這一劍,徹底撕碎。
“還有一劍!”江楓淡淡說道,他御劍橫空,與張九歌遙遙相望,這樣的話說出口來,全然沒有情感可言。
“張九歌,你認為,還能接我幾劍?”隨后,江楓又是淡漠問道。
他語氣隨意,御空而立,以居高臨下之態,俯視著張九歌。
張九歌沉默,沒有應聲,眼底深處,閃爍著驚悸的幽芒。
自登上神秀榜后,張九歌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一面,說是心膽俱裂,毫不為過,而江楓,卻不過那區區元嬰中期的修為罷了。
若是,江楓擁有那元嬰后期的修為,同境界一戰,張九歌認為,江楓隨手一劍,自身就是無所遁形。
“怎會如此?”張九歌想著,百思不得其解。
但凡神秀榜上的修士,誰人不是那天賦卓絕之輩,跨小境界而戰,乃是常態,但誰人如江楓這般,簡直就是違背了常理。
“張九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江楓提醒道。
“江楓,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嗎?”張九歌陰森森的說道。
“張九歌,你還能要點臉嗎?分明是你千里追擊而來,欲要趕盡殺絕。”搶在江楓之前,清流毫不客氣的說道。
聞聲,張九歌臉色青紅不定,卻也是意識到,說出這樣的話,卻是有向江楓低頭的意思,否則的話,以他之驕傲而言,又是如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閉嘴!”頓時,張九歌就是惱羞成怒不已。
“果然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啊。”清流冷笑,冷幽幽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是你自己找死,誰也怪不得。”
“殺!”
張九歌低喝,這等尋常時候,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對象,竟是對他公然奚落,肆意踐踏尊嚴,如何能忍?
張九歌掄起黑棍就是橫掃往前,道道黑色棍影轟擊在虛空之中,凝聚如同實質,霎時就是,虛空之上,成千上萬道黑色棍影,從四面八方各個方向,對江楓進行橫掃。
但結局早已注定,張九歌此舉,不過那困獸之斗罷了,并不會有任何不同。
江楓第二劍出手,收割了其性命。
“江楓,你真的僅僅是那元嬰中期的修為嗎?”看一眼張九歌的尸體,清流不無困惑的問道。
針對此點,清影也是有過懷疑,前有魏浩,現有張九歌,都是神秀榜上的強大存在,可是在江楓的面前,卻是不堪一擊,很難不讓人懷疑,江楓是否隱藏了修為。
“不會有錯,他的確是那元嬰中期的修為,這等天賦,當真可稱之為化神之下第一人。”卻是,江楓還未曾說話,忽有聲音傳來。
兩道身影,就在這一刻現身,其中一人,笑吟吟的說道,他說著話,看向江楓,眼中不無欣賞之意。
“曲擎?”循聲看去,清流微微一愣。
來的正是曲家父子二人,曲擎笑著,說道:“江楓,你似乎對于我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那么,想必你一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那屬于我曲家之物,是否應該,完璧歸還?”
對于曲擎和曲宗遠的到來,江楓的確并不意外,因為,在他的意料之中,早就想過,祖地之中的動靜,都是逃不過曲家方面的耳目。
那一份修道手札,如此一來,曲家又豈是會放任他拿走?
