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古來有之家族,內部交流是古來有之的傳統,有著源遠流長的歷史。
只不過,在這樣的節點下,縱然是傳統,也是變得無比的耐人尋味。想要讓人不去多想,也都很難。
就在第二天,伏家、禹家和祖家參與交流的代表人物,陸續到來。
誠如虛靈星所言的那般,虛家的確是有著史無前例的熱鬧。
交流的地點并不在主星辰上,而是在衛星星辰,這般交流地點的選擇,更是耐人尋味之極。
不過,四大家族各懷心思,對于這般地點的選擇,伏家等方面,卻是并未表露出任何的異議。
此次交流,虛家方面,由虛慶之全程負責接待。
隨著虛靈犀離去,古非凡和夏堂東隕落,虛慶之在虛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大有虛靈星之下,第一人的稱譽。
而近段時間,虛慶之的所作所為,卻也不負這一稱譽。
富麗堂皇的宴客廳內,虛家的幾位主事人都已來齊,時間不長,虛慶之得到通傳,便是朝著門口處大步走去。
只見到,數道身影,緩步而來。
那里一共有著十來人,一個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走在最前方,緊隨青年男子身后的,是一個長相甜美可人的少女。
青年男子神色倨傲,有睥睨之態,他有非凡氣度,即便不走在人群前方,也是一樣有如鶴立雞群,絕不簡單。
看到那青年男子,虛慶之瞳孔微微凝縮。
此人在一個月之前,名不見經傳,然而在一個月之后,卻是名震四大古來有之家族,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他叫祖申。
這是祖家新的神子!
除了祖家之外,沒有人知道,在名傳之前,祖申做了什么,或者在做什么,但也絕不妨礙,他一舉成為祖家的領袖人物。
這是新一代的領軍人物,領袖群倫。
“祖家諸位道兄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迎過去,虛慶之客客氣氣的說道。
“你就是虛慶之?”聞聲,斜睨虛慶之一眼,祖申淡淡說道。
相比較于虛慶之的客氣,祖申則是不客氣的很,正眼都不曾看虛慶之一眼,那赫然是告知,虛慶之沒有進入他法眼的資格。
不過虛慶之心智何等之老練,縱然不悅,也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笑著說道:“正是。”
“本神子聽說你進入過古墟,是那僥幸活下來的幾人之一,可是這般?”就聽祖申又是說道。
祖申言語隨意之極,盛氣凌人之意,溢于言表。
虛慶之微微皺眉,不明白祖申這話,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為何你在虛家的地位,未能更進一步?”祖申甚為戲謔的質問道,他的臉色很是玩味,擺明是等著看虛慶之的笑話。
“更進一步?不知神子指的是哪方面?”虛慶之佯裝不懂的問道。
“祖坤在返回我祖家之后,而今已經是被列為種子計劃的候選人之一,我祖家當傾盡資源,加以栽培,據本神子所知,其他幾位曾經進入過古墟的天才,也是有著同樣的待遇。”祖申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到這里,虛慶之又怎會聽不出來,祖申這話的用心,何等之險惡。
對方是在離間他與江楓以及虛靈星的關系,直截了當,乃至是連掩飾都不屑一顧。雖說,祖申并未指名道姓,但以虛慶之的智慧,又怎會聽不出來,潛在之意是什么?
“神子非我虛家之人,對我虛家并不了解,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擺手,虛慶之淡漠說道。
縱然對方是那神子,但虛慶之的客氣,也就是表面上客氣罷了,若對方自以為,依仗身份便是能夠橫壓他一頭的話,虛慶之卻只能表示,是對方太過天真。也太過,小覷了他虛慶之!
“一朝得志,飛揚跋扈!”虛慶之在心中默默說道。
這祖申,原本只是祖源身后的一個影子,祖源不死,他永無出頭之日,祖源死了,他一飛沖天,或許正是這樣的緣故,讓這祖申,有著非常強烈的表現欲望,仿佛唯恐別人不知,他是祖家的神子一樣。
“你的意思是,本神子說錯話了?”凝眉,祖申沉聲問道,怒氣隱隱。
“我只是覺得,我虛家的事情,神子不太方便多言罷了。”虛慶之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里是虛家的地界,虛慶之不認為對方膽敢侵犯,除非,對方沒長腦子,分不清楚情況。
聞聲祖申詭異一笑,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真的不想去爭,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許,本神子可勉為其難,幫你一次。機會就這一次,你若錯過,就錯過一生!”
“瘋子!”
