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是令人震怖的手段,只手鎮滅一尊能量生命,此番進入葬仙地的強者固然不在少數,但此人,絕然是那躋身前五序列的存在。
那樣的一幕很驚人,直接就是讓呂喬喬和費午看傻了眼,藍雨晴雙眸深處,亦是閃過一抹悸色。
“此人是誰?”藍雨晴暗自想著。
那是一張無比陌生的面孔,青衣男子面色略顯陰郁,眼中神光深不可見底,其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藍雨晴心情震蕩,好奇此人的身份來歷。
“伏家的人!”這時,江楓低低說道。
此前與青衣男子素未蒙面,但青衣男子身上的氣息,江楓再熟悉不過,赫然是來自伏家的天才。
“伏家兩代神子,伏長風和伏起,比之此人,遜色太多!”轉即,江楓又是說道。
這竟是橫壓神子的強者,讓江楓心神為之凜然,不愧是那古來有之家族,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聯想起先前見過的虛明月,那何曾不是虛家的另一張底牌,與虛靈犀平起平坐,神秘無盡。
“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神子神女至高無上,然后縱然是那核心成員,也未必知道,還有著凌駕于神子神女之上的強者。”江楓默默說道。
顯而易見,古來有之家族的確是拿葬仙地當成了試煉場,一批一批的天才被送進來,其中大部分隕落了,但活下來的,無一不是那不世出的強者。
而這些強者的存在,除了那寥寥數人之外,其余之人,一概不知,或者說,連知道的資格都不具備。
虛明月是這樣的情況,眼前的這個伏家的天才,毋庸置疑,也是屬于這種情況。
在與虛明月打過交道之后,江楓知道,這些天才盡管留在葬仙地,但對外界的情況,并非一無所知。
也可以說,他們一直都關注著外界的情況!
江楓四人的出現,驚動了青衣男子,在將那尊能量生命解決掉之后,青衣男子抬眸,朝著江楓四人,掃視過來。
他眼神淡漠,不近人情,隨意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轉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青衣男子的目光,沉沉落于江楓身上,他若有所思,臉色玩味。
“你居然還沒死嗎?”只聽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江某不過進入葬仙地短短幾天時間,豈能與你相比呢?”江楓淡笑著說道。
“哦?是嗎?”青衣男子不以為然的很,焉能聽不出來,江楓這話的潛在之意,無外乎是在告知,要死也是他先死,既然他都沒死,江楓怎么會死?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挑釁我?”青衣男子甚為促狹的問道,他看著江楓的眼神,滿滿都是惡趣味。
“如果你是在挑釁我的話,自然可以這樣認為。”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有趣!”青衣男子大笑起來。
“嘶!”
卻是聽著二者的對話,藍雨晴三人紛紛倒吸冷氣,江楓與青衣男子甫一見面,就是針尖對麥芒,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
青衣男子的手段親眼見證,三者心頭,不免憂慮重重。
“這家伙太會惹事了。”費午齜牙咧嘴的說道,一萬個不滿。
誰能想到,看上去安分守己的江楓,竟是輕而易舉,就惹出這樣的大麻煩。
呂喬喬看著江楓,眼神變得異樣,嘟囔道:“這家伙,越來越不靠譜了。”
“是我們太過想當然了。”輕嘆一聲,藍雨晴說道。
三者初初降臨葬仙地之時,誰都沒有將江楓放在眼里,認為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土著罷了,不值得重視。
隨后所發生的事情,可謂是顛覆性的,江楓搖身一變,橫壓三人一頭。
有一點藍雨晴很是清楚,如青衣男子這般強大的存在,江楓若是平庸無奇,連進入對方法眼的資格都不具備。
只能說,他們極大的低估了江楓!
這不是江楓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問題。
“萬一,我們被連累了的話,怎么辦?”眼珠子急劇閃爍,呂喬喬說道。
藍雨晴苦笑,說道:“我不知道!”
“難道我們不是應該撇清與江楓的關系嗎?”呂喬喬說道。
呂喬喬覺得,這無疑是最為明智的做法,不然的話,估計到頭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樣一來,也太冤了。
聞聲藍雨晴心思微動,但很快搖頭,不再多言。
于是,呂喬喬和費午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討論著逃命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怎么會和他們走在一起?”青衣男子開口問道。
說著話,他眼神驀然轉冷,聲音變得陰沉不少,低低說道:“非我同族,其心必誅!”
