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剛剛收到消息,梅安庚死了。”
梅安庚之死的消息,康澤第一時間就是收到了,在收到消息之后,康澤馬上出現在了蘇滿堂的行宮之中,向蘇滿堂稟報此事。
“你很意外?”掃了康澤一眼,蘇滿堂淡淡道。
“是的,我很意外,非常意外。”康澤點頭,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因為,康澤并沒有想過梅安庚會死在江楓的手上,哪怕是出現不可控的意外情況,至少,梅安庚應該是有自保之力的才對。
可是,梅安庚卻是死了,再也無法走出那一間客棧,這如何能讓康澤不覺得意外。
在初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康澤完全是不相信的,在多方確認之后,得知消息并未出錯,那讓康澤意識到事態嚴重,非同一般,必須要及早讓蘇滿堂知道才行。
了這話之后,康澤望向蘇滿堂,他不相信,在蘇滿堂得知此事之后,蘇滿堂會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梅安庚去找江楓,無外乎只有兩個結果,一來是梅安庚殺了江楓,二來則是江楓殺了梅安庚,二選一的結局,總有一個人要死,既然事情的結果早已是注定了的,何需過多意外?”蘇滿堂不以為意的道。
蘇滿堂的話,無疑的很有道理,邏輯也非常的清楚,但在聽了這話之后,康澤依舊是苦笑了一聲,道“江楓殺了梅安庚,他自身并未受傷,而且……”
“慢著,你什么?”康澤的話還沒完,就是被蘇滿堂給粗暴的打斷。蘇滿堂的聲音很大,抬高了八還不止,將康澤給震住了。
蘇滿堂輕吸了一口冷氣,終究是流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
梅安庚的實力,蘇滿堂是知道的,雖比較于他,有著不的差距,但如果他出手殺梅安庚的話,梅安庚固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想毫發無損的殺掉梅安庚,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康澤卻是,江楓在殺了梅安庚之后,并未受傷,這讓蘇滿堂感到吃驚。
“我,江楓毫發無損的殺了梅安庚,而且,是一劍出手,就是斬殺了梅安庚,梅安庚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康澤快速道。
“吸!”
蘇滿堂狂吸了一口冷氣,擺著手,大聲道“這不可能!”
蘇滿堂是不會相信的,或者,蘇滿堂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的,江楓一劍就殺了梅安庚,怎么可能?
就算是蘇家有數的幾個超級高手,也就差不多能夠做到這一點罷了,而那幾人,莫不都是他的長輩人物。
江楓如此年紀,怎么可能做到這一點,難不成是梅安庚站著不動任由江楓去殺?可是這樣,更加不可能。
因為梅安庚是去殺江楓的,誓要為梅蘭云報仇,與江楓見面是仇人之間分外眼紅,梅安庚恨不能將江楓碎尸萬段,絕不可能留半點后手。
那么,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被他所忽略了?
“我也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但事實上,就是這么一回事,梅安庚死了,死在了江楓的手上,看樣子,我們還是低估了江楓。”嘆了口氣,康澤緩緩道。
蘇滿堂沉默,沒再話,他在努力的消化著康澤所帶來的信息,良久,才是道“看樣子,游戲規則,要有一些變化了。”
康澤情知蘇滿堂是感受到了壓力,于是道“公子你的意思是,派人前往狙殺江楓,結束游戲?”
“不,游戲才剛剛進入不是嗎?”蘇滿堂搖了搖頭,他是游戲規則的既定者,雖游戲之中的棋子,一定程上,超出了他的意外,但是棋子就是棋子,要想跳出棋盤,談何容易?
