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連發五道傳令,在這等形勢之下,圣女哪怕是不想動身前往天道城都是不行了。∷∷diǎn∷小∷說,..o
就在收到五道傳令的這天傍晚,一輛由八匹高頭駿馬拉著的黑色的馬車,自雨花臺出發,駛出傲來城,朝著天道城方向駛去!
第二秘境的版圖,實則就是一張被放大了古華夏的地圖,傲來城在第二秘境的東南方向,天道城在第二秘境的東北方向。
自傲來城前往天道城,有著一條官道,拉車的馬并非是普通的馬,腳力和耐力都極為驚人,如果中途不停歇的話,不過只需要區區數天時間,就是能夠抵達天道城。
兩天之后,馬車駛入了一座名為金陵城的城池。
金陵風月,天下盛名!
與第二秘境其他的城池略有些不同的是,金陵城中,最多的不是古武修行者,而是文人騷客。
這是一座才子佳人輩出的城市,靡靡胭脂,使得整座城市的上空,都是常年有著薄薄的香氛的氣息在流動。
金陵城,金陵客棧。
金陵客棧,并非是金陵城內規模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客棧,但卻是備受文人騷客追捧的一間客棧,而這一切,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名為鐘廣寒的女人。
江楓和圣女,才剛自馬車內走出,店小二就是快步走了出來,熱忱的邀請二人往里邊走。
金陵客棧不大,人一多就是顯得頗為擁擠,好在并不雜鬧,店小二將江楓與圣女領到唯一的一張空桌前,殷勤的上了茶水過來。
“二位客官,本店有好酒好菜,不知道二位客官要吃diǎn什么?”店小二招呼道。
圣女看了江楓一眼,隨口diǎn了幾道菜,又是要了一壺好酒。
店小二聽圣女所diǎn的菜,都是金陵客棧之中最為名貴的菜,那般臉上的笑意,就是越濃了,伺候的也越是殷勤。
要知道,金陵客棧之中,雖然從來不缺少客人,但是,出現在金陵客棧的客人,往往都是一些迂腐潦倒的窮書生,身上根本沒有多余錢財,在吃喝方面斤斤計較的很,窮書生們之所以會來金陵客棧,完全是為了一睹鐘廣寒的風采。難得出現圣女這般出手闊綽的客人,店小二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著。
所diǎn的酒菜,很快就是端送了過來。
圣女給江楓倒酒,笑了笑說道:”江楓,你可聽說過一句話,來到這金陵城,而不來金陵客棧的話,就是等于沒有來過金陵城。”
“金陵客棧,并不出奇,這句話的流傳,想來是因為那個叫鐘廣寒的女人的緣故。”喝了一口酒,江楓淡淡說道。
“沒錯,所以又有另外一句話,來到金陵客棧,而沒有見到鐘廣寒的話,就是等于沒有來過金陵客棧。”圣女笑吟吟的說道。
聽圣女這么一說,江楓倒也是有些好奇,那個鐘廣寒,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女人,竟是有著這樣大的魅力。
因為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進入金陵城后,馬車直奔金陵客棧,毋庸置疑,圣女是為鐘廣寒而來,從而不難看出,即便是生為女人,圣女都是對那鐘廣寒,有著莫大的興趣的。
正當江楓和圣女說著話,金陵客棧之內,忽的變得騷動起來,那般騷動出現的很突然,只見忽然之間,客棧之內所有的人,呼吸都是變得火熱無比,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那個方向,是通往二樓的方向,過了一小會,就是聽到有細微的腳步之聲響起,伴隨著腳步之聲,一道黑色的人影,緩緩的出現。
那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長袍之上,并無半diǎn多余的裝飾,就像是她那一張秀美絕倫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一般。
在黑衣女子出現之后,客棧之內,所有的人,脖子伸的更長,眼睛瞪的更大,初始的騷動,在這個時候,變得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動都不敢動,唯恐發出一丁diǎn不和諧的聲響。
那黑衣女子出現之后,緩步自二樓走下,被這么多的人盯著看,那黑衣女子仿若未覺一般,清冷的一張臉上,絕無表情,她甚至不曾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從著二樓走下來。
“江楓,這廣寒仙子鐘廣寒,一個月時間,不過只在金陵客棧出現一兩次罷了,你一來,就是見到了她,運氣還真是不錯的很。”圣女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說道。
廣寒仙子鐘廣寒,這個名字,江楓自然不會陌生,當初他與徐啟玄交談,徐啟玄diǎn評天下各色美女之時,就是有提及過鐘廣寒此女。
鐘廣寒號稱廣寒仙子,倒也名不虛傳,面如皓月,清冷無雙,周身散發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秘氣息,哪怕說江楓,都是為之略微側目。
“我的運氣,的確不錯。”江楓認同的說道。
“那在你看來,是我漂亮,還是那鐘廣寒更好看一些。”泯了一口酒,圣女眼勾勾的看著江楓問道。
