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是過去半個時辰左右,頗為突然的,江楓和天真只感覺,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臨,包裹住二者。
旋即便是在那一股無形力量的作用之下,二者以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鍛劍塔大門飛去。
只是剎那,江楓與天真,便是出現于諸人的視線之中。
伴隨著二者的出現,那一道道的目光,便也是毫無例外的,落于二者的身上。
“終于出來了嗎?”
伸出舌頭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豐凱在心里默默說道,他饒有趣致的打量著江楓,赫然便是有著幾分,肆無忌憚的味道。
這里是在鍛劍塔之外,更是在曲家之內,豐凱此刻無比好奇,接下來,江楓與天真,將會如何面對,那如狂風驟雨一樣的麻煩。
“江楓,你還不快點逃命嗎?”
正當豐凱這樣想著的時候,一道揶揄的聲音響徹而起,說話之人是云歌,看著江楓,云歌似笑非笑的說道。
江楓在鍛劍塔之內,收獲驚人,橫壓一代人,可是現在,云歌最為好奇的是,江楓如何逃出生天。
何況,逃出曲家,只是第一個關卡,即便江楓僥幸逃出,但只要江楓還在劍道第二段,那么,針對于江楓的撲殺,將鋪天蓋地。
“逃命?”
聞聲江楓往云歌所在的位置望去,淡漠說道,“讓我逃命,你是在對我指手畫腳嗎?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你?”
“你!”
云歌臉色驟然一變,沒曾想到,江楓依舊如此強硬,想了想他說道:“江兄,與其有那時間來殺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逃命為好。”
“殺你并不會耽誤我的時間。”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殺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所招惹的麻煩也是足夠的大,可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那么江楓自也是毫不介意,成全對方。
云歌臉色又是一變,自然能夠聽懂江楓這話的潛在之意,他連充當江楓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江楓如要殺他,易如反掌,的確并不會浪費時間。
心神悸動,終歸是忌憚極深,腳下一動,云歌快速朝著后方掠去,避讓江楓的鋒芒。
“廢物!”
見狀,天真譏誚戲罵,極盡嘲諷。
云歌臉色鐵青,卻也只能假裝沒有聽到,緊咬著牙,“我會無比期待,你們二人的結局!”
“你們這些人留在這里不走,莫非是在等著看我和江楓的笑話?”就聽天真笑吟吟的說道,她言語輕松,無比隨意,仿佛并不知道,隨時將大難臨頭。
諸人盡皆凜然,紛紛朝后方退去,唯恐天真會趁機發難,哪怕曲無極都是如此。
“原來廢物不只一個,而是一群……可惜的是,你們沒有看笑話的機會。”天真搖頭晃腦的說道。
話音落下,天真右手一動,一件法器被其所祭出。
“走!”天真低語招呼道。
兩道身影,踏臨那飛行法器,天真將之催動,飛行法器升空,而后便是以著一種恐怖的速度,撕裂虛空而去。
“轟!”
一只大手印凌空,朝著那飛行法器,一掌橫拍而去,那是曲家的至強者,被驚動出手,但這一掌,卻是落空了,那飛行法器速度神異,曲家至強者這一掌,僅僅是拍碎了一道殘影。
“居然早有準備!”
曲無極獰聲說道,他情知這并不是曲家方面大意了,在曲家地界,原本任何因素都被考慮在內,也有著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掌控。
天真所祭出的飛行法器,極為特殊,無視空間壁障不說,且分明蘊含時間奧義的威能,因此一來,方才是能夠避開曲家至強者的含怒一擊。
“那女人,比之江楓,更為可怕!”曲無極自語道。
“時間奧義法器?”