“啊——”
呂喬喬失聲大叫,急急忙忙的說道:“我們是無辜的,什么都沒做。”
“縱然如此,也不妨礙我殺你們。”青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呂喬喬臉色發白,見鬼似的看著青衣男子,原本還想著,會不會被江楓牽連,眼下如何會不知道,那根本是不需要去考慮的問題,因為,青衣男子對他們有著更為濃烈的興趣。
“好好說話可不可以,為什么要喊打喊殺呢?”呂喬喬哭喪著臉說道。
“這里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死亦有余辜。”青衣男子說道。
“這是偏見!”
呂喬喬氣憤不已,什么叫死有余辜,難道他們生來就該死不成?
“廢物!”將呂喬喬的反應納入眼底,青衣男子冷笑。
“誰在叫我?”費午回應道。
“轟!”
未等費午話音落下,青衣男子的攻擊,就是已經降臨,轉瞬兩道身影朝著后方橫飛,大口吐血。
那是呂喬喬和費午。
青衣男子殺心鼎盛,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呂喬喬和費午瞬間遭受重創,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是因為,雙方的差距太大太大,青衣男子要殺二人,有如踩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住手!”
藍雨晴嬌喝,她盛怒,不得不出手,朝著青衣男子橫阻過去,不然的話,呂喬喬和費午必死無疑。
青衣男子太過強勢,一句非我同族,直接給他們三人,下了必死的裁決,藍雨晴臉色鐵青,雖然并不認為,這是無妄之災,但也不可能,束手就斃。
“老老實實等死不好嗎?”青衣男子這樣說道。
四人小隊之中,除了江楓勉強能入他眼之外,藍雨晴三人,便是連讓他正眼相看的資格都不具備。
可笑藍雨晴意圖螳臂堵車,當真是不自量力的很。
在青衣男子看來,藍雨晴的行為無疑等于自殺,既然對方自尋死路,焉有不成全的道理?
青衣男子是這樣想的,就也是這樣做的,他無視藍雨晴的攻擊,握手一拳,沖破壁障,打的藍雨晴橫飛數千米。
藍雨晴臉色慘白,雖然很是清楚,與青衣男子之間,有著莫大的差距,但也是沒能想到,差距竟是大到了這樣的份上。
縱然她不惜代價,獻祭自身,恐怕,也未必是青衣男子的對手。
“江楓,殺了這三人,我今日便饒你一命!”一拳將藍雨晴打飛,青衣男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不殺我,卻要毀我!”江楓低語道。
若他如青衣男子所愿,殺掉藍雨晴三人,無異于自毀道心,后遺癥無窮無盡。
青衣男子一句非我同族其心必誅,聽似冠冕堂皇,有理有據,但江楓怎會不知,那是故意說給他來聽的。
青衣男子老辣而狠戾,算計周全,面面俱到,聽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往往都是有著不可小覷的深意。
“可怕的對手!”江楓自語道。
即便還未曾與青衣男子正面交鋒,但江楓亦是明白,此人或許將會是他有史以來,所面對的最為可怕的對手。
此人幾乎沒有短板,殺伐果斷,江楓暗嘆,不愧是在葬仙地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妖孽。
“江楓,我錯了,我不該說那話的!”那邊,傳來呂喬喬的大喊大叫。
“看到沒有,只有死亡,才能最大限度的觸及真相!”青衣男子陰森森的說道。
“或許你是對的。”江楓說道。
“我從來都是對的。”青衣男子說道,他自負之極。
江楓莞爾,輕笑著說道:“可惜,這場游戲并不好玩,我不打算奉陪。”
“所以,你是要拒絕我的提議?”青衣男子不悅質問。
“這世上的聰明人,從來不止你一個。”江楓說道。
青衣男子臉色微變,馬上就是明白過來,他的算計,已然被江楓識破。
“難怪,你以一人之力,鬧的四大家族雞犬不寧,果然不太簡單。”青衣男子詭笑道。
然后,青衣男子又是說道:“可惜的是,自你決定來葬仙地,你就一只腳,踏入了死亡的深淵,誰也拯救不了你。”
“我江楓不需要別人拯救。”搖頭,江楓說道。
“這么自信嗎?”青衣男子有所意外,他怪笑道:“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這份自信,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話音落,青衣男子出手了,今日這場游戲,歸根結底,主角是江楓,藍雨晴三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調劑罷了,既然江楓不入甕,那么,他便只能,略微耗費一點力氣,一腳將江楓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