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怎么會來這里?”這人極為不悅的低喝道。
岑琴就站在一旁,聽得余西橋的質問,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發作了,心中悄然一顫,說道:“你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江楓出現在你那里的時候,我問你他為什么會出現,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如今我再問你一遍,你依舊是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余西橋的手如電閃一般伸出,死死扣住岑琴的脖子,抓著岑琴從地上提了起來。
對江楓,余西橋是從來沒有任何好感的,這種印象,與他和秦君臨之間的關系無關,而是一種打從心底冒出來的直覺。
不知道為什么,余西橋總感覺江楓對自己敵意頗深,那樣的敵意,也與秦君臨無關,而是針對他來的。
再者,大山在江楓手上受了嚴重的傷害,很有可能,后半輩子都會變成一個廢人,這更是加深了余西橋對江楓的惡感。
是以,自從在花田會所和江楓見過一次之后,而后包括在這一次在內的,兩次在不同的場合,莫名其妙的都見到江楓,都是隱隱讓余西橋有些不安。
盡管他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不安,但無論如何,江楓都是被他列為不受待見的以及危險的人物之一,畢竟,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巧遇一次,可以稱之為巧合,巧遇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在極為關鍵的場合,余西橋可不會愚蠢到認為是自己和江楓有緣分。不然如果他就這么點智商的話,怎么都不可能坐到如今的這個位置上的。
“我是真的什么不知道,余西橋,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整個人被離地提起,岑琴本能的以為余西橋要掐斷自己的脖子,嚇的驚恐的大叫道。
“不殺你?”余西橋冷笑,“岑琴,老實說,我一早就懷疑你這個人很有問題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被江楓收買了。”
“不,不是這樣子的。”岑琴手腳亂舞,著急的磕磕巴巴解釋道:“余西橋,你不要沖動,且聽我說,若是我被江楓收買了的話,又如何還會替你們從銀行卷走二十億的賬款,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明白,如果這二十億的資金流向出了問題的話,就算是你不殺我,我也注定活不了了,我又如何會出賣你,難道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余西橋微微一怔,意識到岑琴并沒有說謊話,因為那二十億,在他的催促下,從一個星期的時間縮減到了三天,今天下午就已經轉過去了巔峰權貴全方閱讀。
銀行上邊的
,是騙不了人的,而假如岑琴要拿這一點來騙人的話,那么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不說岑琴根本償還不起這筆錢,就算她是真的在為江楓辦事,江家要想補上這個漏洞的話,都要費一些周折才行。
而且那是二十億,不是兩億,更不是兩千萬,沒有人和會錢開玩笑,也很少有人開得起這么大的一個玩笑。
余西橋馬上明白是自己誤會了岑琴,但他并沒有就此放手,說道:“岑琴,我希望你老實一點,最好是不要騙我,一旦被我發現了什么,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這次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暫且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
說著話,余西橋手掌一松,將岑琴放了下來。
呼吸著清新空氣,還能zìyóu呼吸,還活著,這讓岑琴心中稍安,卻也絲毫都不敢放松,低喘著說道:“余西橋,不用你來告誡我,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倒是你,因為江楓的緣故,變得如此沖動,就不怕辜負了組織的厚望嗎?”
余西橋臉色一變,低吼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岑琴還沒傻到要去激怒余西橋,畢竟余西橋如果要殺她的話,伸伸手她就死了。
所謂的利用價值,也不過是相對的,她有利用價值,別人何嘗沒有呢?她不可能憑借這一點作為和余西橋對抗的依仗。
“最好是沒什么意思。”余西橋冷哼一聲。
而后就是長達一分鐘的靜默,余西橋和岑琴透過監控畫面,看著江楓和花姐兩個人,余西橋一根手指指著畫面上的花姐,問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問題?”
