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手指輕輕捏動,拔掉花姐背上的最后一根銀針,稍稍定了定神,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好了,花姐你可以蓋上被子了。”
花姐身段極好,皮膚瑩潤而有光澤,裸露在外的后背肌膚,在空調高溫的催發下,有著淺淺的香汗溢出來,婀娜有致的腰線,弧度魅惑,呈現出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不難想象只需手掌輕輕覆蓋撫摸上去,會是如何一種令人愛不釋手的嫩滑觸感。
江楓并未多看,甚至在剛才為花姐施針之時,他的手指都未曾觸碰到花姐一片的肌膚,不可否認花姐是絕色尤物,對他的心神有著一定的影響,但他從未想過要占花姐的便宜,不然,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了。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是醫生,花姐是病人,就更加不會有任何想法。
這是他第三次過來為花姐治療了,也最后一次治療,因為要徹底排出花姐體內的毒素的緣故,用的時間稍稍長了一點,好在最終結果還在控制范圍內,花姐的病情,應該兩年之內都不會復發了,不出意外的話,短期內他不會再來花田會所。
花姐扯起一點被子蓋住身體,側過身來,嬌怨的白了江楓一眼,幽幽說道:“江少,難道你花姐我的身材就這么差勁,你連多看一眼都不稀罕不成?”
江楓淡淡一笑,說道:“花姐何出此言,要是連你都有這方面的顧慮的話,那世上其他的女人估計都無顏活在世上了。”
花姐咯咯輕笑,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人家好不容易才脫下衣服,你又讓人家蓋上被子,這不是嫌棄我又是什么?”
江楓一陣尷尬,還真是有點受不了花姐的大膽,只得說道:“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花姐低聲嘆了口氣:“江少,我還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你看不看得上花姐我另做別論,不過你現在可不能走,我請你喝酒。”
眉頭微皺,江楓說道:“你身體剛好,短期內最好是不要喝酒。”
花姐吃吃一笑,拋個媚眼說道:“怎么著,關心我啊,我還真以為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見江楓不回話,就是說道:“我不喝,看著你喝總可以了吧。”
江楓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以后有機會再說。”
說完轉身就走,花姐沒想到江楓會如此直接的拒絕自己,情急之下卷起被子就從床上起了身來,沖過去一把摟住江楓的手臂說道:“江少,你給花姐我個面子行不?你說你來我這里三次,也不收診金,你要是就這么走了,叫我心里怎么想,外人知道了會怎么看我?”
感受著手臂間那圓潤的觸感,江楓很清楚自己的手碰著了花姐身體的哪個部位,不由苦笑,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說道:“好吧。”
手臂被抽空,剎那間花姐心神微有些恍惚,也知道剛才那個情急之下做出來的動作過于曖昧了點,但江楓一副有便宜不占的模樣又是讓她恨的牙癢癢的,咬著紅唇喃喃道:“呆子,我看沒有誰會比你更呆的了。”
江楓笑著離開房間,才來到會所的二樓,就聽馬連豪大嗓門朝他熱情洋溢的叫喚道:“大少,你真的在這里啊,太好了。”
說著話,馬連豪快步沖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江楓奇怪的問道。
馬連豪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說道:“還能是為了什么,花姐邀請我的唄,還說你也在這里,我本以為被人騙了,沒想到你還真的在,走,那邊有幾個法國來的小妞,一個個熱情的跟團火似的,我的小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
“你自己去吧,我沒興趣。”江楓淡淡說道。
“不是吧?”馬連豪嘴巴咧開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見鬼一樣的說道:“大少,你是沒聽清楚吧,法國妞,原裝進口,這可是花姐專門給我們兩個派發的福利,你怎么可以沒有興趣啊……”
江楓這才明白花姐為什么不讓他走了,喝酒是假,給他兩個女人玩玩是真,不由哭笑不得,說道:“我是真沒興趣,要玩你自己玩。”
馬連豪泄氣說道:“問題是這么多女人我一個人頂不住啊,得,你不玩就不玩,大不了舍命陪君子,我也不玩了,喝兩杯總可以吧?”