飛行法器之內,江楓的臉色略顯詫異,由于他在時間奧義一道,有所涉獵的緣故,因此輕易便是發覺了這一件法器的玄妙之處。
蘊含時間奧義,無視空間壁障,可以說,這是一件至寶,其存世價值,無可估量,只怕是放眼全劍道,也是很難找出第二件。
“天真擁有一件時間奧義法器,莫非她在時間奧義一道,也是有所窺及?”江楓暗自想著,心知非常有可能。
不然的話,即便這件法器落在天真的手上,天真也是根本沒有辦法將之催動使用。
“你又懂?”眨了眨眼,天真說道,雖然江楓一貫擅長制造驚喜,但如果連這都懂的話,天真也是有些無語。
“略懂。”江楓笑道。
“到底有什么是你不懂的?”聽江楓承認,天真就是真的無語了,這是她最為自得的手段,原本還想著在江楓面前炫耀一番,熟知,江楓居然有所涉獵。
在這樣的情況下,強行炫耀,效果也是會大打折扣。
“劍修出劍,以空間奧義為根本,但空間奧義與時間奧義,本就一體,不分彼此。”江楓說道。
“你果然是懂的。”天真點了點頭。
“遺憾的是,時間奧義一道,我僅僅是初窺門徑,如若不然,憑借這件法器,完全可以直接闖進劍道第三段。”天真不無遺憾之意的說道。
無視空間壁障的法器已然可怕之極,何況無視時間的壁障,江楓倒也并不會懷疑天真這話的真實性。
“好在,借助此物,用來保命,綽綽有余……哼,想要殺我,豈是容易的事情?”接著,天真又是笑瞇瞇的說道,狡黠如同是一只小狐貍。
江楓對此物的來歷有所好奇,但也沒有多問,這樣一件至寶在手,足以保證他和天真安枕無憂。
也算是明白過來,為何一直以來,天真有恃無恐,更是數次潛入鍛劍塔內,面對曲家那般龐然大物,都是面不改色。
擁有這般底牌,卻也的確足以讓天真橫行無忌。
“底牌終究只是底牌。”江楓提醒道。
借助此飛行法器,他和天真暫時得以安全,但這只是暫時的而已,二者自身的強大,才是根本。
“你說的很對,借助此物,僅能爭取不多的時間,但如果碾殺某一個家族的家主的話,會否有所不同?”天真問道。
“太過冒險。”江楓皺眉問道。
十大家族的家主,無一不是那手段通天的人物,豈是說殺就能殺的?
江楓明白天真的意思,是要以某一個家族家主的性命,來換取更多的時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是會將二者逼入絕境。
“冒險才有趣不是嗎?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殺誰比較好……元家的元牧?或者,蕭家的蕭盛?”天真興致勃勃的說道。
江楓嘴角一陣扯動,看天真這架勢,若是有不知情之輩,估計是要認為,那些人物,天真想殺就殺。
“當然,我們在殺人的同時,也可以拉攏一批,我看安家家主就不錯,以你和安云容的交情,完全可以讓安家家主……”
“等等!”
不等天真把話說完,江楓就是抬斷,提醒道:“我與安云容并無交情。”
“沒有嗎?那你為何要殺元禾?為何又要殺蕭定坤?這是多么明顯的爭風吃醋啊。”翻了個白眼,天真嘀咕道。
江楓哭笑不得,也是不知,天真怎么會腦洞大開到這種地步,他之所以會殺二者,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與安云容有著一定的關聯是沒錯,但無關個人的情感或者喜好。
具體來說,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江楓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安云容還沒有讓他做這種事情的資格。
“既然這樣,那么我們第一個殺安家家主。”天真一錘定音道。
江楓再度哭笑不得,哪會不知這是在賭氣,安家與他之間并無沖突,不出所料的話,即便他與各方面沖突全面爆發,安家也是會選擇中立的立場。
“好像不行,安家家主太弱了,至少也要是元牧那樣的級別才行……不用考慮了,第一個殺元牧!你不能拒絕,不然我肯定會認為,你和安云容之間不清不楚。”天真說道。
江楓沉吟,思索著此事的可行性,最終,緩緩點頭。
如果想要爭取更多的時間,就只能采主動出擊,十大家族的家主,元牧不是最強,但也不是最弱,的確是比較適合用來狩獵的對象。
“自進入劍道第二段,我早就想著要干一票大的了。”天真嘿嘿笑著,頗為有些要黑化的跡象,她喋喋說道:“總算,即將如我所愿,元牧,趕緊的洗干凈了你的脖子!”
鍛劍塔內所發生的事情,經由各方面蓄意渲染,以著一種極快的速度,傳遍了劍道第二段。
“左山和魯青丘,都死了?”
得知二者殞命,無數的劍修嗔目結舌,這是和曲無極同一層次的強者,居然于鍛劍塔之內殞命,難免令人驚嘆,難以置信。
也是在這般渲染之下,江楓名氣更上一層樓,兇威赫赫無人能及,而天真也是由此前的籍籍無名,一舉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公敵!”
換而言之也就是,江楓與天真,不可避免,成為掌控劍道第二段十大家族的公敵,無盡劍修便也是甚為期待后續事態的發展。
更是有著一些修士行動起來,搜尋和打探江楓與天真二人的下落,而隨著此事愈傳愈烈,赫然便是變成了,無盡劍修之間的一場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