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橫的手里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楓。風云網
說起來,唐北橫之所以會注意到江楓,其實是個偶然,因為江楓近段時間在燕京風頭太勁了,那些極富傳奇色彩的事跡,總是會讓旁人無可抑制的產生好奇心。
盡管從某種程度來講,唐北橫可以說絕對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唐北橫知道,一個人如果一旦太過好奇的話,是注定活不長的。而且以他的身份以及他要做的事情,亦是讓他無法對一些和自身不相干的事情產生好奇心。
可因為在查找殺死余西橋的兇手的緣故,唐北橫終究還是多了一點點好奇之心,這份好奇心不是來自別的,而是來自余西橋的死因。
余西橋的死因在唐北橫看來,是分為兩個方面的,一個方面是誰殺了余西橋,另外一個方面則是那人為什么要殺余西橋。
關于為什么要殺余西橋,因為鑰匙失蹤的緣故,唐北橫心中已有定論,而至于是誰殺的余西橋,唐北橫在查清楚發生在鼎天俱樂部的拍賣一事之后,也是有了頭緒,他注意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江楓。
而后,唐北橫就是派人暗地里調查了江楓一番,除了厚厚一疊關于江楓的資料之外,附送資料一起的,還有幾張照片。
唐北橫現在看的,就是那幾張照片中的其中一張。
看著看著,唐北橫眉頭猛的一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可是,那種熟悉感是如此的強烈,一時間,唐北橫卻是想不起來是否以前和江楓見過。
“資料上說江楓是燕京江家的人,江家位列燕京七大家族之一,江楓乃是一超級紈绔,按說我即使來過幾次燕京,也不會有和他打交道的機會才對,可我怎么會對他有熟悉的感覺呢?這是怎么一回事?”唐北橫盯著照片,喃喃自語,神色間若有所思。
“不,不對。”很快,唐北橫又是說道,“如果江楓真的是一個簡單的紈绔大少的話,那么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也太富傳奇色彩了,這很不對勁。不,是江楓這個人很不對勁。”
說著說著,唐北橫猛然醒悟過來:“原來,是他。”
唐北橫終于想起這種熟悉感是從哪里來了,他的確是見過江楓,不過不是在燕京,而是在呼和浩特,當時他并未和江楓面對面,而是在直升飛機上邊。
正是因為如此的緣故,所以,江楓這張臉留給他的印象并不深,又因很長時間沒見,或者說沒想過會再度與江楓有交集的緣故,若不是這些照片,他幾乎都要忘記了江楓這個人的存在。
這時想起來和江楓的確見過,唐北橫在吃驚之余,心中亦是生出了一絲怒火,若不是江楓的話,龍金也不會慘遭毒手。
盡管他對龍金的死活并不在乎,如若不然,當初也不會見死不救,可龍金畢竟是他的人,還有著一定的利用價值,就這么平白無故被江楓一鍋端掉了,這自是讓唐北橫多少對江楓有點怨氣。
想起這點,唐北橫又是深深的看了江楓的照片幾眼,默默說道:“原來你叫江楓,找不到你也就罷了,現如今既然找到了你,少不得,要給你幾分顏色看看才是。”
就在唐北橫決心要找江楓麻煩的時候,同一時間,燕京某一不起眼的小胡同。
一棵老槐樹的樹枝,伸出了院墻,遮蔽了庭院,使得傍晚時分,原本就有點陰暗的院落,更顯昏暗。
老槐樹下,付風雷側頭看著自己斷掉的那只手臂,即便這只手已經斷去好幾天時間了,可每每這般凝視,都是會讓付風雷心中憑空生出一股暴戾之氣。
不過此刻付風雷的臉上,除了戾氣之外,還有著深深的思索之意,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思索了小有一會,付風雷才移開視線,目光轉而落在了站在面前的兩個中年男人身上。
“消息確定嗎?”付風雷沉聲說道。
其中一個說道:“付老,我們已經多方打聽過,確定不會出錯。”
“不會出錯?”付風雷一聲冷笑,嗤之以鼻的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讓你們調查江楓,他是一個人難道你們還不清楚不成?你覺得他會這么愚蠢,做出一件這么漏洞百出的事情來?”
