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馬樂眼睛一亮:“難道是傳送藥劑?”
“你小子還挺會編!你聽說過傳送藥劑啊?”云鶴一笑:“這是老夫專門研制的長效隱形藥劑,持續時間足足四十八小時,喝了這個,跟著我一起混上飛機回家不就得了!”
“四十八小時隱形?”馬樂捧起這藥劑來:“還有這好東西?太厲害啦!”
云鶴哼了一聲:“你沒見過的還多著呢!但是注意,喝了這個藥劑,不可以使用技能,也不能運用能量,更不能和別的物體劇烈碰撞,否則立刻現行,一定要注意!”
“這點和普通的隱形藥劑差不多嘛,放心吧你!”馬樂笑著端詳著神奇的藥劑,突然抬頭問道:“對了大師你不也喝一瓶?省了機票錢了!”
云鶴瞟了他一眼:“會不會算賬,一張機票才幾個錢?本大師的一瓶藥劑值多少?”
“也對!”馬樂小心的把藥劑收進了儲物空間:“謝謝大師賜藥!”
云鶴眉毛一挑:“你不打算用?”
馬樂嘿嘿一笑:“您有藥劑,我也有別的方法,好歹也是冒險者,不花錢搭飛機的方法還是有的!”
“好小子,騙我的藥劑!”云鶴笑罵道:“你還真打算貼在飛機肚子》長》風》文》學,w⌒ww.cf≦wx.ne○t底下跟回國去?現實世界里有點冒險吧……”
“你就瞧好吧!”
兩人來到機場,云鶴買了機票,在候機室等待,而馬樂則在外面徘徊,看著人來人往的客流。
一個金發的白人換取了機票,提著拉桿箱走向機場的安檢口,就在這時,一個漂亮的金發女郎提著一杯橙汁匆忙地跑過來,和他撞了個滿懷,橙汁撒了他一身,弄臟了那干凈整潔的西服。
女郎急忙道歉,男的雖然懊惱,但是本著紳士風度,還是原諒了她,但是這么一身污漬實在不太雅觀,時間還早,打算拎著行李先去洗手間打理一下
可是他已進入洗手間,突然發現剛剛那個撞到他的女郎也在里面。男人嚇了一跳,當場就要出去看看走沒走錯,可是那女郎卻先他一步抓住了他,一把拉進了一個單間,隨后,單間里砰的閃出一道強光,片刻后,那金發的白人走出了單間,整理著衣服,翻看著自己的證件,一臉微笑離開了洗手間。
而在那個單間內,正有另外一個,和那金發白人一模一樣的男人,正呆呆的坐在馬桶蓋子上,一臉疑惑的回憶自己到底來機場干什么來了?
沒錯,無論是那個女郎,還是這個離開的白人,都是馬樂假扮的。他先是在大廳里靠感知領域找到了和云鶴同乘一架飛機的乘客,然后假扮女郎潑他一身果汁讓他去洗手間,然后再用記憶消除器弄蒙他,拿走他的證件和護照,最后找一個體格差不多的擬態,戴上人皮(和諧)面具去冒名頂替了。
成功的來到候機廳,別人看不出破綻,云鶴可是一眼就認出了馬樂:“呵,忘了你小子還有這一手,也對,直接吸收個人就解決身份問題了!”
馬樂往云鶴身邊一坐:“別把我說的那么殘忍,這個人還活著呢!無冤無仇的,干嘛非弄死人家?”
“少來,你也不是善茬!”云鶴一哼道:“你那么多擬態,都是和你有仇的?”
馬樂瞟了他一眼:“圣人有云,聞其聲不忍食其肉,管好我自己這攤就夠了,真逼急了我大開殺戒也無所謂,但為了一張機票,犯不上!”
兩人聊著天,很快等到登機的時刻,兩人登上了飛機,說來也巧,兩人的座位正好是前后座,離得也近。
一上飛機,馬樂就閉目養神,起飛后沒過多久,云鶴從后面捅了捅馬樂的腦袋。
“小子,別睡了!飛機上有情況!”
馬樂睜開眼睛,微微側頭,感知領域激發而出,籠罩了飛機上每一個人的身體。立刻就發覺,有一個人,和別人不太一樣!
這個人坐在飛機的后面,表面看去并沒什么特別,只是看上去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兩只眼睛直勾勾的,好像有些智力缺陷一樣。
但是在馬樂的感知領域中,這個家伙只有脖子以下是人類,脖子以上,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馬樂皺了皺眉,指了指那個人的方向,云鶴大師點了點頭,吐出了三個字:“寄生獸!”