只不過,前有張九歌追擊而來,曲家父子便是不曾著急現身,將那張九歌,當成了用來殺人的刀,如此一來,可謂一石二鳥。
畢竟,張九歌知道了曲家的秘密,即便沒有死在江楓的手上,曲家也是不會容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與其如此,江楓與張九歌之間,不管最終死去之人是誰,都是大大的減少了曲家方面的麻煩,對此,毋庸置疑,曲家是無比之樂見其成。
張九歌死去,那么,曲家接下來唯一的目標人物就是他江楓,在這等時候,曲家父子,自然就是不再隱藏行跡。
“什么東西?”又是搶在江楓之前,清流滿頭霧水的問道。
“難道,一定要曲某說的更為直白一點嗎?也好,曲某為那一份修道手札而來。”曲擎頗為直接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算個什么東西。”清流不再偽裝,輕斥道。
“說什么那份修道手札,是你曲家之物,以為我們都是白癡嗎?分明與你曲家毫無關系,那一處祖地,不過你曲家,鳩占鵲巢罷了。”緊接著,清流就是,如數家珍一般的說道。
“你卻是知道挺多。”曲擎略感意外,深深的看了清流一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曲家野心昭昭,莫非以為,能夠瞞過所有人不成?”清流不置可否的說道。
“等你們三人死去,自然,我曲家依舊是能夠瞞過天下人。”這時候,曲宗遠開口,懶洋洋的說道。
“所以,這是殺人滅口?”清流沉聲說道。
“你自然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如果主動交還修道手札的話,那么,卻是可以讓爾等,死的痛快一點。”曲宗遠說道,絲毫不掩飾來意。
“你曲家雖說底蘊不俗,但我乃是那如意宗的親傳弟子,若是死去,如意宗勢必讓你曲家家破人亡。”清流說道,她看似魯莽,實則并非毫無心機。
心知曲擎現身而來,她們師姐妹與江楓三人,根本不可能與之一戰,便是以一種極為干脆利落的方式,告知身份來歷,好讓曲家父子投鼠忌器。
“如意宗的親傳弟子?”曲宗遠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這里,可沒有什么如意宗弟子。”
“你——”
清流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她盯著曲宗遠,焉能聽不懂這番話的潛在之意,那無外乎是表示,即便她與清影是那如意宗的弟子,曲宗遠也是拒絕承認。
“宗元,這話卻是差矣。”捋著黑須,曲擎朗聲一笑,說道:“這里自然是有如意宗的弟子的。”
“老家伙,你居然愿意承認?”清流又是愣住,古怪不已的看著曲擎。
“我等父子二人,偶然路過此地,見兩個如意宗的弟子身隕道消,特意收斂尸骸,送往如意宗……”曲擎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聞如意宗的弟子少的可憐,忽然死去兩個親傳弟子,如意宗宗主必然痛心不已,我等父子二人,必然將搖身一變,為那如意宗的座上之賓。”曲宗遠笑瞇瞇的說道。
他們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卻是默契十足。
清流臉色發黑,清影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即便早知曲家不是善良之輩,有著諸多之算計,但這時候,父子二人對于他們二者之間的算計,竟是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口來,還是讓師姐妹二人大吃一驚。
“喪心病狂!”清流破口大罵起來。
“老老實實交出修道手札,自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否則,我可以保證,你們將會比死還要痛苦一萬倍。”冷哼一聲,曲宗遠說翻臉就翻臉。
“江楓,你在遲疑什么?別想著心存僥幸,在我曲擎面前,你不會有任何的生路。”曲擎則是望向江楓,寒聲說道。
“不愧是親生父子,便是連無恥嘴臉,都是一模一樣。”江楓長嘆,委實是讓他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拋開曲家父子的無恥嘴臉不說,這等行經,卻也是讓江楓頗為欣賞,毫不廢話,直接就是強勢欺壓,倒也算得上是強者的作風。
不過,江楓卻是沒什么好說的便是了,深知,無論他說什么,對于結局,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那么,索性便是讓清流多說幾句。
“哼,誰知道是不是親生的,不過無恥的嘴臉,的確一模一樣。”清流說道。
“好話已然說盡。”曲擎搖了搖頭,對于這等辱罵,卻是毫不放在心上。
“你殺不了我的。”江楓也是搖了搖頭,直言告知。
他御劍術修煉至第二境,又是極道劍法小成,那樣的速度,即便化神修士,都是望塵莫及,除非這曲擎修煉過某一種速度方面的神通。
但那樣的概率,實在是太低,足以忽略不計。
“將我江楓逼急了,對你曲家,不會有半點好處。”江楓又是說道。
“哦,居然如此之自信嗎?”曲擎笑了。
“你可以試試。”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曲擎當然可以認為他是在開玩笑,但事關生死,江楓從不開玩笑。
“試試?也好!”曲擎說道。
話音落,他右掌一抬,虛空一記大手印,就是往江楓拍擊而去,掌印迎風暴漲,周方數百米范圍之內,盡皆被覆蓋籠罩,這是無差別的攻擊,不僅僅是江楓,清流與清影師姐妹二人,也是一并被囊括入內,成為曲擎的攻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