那說話的人額頭上立即有冷汗溢了出來,惶恐的說道:“付老,這也是我們所奇怪的地方……”
付風雷卻是沒心情聽他解釋,直接呵斥道:“既然奇怪,那就去仔細查一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江楓這邊之外,秦君臨那邊也要查一查。”
關于因為葉青璇而引起的江楓和秦君臨之間的斗爭,在付風雷看來,根本就是一出毫無營養的鬧劇。
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罷了,太過常見,遠遠還不至于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層面,若不是江楓和秦君臨身份的特殊性,根本就無人理會,這次鬧的這么大,無外乎就是看熱鬧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而已,付風雷覺得某些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當然,即便是一出鬧劇,因為江楓是主角的緣故,付風雷還是要想方設法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兩個中年男人領命,迅速退了下去,到這時,付風雷的臉上,才多了幾分狠厲之色,“鬧吧鬧吧,最好是鬧的越大越好,鬧的越歡,死的越快,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到時候你會怎么死了。”
療養院。
徐承德看著站在面前的年輕男人,靜靜的看了好幾眼,問道:“宗大少,看你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拜托你去辦的事情,是不是辦好了?”
年輕男人心情的確不錯,微微一笑,說道:“徐少還是這么心急。這可不是好的現象。”
徐承德冷笑道:“宗大少,你笑的出來,我可笑不出來,到底是辦好了還沒辦好,給句話吧。”
年輕男人輕聲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徐兄你在這里休養了兩天,應該……”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承德給打斷了,徐承德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說道:“宗大少,聽你的意思,是沒辦好對嗎。”
年輕男人看了徐承德一眼,繼而點頭。
徐承德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沉聲說道:“以宗大少的能力,這都過去了兩天時間都沒辦好,看樣子是另有想法了,既然如此的話,就不用再勞煩宗大少你了。”
“不,你先聽我說。”不同于徐承德一臉的不耐煩,年輕男人始終是面掛微笑,淡淡說道:“我搖頭,并非是指是去哪個沒有辦好,而是江楓那邊,出現了新的情況。”
“什么情況?”徐承德照舊不耐的說道,他不用去管江楓那邊發生了什么事,總之,只要江楓死了就足夠了。
年輕男人不疾不徐的說道:“徐少人在療養院內,消息閉塞,肯定是不知道這兩天外邊發生了些什么事。”
說著話,年輕男人將江楓和秦君臨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徐承德隨之不屑的說道:“他們兩個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年輕男人表情有些無奈,說道:“表面看來,的確是和我們沒什么關系,但徐少不妨再想想,這件事情背后的玄機是什么。”
徐承德本來沒心思理會這些瑣事,經得提醒,這才稍稍思索了一小會,說道:“你的意思是,坐山觀虎斗?”
年輕男人點頭,徐承德嘲笑道:“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會不會太天真了點?秦君臨會因為一個女人和江楓正面交鋒?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是別的女人的話,我絕對是認同你的觀點的,可葉青璇,偏偏不是一般的女人。”年輕男人說道。
徐承德說道:“燕京第一美女,就這么大的魅力不成?”
年輕男人微笑道:“你從沒見過葉青璇,自然不知道葉青璇的魅力有多大,不然也不會讓秦君臨和江楓為之神魂顛倒了。更何況,葉青璇的魅力大是一回事,最為重要的是葉青璇的影響力。”
“是嗎?”徐承德毫無興趣的說道。
年輕男人對徐承德的態度不以為意,再度說道:“江楓和秦家之間積怨頗深,可秦君臨在再三吃癟的情況下,始終是隱忍不發,為的是什么呢?忌憚江楓固然是一個原因,可絕對不是全部,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你認為現在是秦君臨的機會?”徐承德疑惑的問道。
“是還是不是,很快就要見分曉了不是嗎?”年輕男人篤定的說道。
“很快是幾天?”雖然很心動,但徐承德卻并沒有輕易就被說服,他傷的如此嚴重,江楓多活一天,對他而言,就是多一天的羞辱。
“不會很長,徐少就等著看好戲便是了,我說過,不必著急。難得有這樣的好戲,又何必著急?而且……”后邊的話,年輕男人沒有說出來,徐承德也沒仔細去聽,甚至徐承德都沒看到,年輕男人此時不管是嘴角還是眼角,對他,都有著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