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瑜眼見何秋生出手,卻是絲毫沒有要還擊的意思,她腳下錯開,在何秋生攻來之時,人影猛然往后方峽谷竄去。
不過她快,何秋生手中的長鞭卻是更快,就在彩瑜竄出去的那一刻,何秋生的長鞭已經卷在了彩瑜的身上。
因為彩瑜有避開的緣故,這一鞭子并未卷中彩瑜的脖子,而是卷在了彩瑜的腰上,旋即何秋生大手一拉,止住了彩瑜的去勢,陰沉沉的說道:“我也說你怎么敢在我面前那么放肆,敢情是早有死意,不過你已是激怒了我,想要死,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會讓你好好領教領教我何某人的手段的。”w.zhuzhudao”豬豬島小說“小說章節
說著話,何秋生手臂一震,將彩瑜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隨之一甩,將彩瑜甩的滾落在旁邊的地上。
彩瑜身形甫一落地,就是彈跳而起,滿眼怨毒之色的望著何秋生。
彩瑜Zhīdào自己失算了,有些后悔去激怒何秋生,雖說相比較于齊賢和傅品文而言,何秋生的實力算不得最強,但奈何何秋生用的是軟鞭,最是擅長遠攻。
剛才要不是何秋生出手,換做是齊賢或者傅品文任何一人的話,彩瑜Zhīdào自己都是成功跳下去了。
而且,她還意識到自己高估了自身的實力,如果她沒有中毒的話,還可以與何秋生一斗,可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卻是恐怕連何秋生三招都接不住。
“難道,真的要如何秋生所說的那樣,連想死都不行了嗎?”彩瑜心中莫名悲哀。
她這時沒去看何秋生,而是抬起頭看向遠方,此間之事,她早已通知宗門,可是迄今為止,宗門一個人影都沒出現。
或許宗門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但眼下看來,遠水解不了近火,卻是已然來不及了。
而后,彩瑜才將目光落在何秋生的身上,咬著唇說道:“何秋生,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直接了斷的殺了我。”
“激將法這種東西,用了一次就算了,還妄想著用第二次,到底是你自己白癡,還是你把我當成了白癡?”何秋生一步步走向彩瑜,陰沉著張臉說道。
“既然如此,那好了。”彩瑜低喝一聲,騰身而起,沖向何秋生。
彩瑜對何秋生此人算是頗為了解的,Zhīdào此人度量向來不大,自己剛才那么刺激他,他肯定不會讓她好過,很有Kěnéng會活生生的將她折磨至死。
彩瑜自是不愿意自己落得那樣一個下場,如此一來,那就只能去加倍的挑釁何秋生的底線,逼得何秋生出手干脆一點。
何秋生似乎是看出了彩瑜的意圖,嘿嘿冷笑了兩聲,手中長鞭一甩,刺破了空氣,迎面抽向彩瑜。
“啪”的一聲,何秋生一鞭子抽在了彩瑜的手臂上,彩瑜吃痛,腳下一個踉蹌,但還是緊咬著牙關,沖到了何秋生的面前,揮手一拳砸出。
何秋生淡漠一笑,左手一拳對轟而出,將彩瑜逼退,冷冷說道:“彩瑜,如果是以前的話,或許我還會稍稍忌憚于你,但現在的你,拿什么和我斗?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就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何秋生,你不是人。”彩瑜悲吼。
“是你存心激怒于我,那就要自己承擔激怒我的后果不是嗎?”何秋生搖了搖頭,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后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慢悠悠的出手,不求殺彩瑜,只求一次一次的將彩瑜逼退,以無比享受的模樣看著彩瑜那狼狽的姿態。
彩瑜又恨又氣,奈何如今的實力的確是遠不如何秋生,只能被動承受著何秋生的羞辱。
彩瑜恨欲狂,可是就算是想死也是一種奢侈,她不斷的怒吼大叫,破口大罵,可是那般做法,不管是對何秋生而言,還是對那圍觀眾而言,都注定不會有半點用處。
“住手吧。”江楓Zhīdào戲看的差不多了,人影自一顆大樹后邊走了出來,隨口說道。
江楓來了有一些時間了,倒不是他故意要看彩瑜出丑,而是江楓看的出來,彩瑜此女還是有些傲氣的。
這樣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唯有在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他的出手,才會有價值。
何秋生出手之時,顯然并不是最Hǎode時機,因為那個時候彩瑜還認為自己有后路可走,那就是尋死。
不過現在便是想死都是沒辦法的時候,彩瑜才是真正意義上被逼上絕路,江楓也是Zhīdào,自己該出現了。
“哪里來的小癟三,給我滾。”一個不Zhīdào是哪個宗門的年輕弟子,聽到江楓的話,輕蔑的笑了一聲,出手一個巴掌扇向江楓。
江楓看也不看,隨意一個巴掌將那個家伙扇的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找死。”其余的人大喝,又是幾個沖向江楓。
“滾。”江楓低低說了一聲,也沒見他有什么動作,那幾個沖向來的家伙,就是在頃刻之間全部翻身倒摔了出去。
“殺了他!”
