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并沒有看錯,在太子以八成之力的驚艷一槍出手之后,力量直接以二三十倍的增幅在增加。
如果說,五成之力的驚艷一槍,璀璨耀眼程度就像是早上八點鐘的太陽,六成之力的驚艷一槍,則是太陽徹底的跳出地平線。
至于八成之力的驚艷一槍,璀璨程度堪比是上午十一點鐘的太陽。
當然,這并非是很準確的對于驚艷一槍力量的形容,之所以會這樣的形容,是因為這樣一來,可以更加具象的看清楚太子八成之力的驚艷一槍,驚艷與可怕到了何等程度。
“奧義劍法。”江楓心中,一道低低的喝聲響起。
早在圣女與太子一戰之時,江楓就是看出太子不簡單,而只有在與太子正面一戰之時,才會發現太子是如何的不簡單。
江楓當即以奧義劍法出手,不過沒有動用他如今所掌控的奧義劍法的全部威力,而是順應著太子驚艷一槍力量的增幅出劍。
“轟!”
巨大無比的沖擊之力,在劍氣與槍風碰撞之后,爆裂開來。
觀戰之中的圣女,看的秀眉緊緊蹙《∮起,不知為何,在太子的身上,圣女發覺她竟然是有看到劍癡的影子。
在太子身上看到劍癡的影子,不是太子與劍癡相像,而是太子驚艷一槍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圣女想起了劍癡。
“太子竟然,這般可怕。”圣女深感駭然。
“八成力量的驚艷一槍,居然都是對你無可奈何,江楓,你可真是讓本太子刮目相看的很。”太子緊盯著江楓,咬了咬牙說道。
“便是連劍癡都死在了我的劍下,莫非你以為,你比劍癡更強?”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
“本太子自然是比劍癡更強,區區劍癡,有什么資格與本太子比較。”太子說的驕傲之極。
“希望你一會死在我的劍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江楓可有可無的說道。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太子究竟有多強。”太子陰測測的說道。
太子在這個時候決定動用十成力量的驚艷一槍了,一來是太子根本無意探測江楓的深淺,他所要做的就是殺了江楓,二來則是太子不想與江楓膠戰,他不認為那樣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驚艷一槍!”想法自心頭冒出,太子就是以十成力量的驚艷一槍出手。
璀璨的光環,亦如中午一點鐘的太陽,這是一天之中,太陽光芒最為熾盛的時候,與此同時,驚艷一槍所爆發出來的驚艷程度,也是驚艷到了一個無法超越的極致地步。
太子以極致力量的驚艷一槍出手,江楓則是毫無保留的,動用奧義劍法的力量,一劍出手。
“嗯,不對,這太子,果然比劍癡更強。”江楓奧義劍法一出手,就是發覺,太子的驚艷一槍,竟是對他呈現出一種壓制性的局面。
哪怕是劍癡以五十倍威力增幅的歸虛一劍,都是難以做到對江楓的壓制,充其量只是不分高下。
可是,太子竟然是做到了對江楓的壓制,這無疑是證明太子的確是比劍癡更強。
“難怪劍癡失敗之后,太子還會親自出手,果然有有所依仗。”江楓在心中自語,奮力催動奧義劍法。
“給我死。”太子惡狠狠的說道。
修為到達太子與江楓的這種程度,對于戰斗之中的情況,早已是具有入微的感知,當太子驚艷一槍壓制江楓的奧義劍法之時,太子頃刻明白,江楓已經到了極限,而他并未觸碰到極限。
在他的這種壓制之下,江楓必死無疑。
“太子,你弄錯了,死的是你。”江楓冷漠的說道。
“奧義劍法。”一句話過后,江楓又是說道。
“還想垂死掙扎,驚艷一槍,死!”太子出槍,不給江楓留有半分余地。
但很快,太子的臉色就是一變。
第一次的壓制之后,太子察覺到了江楓的極限,如此一來,第二次壓制,原本是理所當然之事,可是最終情況,卻是和太子所預料的截然相反。
他非但沒能壓制江楓,反而被江楓壓制。
這一發現,讓太子的臉色猛然大變。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我剛才的判斷出現了錯誤,那并非是江楓的極限?”太子心思電轉,快速思付。
“死!”
