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還帶十幾位玄階之人?他們去做何事,需要如此多海族一同行動?”海彝圣祖微是一滯,目光充滿寒意的開口問道。
他雖然數十萬年未曾主動蘇醒,但他的神念之身一直能夠與海族大能交流,每隔一段時間海族便會進入這里,向他言說修仙界之事。
出離須彌山谷,神念之身自然已經將所知都傳給了海彝圣祖。
鰭崑老祖,是此刻黑湖海族之中的大乘存在,數十萬年來,一直是黑湖海族中的頂尖存在。是黑湖海域海族穩定的堅石。
現在,這位海族之中的大乘,竟然帶領十幾位海族大能一同外出了。
如此情形,讓海彝圣祖驚詫不解。
洛衡神情閃爍,顯現出為難之意。
數十萬年來,黑湖海域的海族之中,只有一位大乘老祖,那就是鰭崑老祖。雖然海族中的大能都知道海彝圣祖存在,但無數年來,海彝圣祖從來沒有現身過。故此歷代海族都認為海彝圣祖已經不可能現身了。
也只有海彝圣祖一脈族群大能堅信他一定能夠蘇醒,能夠再現修仙界。
正是因為許多海族族群修士不看好海彝圣祖,故此許多修士對海氏族群所行之事大為不喜,這其中就有鰭崑老祖在。
在鰭崑領頭下,就是海氏一族,也有許多修士不愿再花費大量精力與財力著緊在海彝圣祖一事上。
而這一次鰭崑老祖外出,更是帶走了黑湖海域海族之中,除了有職責的玄階頂尖修士外的大部分人。
洛衡眾人身為長老,是看護海陵島存在,是不準許外出的,故此才沒有去。
現在洛衡欲言又止,概是黑湖海族自古就有一個族規,黑湖海族不參與真鬼界的各個勢力紛爭,只據守一隅。
而這一族規,正是海彝圣祖負傷回返族中之后召集當時所有族群大能共同宣布定下的。
但現在,鰭崑老祖竟然帶領族中大能出離了黑湖海域,前去做什么,洛衡眾人心中清楚,但如何與海彝圣祖言說,自然讓洛衡為難。
“難道現在真鬼界發生了大波瀾,引動廣大區域修士參與爭殺不成?”海彝圣祖看向,見眾人表情異色閃現,口中緩緩開口道。
他話語出口,臉上神色也驟然變得陰厲兩分。
到了此時,洛衡知道已經不可能不開口,于是躬身,開口道:“回稟圣祖大人,數百年前,在云波湖所在曾經現世過一處穩定的空間。那一空間極為廣大,里面有豐富的各種真鬼界已經滅跡的資源。雖然里面極度危險,但還是有大量修士進入到了其中。
而云波湖所在,正好是潁月圣主與赤剎圣主勢力范圍的膠著之地。出現了如此一處空間之地,自然被兩大圣主勢力圖謀,故此相互爭斗自然難免。
那處空間出現滯留的時間并不長,只是滯留了六十年,便自行隱匿在了虛空,無法再尋到。故此爭斗波及的范圍也并不大,只有靠近云波湖的勢力參與到了其中,相互爭殺。
隨著那處空間消失,進入其中的修士也紛紛被傳送了出來,里面所得之物,自然引動了整個修仙界。
后來有善于謀斷的大能推算,那一空間會隔千年再次出現。
如此一來,分屬潁月圣主與赤剎圣主的各大勢力,自然會對那空間有占有之意,雙方大規模爭斗,自然也就不可能避免。這三百年來,分屬兩大圣主的各方勢力可以說相互爭斗已經到了白熱化。
鰭崑老祖一向與素心圣主有關系往來,這一次就是應素心圣主之約前去的,去前曾經言說,要帶領我海族修士進入那處空間,尋覓幾種特殊材料。此時已經去了四五十年,一直未曾回返。”
