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狡猾了,一定是虛慶之那個老狐貍做的好事!”時間不長,就是聽到,禹笙一聲叫罵,氣憤不已。
殘留的氣息被抹去的干干凈凈,好像虛慶之三人,在這里憑空消失了一樣。
虛慶之三個大活人,自是不可能憑空不見,不外乎是動用了某種秘術或者異寶,遮掩了氣機,算不上是多么高明的手段。
“我們該怎么走?”
禹笙問道,很為難,線索中斷,前路難以為繼。
“這不是壞事。”江楓沉吟道。
“難道還能更壞不成?我怎么覺得,沒有比這更壞的事情了呢?”禹笙沒好氣的問道,忍不住反駁江楓的說法。
倒也并非禹笙有意和江楓作對,而是委實不認同江楓的說法。畢竟,線索中斷了,前路難行。
“先前的一段路,虛慶之三人大搖大擺,偏生走到這里的時候,抹去了氣息。”江楓冷笑說道。
“咦?”
聽江楓這樣一說,禹笙有所明悟,飛快說道:“你的意思是,虛慶之他們很有可能,找到了鏡面空間?不對啊,要是這么容易就找到的話,又何必等到現在?他們不可能有這么逆天的運氣!”
“只要將他們三人找到,就知道了。”江楓隨意說道。
江楓也不認為虛慶之三人找到了鏡面空間,但必然,三者發現了一些具有極大價值的線索。那樣的線索,迫使虛慶之三人不得不謹慎行事。
站在虛慶之三人的立場,這樣的行為,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虛慶之三人太刻意了,擺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江楓不去懷疑都是很難很難。
江楓從不會懷疑虛慶之的智慧,但太過聰明的人,往往更是容易陷入自作聰明的誤區,眼下,虛慶之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這里本就沒有路,隨便走。”江楓示意道。
禹笙若有所思,很快便是明白了江楓這話的意思,因為縱然是虛慶之三人,也是在不斷的摸索之中,即便是跟在三者之后,也未必是走在一條正確的路上。
若是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虛慶之三人身上的話,無異于被人牽住了鼻子。
“江楓此人心思之縝密,當真是可怕之極!”禹笙在心中默默說道,為自身耍過的那些小聰明感到赧然,無疑江楓早已看穿了一切,只是不曾揭穿她罷了。
白江楓一眼,禹笙繼續前行。
這一個白眼讓江楓很是莫名其妙,自是不清楚禹笙有過怎樣的心路歷程,三者出發,漸行漸遠。
不知何時,周方萬籟俱寂,除了風吹過,草木搖曳的聲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古墟內部并不平靜,妖獸橫行,各類大大小小的妖獸蟄伏,但這里一片死寂,所有的聲音統統消失了。
這不是正常的現象,江楓三人減緩了速度,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我們該不會是侵入了某頭妖獸的領地了吧。”吐了吐舌頭,禹笙說道。
但凡妖獸,都是有著非常強烈的領地意識,不同族群的妖獸盤踞在各自的領地之內,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妖獸的領地并非是絕對的,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一旦出現絕對的領地概念,通常而言,不會是什么好事。
絕對的領地概念,只有領主級別的妖獸才會有。那是能夠媲美人類尊者的強大存在,不可招惹。
不過三人藝高人膽大,哪怕這里果真蟄伏著一頭領主級別的妖獸,也不會過于放在心上,穿行而過。
當三人進入這片密林的深處之時,猛然間,山林巨顫,大地震動,那里,一座低矮的小山居中隆起,而后便是可見,兩只如燈籠一般大小的眼睛。
“怎么可能?”
祖坤驀然失聲,臉色發白,他見鬼似的看著那對眼睛,是那樣的難以置信。
“這東西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而后便是聽到,禹笙喃喃說道,分明也是驚詫莫名。
那是滅絕數萬年的存在,而今竟是重現于眼前,待看過去,饒是江楓,都是為之驚訝。
“熔巖巨獸!”江楓低語道。
那是熔巖巨獸,也是被稱之為史前巨獸,由于誕生于巖漿之中,兼且軀體龐大的緣故,故被命名為熔巖巨獸。
這類妖獸極為特別,自誕生那一刻開始,就是無比強大,一頭成年的熔巖巨獸,將毫無障礙成長為領主級別的妖獸。
因為這一頭熔巖巨獸之故,江楓總算是明白過來,此地為何這般安靜,一頭領主級別的妖獸鎮守,其他族群的妖獸,豈敢靠近?
“說實話,我不是這家伙的對手。”就聽禹笙苦著臉說道。
一路走來,路遇諸多妖獸,禹笙都是一力橫推,可是面對這頭熔巖巨獸,禹笙卻是連戰斗的信念都快要消失了。
“不知這頭熔巖巨獸成長到了什么地步,聽聞最強的熔巖巨獸,能硬撼亞圣!”那邊,祖坤沉聲說道。
這是誕生于天地間的異類,極之不凡,休要說禹笙,便是連祖坤,都為之發怵,輕易不敢出手。
話音落下,二者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念頭——聯手!