江楓喉嚨深處,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發出,凜冽的劍光,如同死神的鐮刀,劃過太子的脖子。
一蓬鮮血,飛濺而出。
太子驀然往后方激射而出,落地,那般看向江楓的眼神,如同是見鬼。
“江楓,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子說道,喉嚨破裂,太子說話漏風,說的含糊不清,痛苦無比。
“太子,你太愚蠢,其實以你的實力,你早該親自出手,是你有太多顧慮,又是將希望寄托在曹彥師和劍癡的身上,錯過了太多的機會。你自認劍癡可以殺了我,殊不知劍癡的出現,反而是成全了我。”江楓冷冷說道。
太子毋庸置疑給劍癡更強,更強就意味著,如果在天海城一戰,出手的不是劍癡而是太子,那么江楓必然毫無僥幸的余地。
江楓與劍癡一戰,除了通過劍癡,驗證了自己的劍道之路,讓自己的劍道之心,更加的趨于完美的話,更是從劍癡那里,學會了利用空氣震蕩,來提升劍法的威力。
江楓殺劍癡,利用兩次頻率的空氣震蕩幅度,但殺太子,則是利用了四次的空氣震蕩幅度。
江楓對于利用空氣震蕩幅度,越來越熟稔,而殺劍癡和殺太子,所利用的空氣震蕩幅度不一,空氣震蕩頻率的增加與太子的實力是成正比例關系的。
“劍癡,成全了你?”太子怔怔的看著江楓。
太子無法明白江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了,自己的確是錯過了太多次的機會。可是到了這一步,不管怎樣都是晚了。
喉嚨深處,發出數聲古怪的顫音,太子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著,仰頭望天,長恨而去!
官道之上,馬蹄之聲陣陣,由八匹高頭駿馬拉著的黑色馬車,慢慢的駛離了燕來峰,而后加快速度,朝著天道城方向行去。
馬車之內,坐著江楓與圣女二人。
馬車已經行駛了一段路程,圣女那般看向江楓的眼神,依舊是透著驚艷的色彩。
江楓接連殺劍癡與太子,其實力一次比一次更強,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永遠都無法探知其深淺,一次又一次的在逆境之中,創造令人難以想象的奇跡。
圣女,除了是這一系列奇跡的見證者之外,她更是第一個朝江楓伸出橄欖枝之人,只是,即便是第一個朝江楓伸出橄欖枝,圣女也是絕難料到,江楓給她帶來的幫助會是這樣的大。
太子身死,盡管太子身邊的勢力,并不會完全放棄最后的抗爭,但圣女自知,登上天道盟盟主之事,隨著太子的死,已然是板上釘釘之事。
“太子已死,不出太大的意外,天道盟盟主之位,非你莫屬,我答應過幫助你的事情,全部都實現了。”就在圣女胡思亂想之際,江楓說道。
“江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離開了?你不尋找陳思然了?”圣女聽出了江楓話語之中的弦外之音,緊張的說道。
江楓苦笑,說道:“我的確是打算離開了,難不成你認為我還應該尋找陳思然嗎?”
“你是專門為尋找陳思然而來,陳思然都還沒找到,如何能夠放棄,自然是要堅持尋找。”圣女無比篤定的說道。
“那么,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陳思然在哪了?”江楓看著圣女問道。
圣女大吃一驚,彈跳而起,腦門和車廂碰撞了一下,卻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圣女是那樣的驚訝,以至于圣女的呼吸,都是在無形之中,變得急促起來。
“看樣子,你是并不愿意告訴我陳思然在哪里。”嘆了口氣,江楓緩緩說道。
“不……不是。”圣女急忙說道,一張臉漲的通紅。
“那么,請你務必告訴我,陳思然究竟在哪里。”江楓很認真的說道,那樣的認真程度,讓圣女覺得,她如果有那么一點不認真的話,都是一種莫大的罪惡。
“我……我……”圣女輕輕吸著冷氣,有些不太利索的說道,“江楓,其實我早就有些話要與你說,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是因為說不出口,才不說的嗎?”江楓又是嘆了口氣。
“很大的原因是這樣,以你的聰明,你既然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想,你是知道我為什么說不出口的不是嗎?”圣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有知道一些,但更多的,卻是并不知道。”江楓說道。
“那你至少知道我是誰。”圣女鼓起了勇氣,說道。
“那么,你是誰呢?我該怎么稱呼你?是稱呼你為圣女?還是姜司晨?或者澹臺仙子,亦或者,陳思然。”摸了摸鼻子,江楓滿臉的無奈之色。
“啊——”
圣女尖叫出聲,再一次彈跳而起,腦袋重重的磕砸在了車廂頂部,然后,圣女眼角,有眼淚簌簌的滑落而出……
“你知道的,你果然全部都是知道的,可是你為何到現在才告訴我你知道。”圣女喃喃自語,似哀似怨,滑落眼角的淚水變得更大一顆,哭成了一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