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是一個成丹期修士凝聚的靈氣護罩,秦鳳鳴憑低價符箓,絕對無法如此輕松就破掉。
此時的北斗上人,只是一魂魄體,且還是一殘魂,其種種神通,早就已不復存在,所凝聚的護罩韌性已然不足。
經受一次打擊的北斗上人,再不敢掉以輕心。
經短短時間,北斗上人已清楚明白,眼前此名聚氣期小修士,不能以常理度之,其手段之多,兵器之犀利,已經完全出乎他之意料。
如在北斗上人鼎盛之時,當不會對此時的秦鳳鳴有任何忌憚。抬手就可將對方滅殺。
但現在,他心中暗暗心驚。對方絕對僅有聚氣期頂峰修為,但手段絕不是聚氣期修士所能有。難道,此時修仙界,聚氣期修士都這么難纏不成。
經過剛才一番試探,他不再小瞧對方,沉下心神,手中掐訣,透明軀體外面立即形成一層灰色罩壁,比起剛才所化護罩,要渾厚了不少。
陰陽塔所釋放出的寒、熱兩種屬性火球,擊在灰色罩壁之上,只是發出嘭一聲輕響,并不能撼動其分毫,一副見效甚微之態。
于此同時,北斗上人右手一抬,透明的手掌之上,立即浮現出一只漆黑手掌,手掌轉瞬間就幻化成尺許大小,猛的向空中一拍。
只見,一道黑光向空中激射而去,空中的陰陽塔登時被那黑色手掌擊中,發出一聲‘砰’的巨大聲響,整個塔身頓時不住晃動,寶塔表面光芒忽明忽暗,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
秦鳳鳴見此,心中登時一震。如不是陰陽塔主料是兩種堅硬珍惜材料。剛才這一擊就可能被其擊碎,報廢在此,瞧到此處,其心中不覺一凜。
北斗上人隨手一拍,就有如此威力,秦鳳鳴不禁倒吸一口氣。北斗上人精魂力量催動的此種秘法,實是非同小可。
他暗自琢磨,以后定然不能讓北斗上人輕易施展出此種神通。
如對方再輕易用出此秘術,只需數次,陣法就可能會被其破掉。到那時,憑借自身實力,很難再抵擋北斗上人進攻,將對自己極其不利。
秦鳳鳴心中明白,要想將北斗上人殘魂滅除,只憑其靈器攻擊,很難短時間內湊效。
雖說對方是一殘魂,但其本體可是一化嬰修士,其魂魄之強,不是他聚氣期修士可以想象。欲要將對方消滅,只能用其身上眾多威力奇大之符箓,慢慢消耗對方的精力,然后再一擊湊效。
北斗上人見一擊竟沒見效,也是一愣,他這一擊,足可以和成丹期修士法寶一擊相比。他并未有絲毫猶豫,立即,又一掐訣,再次凝聚出一只黑色手掌,然后奮力向空中拍去。
早就注意對方的秦鳳鳴,見對方再次要施展秘術,毫不遲疑手一揮,十數張符箓就飛出了手掌,沒入陣法之中,登時幻化成十數只火莽,搖頭擺尾的向著那只黑色手掌迎去。
眾火莽剛一和那手掌接觸,五條火莽就被其一擊而散。那黑色手掌威力之大,讓秦鳳鳴心中一悸。
那黑色只手掌雖擊散了五條火蟒,但自身也縮小了近一半體積,變得如同常人手掌般大小,雖然準確擊在陰陽塔之上,但只讓塔身晃動一下,并無絲毫威脅,就歸于平靜。
北斗上人目睹這一切,登時目瞪口呆,怔在當場。自己所釋放的此種秘術,威力有多大,他心知肚明。對方僅僅釋放出初級高階法術‘火莽術’,就輕易阻擋住自己秘術,真是聞所未聞。
這些火莽的的威力,讓他驚心不已,五條火莽就消耗掉自己秘術一半威能,就是成丹期修士也絕不可能做到。
對方絕對不會是釋放的法術,聚氣期修士,也絕不能一次釋放出如此多火莽術,看來,對方一定是憑借符箓。只是,這些符箓威力,也太大了,在他生平之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如此大威力的高階符箓。
雖然看似北斗上人輕易施展出此秘術,但真是情況,只有他自己知曉,這秘術,是燃燒其自身精魂之力來施展的,每施展一次,其精魂之力就會消耗一些。
見對方火莽威力如此之巨大,他不敢再輕易施展此秘術。只能等對方火莽消失之后,再做攻擊。他全力控制那灰色罩壁。不讓火莽攻破。
北斗上人此時郁悶不已,其化嬰修士之境界,此時面對一聚氣期修士,竟讓被其逼的畏首畏尾,其原有種種神通,無靈力支持,竟不能有絲毫施展。
時間一點點過去。剩余的那些火莽終于消散在空中。北斗上人見此,透明的面孔之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不相信,對方會有眾多此種符箓。
符箓威力越大,越難煉制。煉制此種符箓所需材料花費,絕對是個不小數目,就是放到他所在時代,也不曾有那個修士有如此威力巨大的符箓。對方一個聚氣期修士,絕無可能有如此深厚身家。
北斗上人在火莽剛一消失,立即再次凝聚出一只黑色手掌。狠命向空中拍去。但就在其剛一出手,陰陽塔前立即又出現了十數只火莽,瞬間將黑色手掌淹沒。
見此,北斗上人透明面孔之上登時變得猙獰無比,對方不但還有符箓,而且絲毫不計成本,隨手就將之釋放出。
他原本想的甚是簡單,對方一介小小聚氣期修士,只要一擊就能將之擒獲,然后附身在其身體內,憑借自己強大魂魄之力,區區一個聚氣期修士,那里是自己對手,勢必輕易就能奪舍成功。
奪舍,是修仙者特有神通,就是在修士本體身死之時,魂魄可以憑借魂力秘術,存在一些時日,然后尋找一比自身境界低的修士,進入其體內,將對方魂魄吞噬。此種秘術,有嚴格限制,修士一生之中,僅能施展一次。
此逆天手段,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在第二次施展之時,會受天地法則所滅,魂魄會自行消散。
沒想到對方成功躲過自己斃命一擊,并還施展出眾多手段將自己困在陣法之內。想自己堂堂化嬰期修士之魂魄,竟被對方完全克制。其內心震驚無以倫比,讓他不得不重新估量起雙方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