或許聯手狙擊,方才有一線希望,如若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被熔巖巨獸一巴掌拍死。
江楓不言,若有所思,相比較于禹笙和祖坤的驚亂,江楓則是在思考為何古墟內會出現這般史前巨獸。
從禹笙和祖坤的反應來看,顯而易見,無盡歲月以來,古墟內從未有熔巖巨獸現身的記載,也就是說,這頭熔巖巨獸的出現,并不尋常。
“這頭熔巖巨獸的誕生,莫非是與鏡面空間有關?”江楓沉吟道。
真相如何,江楓暫時難以斷定,不過這頭熔巖巨獸的出現,卻是一個頗為不錯的線索,或許,能夠借機,發現一些異樣也不一定!
就在這時候,那頭熔巖巨獸完全站了起來,龐大的軀體映入江楓三人的視線,一覽無遺,其高度將近有十層樓高左右,站在那里,就是一座不可摧的高山。
那是很驚人的奇觀,引人驚嘆。
熔巖巨獸軀體越龐大,意味著其實力越強大,從這般高度來看,眼前的這頭熔巖巨獸,至少是成年級別的,已然真正意義上,成長為領主。
眼見熔巖巨獸站起來,禹笙和祖坤又是相視一眼,各自眼底深處,都是有著無從掩飾的慌亂。
情知縱然聯手,恐怕都無法撼動。
“轟!”
但禹笙和祖坤還是出手了,既然熔巖巨獸已被驚醒過來,除了一戰,別無其他的選擇。
拖延時間的話,除了消磨戰意,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二者是這樣想的,便也是這樣做的,法器祭出,光彩燦爛,朝著熔巖巨獸橫擊過去。
瞬間那里發生大爆炸,兩件強大的法器硬生生砸在熔巖巨獸的軀體上,然而兩件足以摧城略地的法器,卻也僅僅如煙花一樣爆開,不過傷及熔巖巨獸的皮毛。
這是試探!
試探之后的結果,讓禹笙和祖坤更為心驚,因為,各自所祭出的法器并不簡單,能夠媲美半圣器。
可僅僅是讓熔巖巨獸皮外傷而已,談不上傷筋動骨,這樣的情況無疑驚人,意識到恐怕仍舊是極大的低估了這頭熔巖巨獸的實力。
但戰斗已然開始,二者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出手。
一時間,那里法器橫飛,熔巖巨獸極為異類,術法之道對其影響微乎其微,因此一來,只能強行硬撼。
一件件的法器被打出,時間越長,禹笙和祖坤越是信心不足。
“嗡!”
虛空震動,熔巖巨獸前爪探出,直接壓制下來,那里周方數千米的虛空被壓坍塌了,狂亂的氣流席卷沖進,將禹笙和祖坤卷入其中,一時間二者有如風中浮萍一樣。
終于,熔巖巨獸一爪子拍了下來,毫無懸念的,禹笙和祖坤,齊齊被拍到了地上,山林震動,那里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刷……”
“刷……”
兩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沖出,禹笙和祖坤看上去都是狼狽不堪,衣裳破碎,嘴角溢出,臉色慘白。
熔巖巨獸那一爪子看似尋常無奇,實際上,領主級別的熔巖巨獸,掌控數種神通和領域。
在那般領域的范圍之內,禹笙和祖坤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硬生生承受一掌,若非是二者修為不俗的話,只怕是在那一巴掌之下,就要被拍成血肉碎片。
“孽畜,你激怒我了!”禹笙哇哇亂叫,雙眸通紅。
她何等之驕傲,從未有過這般不堪的時候,視之為奇恥大辱,要拼命。
這一刻禹笙不再保留,半圣器出手,橫推過去,同一時間,祖坤心意相通,也是祭出半圣器。
熔巖巨獸強大無儔,尋常法器不過隔靴搔癢,哪怕再如何肉疼,也只能選擇拼命。
兩件半圣器被祭出,爆發出瑰麗無匹的神光,湛湛異彩照亮虛空,像是兩輪太陽懸空一樣。
無上的威壓釋放,縱然尊者都是要為之心折。
“轟……轟……”
緊接著,狂暴的爆炸之聲響徹而起,半片山林被摧毀,那里,熔巖巨獸軀體之上,血肉一片模糊,滴滴鮮血濺落,匯聚宛如小溪。
但禹笙和祖坤所有的不是喜悅,而是驚恐。
兩件半圣器,卻也仍舊是無法傷及熔巖巨獸的禁錮,這般傷勢看似慘烈,可也不過是皮外傷,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