眼見江楓如此強勢,出手如此狠辣,越來越多的人被激怒,欲要將江楓圍殺于此。
對此江楓自是不會去在乎,這里的人看似很多,但在他看來卻什么都不是,如果他存心想將這些人全部都留在這里的話,這些人加起來都還不夠他殺的。
“何秋生,我說住手,你沒聽到嗎?”江楓冷冷說道。
江楓的聲音并不高亢,但是何秋生聽在耳中,卻是一陣心悸,仿佛連其靈魂,都在顫栗一般。
他不再敢出手,收起長鞭,往后躍出去幾步,然后看向江楓。
“是你!”彩瑜這時看到了江楓,神情變得有些復雜。
她不Zhīdào江楓的名字,但是曾經兩次和江楓有遇見過,算是對江楓有著一點印象,只是那印象并不算深刻,她沒想到江楓會來救她。
不,或許江楓并不是專程來救她的,但是現在江楓制止了何秋生出手,讓她避免了繼續受辱,還是讓她心頭微有些感激。
“是他!”人群之中,合流宗的傅品文也是認出了江楓來,他的臉皮子不受控制的抽動了一下,心中滋味復雜難言。
“傅兄,你認識他?”黑水宗的長老齊賢皺了皺眉,問道。
“算不得認識,不過先前打過一次交道。”傅品文簡單的說道,他自是不Kěnéng將江楓強勢從他們手中救走紀嫣然的事情說出來。
傅品文不說,齊賢也是Zhīdào傅品文所謂的打過一次交道,絕對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看了江楓一眼,緩緩說道:“此子實力Bùcuò。”
傅品文點點頭,然后沒有多說。
“閣下,莫不是你要管這閑事不成?”何秋生這時也是看著江楓,他被江楓當著眾人的面喝止,一張臉火辣辣的,心頭很不是滋味。
只是他也Zhīdào,自己所產生的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什么錯覺,江楓的實力絕對不能用他的年齡來揣度。
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行走江湖,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張臉,不然他何秋生就此縮頭的話,他以后也就不用混了。
“你不服氣是嗎?”江楓淡淡說道。
何秋生臉色一黑,這話讓他怎么回答,回答服氣?那是絕對不Kěnéng的,回答不服氣,那也不好說,就算是果真不服氣,在氣勢上也是無形之中遜了幾分。
“閣下未免太張狂了,真當我們這么多人是擺設嗎?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是有著不俗的修為,切莫因為一時沖動而自誤。”何秋生眼神一陣閃爍,大聲說道。
他這話,除了說給江楓聽之外,更為主要是說給其他的人聽的,為的就是激起眾人同仇敵愾。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立馬有人附和著叫囂。
“殺了他!”更是有人被江楓先前的舉動激怒,大聲叫罵。
“傅兄,你怎么看?”齊賢對傅品文說道。
傅品文暗罵一句老狐貍,說道:“此子有些古怪,在還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不宜出手。”
齊賢笑了笑,心中回罵了一句老狐貍,說道:“的確有些古怪,只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實力極強不說,這一人面對多人的氣勢,就是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了。”
齊賢隱隱點出江楓或許來自一個超級勢力,言下之意也是和傅品文一樣,沒有出手的打算了。
“看樣子你是不服氣了,對嗎?”江楓仿佛沒有聽到那叫囂的聲音一般,悠悠對何秋生說了一句。
然后他出手了,一拳轟出,何秋生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直接被江楓一拳轟飛,人在半空中噴出一大口血,繼而重重砸落在地上,發出幾聲沉悶的亂音,昏死了過去。
一招,何秋生居然連江楓一招都接不住,目睹著這一幕的眾人,立時緊閉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仿佛是見到了鬼。
齊賢和傅品文則是瞳孔驟然收縮,尤其是傅品文,其后背漸漸有冷汗滲出,這是他第二次見江楓出手了,不過這一次,無疑是比上一次更為來的震撼,其暴力效果近乎讓他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
一拳重傷何秋生之后,江楓沒有再出手,他冷冷的看了齊賢和傅品文一眼,一揮手,冷冷的道:“滾。”
眾人先是一怔,而后“轟”的一聲,作鳥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