兩個字,自虛慶之腦海中冒出,虛慶之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祖申,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如此大膽。
要知道,這樣的話,縱然是上一任神子祖源,也是萬萬不會說的。
遑論虛慶之并無想法,就算是有,也是不可能,答應與這樣的家伙合作。此人太過危險,也太過,不按常理出牌!
“好意心領!”虛慶之回應道。
就聽祖申縱情大笑,說道:“你這人當真無趣之極,難怪始終難成氣候,滾吧,礙眼的東西!”
話音落,祖申信手一推,就是將虛慶之推到一旁,繼而大搖大擺的,進入宴客廳內。
“難成氣候?”
虛慶之側頭,看著祖申的背影,陰厲冷笑,對方不過小人得志罷了,竟是猖獗到了這樣的程度,倒也是想看看,對方將來的結局會如何!
繼祖家的諸人之后,時間不長,禹家的人就是到來。
禹悟本是碩果僅存的神子,或許是在古墟的那一番經歷之故,禹悟本有著罕見的低調,不同于祖申的跋扈,禹悟本卻是一臉和善的笑意,比之往昔,判若兩人。甚至,他主動和虛慶之打著招呼。
虛慶之將禹家諸人送進去,頓覺有趣的很。
禹悟本變化很大,與祖申截然相反,難免就是讓虛慶之好奇那位伏家的新神子會是怎樣的一個家伙。
約莫十來分鐘左右,伏家諸人,姍姍來遲。
仍舊是一個青年男子走在最前方,青年男子面容冷峻,不茍言笑,輕易便是給人一種刻板且古怪的印象。
那正是伏家的新神子——伏起!
虛慶之客套相迎,然而伏起仿佛沒有看到虛慶之一眼,直接掠過虛慶之,走進了宴客廳。
“果真是個古怪的家伙。”虛慶之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伏起話絕不多說一句,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一看就是那種,極為不好打交道的類型。
“此人絕非善類!”虛慶之沉吟道。
三大家族參與此次交流的成員,陸續進入宴客廳內,原本略顯冷寂的宴客廳,霎時就是變得熱鬧起來。
不過這里,似乎變成祖申的舞臺,他談笑風生,長袖善舞,與各方打著交道,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神女為何不曾現身?”這時候,就聽祖申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眾人想要問的。
虛家上一代神女是虛靈犀,虛靈犀神秘莫測,能夠有幸一睹真容之輩,寥寥無幾,這一次,恰逢交流會,諸人自然就都是想要,一睹神女的風采。
聽祖申這樣問起,虛家幾位主事人當即心領神會,其中一人說道:“神女馬上就到,神子稍等片刻即可。”
祖申慢條斯理的說道:“神女玉體金貴,非我等所能比擬,休要說稍等片刻,縱然是等上數個時辰,也是無妨。”
幾位主事人臉色微變,豈會聽不出來,祖申話里有話,冷嘲熱諷,其中一人便是說道:“神子誤會了,神女只是有事耽擱,不然,早該到來。”
“虛家會有什么事,比今日的事情更為重要?”祖申不以為然的說道,說話的口吻,已然是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許是沒有料到,祖申會是這樣的態度之故,幾位主事人一時間語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諸位是我虛家的貴客,縱然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微笑著,虛慶之走了過去,他笑著說道:“只不過,事發突然,事先誰都沒有想到,還請神子多多見諒。”
“本神子必須要見諒嗎?”祖申似笑非笑的問道。
虛慶之怒,心想這祖申太過不識好歹,也太過自以為是了。這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得理便不饒人!
“事急從權!”虛慶之說道。
“那么,一會神女到來,是否應該向我等道歉?”祖申笑瞇瞇的說道。
聽到這里,虛慶之怎會不明白,祖申是蓄意如此,為的就是強壓神女一頭,可交流會尚未開始,就這般行經,不覺得,太過著急了嗎?
還是說,祖申認定了,虛家神女是好欺負的?因此方才是這般肆無忌憚,一點情面都不給?
“祖家神子,你的意思是,要本神女向你道歉嗎?”
正當虛慶之想著,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就是聽到,一道聲音遠遠傳來,那聲音寡淡至極,無一絲的情感波動,當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虛慶之幾乎是要以為,虛靈犀回來了。
循聲,虛慶之急急忙忙的看去,就是見到宴客廳的大門口之處,出現了兩道身影,二人一男一女,正是江楓和虛靈星。
虛慶之遠遠的看著虛靈星,即便明知道對方絕不是虛靈犀,可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為何,卻是變得愈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