江楓這才點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馬連豪招呼侍應生送酒過來,張口要就最貴最好的,笑道:“反正是花姐請客,不喝白不喝,不過也奇怪,花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她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啊。”
轉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該不會是你看上了花姐,不,是花姐看上了你,所以我才有幸占點便宜吧,嘖嘖,難怪你連那幾個法國妞都看不上了,那幾個女人和花姐比較起來,簡直就是一個渣啊。”
花姐生病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江楓也有意隱瞞此事,他還不想自己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馬連豪并不知情,張嘴就八卦起來,表情夸張的極為欠揍,江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象力還可以再豐富點。”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說吧,忒鬧心了。”馬連豪一臉好奇的說道。
“沒什么,有酒你就喝,喝醉了滾回家睡覺。”江楓說道。
他自然不可能和花姐有什么,而且,現階段,他也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感情,他心里面一直有一個死結,那個死結就是澹臺仙子。
澹臺仙子為了他身隕道消,他到了地球,澹臺仙子卻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許是已經魂飛魄散,或許,是去了一個他不知道的異空間,但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放棄尋找澹臺仙子。
雖然陳思然長的和澹臺仙子很像,但江楓現在已經確定陳思然就是陳思然,她不是澹臺仙子。他送給陳思然《仙魂曲》,也不過是睹物思人,并無其他的情感成分在內。
馬連豪拿起杯子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說道:“大少,你也真是的,和我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喜歡花姐又沒什么不對,我也喜歡她啊,喜歡得不得了的喜歡,可人家看不上我有什么辦法,現在她看上兄弟你了,也算是給我揚眉吐氣了。”
江楓失笑,說都:“花姐并沒有看上我,你要是喜歡,直接去追求就是。”
馬連豪搖頭晃腦的說道:“不,那可不行,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我哪有大少你這么大魅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姐可是從來沒給我好臉色看的,更何況你現在都和趙無暇同居了,那個美女警花誰誰的,哦,夏冬雪,那個大胸妞,不也是對你大有想法,唉,想想就是令人無語了,你都這都些什么桃花運,怎么那么多女人一下子全看上你了。”
江楓這時才明白夏冬雪會去到他租的房子找他,應該是馬連豪告訴了夏冬雪的地址,他不想被太多的人打攪,說道:“馬連豪,我住的那個地方,以后不要再告訴別人。”
馬連豪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懂,懂,金屋藏嬌嘛,誰不懂。”
“你懂個屁!”和他說話完全是對牛彈琴,江楓不爽的道。
馬連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嘻嘻說道:“好,我懂個屁,但那幾個法國妞,你真這么無情一個不要,就不怕妹妹們傷心?”
“你要是心有余力又足的話,大可以全部搞定,不過好心勸你一句,你這身體再玩下去,可真要虧損了。”
江楓懶的廢話,喝掉杯中的酒起身就走,馬連豪也不強留著,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朝那幾個熱情似火的法國妞走去。
“花總,江少剛才離開了會所。”丁琳推門進入房間,朝花姐說道。
花姐剛從浴室中傳來,穿著一襲黑色的絲綢睡衣,睡衣顏色單調,胸前繡著大朵紅色牡丹,艷紅似血。
白色的臉,黑色的衣,紅色的花,三種顏色在燈光之下交匯映襯,散發出一種妖異到了極致的美。
花姐坐在梳妝臺前一動不動,說道:“知道了,他有沒有做過什么?”
“什么都沒做,和馬連豪喝了一杯酒就走了。”丁琳如實說道。
花姐送給江楓兩個法國妞的事情,還是丁琳安排的,丁琳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照吩咐安排了,本以為江大少今晚應該會盡興而歸,卻是沒想到江楓連看都沒看那法國妞一眼就走了。
“呵呵,是不是覺得有點不能理解?”花姐輕笑道。
“是有點。”丁琳老老實實的說道。
“江楓來了我這里三次了,如果我說,每次我在半裸的情況下,他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你信還是不信?”花姐問道。
丁琳目瞪口呆,花姐這樣的女人,不說男人一見她就失了魂,恨不能扒光她的衣服蹂躪一番,就算是同樣生為女人的她,每每都在花姐面前自慚形穢,渾身不自在。
可在花姐半裸的情況下,江楓連看都沒看花姐一眼,這話要是別人告訴她的,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可既然是花姐說的,她明白,應該是真的。
可是江楓怎么會這樣子?他不是向來很喜歡泡在女人堆里的嗎?而且他也糾纏過花姐,對花姐有著十足的好感,怎么現在反而是對花姐沒興趣了?
沒等丁琳回答,花姐就是說道:“你也不用太過驚訝,雖然我也不能理解江楓怎么會變成這樣,但該做的你我都做了,他會記在心上的。”
丁琳輕輕點頭:“是。”
花姐轉過身來,拿起一支眉筆描著眉,說道:“對了,上次讓你去調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聽花姐問起這個,丁琳臉色微微一變,上前幾步,壓低聲音說了一個名字,花姐聽她說完,臉色遽然一變,手一抖,眉筆掉落在了地上。
“你確定沒有弄錯?”花姐的聲音有點顫抖。
丁琳沉聲說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調查過,那天跑馬場被人包場了,我看過消費記錄,并沒有其他人進入。”
“看來,真的是他了,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他。”有一會,花姐才輕吸了口冷氣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子了,記住,一點消息都不允許透露出去。”
丁琳也知道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將會造成怎樣的后果,說道:“可是江少那邊怎么辦?要不要把調查結果告訴他?”
“你覺得告訴他合適嗎?”花姐苦笑道。
“這——”丁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件事情,江楓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放心,我心里有數。”花姐擺了擺手,轉過身去,瞧了瞧鏡子中的自己,臉色不知何時,已然是煞白的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