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這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上的睡衣被江楓扯掉都沒知覺,直到身體浸入熱水之中,被那溫熱的熱水一包裹,整個人的神智才倏然恢復清醒。
她美眸猛的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楓,又是懊惱又是憤怒,江楓苦笑,不過此時沒辦法解釋,他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運轉周身之氣。
花姐這才看到江楓滿頭的大汗,知道他剛才應該是極為辛苦,不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又是有著小小的愧疚,就是將眼睛閉上,享受著熱水所帶來的舒適感。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江楓才從地上站起來,他走到浴盆前一看,見那浴盆中的清水,漸漸浸出了黑色的污漬,知道這一次的治療差不多了。
當然,以花姐身體的狀況以及他目前的修為,一次治療只能壓制住花姐幾天的病情,后邊還需要連續做兩次,才能勉強讓花姐的病在兩年之內不復發。
至于要徹底治愈的話,除了花姐本身的運氣之外,他自身的運氣更為重要,若是兩年之內他還是沒辦法突破到筑基的話,那么花姐,就只能有兩年可活了。
這些話江楓并沒有說,他扯過一條寬大的浴巾,正打算將花姐從浴盆中抱起來,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傳出,緊接著,房間的門,被人硬生生的從外邊踹開了。
伴隨著門被踹開的聲音,一道高大的人影,快速從外邊沖了進來。
“白少,花總有事,請你不要打擾。”丁琳在那人影身旁急聲說著話,那人卻是絲毫不管,伸手一推,將丁琳推到一旁,目光落在了江楓和浴盆中的花姐身上。
江楓腳步一動,阻隔在花姐和男人中間,回頭一看,看清楚來人,眉頭微微一皺。
白家白破軍。
白破軍身材高大,和一般的世家子弟不一樣,他參過軍,臉色不白,反而還有點粗糙和黝黑,粗看也是極有魅力的男人,但那一雙陰鷲的眼,讓江楓覺得極為不舒服。
江楓看著白破軍,白破軍也看著江楓,眼中有怒火閃耀。
白破軍前兩天打過電話給花姐,邀請花姐一起吃頓飯,被拒絕了,心中本就有點不爽,這次他親自登門,沒想到被丁琳拒絕在門外,臉色哪里好看?
他是白家的人,丁琳根本攔不住他,也不敢硬攔,白破軍直接走到這間房間的門口,見門是從外邊鎖著的,以為是花姐故意避開不與他見面,登時就快要氣的爆炸掉了,二話不說就踹開了房門,卻是沒想到江楓也在這里。
更讓他沒料到的是,里邊的場景居然是這么香艷,他有看到花姐坐在浴盆里,雖然因為江楓的阻隔看不到更多,也知道花姐肯定沒穿衣服。
江楓和花姐同處一室,花姐還沒穿衣服,他就算是個白癡,也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勁,雖然想不明白向來對江楓不待見的花姐,什么時候和江楓之間這么親昵了,但一想起到嘴的肥肉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吃下去,卻是先被江楓咬了一口,那臉色就是變得更加難看了。
丁琳也沒想到里邊會是這樣的情況,要不是知道江楓是為花姐治病,她幾乎都要以為二人是在洗鴛鴦浴,不由更是后悔沒將白破軍攔下來,著急的都快要哭了。
江楓只是看了白破軍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照舊拿起浴巾包在了花姐的身上,他雖然并不知道花姐和白破軍之間的關系,但花姐身上的衣服是他剝掉的,他當然要為花姐穿上。
白破軍看到江楓這個動作,眼中快要噴出火來,當即怒喝道:“江楓,你在做什么,還不給我滾開。”
皺了皺眉,江楓不悅的道:“我現在有事,沒時間跟你計較,你要是識趣,立即離開。”
白破軍未曾想到江楓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冷冷一笑,大步走了過來,冷笑道:“江楓,看來果真和外邊傳聞的一樣,你膽子變大了啊。你要我離開,你算個什么東西。”
花姐臉色一變,忙說道:“白少,你不要亂來。”
她說的又快又急,聲音嘶啞含糊,聽不清楚。
花姐不說話還好,她一說法,白破軍更是怒不可遏,她這聲音落在白破軍的耳中,卻是有著別的含義,他馬上就聯想到剛才在這間房間發生了一些他難以接受的事情,而且還非常激烈,讓花姐的嗓子都嘶啞了。
白破軍最怕的就是這個,沒想到還是發生了,而且花姐居然還維護江楓,一看就是戀奸情熱,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怒聲道:“花姐,枉費我平常那么尊重你,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老子早就把你給上了。”
花姐又氣又惱,哪會不知道白破軍是想歪了,但她現在的狀態,也真是太容易讓人想歪,解釋道:“白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你先出去行嗎?”
