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和此人素不相識,如果此人僅僅是來花田跑馬場鬧事,引得花姐不開心的話,他隨便教訓一頓也就了事,不至于下如此重手。
可觀此人朝馬連豪下手之時,擺明是打算一擊之下,奪去馬連豪的性命,這一點,年輕男人的確做的很成功,讓江楓為之震怒。
震怒之下的江楓,出手自是不會留任何情面,折斷其一根手指,不過僅是略施薄懲罷了。
哪管年輕男人心中如何震驚,江楓又是往前跨出去一步,緩緩走向年輕男人,沉聲說道:“告訴我,你是誰,為什么要來花田跑馬場鬧事,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放我一馬,這話說的真是輕巧。”年輕男人猙獰一笑,說道:“可惜的是,你已經徹底激怒我了,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哎喲喂,我也說最近的牛肉怎么漲價了,原來牛全讓你吹上天了啊,你吹牛逼這么厲害你媽知道嗎?你媽去菜市場買菜買不到牛肉的時候難道沒大耳刮子抽你丫的嗎?都這種時候了還有臉說大話,也不怕被風吹跑了舌頭。”馬連豪陰陽怪氣的說道。
馬連豪不爽,非常的不爽,在他看來,這家伙朝他動手,完全是拿他當軟柿子捏啊,好吧,和江楓比較起來,他的確是軟柿子一枚,但也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好不好?
年輕男人讓他不爽,就算他是戰斗力為五的渣,他也必須要讓對方也不爽,比他不爽十倍。
“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嗎?信不信我拔掉你的舌頭。”年輕男人怒聲說道。
“來啊,你來拔啊,不拔你就是狗娘養的。”江楓折斷了年輕男人的一根手指頭,讓馬連豪底氣十足,挑釁的說道。
“找死!”年輕男人震怒的無以復加,也不管江楓在一旁虎視眈眈,人影再度一動,逼向馬連豪。
他發誓,一定要拔掉馬連豪的舌頭,這家伙實在是太聒噪,說出來的話太難聽了。
“在我面前還敢動手,我看你才是找死。”江楓怎么可能真讓年輕男人拔掉馬連豪的舌頭,年輕男人動手,他隨之一動,再度攔在了年輕男人的面前。
“江楓,你能攔住我一次,我就不信你能攔住我兩次。”年輕男人陰森森的說一句,一拳倏然朝江楓轟出。
伴隨著這一拳,空氣之中傳出一聲呼嘯的聲響,那空氣,仿佛是被這一拳給撕裂了一般,拳風挾裹著寒風,迎面轟向江楓。
“內氣外放,原來是玄級高手,也算是有點實力了,難怪敢來花田跑馬場鬧事。”江楓亦是一拳對轟過去。平平直直的一拳,沒有任何的花哨,也不講究任何技巧。
“砰!”
空氣之中,傳來一陣悶響,年輕男人身影一頓,此時眼底駭然之意更濃。
沒錯,他的確是玄級修為,盡管不過是玄級初期的修為,但年輕一輩,已然是罕逢敵手。但江楓,看出他的修為不說,居然還攔下了他這一拳。
難不成,江楓的修為,比他更為強大。可為何,他看不出江楓是什么修為。
心底悄然一顫,一拳過后,年輕男人再度抬起一拳,轟向江楓,他倒是要看一看,江楓到底有多厲害。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悶響傳出,一拳過后,年輕男人腳下一個踉蹌,身影斜斜的退出去了幾步,張嘴“嘔”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怎么可能!”年輕男人瞳孔驀然睜大,見鬼一樣的望著江楓,他還以為,江楓能夠攔下他一拳,已然是全力施為了,不然以江楓的年紀,絕對是攔不住他的。
卻是沒想到,在他第二拳轟出去之時,江楓反擊的這一拳,力道更為澎湃洶涌,某個剎那,竟是給他一種要被吞噬掉的錯覺感。
江楓這一拳震的他五臟六腑翻涌,又驚又怒之下,這才會吐出一口血來,兩拳,僅僅是兩拳,已然是重傷。
“為什么不可能!”江楓冷聲一笑,說道:“現在,你也接我一拳。”
年輕男人身為古武修煉者,平白無故鬧事,就是讓江楓相當不滿,加之年輕男人前后兩次欲取馬連豪的性命,江楓如何還會讓他好過?說不得今天要將他給留下來了。
話音落,江楓一拳驟然轟出。
江楓這一拳大開大合,勁氣四溢,轉瞬即至,快,實在是太快了,年輕男人有意避開其鋒芒,卻是來不及了,迫不得已之下,只得被動接招。
“咔嚓嚓……”一拳過后,一連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年輕男人被江楓這一拳,直打的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右手骨頭斷裂的劇痛,使得年輕男人發出幾聲不甘的怒吼,“江楓,這個仇,我徐承德記住了,早晚有一定,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落,年輕男人已經竄出去