“圣女并非是沒有自信的人。”江楓不欲回答這個問題。
“江楓,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圣女不滿,堅持要江楓的答案。
江楓苦笑,就打算敷衍圣女幾句,話還未說出口,江楓就是發覺,那正在下樓的鐘廣寒,腳步停了下來。
鐘廣寒的腳步之所以會停下,是因為鐘廣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的緣故,不知是否是聽到了圣女的話,鐘廣寒那微冷的目光,定格在了江楓的身上。
鐘廣寒看人的時候非常的直接,那是無法掩飾的一種直接,更何況,鐘廣寒也根本未曾掩飾,她就是那樣直直的看著江楓。
在鐘廣寒的目光,落在江楓身上的同時,客棧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都是落在了江楓的身上。
一時之間,那些眼神之中,羨慕嫉妒各種含義,應有盡有。
這樣的情況,使得江楓略有些錯愕,倒是不知道是該說鐘廣寒的魅力太大,還是該說自己的魅力太大。
“自然是圣女你更為漂亮。”很快,江楓就是說道。
圣女咯咯嬌笑,樂不可支,而在得到這般回答之后,客棧之中的那些人,看向江楓的目光,又是多了幾分怒火,顯然是在為鐘廣寒打抱不平。然后又是審視著圣女,似乎是要看看,圣女與鐘廣寒,究竟誰更漂亮一樣。
“小子,你眼睛瞎了還是怎么回事,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是比廣寒仙子更漂亮的。”有人按捺不住,大聲說道,對鐘廣寒的維護之心,溢于言表。
“就是,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連真實面目都不敢示人,也敢與廣寒仙子比美,誰知道摘下面紗之后,是不是一個見不得人的丑八怪呢。”又是有人說道。
“沒錯,一定是丑八怪,不然好端端的,光天化日之下,為何要戴面紗呢。”又是有人說道。
對于那些人的話,圣女充耳不聞,她只是看著江楓笑著,說道:“看樣子,你我是犯下眾怒了。不過,我很喜歡你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氣死他們。”
那些人一聽圣女這么說,更為憤怒,好在這個時候,那鐘廣寒,再一次邁動腳步,沿著樓梯往下走,才是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但江楓發現,那鐘廣寒的目光,依舊是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興趣一樣。
而在鐘廣寒走下一樓之后,鐘廣寒更是腳步不停,直接朝著他和圣女所在的這一桌走了過來。
鐘廣寒的一舉一動,都是牽動著所有人的心神,在他們見到鐘廣寒走向江楓的時候,一個個目瞪口呆,而在聽到鐘廣寒開口說話之后,他們更是一個個嘴巴張大到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廣寒面目丑陋,自然是遠遠不及公子的女伴,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有幸能夠結識公子這等人物,當是一大、榮幸。”鐘廣寒柔聲說道。
錯愕的不只是他人,便是連江楓,都是略有些錯愕,因為鐘廣寒的示好之意,實在是太明顯了,其他的人聽的出來,江楓自然也是聽的出來。
“在下江楓。”略有些疑惑的,江楓說道。
“原來是江少,廣寒敬江少你一杯。”鐘廣寒說道,伸了伸手,那店小二,立馬就是送了一杯酒水過來。
鐘廣寒敬了江楓一杯之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粉臉微微泛紅,眸中水霧迷蒙,引人沉醉。
鐘廣寒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不再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她望著江楓看了好一會,低低嘆了一口氣,然后才是移轉蓮步,款步朝著二樓方向走去。
鐘廣寒出現的時間不長,從下樓再到上樓,不過只有數分鐘的時間罷了,而在這數分鐘的時間里,鐘廣寒有一半的時間,注意力都是落在了江楓的身上,在鐘廣寒上去二樓之后,客棧之內的那些人,一個個看向江楓的時候,眼中幾乎有火要噴出來。
“江楓,你可真是艷福不淺,沒想到,這向來視男人如無物的鐘廣寒,竟是對你如此的另眼相看,本圣女身為女兒之身,對你這等飛來艷福,都是羨慕眼熱的很。”圣女酸溜溜的說道。
江楓莞爾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因為江楓也是發現,那鐘廣寒看自己的眼神,的確是極其的特別。
那樣的眼神之中,出奇的,蘊含著濃烈的情意與淺淺的傷感,分明是一個女子在看情郎的時候才該有的眼神。
尤其是那一嘆,似哀似怨,種種情思,在那一嘆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勝過世間任何的語言。
可是,他是第一次來金陵城,第一次來金陵客棧,更是第一次見到鐘廣寒。
這樣的情況,除了用飛來艷福來形容之外,委實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