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鳴聽著程姓老者的言說，臉上顯露出了沉思之色。
老者這一篇有關虛域石的心得，一看就是從不知多少典籍之中歸納總結的。其中有一些內容，更是顯得前后矛盾。
雖然沒有仔細研究，可通篇看視下，秦鳳鳴倒也發覺，這些有關虛域石的介紹，其中相似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
至于老者所言說的兩種法陣，秦鳳鳴猛然一看下，心中也是一怔。
不過隨著老者的言說，他倒也腦海一明。
虛域石，其內明顯有恐怖難言的空間之力蘊含，而其之所以能夠破開空間壁壘，也正是因為其蘊含的恐怖空間之力存在之過。
而如何激發虛域石內蘊含的空間之力，如老者總結的兩種法陣之能，道理上倒也適合。這比用強大的傳送陣，祭出強大空間傳送之力加持在虛域石上，無疑更能激發出虛域石內強大空間能量。
如果是用強大的空間之力激發虛域石之中的能量，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虛域石之中蘊含的空間之力削弱。
具體是否如設想一般，那只有試過之后才能知曉。
程姓老者所總結的手段，也不過是自眾多典籍之中總結歸納出的。
“程前輩，這卷心得之中前輩所言的兩種法陣，不知前輩可也知曉了具體布置之法了嗎？”沉思良久，秦鳳鳴抬頭，看著老者問道。
這卷心得雖然珍貴，可是比起秦鳳鳴交給老者的五屬性平衡符紋，還是大為不如。故此他也想直接從老者手中得到兩則布置之法。
“老夫言說的這兩種法陣，聚集天地元氣的法陣老夫已經得到，不過那五行破天陣，卻只是得到了一殘缺布置之法。經過數十年的研究，依舊難以將之補全。不過小友的那篇均衡五行符紋的那篇咒訣，想來對補全那一法陣有極大幫助的。”
老者眼中閃現欣喜之色的開口，明顯他尋找那篇均衡五屬性符紋的符紋術咒，補全那五行破天陣也是其目的之一。
只是聽法陣名字，就足可知曉五行破天法陣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而典籍之中的五行法陣，均都是一些強陣。利用五行相生相克屬性布置的五行法陣，秦鳳鳴知曉，都是一些足可讓玄靈存在膽顫的恐怖法陣。
如同巨鼎須彌空間之中的那須彌五行法陣，就是連大乘都為之驚懼的存在。
秦鳳鳴陣法造詣并不比面前老者差，自然知曉老者因何興奮。如果能夠補全五行破天陣，那老者足可將之當做一個極為強有力的護身手段。
“前輩可否將這兩法陣傳授給晚輩嗎？”秦鳳鳴面現驚喜之色，躬身施禮道。
“傳授給你倒也沒什么，不過這兩座法陣，乃是老夫花費了極大心血才得到的。你要想得到，可不能只是說說。”老者一副老謀深算模樣，口中呵呵一笑道。
“不知此物可否讓前輩滿意？”秦鳳鳴略是沉吟，手一番，一只玉盒出現在了老者面前。
“這是何物？難道能夠與老夫的陣法……”
看著玉盒之中擺放的一卷軸，程姓老者猛然住口了。
拿起卷軸展開，心神沉入其中，僅是片刻，一股震驚之色便出下來老者面容之上。
“這竟然是一卷殘卷，且還是顛倒萬象陣的殘卷。顛倒萬象陣，乃是可以困殺玄靈后期、頂峰的強陣，只是此種法陣早就失傳了，沒有想到，小友身上竟然存有一殘卷。好，老夫與你兌換了。”
看視片刻手中卷軸，程姓老者從震驚變得歡喜道。
秦鳳鳴投其所好，知曉面前這名老者喜歡涉獵各種雜項，且各項雜藝造詣均都不低。故此才拿出了一卷殘卷陣法。
顛倒萬象陣，是秦鳳鳴在人界還是筑基修士時得到的。雖然其是在人界得到，可是此法陣來歷不凡，威力也奇大。如果是真正的顛倒萬象陣，足可將一名不通陣法的玄靈后期、頂峰大能困住。
就是將之滅殺，也是極有可能的。
而來的靈界之中，秦鳳鳴竟然發現，顛倒萬象陣雖然在靈界存有，可是并不廣泛，只有在天宏界域見到一座有數分威能的顛倒萬象陣。
以他想來，真正的顛倒萬象陣的布置之法，應該已經失傳了。
此刻見到程姓老者如此言說，自然知曉他這一次做對了。
看著秦鳳鳴與邱源二人走出藏經洞，程姓老者本來平靜的面容之上，突然驚喜與譏諷之意交替閃現而出。
“小家伙，你所在的族群看來也不是什么大族群，就算有玄靈修士，也可能剛剛進階的，韶華老怪的地下空間之地已經被發現了三座，說不定你族群得到的那消息，就是三座中一座，你們要去那里搜查，就是查找一百年，也是白白浪費時間。”老者目光笑意展現，口中更是低聲開口道。
其話語說完，目光又看視向了手中的卷軸，臉上頓時歡喜之色顯露。
辭別邱源，秦鳳鳴回到了自己的臨時洞府之中。
這一次收獲，絕對讓他心中驚喜難以壓制。雖然他并不確定依據程姓老者的想法行事，就能夠激發虛域石，可是這確實給了秦鳳鳴一個期望。
以他對于陣法的了解，如果他能夠將虛域石內所蘊含的空間之力與傳送陣的空間之力完滿融合，而不是相互抵消，那虛域石的威能，將會更加巨大。
此種想法雖然好，可是具體是否能夠將兩者融合，那勢必要花費大力氣嘗試鉆研。
回到神機府，看看已經收手的第二丹嬰，秦鳳鳴心中再次一喜。
經過四年的煉制，一千塊符紋法陣，已經完全煉制完成。測試之下，秦鳳鳴也非常震驚。
這一符紋法陣，激發之后，所現出的恐怖威力，竟然比當初宮媚兒的全力一擊也不分上下。
如此威力的強大攻擊，如果有數十道攻擊展現，怕是一名玄靈后期存在也勢必會心驚的急速逃離。
只是符紋陣法的激發需要一定時間，雖然也算是急速，呼吸間便可將之催發。可如果面對一名大能修士，如此時間，對方早就出離數百里之遙了。
法陣雖然看似強大，可是實在算不上修士的對敵幫手。
因為沒有人會傻到停身不動，看著對方催動符紋法陣攻擊。
還有將近一年，便是與林濤的約定之時。秦鳳鳴此刻心情已然大好。將那套從程姓老者處得到虛域石心得與兩法陣卷軸交給第二丹嬰，秦鳳鳴則拿出了青目離龍的龍目。
靈清神目已經功效顯得大為不足，這一次能夠得到一枚青目離龍的龍目，可以說是秦鳳鳴運氣。將之融入靈清神目之中，此刻成了秦鳳鳴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