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所想著的是,他與燕姝妃二者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遲早會結束,燕姝妃不可能一直讓這種關系持續,那無疑是吃力且不討好之事,她不會放任江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斷的算計于她,即便那種算計,于她而言,怎樣都無法傷筋動骨,亦是不能。
而江楓,也絕不會讓自己始終陷入被動接招的局面,一旦找著機會,他必然會做出一些事情來的,或者逃離,或者逆轉雙方之間的關系,化被動為主動。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江楓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就是。他一直在努力,等待著某種可能。
今夜,這種可能性,隨著燕姝妃的身體狀況出現變故,一下子被放大了許多倍,江楓不是不心動的,他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是,江楓怎生都沒有想到的是,整件事情,在發展的過程之中,會出現這樣一個誰也不曾預料到的節點。
這個節點的出現,大大出乎江楓的意料之外,江楓相信,同樣必然出乎燕姝妃的意料之外。
此點,從燕姝妃的矛盾就可見一斑,只不過到了最后的關頭,出于某種迫不得已的原因,燕姝妃還是義無反顧的去那樣做的,甚至在其做著這樣一件事情之時,表現的是那樣的迫不及待,乃至是給人一種無比饑渴之感!
發懵并沒有多長的時間,江楓身上的衣服,就已經是被燕姝妃給撕爛,這還不夠,燕姝妃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相比較于撕扯江楓的衣物而言,在撕扯自身的衣物之時,燕姝妃明顯有過遲疑,她那一雙手,都是在輕輕的顫抖著,白皙的手背上,浮現出一層青筋,不難看出,她的內心深處,掙扎是何等之劇烈。
燕姝妃終究還是將外衣給撕扯了下來,她明白自己不能猶豫,必須一鼓作氣,將事情一口氣完成,否則的話,便是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在猶豫過后,自己是否還會有這樣的勇氣。
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猶豫的結果,對她有害無利,燕姝妃不愿自己耽于那種不必要的情緒之中,畏手畏腳,被江楓看了笑話。
反之,以雷厲風行的方式,將這件事情給解決,即便她終究是要吃虧的,那么到整件事情結束之后,她依舊是可以以高高在上的方式看待江楓,而不至于淪為柔弱的女流角色。
外衣被撕開,同樣是白色的裹胸,貼身的包裹著燕姝妃完美的嬌軀,幽香的味道,在這時倏地變得濃郁起來,毫無防備的,沖入江楓的呼吸之中,使得江楓有過一剎那的意亂情迷。
除開燕姝妃那捉摸不定的古怪性情而言,她絕對是一個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剔的女子,精致的面容,完美的身段,白皙粉膩的皮膚,不見半分瑕疵,可見上天造人之時,對她是何等的鐘愛。
在這樣的一個女人,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對一個男人上下其手的時候,想必對這世上絕大部分的男人而言,除了視覺上的猛烈沖擊,足以讓人如墮云里霧里,不知所以之外,那一種動作方面的不經意間的摩擦所引起的火花,更是足以讓人血脈為之噴張。
很不幸的是,江楓并不是那一個例外。
他從來就不是柳下惠,不說前世天元大陸的風流往事,這一世,江大少骨子里的某種劣性,也是對他,有著極其深刻以及深遠的影響。
盡管說江楓一直走在修真的路上,長時間以來,都是過著近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不過那并不表示,心中的欲望之火,可以無條件的被壓制。
當然,江楓也從來不曾刻意壓制,他向來是隨心所欲之人,從不會蓄意壓制自己的情感。
只是,不壓制,絕不表示江楓就這么甘愿被燕姝妃給強推了,或許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也將會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可是,江楓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那不是他的性格。
燕姝妃并不知道心中所想,這一個時間段內,雙方身上的衣物,變成了莫大的累贅,她不但要撕扯掉江楓的衣服,還要扯開自己的衣服。
燕姝妃不認為在自己的絕對壓制之下,江楓有反抗的可能,當然相比較于撕江楓的衣服而言,撕扯自己的衣服,更為容易就是了。