十米遠,很快,人影從跑馬場消失了。
馬連豪沖著年輕男人的背影叫囂道:“我勒個去,都快被打的變死狗了,還敢大放厥詞,有種你別跑啊,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馬連豪將狐假虎威這一次的含義發揮到了極致,年輕男人遠遠聽到馬連豪大聲的叫囂聲,腳下一晃,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馬連豪見狀哈哈大笑,說道:“這下知道你家小爺我的厲害了吧,以后最好是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然小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遲早打你你他媽都不認識你丫的是誰。”
馬連豪落井下石的做法頗讓花姐好笑,又是極為解氣,她走到江楓面前,柔聲說道:“江少,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楓搖了搖頭。
“真沒事?”花姐還是不太放心,剛才打斗的場面她也看到了,雖說不如電視里演的那么你來我往激烈非凡,但年輕男人骨頭碎裂的聲音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而且年輕男人還吐了一口血,顯而易見是多么的險象環生。
江楓還是搖頭,那叫徐承德的年輕男人,如此年紀,就已經是玄級境界,的確是很不錯了,不過可惜的是,徐承德突破的時間不長,根基也不穩固,不說他已經成功突破到煉體第五層,就算是在煉體第四層,也有著一戰之力,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會有事。
不過江楓也沒有追上去趕盡殺絕,這人來的奇怪,對他的敵意更加奇怪,與其說是來花田跑馬場鬧事的,還不說是故意鬧事好引他過來,不然不會和花姐說那樣的話,這讓江楓很好奇徐承德到底是什么來歷。
馬連豪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花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這話也太厚此薄彼了,怎么就不問我有沒有事呢,我很嚴肅的告訴你,我有事,很大的事,你再不關心我一下我馬上就要死了。”
“馬連豪,你要是再敢說廢話,我就踹你。”花姐沒好氣的說道。
馬連豪樂呵呵的說道:“花姐,你也看到那家伙是個什么下場了,大少是絕對站在我這邊的,你要是敢踹我的話,大少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江楓抬腳,直接一腳將馬連豪踹的翻了出去。
花姐捧腹大笑,因徐承德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消散的干干凈凈,有些疑惑的說道:“江少,我剛才都沒來得及問你,你們怎么會來?”
她這邊遇到麻煩,江楓就出現了,固然讓她心中歡喜無比,可也知道江楓不可能是因為得知她這邊遇到麻煩,專程趕來的,因為時間方面根本就來不及,只能說是機緣巧合了。
江楓淡笑道:“馬連豪拉著我喝酒,我想著是不是順便請你喝一杯。”
“只是順便?”花姐假裝不悅。
馬連豪爬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塵,在一旁偷著笑,說道:“不是順便,絕對不是順便,大少可是專門來花田會所的,陪我喝酒才是順便。”
“就你嘴多。”花姐臉紅紅的說道。
話雖如此,花姐心中卻已是頗有甜蜜的滋味,不管江楓是專程來的也好,順便也罷,江楓還記得請她喝酒一事,這對她而言,也就夠了。
馬連豪縮了縮脖子,喃喃自語說道:“女人啊女人,一個個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高興的要死,偏偏要忸怩一下,沒意思,實在是沒意思。”
“給我閉嘴。”江楓又是一腳將馬連豪踹翻了出去,明知道花姐是故作忸怩,偏偏還要多嘴說出來,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花姐咯咯一笑,大大的眼睛看著江楓,說道:“我可不會什么口是心非,江少你不是來請我喝酒的嗎,我現在剛好有時間,你還不趕緊主動點,不然說不定我一會又沒時間了。”
馬連豪目瞪口呆,無語的說道:“女人啊女人,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