“你讓我出去,是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吧?”白破軍惡聲惡氣的道。
花姐嘆了口氣,還想解釋幾句,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畢竟她一個獨身女人,名聲本就不好,而是怕白破軍遷怒了江楓,對江楓不利。
可她身體實在是太虛弱,連說話都無比的費力,有些話想說,也說不出來。
“果然是這樣子的,江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白破軍手指一指,幾乎指到江楓的鼻子上。
江楓懶的跟他廢話,直接抓住他伸出來的手指用力一折,就聽咔嚓一聲,那根手指被他給折斷了,江楓又一抬腳,踹在白破軍的膝蓋上,淡淡說道:“白破軍,和你我當然沒什么好說的,你既然聽過外邊的傳聞,就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向來不太好,還不給我滾出去。”
“你……”白破軍低頭看著自己斷裂的手指,又驚又怒,眼神閃爍不定的望著江楓,他本以為江楓不敢動自己,畢竟他可不是李元玨那樣的廢物,可他沒想到的是,江楓不僅動了他,還一伸手就折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江楓的速度又實在是太快,幾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手指就斷掉了,枉費他在部隊中學了一身的格斗術,在江楓面前,一點都使不出來。
“滾!”江楓直接道。
“好……好……”白破軍怒極反笑,那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楓,一字一句的道:“江楓,你果然有種,信不信等你出了這扇門,老子玩死你!”
丟下這話,白破軍大步走了出去。
白破軍的威脅在江楓聽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但又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本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卻是沒想到這次又得罪了人。
花姐也是有點哭笑不得,她身體還很虛弱,暫時說不了話,大大的眼睛看著江楓,有擔憂,還有著其他的情愫。
江楓明白花姐的意思,倒也沒太放在心上,他反正已經得罪了李家,也不差得罪一個白家,或許因為花田跑馬場被人陷害的事情,還會得罪更多的人。
江楓用浴巾將花姐包裹好,抱起來放到床上,將她身上的銀針一一拔掉,見花姐身體恢復了些,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本還想問問花姐那日跑馬場來過哪些人,見花姐這樣子,知道就算是要問,也問不出什么,也就放棄,囑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項,轉身離去。
丁琳看花姐一眼,又看了看江楓,追出去送他,說道:“江少,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攔住白破軍。”
白破軍不比李元玨,出身燕京第二大家族白家的白破軍,也不僅僅是會囂張,白破軍是白家重點培養的嫡系子弟,這下在江楓面前吃了虧,丁琳都不敢去想后邊會發生什么事情。
江楓笑笑,說道:“沒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丁琳嘆了口氣,又說道:“江少,花總上次誤會了你,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江楓淡淡搖頭,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花姐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他若是再介意,倒是他氣量不夠了。
丁琳這才放心,接著說道:“江少,其實花總前兩天去過燕京大學找你,后來知道你因為和李元玨發生沖突被警察帶走,還專程趕往警局,希望能夠幫上你的忙,不過那時你剛好從警局里邊出來了,后來發生了車禍,還是花總和陳思然小姐與趙無暇小姐一起送你去醫院的。”
陳思然?
江楓從馬連豪嘴里聽說過花姐和陳思然去過醫院,卻并不知道是花姐和陳思然送他去醫院的,微覺得奇怪,問道:“陳思然找我有什么事?”
丁琳說道:“我不清楚,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你要是想知道,可以打個電話問問陳思然小姐,我看她找你找的很著急,還很關心你。”
江楓點了點頭,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江楓拿起手機一看,是馬連豪打來的。
馬連豪告訴他房子已經找好了,讓他有時間過去看看,江楓就和丁琳告辭,攔了出租車朝和馬連豪約好的地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