于是,燕姝妃手腕一伸,要將裹胸給剝開,這是她身上的最后一層束縛了,只要將這一層束縛給解除掉,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成了自然而然之事。
但在燕姝妃的手腕才伸過去之時,江楓就是低低一喝:“住手。”
燕姝妃一怔,詫異的看著江楓,江楓的衣物成了破爛,看上去頗為有幾分狼狽,但其臉上的神色,并未有絲毫的變化。
“你說什么?”燕姝妃隨之快速問道。
“我說叫你住手。”江楓亦是快速說道。
燕姝妃冷笑,她可不會認為江楓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且,雖說未經世事,從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對于自身的魅力,燕姝妃都是有著極大的自信的,她不認為江楓可以拒絕自己。
那么,江楓是在裝腔作勢,這是極其可恨的,尤其是在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緊要關頭,弄得燕姝妃一時間都是有一種不上不下之感,不由將貝齒咬的很緊,唯恐一個控制不住,在江楓的身上咬上一口。
“我為什么要住手?”燕姝妃回以冷笑,不說她是不可能住手的,就算是可以住手,那么,都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是不可能住手了,只能持續下去,哪怕這是一個錯誤。
“因為我要你住手。”江楓說的極嚴肅極認真,仿佛他的話,就是天大的道理,不容置疑。
“什么?”燕姝妃倒吸一口冷氣,幾乎要崩潰掉,她還以為江楓是有什么理由,讓她不得不住手,哪里知道,江楓竟是說出這么自以為是的話來。
“不!”轉即,燕姝妃堅定的拒絕,這種不算理由的理由,除了加深她的怒意之外,別無其他的用處。
“你必須要住手,你不住手,我怎么動手?”江楓大聲說道。
燕姝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他,在燕姝妃有意無意的誘惑之下,豈不也是忍耐到了極點,彼此之間皆不好受,江楓可不想浪費時間。
“你動手?”燕姝妃一愣,有點不解江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她畢竟是心思玲瓏之人,很快就是反應過來。
現在的情況,江楓在下,她在上,換而言之,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占據主動,也就是她在強迫江楓。
不管是江楓感受屈辱也好,感到不忿也罷,江楓都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配合她,將接下來的事情給做完。
而江楓那話的意思,卻是要反被動為主動,不需要她動手,他要自己來。
在理解了江楓這話的意思之后,燕姝妃粉臉不由來微微泛紅,某種程度上而言,在這種事情上,男方占據主動,似乎是理所當然之事,可是,這讓她怎么回答江楓?
回答好?還是回答不好?
不得不說的是,兩種回答,在這種情況下,都是有點怪異,至少,燕姝妃是說不出口的,以她的性格而言,也不允許她說出口。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習慣強勢,習慣事事占據主動,這種習慣可謂是根深蒂固,深深的植根于骨子里的,誰也不能打破,也不允許被打破。
“憑什么?”骨子里的倔強發作,燕姝妃冰冷質問,有種針鋒相對之勢,好似二者之間,在討論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不是怎樣將這種莫名其妙發生的關系,繼續下去。
“沒什么,我向來喜歡主動。”江楓咧嘴一笑,淡淡說道。
燕姝妃愕然,什么叫他喜歡主動,當真是極致的大男子主義作風。
“是又怎樣?與我何干?”燕姝妃不服氣的說道。
“這種事情,一個人是做不了的,只有兩個人配合才能做,你都騎在了我的身上,你說與你何干?”江楓說道。
燕姝妃多少有哭笑不得,又是覺得荒誕,她不想與江楓說話了,眼下彼此雙方的姿勢,曖昧而火熱,她也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于是燕姝妃打算不理會江楓,管江楓是怎么想的,只需要將自己的事情給做了就行。
正這般想著,燕姝妃的眼睛驀然瞪大,她低頭,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楓那一雙落在自己胸前敏感部位的咸豬手。
“你——”燕姝妃下意識的失聲,而后,其身后不受控的,往一旁倒去,電光石火之間,江楓迅速壓在了她的身下,如法炮制的,將她的雙手給死死的禁錮住了。
“我說了,我喜歡主動,你現在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江楓低聲說道,望著燕姝妃那又羞又憤的眼神,其整個身體,緩緩的壓了下去。
山林之中,有過片刻的寂靜,旋即,火熱的低喘之聲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