洛衡沒有再隱瞞,一氣呵成,將前因后果解說了一番。
他說的客氣,只是言說鰭崑是要前去那一空間尋找材料,但誰都能夠猜到,鰭崑這次前去,就是前去助拳的,參加兩方爭斗是不可避免的。
而這一所為,正是違反了當年海彝圣祖定下的黑湖海族的族規。
眾人站立當場,表情緊繃,心境搖擺難定,腦海轟鳴,一時噤若寒蟬不已。
洛衡眾人雖然未曾見過海彝圣祖在黑湖海域現身,但所有黑湖海域海族都將他奉若神明,因為整個黑湖海域之中,處處都遺留著海彝圣祖不知多少萬年前布置的各種禁制與洞府建筑。
并且整個黑湖海族之中幾處試煉之地,更是海彝圣祖憑一己之力創立的。
海彝圣祖的經歷記載,更是被廣大黑湖海域海修所熟知,海彝圣祖聲望鼎盛之時,震懾黑湖海域四周不知多少億萬區域。就是那些圣主勢力,都不敢輕易染指黑湖海域周遭區域。
無數萬年來,海彝圣祖雖然不再現身修仙界,但黑湖海域一直太平,所憑借的,就是海彝圣祖的余威。
這位早就深入黑湖海域海族心底的大能一怒,會是何種情形,眾人哪里知道。
海彝圣祖聽聞洛衡言語,目光寒芒閃現,但渾身氣息并沒有如何激蕩,目光閃動,一時沒有開口。
“潁月圣主與赤剎圣主還真不消停,數十萬年來兩方雖然爭斗不斷,但規模一直不大。這一次竟出現了一處資源之地,看來整個修仙界要被大肆引動一番了。”
海彝圣祖沒有驚怒顯現,而是目光一凝,忽然說出了如此一句言語。
“海前輩,晚輩聽說赤剎圣主與陰羅圣主有些交情,不知此事當真嗎?”緊隨海彝圣祖話語,秦鳳鳴忽然開口道。
聽聞秦鳳鳴問言,海彝圣祖點了點頭,道:“這時的赤剎圣主,乃是數十萬年前陰羅圣主相助才得到的尊位,兩人關系自然不一般。”
這位海彝圣祖沒有絲毫遲疑,立即開口回答秦鳳鳴道。
海彝圣祖所言,可是比秦鳳鳴得到的信息要詳細。
“海前輩,不知你此刻靜養一段時間,能夠發揮出多少實力呢?”秦鳳鳴目光閃動,口中再次問道。
他此言問的非常突兀,此種私密的事,按理海彝圣祖是不可能告知秦鳳鳴的。
海彝圣祖神情一怔,目光鎖定在秦鳳鳴臉上,并未立即開口。
秦鳳鳴表情平靜,目光堅定的與海彝圣祖對視,嘴唇微動,口中傳音道:“前輩,晚輩身上有修復道傷的丹藥,不知對前輩傷病是否有用?”
秦鳳鳴這一傳音,讓海彝圣祖神情大動。
治愈道傷的丹藥,在修仙界之中,可以說是無比珍貴之物,但此種丹藥極為稀少,就算是在海彝圣祖鼎盛年代,也極難得到一枚。
海彝圣祖神情展動,但很快表情一沉,接著傳音道:“治療道傷的丹藥功效不凡,但難以治愈老夫體內傷病。除了連前輩的生命之力能夠稍微滋養老夫識海傷病,想來丹藥極難湊效。”
秦鳳鳴聽聞,神情也是一暗。
海彝圣祖的強大毋庸置疑,如果能夠將之治愈,對秦鳳鳴而言絕對是一件逆天的好事,說不定他就有了與陰羅圣主面對面的實力。
但治療道傷的丹藥都對海彝圣祖無效,這讓秦鳳鳴心頭大為一沉。
“如果前輩信得過晚輩,晚輩打算為前輩診治一番,看看是否能夠尋到治愈前輩傷病的手段。”秦鳳鳴盯瞧在海彝圣祖臉上,再次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