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話語聲的張、魏二人,立即面容一怔,同時轉頭,看向遠處。
只見一道霞光在遠處激射而來,僅兩三個呼吸,就到了二人面前。霞光一斂,露出一名白衣老者。
二人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登時面容變得極為惶恐,因為面前之人,竟然是一名成丹后期修士。且還是敵對同盟,廣平國的修士。
此人皮膚如玉,臉色淡紅,皮膚如出生未久的孩童一般,但其胡須和頭發已然全白,讓人見之,顯得很是妖異。同時,其身體周圍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陰冷以極。
見到來人,剛剛還在爭執,想要動手的二人,立即對望一眼,多年的默契立即達成了共識:共同對抗面前之人。
雙方本就是敵對關系,張、魏二人知道,既然來人已然知曉了這令牌之事,再想隱瞞也是無用之事,只有合二人之力,才可能有一絲活命機會。
進入了成丹期,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那實力差距將是巨大的。
在聚氣期之時,越幾個小境界,只要有好的法器在身,滅殺同階修士,是常有之事。就是筑基期,此種事情,也經常發生,就如秦鳳鳴一般,現在對上同階修士,將對方滅殺,也非什么難事。
但成丹期不同,因為到了那個境界,都有自己的本命法寶,此種法寶,只有在修士體內淬煉時間越長,越是威力強大,并且更是隨著修士境界的提升,威力也成倍的增長。
相差一個境界,那法寶威能,將是天差地別。同時,境界不同,修士的法力,更是相去甚遠。就更別說,成丹修士還有各種秘術,同樣是境界越高,威能越大。
張、魏二人雖然境界和對方相差一個,實力大有不如,但是,他二人一起經歷過數次爭斗,相互間的默契,可以彌補一些境界的差距,故此,二人心中多少還有一些底氣。
“道友說的太也輕松了,此令牌,乃是張某和魏道友費盡心血,花了數月時間,將那禁制破除,才得到的。你說說就想得到,真是白日做夢。”
見此事已然不能善了,張方把心一橫,開口說道。
“呵呵,這么說,你們二人想和杜某伸手不成。也罷,如果杜某不展露的些神通,諒你們也不會心死。老夫這就施展神通,將你二人擒獲,抽魂煉魄。”
老者說著,手中掐訣,就想施展秘術。
就在此時,張方聽到對方之言,立即面露驚恐,大聲說道:“杜某?你是陰煞鬼魔杜玉齊?”
“哈哈,沒想到你竟然知道老夫名諱。既然知道,你們還想動手嗎?”
躲藏在陣法之內的秦鳳鳴一直在注視著現場,從原先二人口中,已然知曉了此二人因何而反目,原來因為一塊古傳送令。
古傳送令是何,他不清楚,但其從剛張方口中得知,乃是古修士遠距離傳送之用。想來是古修士煉制的抵御遠距離傳送時空間巨大拉扯擠壓之力的特殊令符。
聽二人所說,他們還發現了一上古傳送陣,這就更加確定,此令符絕對不會假冒,如果有此令符,又有傳送陣在,修士就可隨時離開此上古戰場,難怪那張方一見那令符,就出手搶奪。
秦鳳鳴剛弄明白此事,就見另一名修士出現了,此位竟然還是成丹后期的可怕存在。
見此,其心中也有些無底,不知他的法陣,能否躲過近在咫尺的成丹后期修士的探查。他一手緊握陣盤,令一手卻攥著數十張符箓。雙目緊緊盯著面前三人。
張、魏二人正要全力抵御那成丹后期修士,但聽到對方承認乃是杜玉齊,二人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
杜玉齊何人,他們可是知之甚詳。此人被人稱作陰煞鬼魔,并非說他多么兇狠,而是其所修習功法極為血腥。乃是一套被稱為煞魔訣的魔修功法。
此功法,修煉初始,必須尋找一處極陰之地,并尋十名修士,將其身上精血全部取出,然后置于陰棺之中,在其內注入清水,之后修煉之人進入血水之中,運行煞魔訣。
等將血水中血液完全吸收,此功法才算初成。以后修煉,要想增進修為,必須要以修士精血飼食器體內魔煞之氣才可。此功法威力極為強大,同階修士,很少有人是其對手。
此人,在廣平國之中,被正魔兩道所通緝。但是其開始修煉之時,極為小心,并無一人發現。當被人發現之時,他已然進入了成丹中期。
百十年前,正魔兩道知道杜玉齊此種血腥修煉方法,登時大怒,派出大批人手,想將之滅殺,但杜玉齊精通幻化之術,只要來人修為高過與他,他就變化容顏,迅速躲避。
這讓整個廣平國修仙界憤怒不已,但也毫無辦法。因此還損失了大批人手,最后,有兩名化嬰修士親自出馬,想將之擒獲,但收到消息的杜玉齊突然隱身滅跡,不再露面。
未曾想,此次上古戰場開啟,杜玉齊竟然也現身,并進入了這上古戰場之中。且其修為,更是進入了成丹后期。
張方二人對廣平國之事,也聽說了一些,故一聽到對方自稱姓杜,從他外貌神態推斷是陰煞鬼魔,未曾想一語中的。
他們二人知道這陰煞鬼魔杜玉齊手段驚人,就是同階修士也難是他對手,落入其手,更是絕無活命之理。立即對望一眼,轉身施展循光,就想分頭逃走。
杜玉齊見此,呵呵一笑,森寒聲音傳出,道:“現在再想走,已然晚了。”
只見他雙手掐訣,口中道道符文涌出,立即自其身體四周涌出大股的血色鬼霧,在其身前迅速聚集,瞬間就彌漫了足有十數丈方圓。
同時,就見血色鬼霧一陣翻滾,立即幻化成兩只紅色巨手,足有兩丈大小。
‘去’
只聽濃密鬼霧中傳來杜玉齊的一聲爆喝,兩只紅色巨手迅捷無比的向正在奔逃的兩人而去。