所謂寄生獸,是出自同名漫畫及其改編的動畫和電影中的怪物。這種怪物最初只是好像蠕蟲一樣的幼體,會趁著人類熟睡時從耳朵、鼻孔等進入人腦,在數小時內吞噬人頭并迅速成熟取而代之。平時偽裝成人頭的樣子寄生在脖子上,操控著被寄生人類的身體,靠捕食其他人類為生。需要戰斗和捕食的時候,寄生獸會變換形態,改變硬度,柔軟時好像橡膠,堅硬時可以切割鋼鐵,擁有強大的威力。
聽了云鶴的話,馬樂一驚:“那不是漫畫電影中的怪物么?怎么會出現在這?”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蠢,既然赫丘利都能把系統中的技術帶出來研發GS頭盔,自己也能把C病毒試劑帶出來做實驗,弄幾個寄生獸到現實,對于高手們,也不是難事!
“我不關心怎么弄來的,我只是好奇誰會做這種事?”云鶴咧嘴笑道:“我怎么沒想到,這種怪物有智慧,無法繁殖,偷偷地投放在現實,既可以做實驗,又不會引起大危機,真是好想法!”
“我知道一個喜歡把系統中的東西帶到現實來得組織!”馬樂說道:“還記得前幾天發現的那個不一般的尸體么,現在看來,多半就是寄生獸所為,我留意過新聞報道,類似的案件在巴西各地都有發生,應該不止一只,有人在現實大量投放了寄生獸!”
“你是指真實之影?”云鶴皺了皺眉:“不像,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想篩選人類壯大冒險者的隊伍,這種恐怖襲擊一樣的事情,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提到恐怖襲擊,馬樂突然想起了在赫丘利島上的那枚核彈,他眉頭一皺:“云鶴,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專門和真實之影作對的組織?”
云鶴聽聞眼珠一轉:“倒是聽說過這么一回事,好像是反對真實之影的作風,但是規模很小,行動也很少成功,我也沒關注過……你懷疑是他們做的?”
馬樂聯想起了當初那次核彈爆炸后無數的亡魂,看了看云鶴:“不管是誰,什么目的,這么肆無忌憚的破壞現實世界的秩序,你們冠軍級就不管管?”
云鶴聳了聳肩膀:“有人愿意管,但我沒興趣,不過……”說著,他看了看那個面目呆滯的乘客:“我倒是對寄生獸的抗藥性很有興趣!”
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表情,暗暗敲定了這個寄生獸的悲慘命運。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率先抵達歐洲,要經過一次轉機才能回到中國。不過那只寄生獸卻在這里就選擇了下飛機,兩人也只能跟上。
一邊跟蹤,馬樂還不忘吐槽云鶴:“你還說沒有特殊方法?之前限我十幾個小時回到現實,可是現在上了飛機我才知道,十幾個小時才到歐洲,根本從中國飛不到南美啊!你到底怎么去的?”
云鶴大師瞟了他一眼:“誰說我在中國了?我是從美國直接過去的!”
“美籍華裔?”
“沒有,女兒留學,和老婆去看望看望……”
“就你這樣的還有老婆孩子?”馬樂對于性格乖張的云鶴有一個美滿家庭表示非常震驚。
云鶴回了他一個死魚眼:“小子,老子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說著,前面那只寄生獸轉頭走進了一家餐館。
兩人也跟著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找了各角落的位置坐下,而那只寄生獸,則好像內部人員一樣,徑直的走進了后廚。
馬樂的感知領域放開,將整家飯店都籠罩進去,無論是前廳就餐的客人,還是后廚忙碌的廚師和服務員,乃至地下室的情況,都全方位的印在了馬樂的腦子里。
“客人都是普通人!”馬樂邊感知邊說道:“后廚包括剛剛的那個,有三只寄生獸……他們下到地下室了,打開了電子設備,似乎在與什么人聯絡!”
“能聽到聲音么?”云鶴大師皺眉問道:“也許是寄生獸的老巢,有很多這種小可愛呢!”
馬樂皺了皺眉:“我的感知能力只能感覺動作和形狀,但可以通過口型大致判斷……”
說著,馬樂集中精神,慢吞吞的模擬出了那三只寄生獸的話。
“人類……已經……有所察覺……”
“已經……數十……同胞……被……特異人類……殺死……”
“建議……收斂……行動……”
“嘗試人類……的食物,可以……維持基本……生理需求……”
馬樂重復了以后,皺眉道:“準確性不敢保證,但大體是這個意思!”
云鶴摸了摸下巴:“聽這話的意思,它們已經與冒險者有過接觸,還被殺了一些,但從它們稱冒險者為特異人類這一點來看,這些寄生獸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冒險者投放的,只是在以寄生獸種群的立場考慮問題!”
“這說明他們是被放養的?”馬樂挑了挑眉毛:“這么危險的東西都沒人看護?”
“沒人看護更好……”云鶴嘿嘿一笑:“沒主的東西就不能算偷了,白‘撿’了三個寄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