“那么,我們該怎么做?”康澤有點不解。
“很簡單,請君入甕!”蘇滿堂咧了咧嘴,陰森森的道。
在第二次收到蘇滿堂派人送來的信箋的時候,江楓并未絲毫的意外,他早清楚,蘇滿堂早前不動手,是要用梅安庚來試探他。
如今梅安庚死了,蘇滿堂就算是不想動手,都是不行了。
只不過,那信箋內部的內容,則是稍微讓江楓有點意外,看過之后,江楓的臉色發生了一點變化。
“蘇滿堂,你既然這么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又如何。”打出一團真元之火,將信箋燒掉,江楓冷冷道。
風水巷。
風水巷中,有風有水,但是這里的風水,卻是處處,都透著一種陰森的氣息。
風水巷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之后,是一座監獄。
江楓沒有過多查看周圍的環境,接走到巷子的盡頭,盡頭處,鐵門大開著,江楓接走進了鐵門之后。
在江楓進入鐵門之后,一個黑衣人,立身在那里,黑衣人見到江楓出現,古怪的看了江楓一眼,也不話,徑在前面領路。
江楓隨后,跟著黑衣人走。
黑衣人進入了監獄內部,穿行了約莫有十來分鐘,然后才是停下了腳步。
江楓的腳步隨之停下,然后,江楓有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子,那兩個年輕女子,都是給架在絞架機上面,一旦繩子砍斷的話,那么這兩個女子的脖子,將會在第一時間被絞斷。
系在兩個年輕女子脖子上的繩子,分別牽在兩個黑衣中年男子的手上,監獄內部很黑,那兩個黑衣中年男子,各自站在角落之中,與黑色融為一體,如同是暗夜幽冥,頗為詭異。
“江楓,你的膽子還真是大的很,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就敢這般貿貿然闖進來。”其中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桀桀笑道。
“哦,那你倒是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江楓不置可否的道。
江楓收到蘇滿堂的第二份信箋,蘇滿堂在信箋之內表明,有兩個菩薩門的女弟子,被他關押在監獄之中,如果江楓不想她們死的話,就馬上前往監獄之內。
江楓原本就有考慮到這方面的情況,他當然不想她們死,然后,江楓就是過來了。
至于,毀掉信箋,是因為江楓不想那信箋的內容被周雨惜與陳婷婷看到。
“自然,是你的葬身之地。”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無比冷厲的道,著話,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咧嘴一笑,示威的模樣。
“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是將繩子抓緊一點,不然若是出現什么意外,我必然第一個讓你人頭落地。”江楓冷漠的道。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誰話?”那人不屑的道。
“傳聞之中,在蘇滿堂的身后,有著魑魅二人,二人專門為蘇滿堂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如此鼎鼎大名,江某人如何會不知道?只是不清楚二位,誰是蘇魑?誰是蘇魅?”江楓緩緩道。
魑魅二人,并無名字,被蘇滿堂命名為魑魅,便是連姓氏,都是跟著蘇滿堂姓,對蘇滿堂的忠誠程,可見一斑。
但魑魅二人,盡管大名在外,但他們從來不會主動出現在人前,很多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卻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樣子,是以江楓才會有那樣一問。
“江楓,公子對你的評價頗高,難不成,我們二人,誰是蘇魑,誰是蘇魅,你都猜不出來?”一人怪聲怪氣的道。
“那么,你就是蘇魑了。”江楓眼中一抹精光迸射而出,盯著話之人道。
“哈哈,你錯了,我是蘇魅。”那話的黑衣中年男子,戲謔不已的道。
“江楓,不要相信他的話,我才是蘇魅。”另外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在這個時候大聲道。
江楓之所以會知道魑魅二人的存在,是他從周雨惜那里聽過,周雨惜之所以會被逼的無路可走,不得不進入雙鳳城,很大程,也是與這二人有著關系。
魑魅二人,都是性情乖戾囂張之人,喜怒無常之極,最為喜歡的就是讓別人猜他們兩個的名字。
但是實則,魑魅二人,原本是一對雙胞胎,這樣一來,不管怎么猜,都是很難猜對他們二人的名字,如此,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捉弄過。
江楓笑了笑,道“蘇魅也好,蘇魑也罷,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你們兩個人,誰都可以叫蘇魑,誰都可以叫蘇魅,但是,菩薩門的人,卻是絕對不能弄錯了,那蘇滿堂派人送信給我,是有兩個菩薩門的女弟子落在了你們兩個的手上,我倒是頗為好奇,你們是如何得知她們是菩薩門的女弟子的?”
著話,江楓伸手指了指那架在絞架之上的二女。
蘇魑與蘇魅二人都是有些不悅,猜名字是他們兩個最為喜好的游戲,江楓竟然是這般輕易就帶了過去,完全沒有到他們兩個愚弄江楓的效果。
蘇魑冷哼了一聲,道“江楓,你又錯了,我們并不需要證明他們是菩薩門的女弟子,需要證明的是你,你可別救錯了人,到頭來,白白丟掉了自己的命才好。”
“這么來,這二人,根本就不是菩薩門的女弟子,對嗎?”江楓皮笑肉不笑的道。
聞言,蘇魑臉色一變,但他隱藏在黑暗之中,表情的變化,江楓無法看到,蘇魑尖聲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家伙,我們才不管她們是不是菩薩門的女弟子,那對我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來到了這里,難不成都到了這個地方,你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活著走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