岑琴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她做的是正當生意。”
“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能夠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天真的認為她是做正當生意的?”余西橋不屑一顧的說道。
岑琴下意識的聽成是余西橋在借花姐諷刺自己,雖說她的容顏不及花姐千分之一,但終究也是女人,也是在燕京混的風生水起。
想要發作,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頗有些情緒的說道:“如今江楓出現,表明情況出現了變故,我們一會是否還要參加拍賣會。”
“當然要參加,不然你以為我這次來燕京,是來游山玩水的嗎?”余西橋想也不想就道,話語一頓,接著說道:“而且,可別忘記了,這鼎天俱樂部,可是唐家唐逸天的產業,江楓剛才得罪了唐皓天,我就不信唐逸天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岑琴皺了皺眉,說道:“江楓連秦君臨都不怕,他會怕唐逸天,你會不會太看得起唐逸天了?”
“情況不一樣,在花田會所,江楓是主秦君臨是客,在這里,唐逸天是主江楓是客,江楓或許不怕得罪唐逸天,但我就不相信,他敢得罪今晚的所有客人,除非他是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余西橋篤定的說道。
江楓會沒腦子嗎?
這點根本就不用想的,如果江楓真的沒腦子的話,江楓是絕對活不到現在的,是以,盡管在很多事情上面,江楓并沒有表現出太過高超的情商和智商,但余西橋也絕對不會低估了江楓男教師的仕途迷情:漂亮女校長。
因為一旦低估江楓,下一個要死的,說不定就是他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點,是怎么都不會出錯的。
岑琴覺得余西橋說的很有道理,但又是覺得余西橋的話有點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她說不上來,加之余西橋剛才的所作所為,讓她顏面大損,就是沒再說話。
就在余西橋發火之前,在鼎天俱樂部三樓的一個包廂內,唐皓天亦是在滿腔怒火的朝著一個年輕男人傾訴自己的不平遭遇。
那年輕男人正是唐逸天,唐逸天和唐皓天長相之間有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國
臉,濃眉大眼,不是那種第一眼帥哥,但多看幾眼之后,卻是有著一種獨特的味道。
不過不同于唐皓天眉眼輕浮,唐逸天的這張臉,幾乎可以說一臉正氣來形容,五官眉眼,都是恰到好處,極為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當然,以唐逸天的身份,他是不需要去博得別人的好感就是了。
聽著唐皓天口沫橫飛的說著剛才和江楓之間發生的沖突,唐逸天的表情一直很平和,仿佛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聽完之后,唐逸天視線一轉,落在了喜兒的身上,輕聲問道:“是這么回事嗎?”
喜兒忙不迭的點頭,都不敢說話。
然后唐逸天又是轉而朝站在身旁的一個中年男人問道:“祥叔,那一男一女的身份都查清楚了沒有?”
祥叔點點頭,低頭在唐逸天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個名
的時候,唐逸天的臉色,驟然就是一變。
臉上的淺笑瞬間斂去不說,平和的表情中,甚至多了幾分震撼的不安之感,失聲問道:“祥叔,確定沒有弄錯。”
祥叔再度點頭,唐逸天就是一嘆,說道:“看來今晚鼎天俱樂部,一定會很熱鬧了。”
“什么會很熱鬧,哥,我剛才的話你都聽進去了沒有,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唐皓天并沒有注意到唐逸天臉色的變化,而是見在自己說完之后,唐逸天都沒什么反應,急不可耐的提醒道。
“做主,你讓我怎么為你做主?”唐逸天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是他們怎么對我的,我們就怎么還回去,不,至少是要加倍還回去,看誰以后還敢小看我唐家。”唐皓天攥著拳頭說道。
“哦,是嗎?那你告訴我,他們剛才怎么對你了?”唐逸天的眼睛瞇的更緊了點,再度問道。
唐皓天奇怪的問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難道你沒聽明白,好吧,我再說一次好了,你看看我的臉,現在還腫著呢,就是因為被那個王八蛋抽了一個耳光的緣故。”
“啪”的一聲脆響傳出,唐皓天話音剛落,唐逸天的一記耳光,就是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上,沉聲問道:“告訴我,他是這樣抽你耳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